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重返地下
地下城。莱斯曼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对于扎克和戈曼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一个纯粹的好消息。说不定能打开现在的局面，说不定能重返现实世界。
年轻人总能对于感兴趣的事倾斜百分之百的热忱。但是在中士看来，莱斯曼的这个举动，已是泾渭分明。
扎克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关于克雷格的一切都是最重要的信息，他催促莱斯曼继续说。
“在绿宫的地下有一个金库，克雷格把他所有的财富都存放在那里。”
“五年的时间，想必这个金库也没什么东西了吧。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莱斯曼老大是不爱钱的。”中士实在厌恶这种野心家的嘴脸。得势时贪得无厌，失势时全盘托出。
“中士先生，您还想继续听吗？”莱斯曼紧了紧领带，扯了扯衣角袖口，神情从容了许多，“扎克先生，我只是想表达对您的感激，将我知道事情全都告诉您。”
对莱斯曼来说，这种冲突是必要的。如果没有中士的戒心，只是面对这几个年轻人的话，事情反而不好办。
莱斯曼作为绿宫的老板绝不是普通的货色。对于人性，他实在再清楚不过了。要取得一个人的信任，首先要制造反对的声音。中士在他眼里，不过是个蠢货而已。
接着，要与对方产生共情。
莱斯曼一直等到扎克开口示意才又继续说道：“地下城是克雷格专门用来接待权贵的地方，既然是在地下，也就是说那里干的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克雷格被逮捕后，我也将地下城关闭了。”
这倒是实话，莱斯曼为人谨慎，只贪财好权。和克雷格的野心比起来有一个宇宙的区别。
“五年前，确实有很多知名人士来到绿宫之后失踪了，这些事你知道吗？”中士问道。
“我不清楚。”莱斯曼立即否认，转而看着扎克说道：“但我知道，还有一个密室！”
完成最后一步，妥协。
“密室！？”
“是的，扎克先生，一个克雷格的专用密室。这应该是您感兴趣的吧。”莱斯曼微笑道。
彻底拿捏。这几乎是一段完美的对话。或许扎克还没有察觉到，但是对于莱斯曼来说，信任的基础已经建立了，而中士会让这份信任越来越牢固。
中士也反应过来，自己中了莱斯曼的语言陷阱。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莱斯曼在关键时候反咬一口，将会是致命的。但是又不能够跟他对抗。还是先忍忍吧，中士很无奈。
“那我们现在就去密室吧？”扎克说道。
戈曼和弗朗尼都点头同意。
“中士，你觉得呢？”
中士只能同意，“走吧，反正已经到门口了。”
莱斯曼并不知道自己已身在绿宫之内，扎克简单地跟他陈述了始末。即便是他，内心也不禁唏嘘，只是他隐藏得极好。却不知这一切都是虚幻的泡影，即使布局得再好，也无法以生者重回现实了。
出发前扎克再一次拿出纸张看了一眼，“有字了！”
“写了什么？”除了莱斯曼，三人都拢了过来。
“你们在哪？皮特。”
真的太好了，这行字简单的就像一个日常的约定，仿佛他们马上就能见面。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而且不管原因是什么，这行字确实证明了，这个空间与现实世界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
扎克立即动笔回复。
在另一边，皮特留言后，一直和大伙守着这张纸。
“动了！”明白人大喊，“有字了！”
只见纸张上，一笔一画得出现。
大伙激动地一起念着：
“我、
戈曼、
中士、
在、
另一个世界…”
“中士？戈曼？另一个世界？”
“中士也在吗？！”明白人和菜鸟抱在了一起，心里升起一股团聚的感觉。甚至他们觉得现在抱着的就是中士。
“快回复，他现在应该正在看。”菜鸟催促道。
“回复什么，在地狱吗？”
“你信不信我砍你！”
