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判若两人
弓月城是伊犁草原上的一个重镇，立于南北天山之间，紧邻长长的伊丽河谷，曾经是西突厥的王城，政权分裂后，被地方势力所管辖，如今由神月教掌管。
城中居民大多为突厥人，因拜火教的原因，许多波斯人也先后迁徙至此，又因神月教的教义，在这里广泛传播，生活在此地的人，也被称为拜月一族。
弓月城分为南北两城，北城也被称为新城，面积只有南城的四分之一大小，从神月教建立第二年，北城开始营建，历经数十载的建设，北城成了整个弓月城中最繁华的地区。
萧然在哈丽雅的指引下，赶着马车来到北城，望着正中三座耸立的楼堡，惊奇道：“雅儿姐，那几座楼比城门还高，那是哪里呀？”
哈丽雅道：“那里是星月坊，是摘星捧月的地方，你看路，前面左转！”
萧然望着高高的楼堡，隐隐也觉得站在上面可以摘到星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马车左转之后没行多远，来到一个叫天香居的店铺前，萧然停下车马，“雅儿姐，这里是你家吗？”
哈丽雅从马车中走出，望着天香居道：“不是，这是城中最大的胭脂香粉店，我带你来此，是为了寻找你嫣然姐身上的香味。”
萧然立在马车旁，用鼻子嗅了嗅，确实闻到了花香，正要同哈丽雅进店时，见到一个光着身子的光头大汉，被几个女人用棍棒，从店内赶了出来。
被赶出的大汉，光着的双脚，在冰冷得石砖上接连打滑，几个踉跄后，跌倒在萧然身前。
萧然见此连忙上前搀扶，这时店内又冲出来一个女人，朝着和尚扔出几件衣服后，其他的女人，开始七嘴八舌的喝骂起来。
“你这死秃驴，耍流氓也不看地方，在敢如此无礼，我们就宰了你。”
“臭和尚，想吃荤你也得找对地方。”
“哎呀，你们别骂了，我是自愿的。”
“你胡说什么？明明就是这臭和尚，想占你便宜，你别被他骗了。”
……
在几女骂骂咧咧之际，萧然已经抚起了大和尚，还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给他披上。
被赶出来的中年和尚，没有因为赤身而感到沮丧或羞怒，对身后几女的指责，也全不在意，衣衫遮体后，双手十合，向萧然行了个佛礼道：“阿弥陀佛，在此遇见小施主，可谓是前世因缘所定，贫僧法号无遮，不知小施主如何称呼？”
哈丽雅听到无遮二字后，带着质疑的眼神，将和尚上下打量一番，一脸鄙夷的问道：“你就是无遮寺的住持，无遮僧？”
大和尚再次双手适合，朝着哈丽雅行礼道：阿弥陀佛，正是平僧。”
接着又看向萧然道：“今日多谢小施主，出手为平僧遮羞，我观小施主双目有神，天庭饱满，身藏僧机佛骨，又有一颗天地灵心，一看就是……”
最让人难受的，就是说话只说一半的人，萧然赶忙问道：“就是什么？”
无遮再次双手十合，躬身行礼道：“阿弥陀佛，小施主一看就是与女色有缘之人，为表示遮羞之恩，特赠小施主神功一卷。”伸手从衣衫中摸出一个册子递给萧然。
萧然刚刚伸手接过册子，还未来及查看，一个身形壮硕的女人，突然冲了上来，抬腿就是一脚，将无遮踹倒在一旁，“你这臭和尚，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快滚，别打扰我们做生意。”
萧然顺手将册子揣入怀中，正上前去扶无遮时，被哈丽雅一把拉住，“萧然啊，福祸无门，唯有自招，咱们是来买东西的，闲事少管。”言罢，拉着萧然的手，强行向店内走去。
躺在地上的无遮，听到了哈丽雅的话，轻声自语道：“萧然，这个名字……嗯……”
萧然被哈丽雅拉进天香居后，回头时，见无遮已经起身，赤着双脚踩着冰冷的石砖，朝着远处走去。
哈丽雅望了一眼萧然道：“你挑吧，遇见喜欢的味道只管拿。”言罢，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拿起茶壶倒了杯茶，缓缓自饮了起来。
萧然望着满目琳琅的商品，嗅着室内浓郁的芳香，在脑海中回忆了下嫣然身上的清香后，开始一一探查。
几个卖货的女人，将萧然打量一番，看着那清秀的容颜，又看了看哈丽雅，相互会心一笑，开始热情地向萧然介绍各种商品。
