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绝境
森林的判断无疑是正确的。
从开始到现在，终于有机会对皮鲁造成威胁。这是重新燃起的希望。如果就此停下，可能局势又会被扭转，众人又会再次陷入危机。
与其相信那微乎其微的胜利的可能性，不如把希望寄托在同归于尽之后的生还机会。
“菜鸟！阻止他接近森林！”明白人竭力吼叫道。
此刻明白人深吸一口气，牙关紧咬，手臂一正一反横在胸前，双手紧紧握住刀柄。
“今天我就以手臂作鞘，以身作刀，不死不休！”
“啊！！！！！！！”一声震天彻地的嘶吼如龙吟虎啸一般。双刀拔出，画出两道血红色的圆，直奔皮鲁。
“森林，找准机会就开枪！”菜鸟也朝着皮鲁的身影奔了过去，“不要管我们！皮鲁必须死！”
“我绝不手软！”森林回应道。
“那我就放心了！”菜鸟奔跑中对着森林比了个拇指。
面对皮鲁这样的强敌，如果还抱着全员生还的可笑想法，只会把所有人都拖进万丈深渊。这就是这个世界最优秀的战士的觉悟。
扎克和皮特站在森林的两侧，摆好架势，准备迎击随时都会攻过来的皮鲁。
森林忍受着肩膀的剧痛，不停地扣动着扳机，一梭弹夹打完接着一梭，整个房间已被她打得千疮百孔。皮鲁被逼着四处闪躲，面对明白人的追击也不敢逗留半刻。
皮鲁的目标非常明确，先解决掉森林的狙击，剩下的不过是一群老弱伤残。
皮鲁反复横跳，在移动中离森林越靠越近，眼看着再两个闪身就会冲过来。
菜鸟瞄准时机，早皮鲁一步已站到森林的身前，“准备，森林！”他打算用自己的身躯挡住皮鲁和他同归于尽。
森林当然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也可能是唯一击败皮鲁的机会。她屏住呼吸，把枪口对准了菜鸟的后脑。
“来了！”菜鸟喊道。
“滚开！”皮鲁吼叫中反手挥动右臂猛击菜鸟。
菜鸟身子向前一倾，奋力迎了上去。
“唔！”菜鸟几乎就要被这一拳击晕过去，但怎么能晕过去！他使出全身的力气，身子不退反扑，牢牢地将皮鲁抱住。
皮鲁身子稍稍一顿。“快开枪啊！”菜鸟大喊。
“轰！”
这一枪始终还是慢了半分。
皮鲁急忙向右一闪，飞速撞向墙壁。菜鸟则成了他的肉垫，背部重重砸到墙上，发出一声惨叫后瘫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明白人没有给皮鲁起身的机会，追上来一顿猛砍。
皮鲁急忙用右手招架，顿时鲜血火花四溅。
“轰！”
皮鲁朝着明白人一记飞踹，明白人剧痛中仍紧握双刀，横飞而出，瘫倒在地。
皮鲁在踢飞明白人的同时借力弹开，躲过了森林的射击。菜鸟则被埋在了倒塌的砖石之下。
皮鲁纵跃到墙角，沿着墙壁向森林疾突。
这里是森林射击的死角，此时挡在皮鲁面前的只有一人，扎克。
皮鲁慢下脚步，收起了杀气，无声地与扎克擦身而过。
走到森林的面前，一脚踏折森林的枪管。
森林慢慢地挣扎到墙角，扶着已经脱臼的右肩倚靠着。平静地看着地上余温未散的弹壳。
警长和皮特的表情也平和下来。
他们接受了失败，同时也跨越了恐惧。
此时的皮鲁在他们眼里，已不是罪犯，更不是野兽，而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他们战胜不了的普通人。
希望的尽头不一定是绝望，绝望的尽头也不一定是死亡。
现在留存在他们的身体里的，只有坦然。
“我太傲慢了。”皮鲁打破宁静，语气竟也意外的平和。
“二十三年的时间里，我没有一天不痛恨着这个世界。强大，就要被当成异类，就必须被审判。我好不甘心！我甚至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皮特看着自己血染的残躯，继续说道：“对待力量的追求，我从没懈怠过。即便是面对比我弱得多的对手，我也从没傲慢过。而如今我却会因不甘心后重拾的自由而变得傲慢。”
“格雷格，你我曾是朋友。我不想杀你。你们走吧。”
“皮鲁！”从皮鲁身后传来一道诡戾的声音，“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话的是，克雷格！
