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顶级世家
张辽暂时不缺钱，原本不想卖刀，现在碰见了皇甫嵩，自然就想找地方坐一坐。于是让张通收好刀，然后一行人来附近一食肆少坐。
众人也都已吃过早餐，所以就随便点了几斗米酒当汤喝，坐下闲聊。
皇甫嵩出身于凉州安定皇甫世家。皇甫世家“四世将军”，是大汉唯一可以与“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相比肩的家族，同样门生故吏满天下。
这皇甫嵩三年之前破了黄巾之后，加官进爵，升迁为车骑将军，封了八千户的某县侯。
后来因宦官“谗言”而被免职，爵位也降为“都乡侯”，食邑减少为两千户。
这对一般人肯定是莫大的打击，但皇甫嵩似乎很想得通，对于仕途的起伏并不是太在意。
张辽知道，那些所谓的“宦官谗言”，不过是皇帝刘宏的一种政治手段罢了。
像皇甫嵩这样立下了不世之功的帝国中流砥柱，人家皇帝肯定要提防，哪能让你一路顺风顺水？
因此，现在皇甫嵩只是以列侯身份在雒阳闲居。
当然，此时列侯地位非常高，“金印紫绶”，高于普通九卿一个等级，也是官吏终身追求的目标。
他心想，既然今日偶遇皇甫嵩，而且他还想求自己替他打造兵器，自己得跟他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几个月之后或许用得着这一层关系。
因为他颇熟悉这段时间的历史：皇甫嵩很快就会出征关中反叛的韩遂、边章、王国等人，而且肯定会获胜，这可是千载难逢的立功机会。
自己跟着去不但可立功，而且还可结交皇甫嵩手下的凉州兵将，肯定还能认识董卓手下李傕、郭汜等大将，毕竟董卓肯定是要配合皇甫嵩作战的。
至于战场风险，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因为在这乱世中，就是待在家中也有很大风险。
“前辈，如今天下大乱，尤其是关中韩遂、边章等人犯上作乱，严重威胁西京皇家陵园，关中百姓民不聊生。晚辈猜想，皇帝肯定会很快让前辈挂帅出征的！”张辽说道。
皇甫嵩一听，先是愣了下，随后心想：皇帝对我心存畏惧，未必会再让我挂帅出征的！
“文远难道不知关中还有董卓？他手下有两万精兵，完全可以前去平叛，我呆在这京城多好？”
“董将军？……前辈，晚辈以为皇派他当主帅的可能性不存在，将军旧部还有两万多人关中守护着黄陵，到时候必定是前辈挂帅出征无疑！”
“哦？此话怎讲？”
“晚辈在大将军府中偶然听人说起，董将军居功自傲，皇帝对董将军有些不放心，对前辈的忠心倒是心中有数！”
张辽口中的居功自傲，只不过是变了个说法而已，其实就是暗示他有野心，皇甫嵩对董卓太了解不过，当然也明白这意思。
“这……如果真的如此，那就多谢主上了！”
如果皇帝真让他挂帅出征，说明还相信他，以前的种种作为不过是皇权之术罢了。
唉！尽管自己一直是想明哲保身，想尽一切办法保全自己的家族，但自己身为汉臣，心中也希望大汉朝尽快安定，百姓少遭受一些苦难。
这时杀奴延突然说道：“二少主，就现在这情况，即便是打败了韩遂等人又如何？难道还能收复凉州？我看怕是不可能！”
张辽笑一笑道：“能修则修、能补则补，总不能让他们占领关中吧？谁让前朝要搞什么羌、匈奴、乌桓内迁？我看大乱还在后头呢！”
张辽在杀奴延面前说话很直接，尽管他也是乌桓人。
皇甫嵩一听张辽的“大乱在后头”，顿时很有些惊讶：
“文远，山东黄巾虽然起起伏伏，不过我看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短则五六年，长则十余年，我看这天下应该能够安定，你这大乱在后头究竟是指什么？”
“前辈，如今朝廷已被各地的叛乱搞得疲惫不堪，南匈奴、鲜卑、西羌等必定会重新崛起，就是他们入主中原也很有可能，其害远远大过黄巾也！”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皇甫嵩心想，还真有此可能性，看不出如此年少的张辽居然还有此等高明的政治远见。
