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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花魁悲惨的一生

    田不易看着地上的裹尸布,大小粗细就如同里面包着根树干子,这里面的人得多瘦才能裹出这样的效果啊。

    再往肩上一抗,对于一具成年人的尸体来说真的只能用“轻飘飘”三个字来形容,他心想就这里面装着个穷凶极恶的死刑犯?

    好奇归好奇,肯定不能打开看一眼,咱不能以貌取人,个子小照样干大事,干坏事还是不提倡。

    将尸体放到焚煞铜台上,田不易将其余准备全都做足,直接将镇煞金文都用上了,这东西可是异事司花费大量心血弄出来的,一般尸体可别想有这待遇。

    田不易也就是今天碰上了,为了自己的小命,镇煞金文算不得什么,虽然配额有限,该花还是得花。

    准备妥当,焚香烧纸,没有什么异动。

    火光熊熊燃起。

    黑布里包着的竟然是个娇柔无比的烟花女子,名叫柳盈盈。

    柳盈盈从小长得水灵,小时候家乡遭水难饿死大片大片的人,她就被父母送来京都投靠亲戚。

    有一日就在大街上遇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姐,大姐见着她是又捏又抱的喜欢的不得了,当场给了亲戚几锭银子将女孩带走了。

    孩子年纪那么小懂什么,只听大姐说要带她去个好地方,以后好吃好穿有的是,不让她过一天苦日子。

    刘盈盈就这么蜜水泡着,蜜糖喂着,十指不沾阳春水地养大了,出落得真叫一个回眸一笑百媚生,叫人看一眼都心神难安。

    其实在这过程中,她早明白自己以后的命运是什么,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她离开又能做什么呢,可是当第一次真正触碰自己的命运时,她还是流下了无望的泪水。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着,柳盈盈成了名满京都的名妓,专侍达官贵人,一般人看一眼都难,更有人为与她相会倾尽家财在所不惜。

    有一天花满楼里来了位客人,开口就要点店里的头牌。

    老鸨看这位客人眼生,女儿如今可不会随便接生客,要么都是回头客,要么是回头客介绍来的新客人,就这样见不见还看女儿心情呢,她犯不着为那点银子委屈她花满楼的摇钱树。

    最后客人还是进了柳盈盈的房间,估计是他开了一个老鸨无法拒绝的价钱。

    这客人刚一进屋就十分粗暴得撕扯起柳盈盈的衣服,然后将她大字绑在床上,给她嘴里塞上绢帕。

    柳盈盈哪见过这种客人,吓得是浑身颤栗,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看着她如凝脂般的玉肌泛出的华泽,那客人似乎愈发兴奋,手指慢慢划过她每一寸肌肤,好似一把冰冷的钢刀在猎物身上游走,思考着该从哪里开始。

    她没法回忆那两个时辰是怎么熬过去的。

    等客人终于满足地睡去发出沉沉的鼾声,她挣脱了先前被蜡烛烧掉一半的绳子,拿起桌上的剪刀。

    这回换作客人如待宰的羔羊被绑在床上了。

    眼睛,耳朵,鼻子,然后渐渐往下......

    终于,柳盈盈放声大笑,她的表情已近疯狂,不见半点昔日温顺的模样。

    最后,柳盈盈被判凌迟刑,四百刀。

    田不易想起前天出去时京都百姓们对这件事讨论得热烈,说一定要去刑场观刑,一个绝代的美人被一刀一刀割尽,直至最后一刀刚好断气,那场面......

    当时他听着别人兴奋地讨论那个场景就已经生理不适,可现在,他却在火光中真真切切经历了一遍。

    四百刀,旋尽身上每一片肉,每旋下一片肉,刑台下都爆发出一阵骚乱。

    最后一刀,刀尖刺向心口,柳盈盈缓缓合上眼睛,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或许她在笑自己解脱了。

    火光熄灭,田不易脸色发白,差点站立不稳,好不容易才压住胃中的翻涌。

    遗物录缓缓展开,一颗玲珑剔透的丸子落入他的手中。

    息肌丸。

    若是女子吃了它,身体肌肤会一层层蜕变,如同剥壳的鸡蛋般嫩滑,女子也会养得一天比一天娇艳动人。

    但服用息肌丸对身体内里伤害是很大的,服用的人不仅不能生育,更会缩短阳寿,美丽终究是昙花一现。

    柳盈盈生前经常吃的那个丸子莫不就是它......

    息肌丸历来被视为禁药,配方应该早已失传,也不知那花满楼的老鸨从哪里找来的。

    田不易将丸子收好,这种东西他恐怕永远用不上。

    屋后木棚的架子上又多了一个净煞坛,柳盈盈结局如此,她那群所谓家人亲戚与她切割都来不及。

    她风光的时候三天两头地找她攀扯亲情,她杀人入狱时却一眼都没去看过,唯一去看过她的也就老鸨和一个不相识的男子。

    这坛子,怕是要留在这崖上了。

    几天后,那个不相识的男子来领走了柳盈盈的净煞坛,男子面色木然,全程没和田不易多说一句话。

    田不易目送他背影远去,接着挥舞起手中的锄头,趁着土地湿软,正是松土的好时候。

    最近雨水充足,地里的菜苗已经长高不少,代表新生命的颜色总会让人心情愉悦。

    旁边的围栏里架起了两间小窝棚,小鸡仔和小鸭仔正在里面叫得欢实,向来死气沉沉的极乐崖,现在有了几丝生气。

    回到屋里,田不易端起茶壶一饮而尽,早上刚泡进去的初春嫩芽制成的茶叶也没顾得上尝出个味道。

    歇了一会儿,又要到准备午饭的点了。

    有句老话说得好,民以食为天,自打想通了之后,田不易这日子也越过也有滋味了。

    只要天气好,他总会出门去最近的菜摊买点新鲜的回来吃。

    冬天还好,买点肉还能放个几天,现在春天气温升高,天气又潮,肉可不经放,没冰箱,冰咱们平头百姓更是见都不得见。

    听说一般屠户家都会挖一口特别深的井,等到天气渐热,屠户就会把没及时卖完的肉包严实沉到井底保存,这样也能保存一段时间。

    田不易切下难得的几片肥肉在锅里煸出油来,再和点香油,就着炒了两个菜。

    这个年头,油也是稀罕物,要省着点吃,天知道能买到点带肥的猪肉是多么幸运。

    以前那卖油郎刚从油坊出来,担子里的油就被一抢而空,后来官府发了文,每家每户只能定量购买,毕竟这个年代生产力还是落后。

    吃饱喝足歇一会就到了午睡时间,睡醒起来再看看屋前屋后还有什么可捣鼓的,没事就看看书充实一下自己。

    平日无事的田不易一天基本就这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