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五道口职业学院
京城，五道口职业学院
夏日的清华园，正值荷花池里荷花盛开的季节。
孙毅埋伏在池畔的亭旁，一边等待着目标人物的出现，一边欣赏着荷花池的景色。
碧波荡漾的池水中，荷叶翠绿，莲花粉红，伴着清风拂过的幽幽清香，让这夏日分外的怡人。
虽然他此次五道口职业学院之行并不顺利，他的合作请求屡屡被校方领导拒绝，可在看到这番美景之后，他反而有些乐在其中。
终于一个带着书卷气，衣着朴素，却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者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当中。
孙毅见状赶紧迎了上去，在亭子当中截住了老者。
“王校长，非常荣幸能在这里见到你。”
王校长看着孙毅，无奈一笑道：“小伙子，你还真是百折不挠，有曾国藩屡败屡战的风范。”
孙毅挠了挠头，憨厚地一笑，解释道：“王校长，我只是想......”
“我知道你想成为中国教育科研网（NCFC）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但是非常遗憾的告诉你，我们的中国教育科研网（NCFC）只为国内100多所高校服务的。”
王校长打断了孙毅的话，向他解释道，
“虽然它是五大主干网之一，又在4月20日的时候与美国NCFnet直接联网，也是在这一天中国被国际承认为开始有网际网路的时间。
但是它实际是用64kbPA、DDN专线连接全国八个大区网路中心的主干网，不管是网速还是覆盖面，目前都无法与正在建设中的其它主干网相媲美的，也只能维持高校之间的网络需求，再多就勉强了。”
孙毅却毫不介意道：“这些我都知道。”
王校长眉头微皱，奇怪地望着孙毅，问道：“那你为何还要这么执着。”
“我做这个中国教育科研网（NCFC）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就是为你们这100多所高校服务的。”孙毅坦诚道。
王校长大为惊奇，又疑惑不已：“给我们服务？我们可是连科研经费都十分紧张，你为我们服务可是要倒贴的。”
“我乐意。”
孙毅一派国际主义的无私奉献精神，理直气壮地对王校长道。
他这般说时，自己在心下补充了一句：您老放心，我这是黄鼠狼掉进了鸡窝，就是您要我倒贴，我也会偷着乐。
更何况不我仅不用倒贴，还会大赚特赚。
不料王校长人老经验足，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妥之处，为孙毅着想道：“但我还是不能同意，我不能害了你。”
孙毅傻眼了，他不明白王校长为何会拒绝，问道：“您老是怕我乱来，又或者是把商场那一套乌烟瘴气的东西带到校园里来。”
王校长笑而不语。
孙毅无奈，又捉摸不透他老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能一边解释，一边劝说道：“您的担心可以说是多余的，若是让我来做中国教育科研网（NCFC）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不仅不会把高校的学术氛围破坏了，还会有助于增强高校的学术能力，给高校的科研添上一把火，助力高校的发展。”
“口才不错。”王校长惜字如金地赞了一句，便没了下文。
孙毅顿感棘手，苦着脸对王校长道：“您老就这么不信我。”
王校长道：“你若是能说出道道来，我就信你。”
“这……”孙毅迟疑了一阵道，“这是我们公司的商业秘密，暂时不能说。”
王校长反问道：“我问你，你又不肯说，又该让我如何相信你？”
孙毅被问得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原本是想依托高校资源，通过万联智造网用类似B2B的模式，解决国内企业研发实力不足的问题。
通过万联智造网这一平台，企业可以将相关的技术难题，以任务的方式发布在平台上，而高校则可以通过竞价的方式接单，通过平台或者直接和企业取得联系。
至于说盈利方式，万联智造网则采取单向收费方式，在停供交易担保的同时，不会向高校收取任何费用，只会像加入平台的企业收取少许的会费，用以维持万联智造网的运营。
至于他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一则是为了给万联制造网聚集人气，二则是在推广万联智造网的同时，他可以靠因特网服务提供商的身份，用合约机的方式捆绑销售自家的网络计算机，并提供相关的电话拨号上网服务。
等明年其它主干网发展成熟以后，他还可以靠前期积累的这些企业客户资源，正式的开展自家的B2B业务。
在他看来B2B业务，将是万联智造网除因特网服务提供商之外，第二大业务和未来的利润增长点。
在孙毅看来这两者加在一起，未来绝对能创造出一个百亿美元的大市场。
还不是未来互联网企业那种烧钱烧出来的未来，而是像实业一样可以每年获得实实在在的巨额回报的未来。
不过他的这些对万联智造网的未来规划，都是绝对的机密。
正所谓君不秘失其邦，臣不秘丧其身。
即便眼前的这位王校长德高望重，非常值得他孙毅去相信，他还是秉着保守机密的原则，有选择地透露了一些信息，在保障自家核心机密的同时，又能取信于眼前的长者。
“王校长，既然您实在想知道，那我说给你听也无妨，只是请您日后要绝对保密。”