“我忠心希望天下能够尽快安定，然后大汉能够出一位中兴明主，则汉室有望，百姓有救！来，我等饮一杯！”皇甫嵩叹了一口气。
在此聊了一会儿，分别时，张辽把那枚宝刀送给了皇甫嵩：
“前辈是拯救大汉的英雄，这枚刀就赠予前辈，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到前辈座下效力，共赴国难！”
此时相互赠送礼物很常见，不过像张辽这样赠送名贵的宝刀极其罕见，因此皇甫嵩猛然间吃了一惊，急忙摆手相拒：“文远，如此稀罕之物，某岂敢要……”
“自古宝刀赠英雄！前辈如果不收下，就是看不起晚辈，晚辈的确十分敬仰前辈……”张辽当然要把刀送出去。
张通与杀奴延也跟着在一旁出言相劝，皇甫嵩本人酷爱兵器，禁不住三人苦劝，只好收下，“那就多谢文远……”。
他却不是个贪财之人，心想：哪日还得让长子皇甫玉上门还张辽的人情，自己也有差不多的礼物可还礼。
……
二十余日后，又是休沐日。
一大早，张辽与杀奴延、张通、张干当几名兄弟一起在后花园练习骑射，准备完事之后再去看看逆旅修建的进度。
刚刚练完武，就听见有门人递上名谒，说是有贵客上门。
张辽一惊，急忙接过一看，居然是皇甫世家两位公子前来拜访。
“诸位兄弟速去准备，今日要好生招待两位公子！”张辽大喜。
原来，今日前来拜访了这二人，一人是皇甫嵩长子皇甫玉，字坚寿，三十岁，目前是尚书侍郎。
另外一人是皇甫嵩侄儿皇甫郦，字文侯，二十岁，目前是郎中。
很快，张辽换了一身新衣就带人来到大门相迎，见面行礼完毕之后，皇甫玉笑着道：“恭喜文远出任郎中！”
啊？郎中？这……
看见张辽有些吃惊，皇甫玉赶紧解释道：“你这郎中是皇帝特旨，估计也干不了多久就会外任！”
“多谢皇帝信任，二位公子里面请……”张辽非常高兴，想不到自己居然换了一个清贵的岗位。
郎中也是比三百石吏，属于尚书台直接处分的吏，与自辟吏有本质区别。最关键的是，这个职位可以接近皇帝。董卓以前也当过郎中，袁绍、曹操也一样。
众人也都已吃过早餐，所以就随便点了几斗米酒当汤喝，坐下闲聊。
皇甫嵩出身于凉州安定皇甫世家。皇甫世家“四世将军”，是大汉唯一可以与“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相比肩的家族，同样门生故吏满天下。
这皇甫嵩三年之前破了黄巾之后，加官进爵，升迁为车骑将军，封了八千户的某县侯。
后来因宦官“谗言”而被免职，爵位也降为“都乡侯”，食邑减少为两千户。
这对一般人肯定是莫大的打击，但皇甫嵩似乎很想得通，对于仕途的起伏并不是太在意。
张辽知道，那些所谓的“宦官谗言”，不过是皇帝刘宏的一种政治手段罢了。
像皇甫嵩这样立下了不世之功的帝国中流砥柱，人家皇帝肯定要提防，哪能让你一路顺风顺水？
因此，现在皇甫嵩只是以列侯身份在雒阳闲居。
当然，此时列侯地位非常高，“金印紫绶”，高于普通九卿一个等级，也是官吏终身追求的目标。
他心想，既然今日偶遇皇甫嵩，而且他还想求自己替他打造兵器，自己得跟他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几个月之后或许用得着这一层关系。
因为他颇熟悉这段时间的历史：皇甫嵩很快就会出征关中反叛的韩遂、边章、王国等人，而且肯定会获胜，这可是千载难逢的立功机会。
自己跟着去不但可立功，而且还可结交皇甫嵩手下的凉州兵将，肯定还能认识董卓手下李傕、郭汜等大将，毕竟董卓肯定是要配合皇甫嵩作战的。
至于战场风险，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因为在这乱世中，就是待在家中也有很大风险。
“前辈，如今天下大乱，尤其是关中韩遂、边章等人犯上作乱，严重威胁西京皇家陵园，关中百姓民不聊生。晚辈猜想，皇帝肯定会很快让前辈挂帅出征的！”张辽说道。
皇甫嵩一听，先是愣了下，随后心想：皇帝对我心存畏惧，未必会再让我挂帅出征的！
