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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怪异的荷官

    沃特城是这个世界最富饶最繁华的城市之一,位于世界大陆的南边,它虽然与霍特小镇处在相同的地理位置,但是资源和气候却截然不同。

    霍特小镇的环形大山就像一堵巨大的盾牌将炎魔阻挡在门外,就是这一点点气温上的差别,让这个城市掳获了大自然的好感。

    巨树、风沙,清溪、瘠土,将一块土地平整地切割成两份,显得霍特小镇仿佛是神在创造这片大陆的时候,将废弃的一块用胶水粘上去的一样。

    沃特城以赌闻名,大多数人一生都追求不到的财富,在这看来不过是一串数字。所以这里永远都汇集着世界各地的旅客。

    去沃特城更不需要地图,你只需要记住一句话,“一直往南走,一直走,当一座无法忽视的巨型黄金大门映入眼帘的时候,你就刚好踏在沃特城的边境线上”。

    这座城门面朝正北边,大约有三十米高,两侧的城墙不及它高度的一半。

    它的巨大难以形容,一定要说的话,它就像是由巨人铸的八根金条和一块金砖堆砌组成的。

    门柱上显现着当代人无法复刻和辨识的神秘图腾,警示着世人这里曾出现过高度的文明。

    它根本就不像是人间的建筑,更像是天神宝宝的积木玩具。

    两扇黄金大门向两侧张开,城墙贴着立柱东西向延伸而去,在云上看就像一个大漏斗插在一个大口袋上,似乎要接住这个世上所有的一切;门梁上,一只由翡翠和黄钻镶嵌而成的巨眼直视北方,它确保落下来的没有任何遗漏。

    沃特城永远都不会关闭城门,更不会有警卫阻拦你进去,不论你是富商贵族,还是乞丐农户,在这里,人人平等。因为你不会知道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曾多富有或贫穷。

    进了这扇门,你的身份就成为了过去;再走出这扇门,就是新的人生。

    朝着城市中心的方向继续走,那是一条笔直的大道。路上会看到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旅馆,和一大堆听不懂也看不明白的生意。走过两个街口之后,或许是三个,会看到这条大道的尽头,它通向一个矿洞的入口。

    洞口上方还要更往上的地方,立着两个金色的大字。那是每一个人,至少是每一个人男人成年之后一定会知道的名字,绿宫。

    绿宫是这个世界最大最有名的赌场,也是沃特城唯一的赌场。它被设计成一座人造的矿山,整个建筑被无数颗大小一样的翡翠完全包裹着,在阳光与气候的作用下焕发出碧绿的流光。

    矿洞入口的上方镌刻着一行行人可见的字,“财富,至少要拥有过”,它是绿宫最好的“迎客员”。门口两旁卧着两只黄金铸的阿夫妮卡豹,它们是绿宫的“门童”,形象逼真,闭着眼仿佛睡着了。

    如果你是第一次去,一定会屏住呼吸,害怕惊醒了它们。刻意营造的危险气息,让赌客不自觉联想到巨大的宝藏。

    矿洞里的梁柱和地板都是由黄金所铸,周围石头上镶嵌着各种颜色大小不一的宝石。矿洞深处放射出强烈的夺魂金光,仿佛金矿就在前方,穿过那道光,就到了绿宫的腹地,命运赌场。

    这里汇集着全世界的赌徒,有成百上千种赌法,作为赌徒你也可以发布新的赌局,只要荷官同意并参与公证,赌局就算生效。这么说吧,哪怕你是赌谁跳得比较远,只要赌注够大,一样刺激。

    绿宫里永远不缺观众。而且在这里,钱,不是唯一的筹码。

    皮特一行来到绿宫,此时已是深夜,而绿宫亮得就像十二点钟的太阳。绿宫四周的聚光灯放射出的光柱如同给这块地方施加了屏障,将黑暗彻底阻挡。

    皮特吩咐其中两名巡逻警拉上警戒线,在门口把守,任何人不得进出,携另两名进了赌场。

    此时赌场内的全部盘口都已中止,枪声后人去了大半,但仍有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有留下来看热闹的赌客,有下了大注等开盘的赌徒,还有盼着案子赶紧处理以此为家的赌鬼。

    一名工作人员见警员到了立即迎了上来,“警官!是戈曼!他是霍特小镇的人,他、他、他杀了我们老板之后就跑了。”

    皮特瞥了他一眼,转过脸对着他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对方显得过于紧张了,在皮特的审视下越发不自然,整个身子都缩在了一起,变得畸形。

    对峙中往往一方越是紧张,另一方的气势就会越强。这反而给原本有点发怵的皮特带来了自信。

    皮特捏了捏下巴,表现得像个老警长一般,轻幅地摇了摇头,说道:“我问你话了吗?”皮特看着他停顿了一会,招呼两名巡逻警去向赌客们了解情况,然后继续说道:“接下来,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听明白了吗?”

    这显然和这名工作人员想象的剧本不太一样,他原以为当他说完之后,警察就会去追捕戈曼了。此刻他的智慧全写在脸上,五官错位,傻站在那。

    皮特见状提了提嗓门,又说了一遍:“听明白了吗!”说完拿出事先准备的笔和本。

    “听、听明白了。”男子颤声到。

    “很好,你是目击者吗?”皮特问道。

    “是。”

    “整个案发过程你都亲眼看到了吗?”皮特问道。

    “是的。”

    “名字,工作内容。”皮特边问边认真仔细地记录。

    “名字?我的名字?”

    人真的很有趣,干好事的时候,最期望别人问他的名字;做坏事的时候,最怕别人问他的名字。却不知说出名字,是与自己内心善良的妥协。所以,当罪犯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基本也等于是坦白了。

    “废什么话,人又不是你杀的,你怕什么?”皮特又重复了一遍,“名字,工作内容。”

    “对对,不是我杀的。我叫大卫,是一名荷官。”大卫每说一句话,身子都要抽动一下,就像在被人用皮鞭抽打一样。此时的他身体已彻底变形,五官挪移,头发被汗水打湿塌了下来,像极了一个放了几天没埋葬的死人。

    皮特被大卫的样子吓到了,赶紧打趣道:“大卫?是个好名字。我叫皮特。你知道吗?叫咱两这个名字的人加起来有一个国家那么多,哈哈哈。”

    大卫听后也笑了,抽搐的脸显得更加的诡怖阴森。

    皮特越看他越觉得害怕,心想“算了,我还是不问了。别一会被我问死了,还是等警长来吧。”让大卫去休息一下,自己去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