“你信不信我捶你！”
森林转过头，偷偷地擦掉眼泪。让她哭的不仅仅是因为中士的消息，而是眼前正在胡闹的三个大孩子。自从绿宫回来后，大家都变了，变成了大人。什么都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谁都不敢哭，生怕牵动其他人的情绪。现在终于好了，孩子们又回家了。
“不是地狱，别写废话。”即使是电子音，也有了情绪。三人都看着她，露出太阳一般的笑容。
森林回应了一个微笑，继续说道：“这证明我们的分析是正确的。他们现在一定在另一个空间。你就写‘需要我们做什么’”。
没过一会，纸条了出现了新信息。
“通过皮鲁的房间，往左走有一个密室，快来。”
“绿宫的地下室？”
“他们会在那吗？”
“可能性很小。但是一定有线索。”
“走！”
几人换上了作战服，拿上武器，再一次向绿宫出发。心情跟上一次截然不同。
通过莱斯曼的向导，全员都来到了克莱格地下城的入口。
扎克，中士，皮特，森林，明白人，菜鸟，此时都闭上了眼睛，他们在感受彼此的气息。在他们的脑海中，他们现在就站在一起。
出发！推开这扇门，把爸爸、警长、老师接回家。
房间内有三扇门，铜制，铝制，纯金。
左边的铜门是金库，右边的金门是地下城的入口，前方的铝门是克雷格的密室。
在扎克看来，再明显不过，因为只有中间的铝门是可见的。
皮特几人都被眼前的金门所吸引，但是门上了锁。只有森林站在一旁，她从这扇门上感受到了不详的气息。是不同于危险的气息，更像是只针对女性散发出的令人反胃的恶臭。这让她极不舒服。
扎克站在克雷格的密室前，莱斯曼不知道这扇门的密码，不论是真是假，一行人卡在了这个地方。
“金库的密码，你总该知道吧？”中士问道。
这句话像一把小刀戳到莱斯曼的脾脏上，腹部一缩，“知、知道。”他还指望有朝一日能重返家乡重建帝国。这种想要发作又打不过的感觉，令他想起了克雷格的支配。莱斯曼厌烦极了。
皮特打开了金库。一尊尊整齐放置的大大小小的橱窗，数不清的艺术品、古董，按照年份、品类摆放着，简直就是一间博物馆。
而在皮特眼里，当这些罕见的宝物集中在一起时，那种华贵感反而显得臃肿。果然还是物以稀为贵，再好的东西在重繁下也显得平庸。
也或许这些东西只是平民眼中的珍贵，在权贵手中不过是霸占的瘾。
“要不你试试用能力，就像激活我们一样，说不定有用。”戈曼建议道。
这一点，扎克也有想到。他在思考，如何能够让皮特他们也能进去呢？扎克将手放在密码锁上，果然门开了。
门内的一切几乎都是可见的，这让大伙觉得仿佛又回到了现实。每个人心里都生出不一样的盼望。
这是和克雷格实验室类似的房间。稍简单一些。同样有一台计算机，计算机上有一个金属球。计算机后一道宽敞的玻璃幕墙，墙后有一辆地下铁列车。
扎克曾见过克雷格，用这个金属球操控过计算机，于是将手扶在金属球上。
计算机就像接通了电源，运作起来。玻璃幕墙闪烁一下，出现了众人看不懂的画面。
“你是在控制它吗？”戈曼问道。
“好像是的。”随着扎克想法的变化，计算机的画面也在不断地闪烁。“好奇妙。它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只是我不知道它回答了什么。”
“你想想这个房间的密码。”戈曼说道。
扎克的脑子只是刚刚接收到这个信息，荧幕上就显示一串字符。戈曼将它们抄写下来。
扎克想看地下城的地图，地图就显示出来了。
“这是一间研究生命科学的实验室。”森林仅用几分钟就掌握计算机的语言，并快速地敲打起来。虽然她并不明白这些文字的意思，但是通过图形她依然能获得很多信息。
“森林，你快过来。”皮特喊到。
扎克想打开地下铁的门，门就开了。
此时所有人都进入到地下铁的房间。没有人在乎列车驶哪里，大家的眼睛都盯着一个小盒子。
“扎克。”
戈曼笑着看着扎克，“说不定！”
扎克立即接过。
在这个空间里，扎克就像是造物主一样。所有的一切在他的手里都有了生命。
这真的是奇迹吗？还是生命的挣扎。
所有绚丽的东西，在绽放之前，一定都会拼命的挣扎吧。
扎克和皮特，握着同一个对讲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传递过来的第一个声音。
连空气也变得温柔，将一切都沉寂下来。
……
