第二十章 新的巫王
节气还未到立冬，天狼牧场就飘起了大雪，大雪整整下了一夜，一切的枯黄和萧瑟，都被白雪掩盖，整个天地都化为一色。
次日天刚蒙蒙亮时，萧然还在熟睡，正要晨起的哈丽雅，隐约听到室外传来马匹的嘶鸣声，赶忙穿衣外出查看。
来到室外时，看到乌蛮牵着马儿，立在厚厚的积雪上，“你怎么来了？”又在周围扫视一圈，没有见到其他人，“热依拉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满脸霜雪的乌蛮，带着略显惆怅的神色，用低沉的声音问道：“萧然呢？”
哈丽雅虽然不喜乌蛮，从对方神情也看出此番前来，有重要的事，皱了皱眉道：“睡着呢，还没醒！”
乌蛮点了下头，为了确定对方说的是真的，向前走了几步，揭开门帘，看到萧然确实在睡觉，又退回到马匹旁，“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谈吧？”
哈丽雅很恼怒乌蛮的质疑，最终选择了压下心中的怒火，二人走出一截后，主动问道：“热依拉呢？这次为何没跟你一起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乌蛮将哈丽雅上下打量了一番，带着指责的口吻道：“你为何要这样，你和他是没有结果的？”
哈丽雅知道，对方指的是与萧然同居一事，对于这件事，觉得没必要同乌蛮解释什么，“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你若只是为这事来此，恕我无法奉陪。”
出于对乌蛮的了解，哈丽雅说出这句话后，立在积雪中的双脚并没有移动丝毫。
此刻乌蛮的脸上，除了尚未散尽的霜雪，剩下的都是痛苦和无奈，深深叹了口气道：“就算你真的喜欢他，也不该如此的不自重啊？况且他有师父，你应该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哈丽雅冷笑了一下，“你管的太宽了，我还是那句话，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告诉我，热依拉呢？”
乌蛮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心绪，“我和他到了火焰山后，她受到了教规的处罚，还险些被火刑，后来免除了死罪，改罚三年幽禁。”
“为什么？”哈丽雅问道。
乌蛮道：“狼山的萨满教，早已覆灭多年，塔伊罕也不认为自己是巫王的继承人，如今他是火仙教的副教主，热依拉未经允许，将火仙教的武学私自外传，这已经是死罪了，而且她还私自动用了拜火教的长老令，这也是死罪。”
哈丽雅明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热依拉被禁闭，已经是法外开恩了，“那萧然呢？”
乌蛮看了眼腰间似月的横刀，叹了口气道：“火仙教的人，没有对萧然追责，也不承认他是火仙教的人，这也是塔伊罕的意思，这其中意味着什么，我想你已经想到了。”接着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这块天狼令，曾经是属于你父亲的，狼神大人说，狼山旧部，需要一位新的巫王，也需要有人守护和教导未来的巫王，你可愿接此令？”
哈丽雅明白，塔伊罕如此做，就等于把萧然托付给了狼山旧部，代他完成传承巫王的使命，同时也意味着，他们父女与萨满教和狼山旧部，从此划清了界线，“那我要是不接呢？”
乌蛮握着黝黑的令牌道：“那就由我来守护和教导。”
哈丽雅白了对方一眼，伸手夺过令牌，“让你教导，只会让他变的跟你一样蠢，要不然，你哥也不会让你送令牌给我，连一个孩子的醋你都吃，真不知你何时才能长大，说吧，还有什么事？”
乌蛮听到这句话，隐隐意识到了什么，随即用有些惊异的目光，又将哈丽雅打量一番，“原来你早就有了这个想法？”
哈丽雅没好气道：“你废话真多，快说还有什么事？”
乌蛮解下腰间的佩刀，递给哈丽雅道：“这是热依拉送给他徒弟礼物，同时也托付你带她照料萧然。”接着从怀中拿出一封信，“这是热依拉让我转交给你的，她还说她发现了神月教的一个秘密，只是没时间去探查了，此事萧然也知道，希望你能探查一下，你若是不愿意的话，最好别让萧然与申屠嫣然想见！”
哈丽雅接过火荼刀时，感觉有些沉重，就连心里也跟着沉甸甸的，“我知道了，还有吗？”
乌蛮摇摇头，深情看一眼哈丽雅后，转身上马，朝大寨中徐徐走去。
哈丽雅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喊道：“这件事，你让他尽管放心，你带我转告告诉他，以后再有什么事，让他亲自来和我说，不然……就别来烦我。”
