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午夜故事会
顾依淮突然想起一个事，“对了，你的球迷总是喊你噬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肖沐无所谓的刚要说，孟泽已经抢先说了，“这个我来，我是所有一切的目击者和亲身经历者。我最有发言权了，必须我来。”
孟泽喝了一口茶，在地上捡起一个石头放在手边，
“驰骋疆场举世惊，金刀铁马纵豪情。
青春一去待追忆，束之金盆指路人。
奈何苍天定阳命，一朝烟消葬英灵。
流云有情亦溅泪，一掬伤怀与君行。”
说到最后一个“行”字同时，把石头往桌上一拍，“啪”清脆响亮。
顾依淮马上瞪眼，“你轻点，奶奶睡觉呢。”
孟泽赶紧举手，“对不起，对不起。”放低声音继续说：“其实这要从咱们刚上大一，我们去球队报道说起。
那天，去报道的大一新生，就我们俩。
我们去报道的时候，正好是他们力量训练。
陈野这混小子，看我们是新生，我还挺瘦的。就做了一组卧推，然后让我做，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我当时力量和现在差远了，根本做不动呀。这帮孙子乐的，直拍巴掌。
肖沐看不过去了，在那个重量上，又加了20公斤，然后做了一组十个。做完了，看陈野。
陈野那暴脾气，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是让俊北上吧。当时看俊北那要被蹂躏的样，我差点没笑出声。结果他做了八个就缴枪认怂了，这帮家伙都消停了。
力量练完，投篮训练。这我可不惧他们，哥们远投不如徐宵凡，但中投和突破，徐宵凡就不行了。至于其他那帮家伙都不是我对手。再加上我老大能突能投，还能传，我们俩让他们见识了什么是篮球。
训练结束了，老大还找我，让我以后可以跟着他力量训练，还和我讲了我技术上的问题。
我当时就发誓了，以后就跟我老大混了，刀山火海，鞍前马后。”
顾依淮马上指着脚边，“来，蹲下，伸个爪。”然后抬起一只手。
“别瞎打岔。从此，你也知道了，晚上有时间，我就跟老大训练。一直到现在。”
孟泽侃侃而谈，肖沐内心也想起了第一场比赛时，他坐在替补席上，看着队友在球场上奔跑、对抗、投篮，想起了上一世，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多少个夜晚，他在睡梦中比赛，而今天这一切都变成真实的了。在肖沐的恍惚中，教练喊着他的名字，终于站上球场了。内心深处一声高喊：我回来了。
顾依淮喝着茶，“这和噬魂有什么关系？”
“别急呀，马上就到了。
要不说，咱们和封州财经杠上了呢，那次比赛也是和他们。
头半场大家打的还规矩，下半场他们感觉要输了，就开始无赖打法了。
我们反击，我在最前面，肖沐把球传给我，我接到球一看，前面没人呀。我带着球往篮下冲，本来想来个大风车的。结果他们在后面冲过来，直接把我推出场地了。给我摔的，头都磕出血了。差点没有脑震荡。头嗡嗡的好几天。
本来那场比赛吧，肖沐也就正常发挥，主要都是组织进攻和防守。后来看我伤这样，我们又少了一个进攻点。那真是孙悟空转世，二郎神投胎呀。
带球强攻，隔人劈扣，然后就开始统治比赛，连突带投，勇夺46分，一举打破联赛记录。那真是一身杀气，双拳生风，就算用AK47估计也不能挡住他。赛后有同学以“噬魂降临，魔挡杀魔，佛挡杀佛”为题，并配以霸气隔人扣篮照片。这之后，“噬魂”之名传开。
后来，我还在网上查了呢。