呼吸声，彼此的，他们听到了。
对于扎克和戈曼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一个纯粹的好消息。说不定能打开现在的局面，说不定能重返现实世界。
年轻人总能对于感兴趣的事倾斜百分之百的热忱。但是在中士看来，莱斯曼的这个举动，已是泾渭分明。
扎克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关于克雷格的一切都是最重要的信息，他催促莱斯曼继续说。
“在绿宫的地下有一个金库，克雷格把他所有的财富都存放在那里。”
“五年的时间，想必这个金库也没什么东西了吧。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莱斯曼老大是不爱钱的。”中士实在厌恶这种野心家的嘴脸。得势时贪得无厌，失势时全盘托出。
“中士先生，您还想继续听吗？”莱斯曼紧了紧领带，扯了扯衣角袖口，神情从容了许多，“扎克先生，我只是想表达对您的感激，将我知道事情全都告诉您。”
对莱斯曼来说，这种冲突是必要的。如果没有中士的戒心，只是面对这几个年轻人的话，事情反而不好办。
莱斯曼作为绿宫的老板绝不是普通的货色。对于人性，他实在再清楚不过了。要取得一个人的信任，首先要制造反对的声音。中士在他眼里，不过是个蠢货而已。
接着，要与对方产生共情。
莱斯曼一直等到扎克开口示意才又继续说道：“地下城是克雷格专门用来接待权贵的地方，既然是在地下，也就是说那里干的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克雷格被逮捕后，我也将地下城关闭了。”
这倒是实话，莱斯曼为人谨慎，只贪财好权。和克雷格的野心比起来有一个宇宙的区别。
“五年前，确实有很多知名人士来到绿宫之后失踪了，这些事你知道吗？”中士问道。
“我不清楚。”莱斯曼立即否认，转而看着扎克说道：“但我知道，还有一个密室！”
完成最后一步，妥协。
“密室！？”
“是的，扎克先生，一个克雷格的专用密室。这应该是您感兴趣的吧。”莱斯曼微笑道。
彻底拿捏。这几乎是一段完美的对话。或许扎克还没有察觉到，但是对于莱斯曼来说，信任的基础已经建立了，而中士会让这份信任越来越牢固。
中士也反应过来，自己中了莱斯曼的语言陷阱。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莱斯曼在关键时候反咬一口，将会是致命的。但是又不能够跟他对抗。还是先忍忍吧，中士很无奈。
“那我们现在就去密室吧？”扎克说道。
戈曼和弗朗尼都点头同意。
“中士，你觉得呢？”
中士只能同意，“走吧，反正已经到门口了。”
莱斯曼并不知道自己已身在绿宫之内，扎克简单地跟他陈述了始末。即便是他，内心也不禁唏嘘，只是他隐藏得极好。却不知这一切都是虚幻的泡影，即使布局得再好，也无法以生者重回现实了。
出发前扎克再一次拿出纸张看了一眼，“有字了！”
“写了什么？”除了莱斯曼，三人都拢了过来。
“你们在哪？皮特。”
真的太好了，这行字简单的就像一个日常的约定，仿佛他们马上就能见面。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而且不管原因是什么，这行字确实证明了，这个空间与现实世界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
扎克立即动笔回复。
在另一边，皮特留言后，一直和大伙守着这张纸。
“动了！”明白人大喊，“有字了！”
只见纸张上，一笔一画得出现。
大伙激动地一起念着：
“我、
戈曼、
中士、
在、
另一个世界…”
“中士？戈曼？另一个世界？”
“中士也在吗？！”明白人和菜鸟抱在了一起，心里升起一股团聚的感觉。甚至他们觉得现在抱着的就是中士。
“快回复，他现在应该正在看。”菜鸟催促道。
“回复什么，在地狱吗？”
“你信不信我砍你！”
“你信不信我捶你！”
森林转过头，偷偷地擦掉眼泪。让她哭的不仅仅是因为中士的消息，而是眼前正在胡闹的三个大孩子。自从绿宫回来后，大家都变了，变成了大人。什么都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谁都不敢哭，生怕牵动其他人的情绪。现在终于好了，孩子们又回家了。