乌蛮闻言，勒缰停马，但没有回头，说道：“你的话我会带给他，同时也希望你能早点想通，我会一直等你的。”言罢甩动马鞭，疾驰而去。
哈丽雅回到房间，望着还在熟睡的萧然，心情变的有些沉重，不知该不该告诉他热依拉的遭遇？
清晨二人吃饭时，哈丽雅主动问道：“萧然啊，你想你师父吗？”
萧然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哈丽雅微微苦笑了一下，将火荼刀递给萧然道：“这是你师父托人带给你的，她因为违反了教规，在火焰山中被幽禁三年，这三年，就算你想见她也见不到了。”
萧然确实很讨厌热依拉，毕竟没人愿意每天生活在淫威下，眼下听到对方落难，心里忍不住的难过起来，“为什么啊？”
哈丽雅道：“因为她偷偷向你传授了功法，原本应该被处死，后来因乌蛮求情，才改罚幽禁三年，当然这个求情也是有条件的？”
“雅儿姐，什么条件啊？”萧然问道。
哈丽雅道：“这个条件是针对你的，从今往后，你会聚灵神术这件事，不可以再让外人知道，也不可轻易对外人使用，更不许提有关萨满教的事，一旦你犯了错，你师父一样会被火刑。”
萧然因屁股疼无法坐下，原本跪着吃饭，闻言后，直接放下碗筷跪在哈丽雅面前，诚恳说道：“雅儿姐你放心，我保证做到，我答应过师父做护教圣使，我不会失言的。”
哈丽雅赶忙扶起萧然，“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用给姐下跪，今后也不要轻易给任何人下跪，如今你师父的生死，都落在了你的手里，想不想再见到她，也完全由你决定，你师父还说，将你委托给我，代为照顾三年，还让你听我的话，你可愿意？”
萧然很爽快的道：“我愿意。”
哈丽雅点了点头，“这点姐相信你，至于你师父那里，咱们除了等，其他也做不了什么，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守好该保守的秘密，这把火荼刀，曾经是萨满教的圣物，以后就交给你保管了，不过你要记住，此刀在人前不可轻易出鞘，这也是你师父要求。”
萧然不解道：“这把刀既然这么贵重，我和还要交给我啊？”
哈丽雅微微摇了下，“这也是你师父的交代，这把刀既然是萨满教的圣物，想来和聚灵神术有关，其中原因你自己慢慢研究吧。”
萧然抽出长刀，看着血色刀身，其上的纹路就和热依拉的脸一样，用手抚摸时，仿佛有生命一般，这次观望时，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一个熟悉的容颜，这一刻，隐约明白了哈木扎为何喜欢看自己刀。
哈丽雅等萧然回过神时，问道：“你学过刀法吗？”
萧然望着火荼刀，微微摇了下头，接着又点了下头，说道：“师父当初要教我刀法，只是她的刀法我不喜欢，所以没学，不过哈木扎叔叔教过一套宰杀牛羊的刀法，不知道算不算？”
哈丽雅长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眼火荼刀，微微点了下头，“如今你师父暂时是见不到了，姐对刀法也只了解一点点，根本拿不出手，至于刀法，你自己先琢磨吧，等有机会再给你找个好老师学习。”
萧然不解道：“雅儿姐，既然宰杀牛羊的刀法算刀法，干嘛还要学习啊？”
哈丽雅也宰杀过牛羊，知道两者虽有关联，却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因为牛羊基本是不反抗的，“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今天你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姐准备带你去弓月城，那里才是姐真正居住的地方，这个毡房我只是临时暂住，况且这里也不适合过冬。”
萧然露出惊喜和茫然的神情，问道：“这么说，你这么多天来，一直都没回家？”
哈丽雅点点头，“这次前来天狼牧场，是受人所托，过来举办之前的金风逐露活动，当天若不是遇见你们师徒，我早就回去了，现在你师父不来了，留在此地也就没什意义了。”
萧然有一种被骗的感觉，可又说出被骗的原因，毕竟之前也没问过哈丽雅的家到底在哪里？“雅儿姐，既然你住在弓月城，那你和嫣然姐一定经常见面吧？”
哈丽雅道：“弓月城很大，里面的人也很多，我和她只能说是认识，没怎么深交过，况且你嫣然姐，可是大名鼎鼎的火凤将军，岂会把我放在心上。”
萧然不解道：“嫣然姐说她是镖师啊，怎么又成了将军呢？”
哈丽雅道：“此事说来话长，等以后你见了她，你自己慢慢问吧。”