王校长保证道：“你放心，老头子我肯定守口如瓶。”
孙毅道：“我想做中国教育科研网（NCFC）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其实也是为了我们公司的技术研发。
我们公司刚成立没多久，在技术研发上一直存在着实力不足的问题。
就说我们公司目前推出的红旗LINUX操作系统，还是依靠各大高校的人才联合研发的LINUX1.0版本做为基础，方才有了现在更为完善的红旗系统。
如今巨硬集团即将推出下一代的视窗操作系统，而我们却限于自身的实力，在研发下一代视窗操作系统的过程中进展缓慢，无法跟上巨硬集团的脚步
于是我想到了之前联合研发LINUX系统的事。你们有这方面的人才和技术，又有开发LINUX系统的经验，而我们有市场有资金，若是我们联合在一起，那不就是强强联合。”
听到这儿，王校长这才恍然大悟道：“但是你一个人又没能力把那些遍布全国各地的高校人才组织到一起，所以就想到了中国教育科研网，想要通过成为中国教育科研网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来达到你的目的。”
“不仅如此，我还想到了进一步的合作。”
虽然心下已经认同了孙毅的想法，王校长还是忍不住揶揄孙毅道：“该不会还是为你的公司服务吧？”
孙毅坚定地摇了摇头，为了彻底打动王校长，他向其描绘了一幅未来的美好蓝图，道：“不，是我们为高校服务。
中国的信息产业，将来必然会像美利坚那样，迎来一个蓬勃发展的春天。在我们这片土地上，终将会诞生类似甲骨文、巨硬那样的软件巨头，而我们的LINUX系统就是这样一个助力中国未来的软件巨头诞生的平台。
我们有平台，又有销售渠道，而各大高校有着雄厚的智力资源。
若是让我做了中国教育科研网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我会把两者的优势依托中国教育科研网结合起来。
各大高校可以组织自己的软件人才，或者通过我们的软件外包业务，或者是自行开发市场需要的软件，在促进中国信息产业发展的同时，种下成为中国未来的软件巨头的种子。”
王校长惊奇地盯着孙毅，啧啧称赞道：“你是想搞产学研一体。”
孙毅见长者已经上钩，又画蛇添足地加码道：“软件开发上是如此，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可以提供科研经费，委托高校为我们开发硬件技术。”
只是他不知，他越是丰厚的许诺，越是让王校长觉得还有好处可挖，反而给他来了个以退为进，吊他胃口道：
“这事你让我回去再研究一下，到时候再答复你。”
孙毅顿时傻眼了，这一句‘回去再研究一下，到时候再答复你’，这些日子他在五道口职业学院的校领导口中，听得耳朵都快起老茧了。
这会儿听到王校长又这么说，顿时心下有些慌神，只能银牙一咬，割肉许诺道：
“若是您同意，每一所参加到我们计划中的高校。我们都可以为其组建一个由500台网络计算机，以及配套的刀片服务器组成的，总价近150万人民币的局域网。至于五道口职业学院，我们愿意再提供价值300万人民币的刀片服务器供贵校科研之用。”
王校长狐疑道：“免费的？”
孙毅肯定地点了点头道：“免费，不过我们公司实力有限，这种免费政策是按照各个高校的贡献，分期返还的，所以刚开始是要支付全额费用的，还请您谅解。”
至于说为何不直接免费，反而要用分批返还这种麻烦的方式，却是因为若是100多加高校都要免费提供的话，那就得要花费近一亿五千万。
如今宏兴各种有形无形的资产，以及流动资金加在一起，总计不过两亿左右。
这要是突然捐出一亿五千万的计算机设备，那宏兴还不如直接破产算了。
不过算来算去孙毅最后也不亏，这羊毛出在羊身上，不说高校能提供的智力资源，仅仅是这些资金上的投入，他完全可以在后期从企业身上捞回来。
王校长算了一下帐，有些不敢相信：“你该不会是想骗我这个老头子吧？这至少得要上亿元。”
孙毅生怕王校长不信，急切地保证道：“哪敢骗您老人家，我在这里给你保证，这种分期返还没有年限，知道结清为止，若是您还不放心，我们可以签订合同，若是我们违约，你们可以上法院告我们。”
王校长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笑容，笑纳道：“好，看在你想要为高校科研做贡献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一回。”
夏日的清华园，正值荷花池里荷花盛开的季节。
孙毅埋伏在池畔的亭旁，一边等待着目标人物的出现，一边欣赏着荷花池的景色。
碧波荡漾的池水中，荷叶翠绿，莲花粉红，伴着清风拂过的幽幽清香，让这夏日分外的怡人。
虽然他此次五道口职业学院之行并不顺利，他的合作请求屡屡被校方领导拒绝，可在看到这番美景之后，他反而有些乐在其中。
终于一个带着书卷气，衣着朴素，却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者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当中。
孙毅见状赶紧迎了上去，在亭子当中截住了老者。
“王校长，非常荣幸能在这里见到你。”
王校长看着孙毅，无奈一笑道：“小伙子，你还真是百折不挠，有曾国藩屡败屡战的风范。”
孙毅挠了挠头，憨厚地一笑，解释道：“王校长，我只是想......”