噬魂乃神造之天神兵器，当年有十颗魔珠，心生邪念，聚而生成异魔。女娲恐异魔为祸人间，于是用神兵天晶自裁，与异魔同归于尽。异魔尸骸坠落西方极邪之地，惊扰西方邪神之首----罗刹。罗刹引地心阴火煅烧异魔遗骨，逐成一根奇形长棍，罗刹名之曰：噬魂！”
说完，孟泽又高高举起手边石头，刚要拍下去，顾依淮一瞪眼，马上轻轻拍在石桌上，轻轻的一声“啪”。
肖沐抢过石头，放在地上，“我当时有那么吓人吗？你别整的那么夸张。”
“一点也不夸张，这么说吧，历史上几位孤胆英雄，常山赵子龙、西楚霸王项羽、千里走单骑关二哥、噬魂肖沐。”
“滚一边去。”肖沐给孟泽一拳。
顾依淮也添油加醋，“还有，上古战神蚩尤、天蓬元帅八哥、盗墓团伙里的胖子哥。”
肖沐无奈的看着顾依淮和孟泽击掌相庆，刚击完掌，孟泽就板起脸，“顾依淮同学，你怎么能这么形容我们学校的骄傲呢？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顾依淮严肃的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比较我们的英雄偶像。我向全校师生道歉。”
肖沐作势要打他们，“别胡说八道了，也不早了，回去睡觉吧。”
孟泽反驳，“这还早呢，正玩高兴。”
顾依淮也说，“还是睡吧，明天早上要起早的。奶奶天一亮就起来了，你们也早点起。我带你们出去玩。”
孟泽一听，“那好，睡觉，养精蓄锐，晚安。”
隔天早晨，孟泽醒过来，肖沐已经不在了。
院子里传来肖沐的说话声，“再不出来，咱们就走吧。让他起来自己去找咱们。”
顾依淮的声音，“等一会吧，我先去收拾一下厨房。”
“那好，我去帮你。”
孟泽穿好衣服，走出来。山区的夜晚还是比城里温度要低，昨晚他和肖沐冷的半天没睡着。外面有太阳一照，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
孟泽走进厨房，顾依淮和肖沐在洗碗收拾呢。“早餐呢？饿死我了。”
肖沐：“就知道吃，也不看看都几点了？”
“这都是早的了，平时还得俩小时才起呢。这不是想着要出去玩吗，不能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
孟泽刷牙洗脸时，顾依淮已经把早餐给他准备好了。“奶奶呢？怎么不吃饭？”
“奶奶早就吃完了，现在估计牌都打好几把了。”
孟泽吃完，三个人就出门了。
顾依淮领着他俩，先在村里转了一圈。然后穿过马路，来到小河边。
河水清澈见底，水流很急，刚刚没过脚踝。村里主要用水和饮水都靠这条小河。几个女孩子在河边洗衣服，李英也在。他们也在谈论肖沐和孟泽，城里也经常有男孩子过来玩，但是这么高的男孩子还是第一次看。看到他们三个过来，都打招呼。
顾依淮过去帮李英洗衣服，孟泽和肖沐坐在岸边和她们聊天。肖沐基本上不太说话，这种状况，都是孟泽搞定，擅长交流。
李英小声对顾依淮说，“那个肖沐是不是你男朋友？”
顾依淮有点不好意思，“这都能看出来。”
“就你俩那眉来眼去的，傻子看不出来。”
顾依淮很诧异，“有这么明显吗？”
“大姐，就差抱一起了，还要咋样？”
顾依淮用水撩李英，李英哈哈笑，“骗你的，这么不禁诈。”
顾依淮气的，给李英两拳，“就你鬼。”
孟泽喊顾依淮，“咱们一会去爬山吧，那山好漂亮呀。”
顾依淮有些犹豫，“肖沐腿还没好呢，就别爬山了。”
李英取笑，“呦呵，这么会关心人呀。”
顾依淮又撩水，“闭嘴。”
孟泽有些失望，肖沐就说，“那你们去吧，我在这等你们。”