次日天刚蒙蒙亮时，萧然还在熟睡，正要晨起的哈丽雅，隐约听到室外传来马匹的嘶鸣声，赶忙穿衣外出查看。
来到室外时，看到乌蛮牵着马儿，立在厚厚的积雪上，“你怎么来了？”又在周围扫视一圈，没有见到其他人，“热依拉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满脸霜雪的乌蛮，带着略显惆怅的神色，用低沉的声音问道：“萧然呢？”
哈丽雅虽然不喜乌蛮，从对方神情也看出此番前来，有重要的事，皱了皱眉道：“睡着呢，还没醒！”
乌蛮点了下头，为了确定对方说的是真的，向前走了几步，揭开门帘，看到萧然确实在睡觉，又退回到马匹旁，“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谈吧？”
哈丽雅很恼怒乌蛮的质疑，最终选择了压下心中的怒火，二人走出一截后，主动问道：“热依拉呢？这次为何没跟你一起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乌蛮将哈丽雅上下打量了一番，带着指责的口吻道：“你为何要这样，你和他是没有结果的？”
哈丽雅知道，对方指的是与萧然同居一事，对于这件事，觉得没必要同乌蛮解释什么，“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你若只是为这事来此，恕我无法奉陪。”
出于对乌蛮的了解，哈丽雅说出这句话后，立在积雪中的双脚并没有移动丝毫。
此刻乌蛮的脸上，除了尚未散尽的霜雪，剩下的都是痛苦和无奈，深深叹了口气道：“就算你真的喜欢他，也不该如此的不自重啊？况且他有师父，你应该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哈丽雅冷笑了一下，“你管的太宽了，我还是那句话，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告诉我，热依拉呢？”
乌蛮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心绪，“我和他到了火焰山后，她受到了教规的处罚，还险些被火刑，后来免除了死罪，改罚三年幽禁。”
“为什么？”哈丽雅问道。
乌蛮道：“狼山的萨满教，早已覆灭多年，塔伊罕也不认为自己是巫王的继承人，如今他是火仙教的副教主，热依拉未经允许，将火仙教的武学私自外传，这已经是死罪了，而且她还私自动用了拜火教的长老令，这也是死罪。”
哈丽雅明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热依拉被禁闭，已经是法外开恩了，“那萧然呢？”
乌蛮看了眼腰间似月的横刀，叹了口气道：“火仙教的人，没有对萧然追责，也不承认他是火仙教的人，这也是塔伊罕的意思，这其中意味着什么，我想你已经想到了。”接着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这块天狼令，曾经是属于你父亲的，狼神大人说，狼山旧部，需要一位新的巫王，也需要有人守护和教导未来的巫王，你可愿接此令？”
哈丽雅明白，塔伊罕如此做，就等于把萧然托付给了狼山旧部，代他完成传承巫王的使命，同时也意味着，他们父女与萨满教和狼山旧部，从此划清了界线，“那我要是不接呢？”
乌蛮握着黝黑的令牌道：“那就由我来守护和教导。”
哈丽雅白了对方一眼，伸手夺过令牌，“让你教导，只会让他变的跟你一样蠢，要不然，你哥也不会让你送令牌给我，连一个孩子的醋你都吃，真不知你何时才能长大，说吧，还有什么事？”
乌蛮听到这句话，隐隐意识到了什么，随即用有些惊异的目光，又将哈丽雅打量一番，“原来你早就有了这个想法？”
哈丽雅没好气道：“你废话真多，快说还有什么事？”
乌蛮解下腰间的佩刀，递给哈丽雅道：“这是热依拉送给他徒弟礼物，同时也托付你带她照料萧然。”接着从怀中拿出一封信，“这是热依拉让我转交给你的，她还说她发现了神月教的一个秘密，只是没时间去探查了，此事萧然也知道，希望你能探查一下，你若是不愿意的话，最好别让萧然与申屠嫣然想见！”
哈丽雅接过火荼刀时，感觉有些沉重，就连心里也跟着沉甸甸的，“我知道了，还有吗？”
乌蛮摇摇头，深情看一眼哈丽雅后，转身上马，朝大寨中徐徐走去。
哈丽雅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喊道：“这件事，你让他尽管放心，你带我转告告诉他，以后再有什么事，让他亲自来和我说，不然……就别来烦我。”
乌蛮闻言，勒缰停马，但没有回头，说道：“你的话我会带给他，同时也希望你能早点想通，我会一直等你的。”言罢甩动马鞭，疾驰而去。