很显然这几个女人，都将萧然视为哈丽雅的男宠。
随着几个女人的热情介绍，哈丽雅也从隐晦的交谈中，嗅出了其中怪味，奈何别人没有明言，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半柱香后，萧然将店内的商品都闻了个遍，最后朝着哈丽雅摇了摇头，手中只拿了一盒带着天香花香味的胭脂。
原本热情介绍的几个女人，看到这个结果后，都变的大失所望。
哈丽雅反而觉得很解气，扔出一定银子，“不用找了。”
二人离开天香居后，哈丽雅坐在车内，开始疑惑起来，心道：“这里的水粉花香，算是最全的了，这里都没有，不知那个嫣然用的到底是什么？”
没有找到与嫣然身上清香相同的香粉，对萧然来说仿佛是必然的事，心情没有因此受到任何影响，驾着马车一边看着周围新奇的景象，一边依据指示在城中徐徐前行，穿街走巷，转了几个弯儿后，来到一个偌大的宅院附近，哈丽雅指着大院道：“我的少主，这里就是咱家了。”
萧然望着偌大的豪庭宅院，有点不敢相信，当马车停在高大庄严的愿门前停下时，立在门前的四个带刀汉子，看到哈丽雅后，主动上前躬身行礼，其中一人道：“圣使大人，你可算回来了。”
哈丽雅一改往日容情，此时神情变得高冷，周身透出一股威仪的气息，“以后称我为家主，这位就是家中的少主，你去通知所有人，在家中主厅集合，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带刀大喊立即躬身行礼答道：“是。”转身向院中奔去。
萧然有些不解，不明白这几个威武的带刀大汉，为什么这么听哈丽雅的话，心道：“莫非他们也害怕皮鞭？”
哈利亚伸手拉着一脸疑惑的萧然，朝着院内走去，行走间嘱咐道：萧然你记住，以后你就是这家里的主人，这里的人都得听你的话，对于不听话的，你就用我之前教你五罚来惩戒他们。在这里，除了姐之外，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令行禁止，违者必罚，是哈丽雅之前训练萧然的一个内容，五罚，就是五种惩罚方式，分别是杀、残、伤、辱、责。
杀罚，就是以结束对方生命的方式作为惩罚。
残罚，就是你伤残对方形体的方式作为惩罚，对于习武之人而言，最严重的残罚，就是废除武功，对于女子而言，最严重的残罚就是默面毁容，断指，断腕，断肢，这些也都是残罚的一种。
至于伤罚、辱罚、责罚，比起以上两种，都算比较轻的了，哈丽雅之前对萧然的皮鞭炒肉，就是一种伤法。
当萧然跟着哈丽雅走进一个很大的层楼时，见到四五十人，分别跪在大厅两侧，口中连连高呼道：“欢迎少主归家。“”
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阵势，萧然有些不知所措，由于紧张，手心开始不住的冒汗。
看向哈丽雅时，发现对方此刻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神情冷漠，目光锐利，周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给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也让人不敢生起丝毫的反抗之心。
萧然这一刻感觉有些无助，听着哈丽雅用冰冷声音，说着铿锵有力的言词。
那声音好似利刃一样，一刀刀刺进耳孔，面对震耳欲聋之声，萧然立在一旁，竟觉得有些听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当众人纷纷散去后，强烈的压迫感也跟着消失了，空荡的大厅中，只剩下了二人。
这时，哈丽雅左右巡视一下后，突然摆出一个很妩媚的姿势，嫣然一笑道：“我亲爱的少主，你对这个新家，可还满意？”
看到哈丽雅变回自己熟悉的样子，萧然有种恍然若梦之感，呆滞望了对方片刻后，仍是有点不敢相信。
最后忍不住的伸出双手，小心抚摸了下对方手臂，之后又大胆摸了下脊背，感到了熟悉的温度后，小心的问道：“雅儿姐，这会才是真正的你对吧？”