“你终于现身了。”警长说道。
“是的，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看到你这张脸。”克雷格叹了口气，神态悠闲地走了过去，“可是你怎么就是死不了呢？”
“扎克，嚯，还有皮特。”克雷格不断地摇着头，“皮鲁，你…让我说什么好…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呢？”
“克格雷，我…”
皮鲁话音未断，骤然身形扭曲，斜飞出去。
此时站在警长面前的人变成了克雷格！
可是前一秒他还在皮鲁身后身后十米开外的地方。
“早就跟你说过了，叫我克雷格先生！”克雷格若无其事地说道。
“是…克雷格先生。”皮鲁回答道。从窝进去的墙壁里站起来。
克雷格满意地一笑，“皮鲁，让我来告诉你怎么对付坏人。”
“啊啊啊啊啊！！！！！”
克雷格的手一把扣在警长的残躯上。
汗珠刷地一下从警长额头上淌了下来，衣襟即刻湿透。钻心的疼痛令他从轮椅上挣了下来，蜷缩在地上使劲抽搐。
“克雷格！我要宰了你！”扎克怒喊着冲向克雷格。
被克雷格一脚踢躺下。
克雷格踩在扎克脸上，左右来回蹍踏。“没大没小的。别以为你是我侄子，我就舍不得打你。”
“还有你！”克雷格极度憎恶又嫌弃看向皮特，“炸了我的房子还敢来，找死！”
克雷格抬起腿照着皮特腹部就是一记撞击。接着又连续地踢了十几脚才停下。
皮特佝着身子摔到地上，大口地吐着鲜血。
克雷格脱下上衣摔在地上，“垃圾，又弄脏了我的衣服。”说完又去补了两脚。
“轰隆隆…”突然房间一阵晃动。
“克雷格先生，这里要塌了。”皮鲁说道。
“嗯，把他们两个抬下去。”克雷格指向警长和扎克。接着笑道：“其余的人，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皮鲁拎起扎克扛在肩上，有拎起警长，跟着克雷格离开了房间。
从开始到现在，终于有机会对皮鲁造成威胁。这是重新燃起的希望。如果就此停下，可能局势又会被扭转，众人又会再次陷入危机。
与其相信那微乎其微的胜利的可能性，不如把希望寄托在同归于尽之后的生还机会。
“菜鸟！阻止他接近森林！”明白人竭力吼叫道。
此刻明白人深吸一口气，牙关紧咬，手臂一正一反横在胸前，双手紧紧握住刀柄。
“今天我就以手臂作鞘，以身作刀，不死不休！”
“啊！！！！！！！”一声震天彻地的嘶吼如龙吟虎啸一般。双刀拔出，画出两道血红色的圆，直奔皮鲁。
“森林，找准机会就开枪！”菜鸟也朝着皮鲁的身影奔了过去，“不要管我们！皮鲁必须死！”
“我绝不手软！”森林回应道。
“那我就放心了！”菜鸟奔跑中对着森林比了个拇指。
面对皮鲁这样的强敌，如果还抱着全员生还的可笑想法，只会把所有人都拖进万丈深渊。这就是这个世界最优秀的战士的觉悟。
扎克和皮特站在森林的两侧，摆好架势，准备迎击随时都会攻过来的皮鲁。
森林忍受着肩膀的剧痛，不停地扣动着扳机，一梭弹夹打完接着一梭，整个房间已被她打得千疮百孔。皮鲁被逼着四处闪躲，面对明白人的追击也不敢逗留半刻。
皮鲁的目标非常明确，先解决掉森林的狙击，剩下的不过是一群老弱伤残。
皮鲁反复横跳，在移动中离森林越靠越近，眼看着再两个闪身就会冲过来。
菜鸟瞄准时机，早皮鲁一步已站到森林的身前，“准备，森林！”他打算用自己的身躯挡住皮鲁和他同归于尽。
森林当然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也可能是唯一击败皮鲁的机会。她屏住呼吸，把枪口对准了菜鸟的后脑。
“来了！”菜鸟喊道。
“滚开！”皮鲁吼叫中反手挥动右臂猛击菜鸟。
菜鸟身子向前一倾，奋力迎了上去。
“唔！”菜鸟几乎就要被这一拳击晕过去，但怎么能晕过去！他使出全身的力气，身子不退反扑，牢牢地将皮鲁抱住。
皮鲁身子稍稍一顿。“快开枪啊！”菜鸟大喊。
“轰！”
这一枪始终还是慢了半分。