哈丽雅回到房间，望着还在熟睡的萧然，心情变的有些沉重，不知该不该告诉他热依拉的遭遇？
清晨二人吃饭时，哈丽雅主动问道：“萧然啊，你想你师父吗？”
萧然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哈丽雅微微苦笑了一下，将火荼刀递给萧然道：“这是你师父托人带给你的，她因为违反了教规，在火焰山中被幽禁三年，这三年，就算你想见她也见不到了。”
萧然确实很讨厌热依拉，毕竟没人愿意每天生活在淫威下，眼下听到对方落难，心里忍不住的难过起来，“为什么啊？”
哈丽雅道：“因为她偷偷向你传授了功法，原本应该被处死，后来因乌蛮求情，才改罚幽禁三年，当然这个求情也是有条件的？”
“雅儿姐，什么条件啊？”萧然问道。
哈丽雅道：“这个条件是针对你的，从今往后，你会聚灵神术这件事，不可以再让外人知道，也不可轻易对外人使用，更不许提有关萨满教的事，一旦你犯了错，你师父一样会被火刑。”
萧然因屁股疼无法坐下，原本跪着吃饭，闻言后，直接放下碗筷跪在哈丽雅面前，诚恳说道：“雅儿姐你放心，我保证做到，我答应过师父做护教圣使，我不会失言的。”
哈丽雅赶忙扶起萧然，“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用给姐下跪，今后也不要轻易给任何人下跪，如今你师父的生死，都落在了你的手里，想不想再见到她，也完全由你决定，你师父还说，将你委托给我，代为照顾三年，还让你听我的话，你可愿意？”
萧然很爽快的道：“我愿意。”
哈丽雅点了点头，“这点姐相信你，至于你师父那里，咱们除了等，其他也做不了什么，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守好该保守的秘密，这把火荼刀，曾经是萨满教的圣物，以后就交给你保管了，不过你要记住，此刀在人前不可轻易出鞘，这也是你师父要求。”
萧然不解道：“这把刀既然这么贵重，我和还要交给我啊？”
哈丽雅微微摇了下，“这也是你师父的交代，这把刀既然是萨满教的圣物，想来和聚灵神术有关，其中原因你自己慢慢研究吧。”
萧然抽出长刀，看着血色刀身，其上的纹路就和热依拉的脸一样，用手抚摸时，仿佛有生命一般，这次观望时，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一个熟悉的容颜，这一刻，隐约明白了哈木扎为何喜欢看自己刀。
哈丽雅等萧然回过神时，问道：“你学过刀法吗？”
萧然望着火荼刀，微微摇了下头，接着又点了下头，说道：“师父当初要教我刀法，只是她的刀法我不喜欢，所以没学，不过哈木扎叔叔教过一套宰杀牛羊的刀法，不知道算不算？”
哈丽雅长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眼火荼刀，微微点了下头，“如今你师父暂时是见不到了，姐对刀法也只了解一点点，根本拿不出手，至于刀法，你自己先琢磨吧，等有机会再给你找个好老师学习。”
萧然不解道：“雅儿姐，既然宰杀牛羊的刀法算刀法，干嘛还要学习啊？”
哈丽雅也宰杀过牛羊，知道两者虽有关联，却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因为牛羊基本是不反抗的，“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今天你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姐准备带你去弓月城，那里才是姐真正居住的地方，这个毡房我只是临时暂住，况且这里也不适合过冬。”
萧然露出惊喜和茫然的神情，问道：“这么说，你这么多天来，一直都没回家？”
哈丽雅点点头，“这次前来天狼牧场，是受人所托，过来举办之前的金风逐露活动，当天若不是遇见你们师徒，我早就回去了，现在你师父不来了，留在此地也就没什意义了。”
萧然有一种被骗的感觉，可又说出被骗的原因，毕竟之前也没问过哈丽雅的家到底在哪里？“雅儿姐，既然你住在弓月城，那你和嫣然姐一定经常见面吧？”
哈丽雅道：“弓月城很大，里面的人也很多，我和她只能说是认识，没怎么深交过，况且你嫣然姐，可是大名鼎鼎的火凤将军，岂会把我放在心上。”
萧然不解道：“嫣然姐说她是镖师啊，怎么又成了将军呢？”
哈丽雅道：“此事说来话长，等以后你见了她，你自己慢慢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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