李英说：“你想去爬山呀，一会我老公要去山上采药。让他带你去玩吧。”
孟泽一听，又来精神了，“那好呀，正好我也认认都长什么样。”
李英对顾依淮小声说，“给你们留点二人世界，怎么谢我？”
顾依淮又撩了李英一脸水，“谢谢你了。”
一会洗完衣服，那些女孩都走了，李英也把孟泽带走了。河边就剩下肖沐和顾依淮，坐在河边的石头上。
肖沐握着顾依淮被河水泡的冰凉的手，“这么冷的天，水也这么凉，你们还用河水洗衣服呀？”
“都习惯了，从老辈人就这样，我们小时候也这样。从小我们就在这玩，山和水都没有变化。房子都盖新的了，路也修好了。看大家，没有出去打工，生活的也挺幸福的。”
“你们家，没有多少收入，怎么盖的新房？”
“政府有贫困户的补助，村里也帮忙，等我工作了，一定想办法帮助村里。”
肖沐看着顾依淮坚定的目光，相信她一定能做到。
顾依淮给肖沐讲这个小山村的故事，两人一直坐到中午，才一起回去。
顾依淮中午饭都做好了，孟泽还没有回来。肖沐和奶奶在院子里嗮太阳聊天。
“肖沐，去英子家看看，孟泽怎么还不回来？”
正说着，院门打开，孟泽回来了。肩上扛着一袋大米，手里拎着一大桶豆油，还有好多猪肉，“快来搭把手。”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东西都放在地上，“哪来的呀？”
孟泽说，“在村头老王家买的，刚杀的猪，正经的农家猪，在城里根本吃不到的。我赶紧买了点，晚上咱们尝尝。”说着，直咽口水。“一个肘子，半扇排骨，还有里脊和五花肉。晚上交给你了。”
顾依淮说：“你想怎么吃？”
“我想吃香的，怎么做无所谓。”
“你不是去采药了吗？”
“是呀，刚走到村头，就听见猪叫。英子老公说是老王家杀猪，我就去看了。也没去采药，帮着杀猪来着。”
肖沐给他一拳，“行呀，小子。都学会杀猪了。”
“你是没看到呀，太精彩了。”孟泽开始边吃饭，边有声有色的讲杀猪的过程。
顾依淮又问，“那米和油又是那来的？”
“他家的呀，说油是自己家种的油菜榨的，米也是自己地种自己吃的没有化肥和农药。”
“我们这都自己种油菜榨油，自己种水稻的。还用你去买，那是他们准备卖给城里来旅游的。”奶奶笑话着孟泽，“一会给他们送回去，还卖到我们家了。”
孟泽赶紧说，“买都买了，别送回去了。反正也得吃，咱们慢慢吃吧。”
孟泽虽然没有说，但是顾依淮也知道，他们在这住，吃的还这么多。孟泽不好意思，所以买点东西。“行了，都买了，以后别瞎买了。”
孟泽放下心，“好了，赶紧吃饭，下午看去哪玩。”
下午顾依淮忙着做菜了，肖沐给她打下手。孟泽又出去玩了，到太阳落山才回来。
进院子就看到满桌子的菜，焖肘子、红烧肉、烧排骨、拌山菜，“快拿杯来，我还带酒回来了。”
四个人在院子里，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孟泽满手流油，拿着肘子骨头，“还是农家猪肉香呀，再配上山菜微苦，正好解腻。”
肖沐吐了排骨骨头，连赞：“主要是依淮手艺好。肥而不腻、又嫩又香。”
顾依淮看他们吃相，“这也堵不上你们的嘴，来喝一杯。”
奶奶也碰杯，“好久没喝酒，今天好好喝。”两杯酒，奶奶的脸都有点红了。顾依淮不让喝还不行，频繁举杯。
四个人吃饱喝足，顾依淮给大家沏茶解酒，然后自己去收拾了。
奶奶有点多了，“还是人多好呀，热闹，这个家好多年没有这么热闹了。以后你们有时间一定要来玩呀，我这把年纪，还不知道能热闹几年呢。”
肖沐和孟泽连忙点头称是，可是一看奶奶都要睡着了，赶紧搀着奶奶进屋睡觉。