“不是地狱，别写废话。”即使是电子音，也有了情绪。三人都看着她，露出太阳一般的笑容。
森林回应了一个微笑，继续说道：“这证明我们的分析是正确的。他们现在一定在另一个空间。你就写‘需要我们做什么’”。
没过一会，纸条了出现了新信息。
“通过皮鲁的房间，往左走有一个密室，快来。”
“绿宫的地下室？”
“他们会在那吗？”
“可能性很小。但是一定有线索。”
“走！”
几人换上了作战服，拿上武器，再一次向绿宫出发。心情跟上一次截然不同。
通过莱斯曼的向导，全员都来到了克莱格地下城的入口。
扎克，中士，皮特，森林，明白人，菜鸟，此时都闭上了眼睛，他们在感受彼此的气息。在他们的脑海中，他们现在就站在一起。
出发！推开这扇门，把爸爸、警长、老师接回家。
房间内有三扇门，铜制，铝制，纯金。
左边的铜门是金库，右边的金门是地下城的入口，前方的铝门是克雷格的密室。
在扎克看来，再明显不过，因为只有中间的铝门是可见的。
皮特几人都被眼前的金门所吸引，但是门上了锁。只有森林站在一旁，她从这扇门上感受到了不详的气息。是不同于危险的气息，更像是只针对女性散发出的令人反胃的恶臭。这让她极不舒服。
扎克站在克雷格的密室前，莱斯曼不知道这扇门的密码，不论是真是假，一行人卡在了这个地方。
“金库的密码，你总该知道吧？”中士问道。
这句话像一把小刀戳到莱斯曼的脾脏上，腹部一缩，“知、知道。”他还指望有朝一日能重返家乡重建帝国。这种想要发作又打不过的感觉，令他想起了克雷格的支配。莱斯曼厌烦极了。
皮特打开了金库。一尊尊整齐放置的大大小小的橱窗，数不清的艺术品、古董，按照年份、品类摆放着，简直就是一间博物馆。
而在皮特眼里，当这些罕见的宝物集中在一起时，那种华贵感反而显得臃肿。果然还是物以稀为贵，再好的东西在重繁下也显得平庸。
也或许这些东西只是平民眼中的珍贵，在权贵手中不过是霸占的瘾。
“要不你试试用能力，就像激活我们一样，说不定有用。”戈曼建议道。
这一点，扎克也有想到。他在思考，如何能够让皮特他们也能进去呢？扎克将手放在密码锁上，果然门开了。
门内的一切几乎都是可见的，这让大伙觉得仿佛又回到了现实。每个人心里都生出不一样的盼望。
这是和克雷格实验室类似的房间。稍简单一些。同样有一台计算机，计算机上有一个金属球。计算机后一道宽敞的玻璃幕墙，墙后有一辆地下铁列车。
扎克曾见过克雷格，用这个金属球操控过计算机，于是将手扶在金属球上。
计算机就像接通了电源，运作起来。玻璃幕墙闪烁一下，出现了众人看不懂的画面。
“你是在控制它吗？”戈曼问道。
“好像是的。”随着扎克想法的变化，计算机的画面也在不断地闪烁。“好奇妙。它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只是我不知道它回答了什么。”
“你想想这个房间的密码。”戈曼说道。
扎克的脑子只是刚刚接收到这个信息，荧幕上就显示一串字符。戈曼将它们抄写下来。
扎克想看地下城的地图，地图就显示出来了。
“这是一间研究生命科学的实验室。”森林仅用几分钟就掌握计算机的语言，并快速地敲打起来。虽然她并不明白这些文字的意思，但是通过图形她依然能获得很多信息。
“森林，你快过来。”皮特喊到。
扎克想打开地下铁的门，门就开了。
此时所有人都进入到地下铁的房间。没有人在乎列车驶哪里，大家的眼睛都盯着一个小盒子。
“扎克。”
戈曼笑着看着扎克，“说不定！”
扎克立即接过。
在这个空间里，扎克就像是造物主一样。所有的一切在他的手里都有了生命。
这真的是奇迹吗？还是生命的挣扎。
所有绚丽的东西，在绽放之前，一定都会拼命的挣扎吧。
扎克和皮特，握着同一个对讲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传递过来的第一个声音。
连空气也变得温柔，将一切都沉寂下来。
……
呼吸声，彼此的，他们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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