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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特殊较量

    清晨,太阳尚未出生之际,小院中的一棵胡杨,遭受到反复的击打后,拦腰折断倒在了雪地上。

    立在一旁观望的哈朵,拿起外衣上前为萧然披上,“真想不到,少主竟将金刚八极练到的如此火候,这件事家主知道吗?”

    萧然点了点头,“哈朵,你从七岁开始练剑,想来也一定很厉害吧?”

    哈朵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那已经是从前了,自从晋升失败后,内力尽失,与厉害二字就此无缘了,再说剑术也不以力胜,多以取巧为主,正所谓天道无常,剑走偏锋,这棵树现在就是让我打一天,我也打不断。”

    萧然微微皱了下眉,心道:“从你筋骨的坚脆和任性来看,并不算柔弱之人,莫非诛仙丸的影响,尚未完全治愈?”伸手将哈朵抱住又摸了摸脊背,“看了那么久,一定冻坏了吧?”

    面对心仪之人的拥抱,哈朵的身体瞬间变的无力起来,看了看对面的层楼,“少主,室外容易让人看到,这样不好。”

    萧然也回头望了望层楼,微微点了下头,松开哈朵,返回房间后,“哈朵,你对弓月城熟悉吗?”

    哈朵道:“两年前,我跟一位师姐在此看过半年的城门,对城中也还算熟悉,少主,你是要出门吗?”

    萧然点点头,“你和我一起出去吗?”

    哈朵摇摇头道:“不行,城里的神月弟子很多,遇上认识的就麻烦了。”

    萧然想到入城时,看到的那些身着星月服饰的女子,也意识到其中的危险,“那你能告诉我,无遮寺怎么走吗?”

    哈朵皱了皱眉,“你真要去见那个淫和尚啊?”

    萧然有自己的打算,说道:“收了人家的东西,总要表示一下,再说这天阳经的内容虽然隐晦,却也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典籍,按照你之前的说的,仅是册子里的插画,就能卖不少钱,感谢一下,也是应该的。”

    哈朵想到那些细腻的插画,不由的脸红,“你是少主,我听你的,这无遮寺就在星月坊西侧,寺庙虽然不大,前去那里上香的人却很多,尤其时下午以后,你去了以后早点回来。”

    萧然看着哈朵说话的神情,感受到对方的在意和关心,这种在意和关心与嫣然、热依拉和哈丽雅都不同,嫣然的关心充满怜爱,热依拉的关心充满占有,哈丽雅的关心,就比较复杂,似乎在不断的转变,哈朵此刻的关心,更多是不舍和依恋,生怕一别之后,再也见不到了。

    吃过早饭后,哈朵拿出一套新衣,将萧然装扮的十分英武帅气,最后又恋恋不舍的抱了好一会,如同一对即将长时离别的夫妻一样。

    萧然再出发之前,朝着哈朵很坚定的说道:“雅儿姐既然让你服侍我,你就是我的人了,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哈朵身躯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下,“知道了,你早去早回。”

    萧然离开小院,走到大门口时,被四个带刀的大汉拦了下来,一人道:“少主,家主走的时候说过,这城里很危险,不让你乱走,我们若是让你出去了,真的遇到什么危险,我等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萧然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不让自己出门,心中有些恼怒道:“我是这家中的少主,怎么你们现在就不听话了吗?”

    一人抽出腰间的长刀,捧在手上,单膝跪下道:“少主的命令,我们不敢不听,可是家主有令在先,我们也不能不听,况且少主的安危高于一切,少主若是坚持要出去,就先用此刀斩下在下头颅,如此也省的日后被家主责罚了。”

    接着其他三人,纷纷抽出长刀,双手捧刀单膝跪下道:“请少主责罚。”

    杀了四人,萧然肯定做不到,不杀也就意味着自己出不了这个大门,犹豫了片刻,“你们起来吧,我不出去了。”

    一人道:“我等冒犯少主,当受跪罚。”

    其他三人也跟着道:“我等自当受罚。”

    萧然无奈长叹了一口气,折身返回,路过宅中主楼时,进入查看了一番,没有寻到哈丽雅,楼内只有几个老妇正在里面打扫,各个都恭敬的喊自己少主,顿觉索然无味。

    返回自己的屋舍时,看到哈朵正在认真的擦拭自己的那把火荼刀。

    “少主,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哈朵欣喜的问道。

    萧然看了眼火荼刀,又看了看哈朵,不解道:“哈朵,这院中的人,为什么都死气沉沉的,尤其是门口那几人,还不让我出去,见我生气了,就拔出腰刀让我杀了他们?”