又剩三个人坐着看天喝茶，聊着未来，要让奶奶去城里，每天陪着她开心。
肖沐无所谓的刚要说，孟泽已经抢先说了，“这个我来，我是所有一切的目击者和亲身经历者。我最有发言权了，必须我来。”
孟泽喝了一口茶，在地上捡起一个石头放在手边，
“驰骋疆场举世惊，金刀铁马纵豪情。
青春一去待追忆，束之金盆指路人。
奈何苍天定阳命，一朝烟消葬英灵。
流云有情亦溅泪，一掬伤怀与君行。”
说到最后一个“行”字同时，把石头往桌上一拍，“啪”清脆响亮。
顾依淮马上瞪眼，“你轻点，奶奶睡觉呢。”
孟泽赶紧举手，“对不起，对不起。”放低声音继续说：“其实这要从咱们刚上大一，我们去球队报道说起。
那天，去报道的大一新生，就我们俩。
我们去报道的时候，正好是他们力量训练。
陈野这混小子，看我们是新生，我还挺瘦的。就做了一组卧推，然后让我做，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我当时力量和现在差远了，根本做不动呀。这帮孙子乐的，直拍巴掌。
肖沐看不过去了，在那个重量上，又加了20公斤，然后做了一组十个。做完了，看陈野。
陈野那暴脾气，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是让俊北上吧。当时看俊北那要被蹂躏的样，我差点没笑出声。结果他做了八个就缴枪认怂了，这帮家伙都消停了。
力量练完，投篮训练。这我可不惧他们，哥们远投不如徐宵凡，但中投和突破，徐宵凡就不行了。至于其他那帮家伙都不是我对手。再加上我老大能突能投，还能传，我们俩让他们见识了什么是篮球。
训练结束了，老大还找我，让我以后可以跟着他力量训练，还和我讲了我技术上的问题。
我当时就发誓了，以后就跟我老大混了，刀山火海，鞍前马后。”
顾依淮马上指着脚边，“来，蹲下，伸个爪。”然后抬起一只手。
“别瞎打岔。从此，你也知道了，晚上有时间，我就跟老大训练。一直到现在。”
孟泽侃侃而谈，肖沐内心也想起了第一场比赛时，他坐在替补席上，看着队友在球场上奔跑、对抗、投篮，想起了上一世，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多少个夜晚，他在睡梦中比赛，而今天这一切都变成真实的了。在肖沐的恍惚中，教练喊着他的名字，终于站上球场了。内心深处一声高喊：我回来了。
顾依淮喝着茶，“这和噬魂有什么关系？”
“别急呀，马上就到了。
要不说，咱们和封州财经杠上了呢，那次比赛也是和他们。
头半场大家打的还规矩，下半场他们感觉要输了，就开始无赖打法了。
我们反击，我在最前面，肖沐把球传给我，我接到球一看，前面没人呀。我带着球往篮下冲，本来想来个大风车的。结果他们在后面冲过来，直接把我推出场地了。给我摔的，头都磕出血了。差点没有脑震荡。头嗡嗡的好几天。
本来那场比赛吧，肖沐也就正常发挥，主要都是组织进攻和防守。后来看我伤这样，我们又少了一个进攻点。那真是孙悟空转世，二郎神投胎呀。
带球强攻，隔人劈扣，然后就开始统治比赛，连突带投，勇夺46分，一举打破联赛记录。那真是一身杀气，双拳生风，就算用AK47估计也不能挡住他。赛后有同学以“噬魂降临，魔挡杀魔，佛挡杀佛”为题，并配以霸气隔人扣篮照片。这之后，“噬魂”之名传开。
后来，我还在网上查了呢。
噬魂乃神造之天神兵器，当年有十颗魔珠，心生邪念，聚而生成异魔。女娲恐异魔为祸人间，于是用神兵天晶自裁，与异魔同归于尽。异魔尸骸坠落西方极邪之地，惊扰西方邪神之首----罗刹。罗刹引地心阴火煅烧异魔遗骨，逐成一根奇形长棍，罗刹名之曰：噬魂！”