“我知道你想成为中国教育科研网（NCFC）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但是非常遗憾的告诉你，我们的中国教育科研网（NCFC）只为国内100多所高校服务的。”
王校长打断了孙毅的话，向他解释道，
“虽然它是五大主干网之一，又在4月20日的时候与美国NCFnet直接联网，也是在这一天中国被国际承认为开始有网际网路的时间。
但是它实际是用64kbPA、DDN专线连接全国八个大区网路中心的主干网，不管是网速还是覆盖面，目前都无法与正在建设中的其它主干网相媲美的，也只能维持高校之间的网络需求，再多就勉强了。”
孙毅却毫不介意道：“这些我都知道。”
王校长眉头微皱，奇怪地望着孙毅，问道：“那你为何还要这么执着。”
“我做这个中国教育科研网（NCFC）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就是为你们这100多所高校服务的。”孙毅坦诚道。
王校长大为惊奇，又疑惑不已：“给我们服务？我们可是连科研经费都十分紧张，你为我们服务可是要倒贴的。”
“我乐意。”
孙毅一派国际主义的无私奉献精神，理直气壮地对王校长道。
他这般说时，自己在心下补充了一句：您老放心，我这是黄鼠狼掉进了鸡窝，就是您要我倒贴，我也会偷着乐。
更何况不我仅不用倒贴，还会大赚特赚。
不料王校长人老经验足，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妥之处，为孙毅着想道：“但我还是不能同意，我不能害了你。”
孙毅傻眼了，他不明白王校长为何会拒绝，问道：“您老是怕我乱来，又或者是把商场那一套乌烟瘴气的东西带到校园里来。”
王校长笑而不语。
孙毅无奈，又捉摸不透他老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能一边解释，一边劝说道：“您的担心可以说是多余的，若是让我来做中国教育科研网（NCFC）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不仅不会把高校的学术氛围破坏了，还会有助于增强高校的学术能力，给高校的科研添上一把火，助力高校的发展。”
“口才不错。”王校长惜字如金地赞了一句，便没了下文。
孙毅顿感棘手，苦着脸对王校长道：“您老就这么不信我。”
王校长道：“你若是能说出道道来，我就信你。”
“这……”孙毅迟疑了一阵道，“这是我们公司的商业秘密，暂时不能说。”
王校长反问道：“我问你，你又不肯说，又该让我如何相信你？”
孙毅被问得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原本是想依托高校资源，通过万联智造网用类似B2B的模式，解决国内企业研发实力不足的问题。
通过万联智造网这一平台，企业可以将相关的技术难题，以任务的方式发布在平台上，而高校则可以通过竞价的方式接单，通过平台或者直接和企业取得联系。
至于说盈利方式，万联智造网则采取单向收费方式，在停供交易担保的同时，不会向高校收取任何费用，只会像加入平台的企业收取少许的会费，用以维持万联智造网的运营。
至于他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一则是为了给万联制造网聚集人气，二则是在推广万联智造网的同时，他可以靠因特网服务提供商的身份，用合约机的方式捆绑销售自家的网络计算机，并提供相关的电话拨号上网服务。
等明年其它主干网发展成熟以后，他还可以靠前期积累的这些企业客户资源，正式的开展自家的B2B业务。
在他看来B2B业务，将是万联智造网除因特网服务提供商之外，第二大业务和未来的利润增长点。
在孙毅看来这两者加在一起，未来绝对能创造出一个百亿美元的大市场。
还不是未来互联网企业那种烧钱烧出来的未来，而是像实业一样可以每年获得实实在在的巨额回报的未来。
不过他的这些对万联智造网的未来规划，都是绝对的机密。
正所谓君不秘失其邦，臣不秘丧其身。
即便眼前的这位王校长德高望重，非常值得他孙毅去相信，他还是秉着保守机密的原则，有选择地透露了一些信息，在保障自家核心机密的同时，又能取信于眼前的长者。
“王校长，既然您实在想知道，那我说给你听也无妨，只是请您日后要绝对保密。”
王校长保证道：“你放心，老头子我肯定守口如瓶。”