皮鲁急忙向右一闪，飞速撞向墙壁。菜鸟则成了他的肉垫，背部重重砸到墙上，发出一声惨叫后瘫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明白人没有给皮鲁起身的机会，追上来一顿猛砍。
皮鲁急忙用右手招架，顿时鲜血火花四溅。
“轰！”
皮鲁朝着明白人一记飞踹，明白人剧痛中仍紧握双刀，横飞而出，瘫倒在地。
皮鲁在踢飞明白人的同时借力弹开，躲过了森林的射击。菜鸟则被埋在了倒塌的砖石之下。
皮鲁纵跃到墙角，沿着墙壁向森林疾突。
这里是森林射击的死角，此时挡在皮鲁面前的只有一人，扎克。
皮鲁慢下脚步，收起了杀气，无声地与扎克擦身而过。
走到森林的面前，一脚踏折森林的枪管。
森林慢慢地挣扎到墙角，扶着已经脱臼的右肩倚靠着。平静地看着地上余温未散的弹壳。
警长和皮特的表情也平和下来。
他们接受了失败，同时也跨越了恐惧。
此时的皮鲁在他们眼里，已不是罪犯，更不是野兽，而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他们战胜不了的普通人。
希望的尽头不一定是绝望，绝望的尽头也不一定是死亡。
现在留存在他们的身体里的，只有坦然。
“我太傲慢了。”皮鲁打破宁静，语气竟也意外的平和。
“二十三年的时间里，我没有一天不痛恨着这个世界。强大，就要被当成异类，就必须被审判。我好不甘心！我甚至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皮特看着自己血染的残躯，继续说道：“对待力量的追求，我从没懈怠过。即便是面对比我弱得多的对手，我也从没傲慢过。而如今我却会因不甘心后重拾的自由而变得傲慢。”
“格雷格，你我曾是朋友。我不想杀你。你们走吧。”
“皮鲁！”从皮鲁身后传来一道诡戾的声音，“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话的是，克雷格！
“你终于现身了。”警长说道。
“是的，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看到你这张脸。”克雷格叹了口气，神态悠闲地走了过去，“可是你怎么就是死不了呢？”
“扎克，嚯，还有皮特。”克雷格不断地摇着头，“皮鲁，你…让我说什么好…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呢？”
“克格雷，我…”
皮鲁话音未断，骤然身形扭曲，斜飞出去。
此时站在警长面前的人变成了克雷格！
可是前一秒他还在皮鲁身后身后十米开外的地方。
“早就跟你说过了，叫我克雷格先生！”克雷格若无其事地说道。
“是…克雷格先生。”皮鲁回答道。从窝进去的墙壁里站起来。
克雷格满意地一笑，“皮鲁，让我来告诉你怎么对付坏人。”
“啊啊啊啊啊！！！！！”
克雷格的手一把扣在警长的残躯上。
汗珠刷地一下从警长额头上淌了下来，衣襟即刻湿透。钻心的疼痛令他从轮椅上挣了下来，蜷缩在地上使劲抽搐。
“克雷格！我要宰了你！”扎克怒喊着冲向克雷格。
被克雷格一脚踢躺下。
克雷格踩在扎克脸上，左右来回蹍踏。“没大没小的。别以为你是我侄子，我就舍不得打你。”
“还有你！”克雷格极度憎恶又嫌弃看向皮特，“炸了我的房子还敢来，找死！”
克雷格抬起腿照着皮特腹部就是一记撞击。接着又连续地踢了十几脚才停下。
皮特佝着身子摔到地上，大口地吐着鲜血。
克雷格脱下上衣摔在地上，“垃圾，又弄脏了我的衣服。”说完又去补了两脚。
“轰隆隆…”突然房间一阵晃动。
“克雷格先生，这里要塌了。”皮鲁说道。
“嗯，把他们两个抬下去。”克雷格指向警长和扎克。接着笑道：“其余的人，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皮鲁拎起扎克扛在肩上，有拎起警长，跟着克雷格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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