说完，孟泽又高高举起手边石头，刚要拍下去，顾依淮一瞪眼，马上轻轻拍在石桌上，轻轻的一声“啪”。
肖沐抢过石头，放在地上，“我当时有那么吓人吗？你别整的那么夸张。”
“一点也不夸张，这么说吧，历史上几位孤胆英雄，常山赵子龙、西楚霸王项羽、千里走单骑关二哥、噬魂肖沐。”
“滚一边去。”肖沐给孟泽一拳。
顾依淮也添油加醋，“还有，上古战神蚩尤、天蓬元帅八哥、盗墓团伙里的胖子哥。”
肖沐无奈的看着顾依淮和孟泽击掌相庆，刚击完掌，孟泽就板起脸，“顾依淮同学，你怎么能这么形容我们学校的骄傲呢？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顾依淮严肃的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比较我们的英雄偶像。我向全校师生道歉。”
肖沐作势要打他们，“别胡说八道了，也不早了，回去睡觉吧。”
孟泽反驳，“这还早呢，正玩高兴。”
顾依淮也说，“还是睡吧，明天早上要起早的。奶奶天一亮就起来了，你们也早点起。我带你们出去玩。”
孟泽一听，“那好，睡觉，养精蓄锐，晚安。”
隔天早晨，孟泽醒过来，肖沐已经不在了。
院子里传来肖沐的说话声，“再不出来，咱们就走吧。让他起来自己去找咱们。”
顾依淮的声音，“等一会吧，我先去收拾一下厨房。”
“那好，我去帮你。”
孟泽穿好衣服，走出来。山区的夜晚还是比城里温度要低，昨晚他和肖沐冷的半天没睡着。外面有太阳一照，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
孟泽走进厨房，顾依淮和肖沐在洗碗收拾呢。“早餐呢？饿死我了。”
肖沐：“就知道吃，也不看看都几点了？”
“这都是早的了，平时还得俩小时才起呢。这不是想着要出去玩吗，不能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
孟泽刷牙洗脸时，顾依淮已经把早餐给他准备好了。“奶奶呢？怎么不吃饭？”
“奶奶早就吃完了，现在估计牌都打好几把了。”
孟泽吃完，三个人就出门了。
顾依淮领着他俩，先在村里转了一圈。然后穿过马路，来到小河边。
河水清澈见底，水流很急，刚刚没过脚踝。村里主要用水和饮水都靠这条小河。几个女孩子在河边洗衣服，李英也在。他们也在谈论肖沐和孟泽，城里也经常有男孩子过来玩，但是这么高的男孩子还是第一次看。看到他们三个过来，都打招呼。
顾依淮过去帮李英洗衣服，孟泽和肖沐坐在岸边和她们聊天。肖沐基本上不太说话，这种状况，都是孟泽搞定，擅长交流。
李英小声对顾依淮说，“那个肖沐是不是你男朋友？”
顾依淮有点不好意思，“这都能看出来。”
“就你俩那眉来眼去的，傻子看不出来。”
顾依淮很诧异，“有这么明显吗？”
“大姐，就差抱一起了，还要咋样？”
顾依淮用水撩李英，李英哈哈笑，“骗你的，这么不禁诈。”
顾依淮气的，给李英两拳，“就你鬼。”
孟泽喊顾依淮，“咱们一会去爬山吧，那山好漂亮呀。”
顾依淮有些犹豫，“肖沐腿还没好呢，就别爬山了。”
李英取笑，“呦呵，这么会关心人呀。”
顾依淮又撩水，“闭嘴。”
孟泽有些失望，肖沐就说，“那你们去吧，我在这等你们。”
李英说：“你想去爬山呀，一会我老公要去山上采药。让他带你去玩吧。”
孟泽一听，又来精神了，“那好呀，正好我也认认都长什么样。”
李英对顾依淮小声说，“给你们留点二人世界，怎么谢我？”
顾依淮又撩了李英一脸水，“谢谢你了。”