城中居民大多为突厥人，因拜火教的原因，许多波斯人也先后迁徙至此，又因神月教的教义，在这里广泛传播，生活在此地的人，也被称为拜月一族。
弓月城分为南北两城，北城也被称为新城，面积只有南城的四分之一大小，从神月教建立第二年，北城开始营建，历经数十载的建设，北城成了整个弓月城中最繁华的地区。
萧然在哈丽雅的指引下，赶着马车来到北城，望着正中三座耸立的楼堡，惊奇道：“雅儿姐，那几座楼比城门还高，那是哪里呀？”
哈丽雅道：“那里是星月坊，是摘星捧月的地方，你看路，前面左转！”
萧然望着高高的楼堡，隐隐也觉得站在上面可以摘到星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马车左转之后没行多远，来到一个叫天香居的店铺前，萧然停下车马，“雅儿姐，这里是你家吗？”
哈丽雅从马车中走出，望着天香居道：“不是，这是城中最大的胭脂香粉店，我带你来此，是为了寻找你嫣然姐身上的香味。”
萧然立在马车旁，用鼻子嗅了嗅，确实闻到了花香，正要同哈丽雅进店时，见到一个光着身子的光头大汉，被几个女人用棍棒，从店内赶了出来。
被赶出的大汉，光着的双脚，在冰冷得石砖上接连打滑，几个踉跄后，跌倒在萧然身前。
萧然见此连忙上前搀扶，这时店内又冲出来一个女人，朝着和尚扔出几件衣服后，其他的女人，开始七嘴八舌的喝骂起来。
“你这死秃驴，耍流氓也不看地方，在敢如此无礼，我们就宰了你。”
“臭和尚，想吃荤你也得找对地方。”
“哎呀，你们别骂了，我是自愿的。”
“你胡说什么？明明就是这臭和尚，想占你便宜，你别被他骗了。”
……
在几女骂骂咧咧之际，萧然已经抚起了大和尚，还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给他披上。
被赶出来的中年和尚，没有因为赤身而感到沮丧或羞怒，对身后几女的指责，也全不在意，衣衫遮体后，双手十合，向萧然行了个佛礼道：“阿弥陀佛，在此遇见小施主，可谓是前世因缘所定，贫僧法号无遮，不知小施主如何称呼？”
哈丽雅听到无遮二字后，带着质疑的眼神，将和尚上下打量一番，一脸鄙夷的问道：“你就是无遮寺的住持，无遮僧？”
大和尚再次双手适合，朝着哈丽雅行礼道：阿弥陀佛，正是平僧。”
接着又看向萧然道：“今日多谢小施主，出手为平僧遮羞，我观小施主双目有神，天庭饱满，身藏僧机佛骨，又有一颗天地灵心，一看就是……”
最让人难受的，就是说话只说一半的人，萧然赶忙问道：“就是什么？”
无遮再次双手十合，躬身行礼道：“阿弥陀佛，小施主一看就是与女色有缘之人，为表示遮羞之恩，特赠小施主神功一卷。”伸手从衣衫中摸出一个册子递给萧然。
萧然刚刚伸手接过册子，还未来及查看，一个身形壮硕的女人，突然冲了上来，抬腿就是一脚，将无遮踹倒在一旁，“你这臭和尚，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快滚，别打扰我们做生意。”
萧然顺手将册子揣入怀中，正上前去扶无遮时，被哈丽雅一把拉住，“萧然啊，福祸无门，唯有自招，咱们是来买东西的，闲事少管。”言罢，拉着萧然的手，强行向店内走去。
躺在地上的无遮，听到了哈丽雅的话，轻声自语道：“萧然，这个名字……嗯……”
萧然被哈丽雅拉进天香居后，回头时，见无遮已经起身，赤着双脚踩着冰冷的石砖，朝着远处走去。
哈丽雅望了一眼萧然道：“你挑吧，遇见喜欢的味道只管拿。”言罢，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拿起茶壶倒了杯茶，缓缓自饮了起来。
萧然望着满目琳琅的商品，嗅着室内浓郁的芳香，在脑海中回忆了下嫣然身上的清香后，开始一一探查。
几个卖货的女人，将萧然打量一番，看着那清秀的容颜，又看了看哈丽雅，相互会心一笑，开始热情地向萧然介绍各种商品。
很显然这几个女人，都将萧然视为哈丽雅的男宠。