孙毅道：“我想做中国教育科研网（NCFC）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其实也是为了我们公司的技术研发。
我们公司刚成立没多久，在技术研发上一直存在着实力不足的问题。
就说我们公司目前推出的红旗LINUX操作系统，还是依靠各大高校的人才联合研发的LINUX1.0版本做为基础，方才有了现在更为完善的红旗系统。
如今巨硬集团即将推出下一代的视窗操作系统，而我们却限于自身的实力，在研发下一代视窗操作系统的过程中进展缓慢，无法跟上巨硬集团的脚步
于是我想到了之前联合研发LINUX系统的事。你们有这方面的人才和技术，又有开发LINUX系统的经验，而我们有市场有资金，若是我们联合在一起，那不就是强强联合。”
听到这儿，王校长这才恍然大悟道：“但是你一个人又没能力把那些遍布全国各地的高校人才组织到一起，所以就想到了中国教育科研网，想要通过成为中国教育科研网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来达到你的目的。”
“不仅如此，我还想到了进一步的合作。”
虽然心下已经认同了孙毅的想法，王校长还是忍不住揶揄孙毅道：“该不会还是为你的公司服务吧？”
孙毅坚定地摇了摇头，为了彻底打动王校长，他向其描绘了一幅未来的美好蓝图，道：“不，是我们为高校服务。
中国的信息产业，将来必然会像美利坚那样，迎来一个蓬勃发展的春天。在我们这片土地上，终将会诞生类似甲骨文、巨硬那样的软件巨头，而我们的LINUX系统就是这样一个助力中国未来的软件巨头诞生的平台。
我们有平台，又有销售渠道，而各大高校有着雄厚的智力资源。
若是让我做了中国教育科研网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我会把两者的优势依托中国教育科研网结合起来。
各大高校可以组织自己的软件人才，或者通过我们的软件外包业务，或者是自行开发市场需要的软件，在促进中国信息产业发展的同时，种下成为中国未来的软件巨头的种子。”
王校长惊奇地盯着孙毅，啧啧称赞道：“你是想搞产学研一体。”
孙毅见长者已经上钩，又画蛇添足地加码道：“软件开发上是如此，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可以提供科研经费，委托高校为我们开发硬件技术。”
只是他不知，他越是丰厚的许诺，越是让王校长觉得还有好处可挖，反而给他来了个以退为进，吊他胃口道：
“这事你让我回去再研究一下，到时候再答复你。”
孙毅顿时傻眼了，这一句‘回去再研究一下，到时候再答复你’，这些日子他在五道口职业学院的校领导口中，听得耳朵都快起老茧了。
这会儿听到王校长又这么说，顿时心下有些慌神，只能银牙一咬，割肉许诺道：
“若是您同意，每一所参加到我们计划中的高校。我们都可以为其组建一个由500台网络计算机，以及配套的刀片服务器组成的，总价近150万人民币的局域网。至于五道口职业学院，我们愿意再提供价值300万人民币的刀片服务器供贵校科研之用。”
王校长狐疑道：“免费的？”
孙毅肯定地点了点头道：“免费，不过我们公司实力有限，这种免费政策是按照各个高校的贡献，分期返还的，所以刚开始是要支付全额费用的，还请您谅解。”
至于说为何不直接免费，反而要用分批返还这种麻烦的方式，却是因为若是100多加高校都要免费提供的话，那就得要花费近一亿五千万。
如今宏兴各种有形无形的资产，以及流动资金加在一起，总计不过两亿左右。
这要是突然捐出一亿五千万的计算机设备，那宏兴还不如直接破产算了。
不过算来算去孙毅最后也不亏，这羊毛出在羊身上，不说高校能提供的智力资源，仅仅是这些资金上的投入，他完全可以在后期从企业身上捞回来。
王校长算了一下帐，有些不敢相信：“你该不会是想骗我这个老头子吧？这至少得要上亿元。”
孙毅生怕王校长不信，急切地保证道：“哪敢骗您老人家，我在这里给你保证，这种分期返还没有年限，知道结清为止，若是您还不放心，我们可以签订合同，若是我们违约，你们可以上法院告我们。”
王校长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笑容，笑纳道：“好，看在你想要为高校科研做贡献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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