    哈朵轻轻将火荼刀收入鞘中,“少主,这院中的人,都是再当地活不下去后,到处逃窜的流民,家主在购买下我们后,进行了严格的要求,在你来此之前,已经有三个不听话的,被斩首示众了,负责斩杀的就是那些门卫,这院中的所有人,除了你和家主外,这些门卫就是家中的主人,掌握着这里的生杀大权,我被单独分配在此,主要是因为年轻漂亮,他们能用我的身体换取更多的价值,遇见你,对我来说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萧然有些不可思议道:“都是人,为何自己的生死,要由别人来掌管?”

    哈朵苦笑了一下,“与其他动物相比,人是最容易被人支配的,人与人之间,也像动物一样,弱肉强食,只有成为强者,才能获取更多的生存资源和空间,强者就像天上的猎鹰和地上的群狼一样,温顺的牛羊,只能啃着青草等待屠戮,人与人之间,说穿了就是一个彼此掌控的游戏,你若不掌控别人的命运,自己的命运就将被别人掌控,就如这把刀,打造它的目的,就是用来杀人的,那些怕死无力反抗的人,就只能臣服于利刃之下,你今天没有走出那扇门,其实也是一种臣服,因为你明白,你惧怕的人,能够轻易夺走你的生命。”

    实话总是容易让人受伤,萧然虽然有些不服气,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是事实,尤其是最后一句。

    在萧然的心里,确实很怕哈丽雅,害怕的主要原因,也确实是对方有夺走自己生命的能力。“哈朵,你现在变的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哈朵道:“因为我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这个希望就在我的男人身上,家主的这个做法,也恰恰说明你对她十分重要,现在我只有一个疑问,我想知道,你如何才能真正的相信我?”

    萧然想到哈丽雅之前的嘱咐,不想这么快就被验证了,“等你真正不会离开我的时候,再说吧,不然一切的承诺都毫无意义,之前我对你的承诺,我也会继续遵守下去,这应该算是一种相信吧。”

    哈朵微微笑了一下,脸上露出惆怅和欣慰交织的神情,惆怅自己以身相许的人不信任自己,同时又欣慰自己以身相许的人不是个傻子,“少主,既然出不去,我就给你讲讲弓月城吧?”

    接着哈朵拿出了纸笔,边说边绘制起了地图,萧然则侧坐一旁,双目看着地图,鼻尖绣着清香,一只手臂揽在哈朵柳腰上,轻轻揉按着,继续探查对方的经筋变化。

    哈朵很喜欢这样的温柔,面颊变的微红,垂着头,一边绘制地图,一边讲解,不敢去看萧然,深怕自己被欲火淹没。

    萧然对哈朵的身体,确实是格外的关注,因为从那晚施术后,发现哈朵身上经筋,时刻都在发生着轻微的变化,就像春雷过后的大地在缓缓复苏一样。

    萧然不知道这种复苏会持续多久?却清晰的意识到如此持续下去,要不了多久,对方就会有掌握自己生死的实力。

    午饭过后,萧然将宅院里的女人,不论老幼都抱了一遍,趁机抚摸对方的后背,连花甲之年的老妪,也没放过,这个举动也弄得满院子的人一头雾水,不知该说什么好?

    哈朵对此也表示深深的不解,询问后,被告知这是安慰下属的一种方式,当哈朵质问,为何只安慰女人时,萧然又将所有男人都召集在一起,统统抱了一遍,这下人人有份,谁也说不得什么了!

    到了晚上,哈朵足足给萧然洗了一个时辰的澡,连热水也换了三桶,晚上入睡前,哈朵见萧然又拿出了天阳经,学习起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