随着几个女人的热情介绍，哈丽雅也从隐晦的交谈中，嗅出了其中怪味，奈何别人没有明言，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半柱香后，萧然将店内的商品都闻了个遍，最后朝着哈丽雅摇了摇头，手中只拿了一盒带着天香花香味的胭脂。
原本热情介绍的几个女人，看到这个结果后，都变的大失所望。
哈丽雅反而觉得很解气，扔出一定银子，“不用找了。”
二人离开天香居后，哈丽雅坐在车内，开始疑惑起来，心道：“这里的水粉花香，算是最全的了，这里都没有，不知那个嫣然用的到底是什么？”
没有找到与嫣然身上清香相同的香粉，对萧然来说仿佛是必然的事，心情没有因此受到任何影响，驾着马车一边看着周围新奇的景象，一边依据指示在城中徐徐前行，穿街走巷，转了几个弯儿后，来到一个偌大的宅院附近，哈丽雅指着大院道：“我的少主，这里就是咱家了。”
萧然望着偌大的豪庭宅院，有点不敢相信，当马车停在高大庄严的愿门前停下时，立在门前的四个带刀汉子，看到哈丽雅后，主动上前躬身行礼，其中一人道：“圣使大人，你可算回来了。”
哈丽雅一改往日容情，此时神情变得高冷，周身透出一股威仪的气息，“以后称我为家主，这位就是家中的少主，你去通知所有人，在家中主厅集合，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带刀大喊立即躬身行礼答道：“是。”转身向院中奔去。
萧然有些不解，不明白这几个威武的带刀大汉，为什么这么听哈丽雅的话，心道：“莫非他们也害怕皮鞭？”
哈利亚伸手拉着一脸疑惑的萧然，朝着院内走去，行走间嘱咐道：萧然你记住，以后你就是这家里的主人，这里的人都得听你的话，对于不听话的，你就用我之前教你五罚来惩戒他们。在这里，除了姐之外，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令行禁止，违者必罚，是哈丽雅之前训练萧然的一个内容，五罚，就是五种惩罚方式，分别是杀、残、伤、辱、责。
杀罚，就是以结束对方生命的方式作为惩罚。
残罚，就是你伤残对方形体的方式作为惩罚，对于习武之人而言，最严重的残罚，就是废除武功，对于女子而言，最严重的残罚就是默面毁容，断指，断腕，断肢，这些也都是残罚的一种。
至于伤罚、辱罚、责罚，比起以上两种，都算比较轻的了，哈丽雅之前对萧然的皮鞭炒肉，就是一种伤法。
当萧然跟着哈丽雅走进一个很大的层楼时，见到四五十人，分别跪在大厅两侧，口中连连高呼道：“欢迎少主归家。“”
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阵势，萧然有些不知所措，由于紧张，手心开始不住的冒汗。
看向哈丽雅时，发现对方此刻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神情冷漠，目光锐利，周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给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也让人不敢生起丝毫的反抗之心。
萧然这一刻感觉有些无助，听着哈丽雅用冰冷声音，说着铿锵有力的言词。
那声音好似利刃一样，一刀刀刺进耳孔，面对震耳欲聋之声，萧然立在一旁，竟觉得有些听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当众人纷纷散去后，强烈的压迫感也跟着消失了，空荡的大厅中，只剩下了二人。
这时，哈丽雅左右巡视一下后，突然摆出一个很妩媚的姿势，嫣然一笑道：“我亲爱的少主，你对这个新家，可还满意？”
看到哈丽雅变回自己熟悉的样子，萧然有种恍然若梦之感，呆滞望了对方片刻后，仍是有点不敢相信。
最后忍不住的伸出双手，小心抚摸了下对方手臂，之后又大胆摸了下脊背，感到了熟悉的温度后，小心的问道：“雅儿姐，这会才是真正的你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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