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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七八章 冬雨和冻雨

    随后两三天,潘晓涵和金忠伟如期归来,同时,潘晓涵通过体检的消息不胫而走。兰城这个学校已经很多年没有人通过空军招飞的体检了,去年其实有一个,只是后来玩手机把眼睛给整倒退了,也就没去成,成为了一个遗憾。而且今年城兰中学去了二三十个,也就潘晓涵和二班的另一个通过了测试。算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喜事吧,如此,罗少荣竟然都没怎么针对我们班,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另一边,任建宏得知潘晓涵通过了体检,那可叫一个满面春风,恨不得踏尽长安花,整天对潘晓涵一个劲地叮嘱要认真学习,不要三心二意,好好搞,感觉比对自己儿子还上心,虽然任建宏只有一个与我们同年级的女儿。

    我倒是有幸见过几次,她女儿长得还挺漂亮的,有时候我在想,要是阴差阳错之下我做了他女婿,那可就……算了算了,只能yy一下就好了。

    言归正传,潘晓涵一回来便惹来了一众老师的注意,我也由衷地替他感到高兴,他也很上进地开始努力学习。

    杨木木有个习惯,一下课就会粘着潘晓涵,毫不避讳地坐在他腿上或者是在他勉强捏啊揉啊的,在这边说些闲话,吹吹牛什么的。这天任建宏毫无征兆地出现就碰见了如此香艳的一幕,不过任建宏在门口咳嗽一声,杨木木慌忙不迭地下来整理自己衣衫,任建宏假装没看见杨木木的掩耳盗铃,在教室里巡视一圈后朝离去了。

    此后两人终于是有所收敛,把腻歪的地点放到了阳台,搞得我现在丢垃圾都不太好意思了。

    冬季来临,温度一度一度地往下掉,今年似乎比以往更冷了一些,以往我只穿两件便能够应付过去的冬天在今年好似不怎么管用了,这两天哪怕是穿了一件棉衣的校服再加上一件毛衣也有些抵不住这严寒。而马潇潇早就裹得严严实实的了,围巾手套这些更是装备齐全。

    中午吃饭我们一般都是去的比较晚,一来是因为有时间可以多做会儿题,二来是免得排队。罗少荣一直推崇某水中学的教学制度,硬要我们拿着个小本本在排队和跑操的时候记单词。

    十二点一十五,我和马潇潇准时见面。一出教室便是一阵寒风料峭,吹得我心神荡漾,只能缩着身子。上次让兰柔带的衣服都不怎么厚,只能勉强穿着,而且买的棉衣校服只有一套,袖口都黑漆漆的,实在是穿不了,洗了也很难晾干,虽然楼下有甩干机,可洗了之后穿什么?这就是一个严峻的问题了。

    马潇潇脖子上裹着围巾向我走来,看我冻得发抖,作势就要将围巾解下来给我,我赶紧推辞说:“干嘛啊,跟你说了好多次,自己围上,等会儿感冒了怎么办!”

    马潇潇哼道:“你都不要,你看看你,都冻成什么样了,还有近一个月才放假呢,听话,围上吧。”

    “我用了那你呢?”

    马潇潇知道我担心她,只得就此作罢,忽然盯着我的腿看,指着我的脚说:“你没有长袜子吗?还穿短袜,你看看你脚踝那儿冻白了都,不行,等会我把我的袜子给你,下午必须穿上!”

    穿女生的袜子这叫个什么事啊,我肯定不能接受啊,正要拒绝,马潇潇一句话扔过来,我要不答应,她就不理我了。我还能怎么办,刚刚没要她的围巾,现在还不要袜子,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只是穿一个女孩子的袜子,是不是有点屈辱啊?没事儿,只要没人看见,怕个屁啊,袜子嘛,我不说,谁知道是男是女!

    我嘿嘿一笑,说:“我可有脚臭啊。”

    马潇潇:“有就有呗,反正我又不要了。”

    说完,马潇潇脸上闪过一丝狡黠,得意地笑起来,寒风中如一暖阳,暖在心里。

    我是一个从来不长冻疮的人,只是今年兰城的冬天风极大,吹得双耳通红,一进教室耳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教室里的热气包裹着,最近就有些疼还带着痒,忍不住伸手去挠,这就是长冻疮的征兆啊。

    摸了摸发痒的耳朵,和马潇潇到了食堂的二楼。大冬天的,二楼封闭好一些,只是味道也浓了一些,闷着让人有些难受。没办法,马潇潇怕冷。这时候食堂的人已经不多了,我们到的时候正好只有几个人在排队。

    忽然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似是熟悉,我回头一看,正是潘果果双手吊着张隶维,笑容满面。马潇潇也听见了声音,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是潘果果吧?”马潇潇指着潘果果问,“那个男的好像是张隶维啊,怎么他们俩在一起了?”

    “张隶维怎么了?”我有些好奇。

    马潇潇哦了一声,说:“张隶维以前跟我一个学校的,不知道为什么跑到了兰城来,好像他根本就不是这边的人啊,难道也跟我一样的目的?”

    “不会吧,人潘果果分手没多久啊。”

    马潇潇听到此,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潘果果看到了我们,拉着张隶维过来,糯糯地叫了一声好巧啊,唐默。我回了一声好巧,问:“你怎么现在才来吃饭,我不是见你早就走了吗?”

    我与张隶维相互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潘果果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些,和张隶维排在我们后面,说:“给他讲题嘛,这家伙笨得要死,那么简单的题都不会,笨死算了。”

    虽然话是冲我说的,可那双眼睛还停留在张隶维的身上。张隶维宠溺地揉着她的脑袋,说:“我是笨啊,不然怎么喜欢你。”

    潘果果浅浅地说了声讨厌,便与他自顾自说起了私房话,我没有自讨没趣,乖乖地站在马潇潇身后,没有打扰他们。

    打了饭之后,我们找了个僻静的座位,刚一坐下,马潇潇就开口,说:“我从前只是因为你和她走得近不喜欢她,而现在纯粹是因为她这个人而不喜欢她了。”

    看着马潇潇一脸严肃,我问道:“怎么了你?”

    马潇潇抬起眉毛看了我一眼,说:“难道你不觉得她这个人很不行吗?我不明白你怎么跟她关系这么好?张隶维这种人渣她都看得上,我告诉你,以后离她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