一会洗完衣服，那些女孩都走了，李英也把孟泽带走了。河边就剩下肖沐和顾依淮，坐在河边的石头上。
肖沐握着顾依淮被河水泡的冰凉的手，“这么冷的天，水也这么凉，你们还用河水洗衣服呀？”
“都习惯了，从老辈人就这样，我们小时候也这样。从小我们就在这玩，山和水都没有变化。房子都盖新的了，路也修好了。看大家，没有出去打工，生活的也挺幸福的。”
“你们家，没有多少收入，怎么盖的新房？”
“政府有贫困户的补助，村里也帮忙，等我工作了，一定想办法帮助村里。”
肖沐看着顾依淮坚定的目光，相信她一定能做到。
顾依淮给肖沐讲这个小山村的故事，两人一直坐到中午，才一起回去。
顾依淮中午饭都做好了，孟泽还没有回来。肖沐和奶奶在院子里嗮太阳聊天。
“肖沐，去英子家看看，孟泽怎么还不回来？”
正说着，院门打开，孟泽回来了。肩上扛着一袋大米，手里拎着一大桶豆油，还有好多猪肉，“快来搭把手。”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东西都放在地上，“哪来的呀？”
孟泽说，“在村头老王家买的，刚杀的猪，正经的农家猪，在城里根本吃不到的。我赶紧买了点，晚上咱们尝尝。”说着，直咽口水。“一个肘子，半扇排骨，还有里脊和五花肉。晚上交给你了。”
顾依淮说：“你想怎么吃？”
“我想吃香的，怎么做无所谓。”
“你不是去采药了吗？”
“是呀，刚走到村头，就听见猪叫。英子老公说是老王家杀猪，我就去看了。也没去采药，帮着杀猪来着。”
肖沐给他一拳，“行呀，小子。都学会杀猪了。”
“你是没看到呀，太精彩了。”孟泽开始边吃饭，边有声有色的讲杀猪的过程。
顾依淮又问，“那米和油又是那来的？”
“他家的呀，说油是自己家种的油菜榨的，米也是自己地种自己吃的没有化肥和农药。”
“我们这都自己种油菜榨油，自己种水稻的。还用你去买，那是他们准备卖给城里来旅游的。”奶奶笑话着孟泽，“一会给他们送回去，还卖到我们家了。”
孟泽赶紧说，“买都买了，别送回去了。反正也得吃，咱们慢慢吃吧。”
孟泽虽然没有说，但是顾依淮也知道，他们在这住，吃的还这么多。孟泽不好意思，所以买点东西。“行了，都买了，以后别瞎买了。”
孟泽放下心，“好了，赶紧吃饭，下午看去哪玩。”
下午顾依淮忙着做菜了，肖沐给她打下手。孟泽又出去玩了，到太阳落山才回来。
进院子就看到满桌子的菜，焖肘子、红烧肉、烧排骨、拌山菜，“快拿杯来，我还带酒回来了。”
四个人在院子里，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孟泽满手流油，拿着肘子骨头，“还是农家猪肉香呀，再配上山菜微苦，正好解腻。”
肖沐吐了排骨骨头，连赞：“主要是依淮手艺好。肥而不腻、又嫩又香。”
顾依淮看他们吃相，“这也堵不上你们的嘴，来喝一杯。”
奶奶也碰杯，“好久没喝酒，今天好好喝。”两杯酒，奶奶的脸都有点红了。顾依淮不让喝还不行，频繁举杯。
四个人吃饱喝足，顾依淮给大家沏茶解酒，然后自己去收拾了。
奶奶有点多了，“还是人多好呀，热闹，这个家好多年没有这么热闹了。以后你们有时间一定要来玩呀，我这把年纪，还不知道能热闹几年呢。”
肖沐和孟泽连忙点头称是，可是一看奶奶都要睡着了，赶紧搀着奶奶进屋睡觉。
又剩三个人坐着看天喝茶，聊着未来，要让奶奶去城里，每天陪着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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