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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肆九章 天桥下

    这几段话写于很久以前,久到我自己都想不起到底是什么时候写的,为谁写的。总有某个时期,我是爱表现自己的,为了彰显自己的某个能力,比如……文字方面比较,怎么说呢,脸皮厚一些就是比较突出吧。至少在我目前来看,是这样的,我总算能在某些时候写出一些适逢其会的话,而那一篇日志,应该就是出于这个原因。

    看过某些书,或者在某些时候,有凄凉景,还有一颗玻璃心,再加上一首催泪音乐,如果再来一支烟,那是这样也愁,那样也愁,总需要一个肩膀,一个人给我说那么几句糟心的话那一定会舒服很多,只可惜马潇潇来得太晚,但是也不算太晚。

    搂着马潇潇,她的小脑袋蹭了蹭说:“你这篇日志发布于一六年,也就是去年,去年的时候你在干嘛呢?那时候你是高三,或者是高二,那时候你应该满了十八岁吧,能不能告诉我,她是谁?”

    马潇潇扬起脑袋,这样问我。眼睛里藏着一丝伤感和失落。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哪怕你现在如何爱她,但是你深爱和深爱你的的那个姑娘,一定也会对你的过去的某人耿耿于怀,这并不是吃醋,只是担心,她会不会于你之前的女孩,有所不及。

    我却不知从何说起,我难道说这其实就是我没事儿发牢骚,一时思春写出来的?这恐怕也太假了吧,有时候我也在想,在遇到马潇潇之前,我每一次醉酒之后脑袋里最深刻的那个人是谁,我一直没有答案。明明有满腔的深情,而不知对谁情深似海,那只可惜。

    我想了想,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写这些吗?其实这并不是对谁,或者是为了谁写的,我只是想着,如果某一天,我能够遇到一个我一见倾心的姑娘,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敞开胸怀,愿意与她赴汤蹈火,坎坷人生,那么我一定会在某个时刻,那时并不一定要特别浪漫,但是一定要令人难忘,哪怕我那时已经沙哑了喉咙,说不出话,我也一定要把这些话,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倏地,嘴唇上扑过来一层柔软,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用最亲密的方式,把心底深处的话,说给对方听。

    最后,两唇分开,马潇潇红着脸站起来,别过头去不敢看我。我其实挺喜欢看马潇潇害羞的模样,这似乎有异常的魅力,如此动人,只觉得那颗心啊,被她填的满满的,不留空挡。

    坐在这儿看了一会儿,马潇潇想要去更里面,而我在这之前也已经是很久以前来过这儿了,那时候路并不好走,我不知马潇潇为何如此执着,百般劝说无果,也只能依着她了,几个月来,马潇潇撒娇的本事越来越炉火纯青,隐隐有登堂入室的境界了。

    可是又能如何呢?撒娇的女孩子那么可爱,完全没有抵抗力啊。

    这一段的河水上涨,淹没了我记忆中的河滩,那时裸露出来的石子被流水打磨得圆润如玉,握在手里会有一股透心的冰凉,来时正是夏日炎炎,和风吹拂脸庞正是一件幸事。见着旧景,难免对旧人有所念,有所感,只是眼前景与心中景,早已截然不同,除了眼前高速路架的桥没怎么变化,已看不见记忆之中的河滩到底去了何处。而记忆不自觉回放,那时候我身旁的姑娘还叫聂小倩。那个年纪的我,尤爱网络游戏,宅宿舍更是一项必备技能,偏偏聂小倩喜欢到处跑。

    算了,我觉得应该少一些对往事的描述,搞得我放不下一样。

    那谁又真正放的下?

    抛开脑子里那些纷乱的东西,抬头一看,目光穿过孔桥,落在一座山峰之上,山下整好有一水潭,深邃无比。忽然想起一些事情,于是对马潇潇说:“小小,有没有五毛的纸币?”

    马潇潇疑惑地回头,说:“你要钱干嘛?五毛的,我怎么会有,我这儿最低面值的是五块,你要不要?”

    看着马潇潇手中那张崭新的纸币,忽然间没了先前的兴趣,摆了摆手,说了声算了,便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到水边,捡起一颗石子打了个水漂,可惜只漂了三下,有点汗颜,不信邪的我捡了另一颗相对较为扁平的石子,一把扔出去,结果倒是差强人意,大概七八下的样子。一旁的马潇潇兴奋得跳起来,嘴里一直吼着唐默你好厉害,哪怕是再怎么谦虚的人被一个漂亮的姑娘毫不掩饰得一遍又一遍地夸奖,恐怕也会感到面红耳赤不好意思吧。

    一时兴起的马潇潇嚷嚷着自己也要试试,给她挑了几块石子,她跃跃欲试,按照我说的方法试了几次,奈何都只是“石沉大海”,只有咚的一声,冒起一团水花,散开成波浪。马潇潇刚刚燃起的斗志瞬间就被熄灭,垂头丧气地跑到我这里来求安慰,嘟着个嘴巴大眼汪汪的望着我,可怜巴巴地说:“小默啊我是不是太笨了,这都学不会。”

    无可奈何,只得揉着她乱糟糟的头发,安慰她说:“哪里啊,你只要负责漂亮和可爱就行了,其他的交给我办。”

    “嘿嘿嘿,你真好。”

    马潇潇笑逐颜开,在我衣服上蹭了蹭鼻涕,然后嘿嘿一笑,跑来了。我只能无奈的笑笑,我还能怎样的。

    河水上涨应该就是这一两天的是,因为这路边还有些干燥,根本不像是长期被水浸泡的的样子。而左边那户人家外,就是一排小型的梯田,梯田的田埂下,就是这条河的水面。马潇潇指着桥洞底下,说要去那里,我看了看田埂,应该可以过去,便牵着她往那边走。

    一过来我才想起,被河水淹没的地方本就是一条马路的一节,从这里过去一直到环城路就是一条马路,可怜我脑子抽了,这才想起来。这边往日里是有施工队的,或许是这边停工,便没有了运输车来往,路面上冒出了些许青草。

    前面小路上,有一处果园,而那边也正是我先前所看到的那座不高的山峰。

    果园里已经很少有果树了,看样子是被砍到了许多,只留下一节节树桩,路边也没有了我记忆之中的铁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