“文远难道不知关中还有董卓？他手下有两万精兵，完全可以前去平叛，我呆在这京城多好？”
“董将军？……前辈，晚辈以为皇派他当主帅的可能性不存在，将军旧部还有两万多人关中守护着黄陵，到时候必定是前辈挂帅出征无疑！”
“哦？此话怎讲？”
“晚辈在大将军府中偶然听人说起，董将军居功自傲，皇帝对董将军有些不放心，对前辈的忠心倒是心中有数！”
张辽口中的居功自傲，只不过是变了个说法而已，其实就是暗示他有野心，皇甫嵩对董卓太了解不过，当然也明白这意思。
“这……如果真的如此，那就多谢主上了！”
如果皇帝真让他挂帅出征，说明还相信他，以前的种种作为不过是皇权之术罢了。
唉！尽管自己一直是想明哲保身，想尽一切办法保全自己的家族，但自己身为汉臣，心中也希望大汉朝尽快安定，百姓少遭受一些苦难。
这时杀奴延突然说道：“二少主，就现在这情况，即便是打败了韩遂等人又如何？难道还能收复凉州？我看怕是不可能！”
张辽笑一笑道：“能修则修、能补则补，总不能让他们占领关中吧？谁让前朝要搞什么羌、匈奴、乌桓内迁？我看大乱还在后头呢！”
张辽在杀奴延面前说话很直接，尽管他也是乌桓人。
皇甫嵩一听张辽的“大乱在后头”，顿时很有些惊讶：
“文远，山东黄巾虽然起起伏伏，不过我看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短则五六年，长则十余年，我看这天下应该能够安定，你这大乱在后头究竟是指什么？”
“前辈，如今朝廷已被各地的叛乱搞得疲惫不堪，南匈奴、鲜卑、西羌等必定会重新崛起，就是他们入主中原也很有可能，其害远远大过黄巾也！”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皇甫嵩心想，还真有此可能性，看不出如此年少的张辽居然还有此等高明的政治远见。
“我忠心希望天下能够尽快安定，然后大汉能够出一位中兴明主，则汉室有望，百姓有救！来，我等饮一杯！”皇甫嵩叹了一口气。
在此聊了一会儿，分别时，张辽把那枚宝刀送给了皇甫嵩：
“前辈是拯救大汉的英雄，这枚刀就赠予前辈，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到前辈座下效力，共赴国难！”
此时相互赠送礼物很常见，不过像张辽这样赠送名贵的宝刀极其罕见，因此皇甫嵩猛然间吃了一惊，急忙摆手相拒：“文远，如此稀罕之物，某岂敢要……”
“自古宝刀赠英雄！前辈如果不收下，就是看不起晚辈，晚辈的确十分敬仰前辈……”张辽当然要把刀送出去。
张通与杀奴延也跟着在一旁出言相劝，皇甫嵩本人酷爱兵器，禁不住三人苦劝，只好收下，“那就多谢文远……”。
他却不是个贪财之人，心想：哪日还得让长子皇甫玉上门还张辽的人情，自己也有差不多的礼物可还礼。
……
二十余日后，又是休沐日。
一大早，张辽与杀奴延、张通、张干当几名兄弟一起在后花园练习骑射，准备完事之后再去看看逆旅修建的进度。
刚刚练完武，就听见有门人递上名谒，说是有贵客上门。
张辽一惊，急忙接过一看，居然是皇甫世家两位公子前来拜访。
“诸位兄弟速去准备，今日要好生招待两位公子！”张辽大喜。
原来，今日前来拜访了这二人，一人是皇甫嵩长子皇甫玉，字坚寿，三十岁，目前是尚书侍郎。
另外一人是皇甫嵩侄儿皇甫郦，字文侯，二十岁，目前是郎中。
很快，张辽换了一身新衣就带人来到大门相迎，见面行礼完毕之后，皇甫玉笑着道：“恭喜文远出任郎中！”
啊？郎中？这……
看见张辽有些吃惊，皇甫玉赶紧解释道：“你这郎中是皇帝特旨，估计也干不了多久就会外任！”
“多谢皇帝信任，二位公子里面请……”张辽非常高兴，想不到自己居然换了一个清贵的岗位。
郎中也是比三百石吏，属于尚书台直接处分的吏，与自辟吏有本质区别。最关键的是，这个职位可以接近皇帝。董卓以前也当过郎中，袁绍、曹操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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