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重读维克多·雨果《笑面人》（一）

    寂静地夜，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打开这本书皮破损严重，拆开扉页还得拿胶带重新粘上的旧书。难以想象，曾几何时，不知有多少莘莘学子借阅过它。以至于，变成现在这个面目全非的样子，打开它，一张张扉页上还存留不知多少年前的读者拿铅笔画的标注线标注雨果所做的经典语句，或者可以引用的警醒名言。

    依稀遥想当年自己上学的那段青春年少的时光，年轻的语文老师在讲台上给我们讲《笑面人》里的老人和狼。那时年少轻狂不知所云，老师在讲台上讲，我们在讲台下左耳进右耳出，甚至还交头接耳，最后还不知老师讲的是哪里，思想早就像蓝天上的云飘到美丽的姑娘那里去了。下了课，只能死记硬背课本内容的中心主旨和教科书上要求考试的内容来应付考试。而现在，再没有老师的约束，书的内容还是那些内容，但看书的心情却于那时不同，有些许感慨，五味杂陈，当初年少体会不到的，现在淋漓尽致的体会到了，但当初读书的人已物是人非。

    毕业后，我最后一次见到老师，是自己年少轻狂写了一篇故事去学校让老师帮忙校正……再后来，自己混的不咋地，一直忙着糊口，从此和老师失去了联系。其实那时年少轻狂，内心总有一种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感觉，总觉着没脸见人，所以没有了以后。但自始至终，老师她是我人生中唯一的导师。

    造化弄人，那时在她的课堂上看雨果的《笑面人》，看到里面流浪的乌苏斯和他的狼奥嫫，觉得就是两个流浪的小丑，甚至傻傻的分不清奥嫫是狼还是狗，你说是狼，它已没有狼的凶虐，你说是狗，它的外表依然是狼，所以当时觉得它是狗，因为它已经被乌苏斯驯化，成为他流浪的伙伴；而现在，看着流浪的乌苏斯和奥嫫，却另是一番滋味，再也不会去纠结奥嫫是狼还是狗的问题；还有那被人口贩子遗弃在海岸的小孩儿，弱不禁风的样子，以为他会被冻死、饿死，可他就像生命力旺盛的野草，弱小的身躯却隐藏着无穷的力量，攀过悬崖峭壁，当他遇到绞刑架上早已被风干流着尸油的骨架，被恐惧吓的在海岸线的小路上不停地奔跑、或者说逃跑，去寻那一线生机，内心是多么的孤独和无助，是啊，如果不是风吹的绞刑架上的骨头架子摇摆惊醒了昏昏欲睡的小男孩儿，或许，他已经麻木的冻死在绞刑架旁滴撒尸油那茂密的野草上了。还有在船帆上的面对大海中暴风雨的面部僵硬的老人，面对波涛汹涌的大海，他的那份睿智和冷静，那份大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态，不得不让人折服……许许多多的文字不仅透漏出维克多·雨果知识渊博，而且能轻松自如驾驭它，并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一幅幅画展现在你的眼前，波涛汹涌的大海，形单影只在大海中飘摇的单桅船，还有在船上忙碌的船长、以及那些走私逃难各国流浪的人。小说人物描写的丑陋褴褛，但却隐隐有一种真实的美隐藏其中，让你意犹未尽，尽览无余！

    2023/0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