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得帮帮他
“到镇子上去？”
杨喜儿不知道苏策要出去谈生意的事情，有些好奇道：“夫君要去镇子上做什么？”
“要是有什么要买的，可以让我阿弟帮着买回来呀。”
苏策行动不便，要出门肯定也有诸多不方便。
杨喜儿以前没什么机会到镇子上去，虽然对这个提议很是心动，但要考虑的事情还是不少的。
苏策笑道：“你一直都穿的旧衣裳，到镇上给你置办几身好衣裳，再买几匹好料子回来怎么样？”
一听是为了给自己买衣服，杨喜儿连连摆手，整张小脸都写着拒绝。
“不用不用，我有衣裳穿呀。”
“夫君不是要开书屋吗？现在正是花钱的时候，大把的银子得往外掏呢。”
杨喜儿从前，只有过年的时候，杨老根心疼他们，才会扯一点好布回来让杨喜儿给她和弟弟做两身新衣裳。
在嫁去苏家的时候，苏家那边对她也不上心，想着成亲第二天就得扔回庄子去，因此只拿了一套新衣裳给杨喜儿奉茶时做做样子。
如今那套新衣裳，满打满算，也只穿了两次罢了。
杨喜儿平时要干活，也舍不得穿太好的衣裳糟蹋了。
而且现在又不是逢年过节，新衣裳对她来说还真的是可有可无的。
一旁的杨大壮张了张嘴，想要插话。
他如今有了月银，可以给阿姐买好布做衣裳了的！
可是苏策在跟前，他又不敢说出声。
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姐姐。
苏策道：“上次回门的时候你穿的衣裳似乎有些大了，穿着不大不合身，买些回来也好。”
杨喜儿却一本正经地说道：“大了才好呢。”
“我在家里每天吃的这么好，婶子们都说我肯定还能再长高的。”
“到时候，再高些，再胖些，衣服不就合身了吗？”
对于婶子们的这个说法，杨喜儿也有些憧憬。
她还从来不知道，原来人成了亲后，还有可能会再长高的呢。
苏策忍不住被她这副娇憨的样子给逗笑了。
但他还是一锤定音道：“虽说如今正是缺银子的时候，但我们家里也没那么穷。”
“你是我的娘子，穿的体面了不也是给我长脸面吗？”
“就这么办，过几天我们一起到镇上去看看去。”
给夫君长脸面......
杨喜儿愣了愣。
突然想到以前庄子里的小媳妇或者婶子们，只要自家男人拿了什么好东西，或者送了她们什么东西，都会巴巴地到村中的大槐树下跟大家分享。
言语之间，都对自家男人感到尤其骄傲。
而她嫁的夫君，不是他们这样的泥腿子，就算如今在庄子里，可还是城里正经的大少爷。
自己作为他的娘子，确实是要穿戴好些，才能给他张脸面的。
不然时间久了，外面得传不好听的话了。
杨喜儿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漏了这件事。
而且还一而再地，在自己阿弟面前拒绝夫君。
杨喜儿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夫君对不起，我一时没想到这么多。”
苏策听着她的道歉，微微扬了扬眉毛。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
“现在没法发给你买什么贵重东西，但新衣裳还是可以的。”
“而且买几身衣裳也穷不了我。”
“等以后有钱了，再给你买更好更贵的。”
苏策眼睛都不眨一下，丝毫没有自己在画饼的自觉。
一旁的杨喜儿高兴地露出了一个甜滋滋的笑。
她嘟哝道：“夫君送了我很贵重的东西啦，还有新衣裳呢......”
杨喜儿的小金库里，可是躺着几片金叶子的。
这些金叶子价值多少，她不知道。
但是她也知道，金子可是很贵重的东西。
一旁的杨大壮听着两人的对话，总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有点多余。
等两人终于说完话，苏策才想起旁边当布景的人。
他对杨大壮说：“你先下去吧，找苏管事好好学学庄子里的事情。”
杨大壮认真地点头应下，随后才退下。
......
因着苏策说了要带杨喜儿到镇上去买好布做衣裳，杨喜儿兴奋了好几天。
虽然她嘴里说着不想买，但农家人能出去玩一趟，还是好高兴的。
这么天天掰着手指数日子，很快也到了要去镇子上的那一天。
秋收进行的如火如荼，就连一直宅在屋里的苏策，都似乎感受到了丰收的喜悦。
这天也到了他们要出镇子上的时间。
一大早，杨喜儿便跟个喜悦的小鸟儿一样，两眼亮晶晶的，嘴上一直带着甜甜的笑。
苏策接过她拧干的毛巾，看着她脸上的笑，自己心情也不禁大好。
“这么高兴？”
杨喜儿乐滋滋地说：“好高兴，夫君带我去镇子上买东西呢。”
小姑娘的这般表现，让苏策也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
那时候若是爷爷提前一天说要带他到镇上去玩，他也能高兴好久。
虽然要出门，但苏策今天的复健也没落下。
宋大夫来给苏策做治疗的时候，说要借苏策家的牛车，运刚做好的轮椅出去。
现在农忙，正是要用到牲畜的时候。
苏策庄子里只有有两头牛，一辆牛车要载苏策他们到镇子上，另外一头牛则留在庄子里干活。
苏策顺势说道：“正巧我今日也要出镇子上，不如就与老大夫一起同行。”
宋大夫有些不好意思道：“若是大少爷不方便，等你回来再安排人把轮椅送出去即可。”
苏策笑道：“正巧顺路，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让人去把轮椅先装上。”
宋大夫见状，也不再说什么。
等到治疗完，轮椅也已经装好了。
再把苏策本身坐着的轮椅一起固定好在后面，中间坐三个人坐上去也不算挤。
只是这样一来，苏策就不能带更多人出去了。
好在镇上的路都是平地。
有了轮椅，除去驾驶牛车的人，杨喜儿和杨大壮一起跟着，应该也能行动自如。
宋大夫也在牛车上，杨喜儿显得有些拘谨。
只乖巧地坐在苏策身边，听着他和老大夫的对话。
“你这每日的复健训练，听闻很是辛苦，这样真的能有用？”
宋大夫有时候来得早一些，能看到苏策满身大喊地从复健室出来。
对于他这努力和毅力，宋大夫很是感动。
但他还是很怀疑苏策这样是否真的有用处。
苏策笑道：“有没有用，也得努力后才能知道。”
“而且最近我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腿脚好像有了一些力气了。”
一旁的杨喜儿听到这话，赶紧道：“夫君最近踩踏板，确实能踩得比先前深一些了。”
这些变化不大，但是每天守在一旁的杨喜儿，是最清楚的。
苏策转头，朝着杨喜儿笑了笑。
宋大夫觉得这可能是错觉，毕竟他每天都用银针给苏策检查，但也没有检查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见这小夫妻二人都高兴着，也就没有拆穿。
“既是有用，那你再坚持一段时间看看。”
说着，他转移话题问道：“你行动不便，此番出去镇子上，可是有要事？”
苏策这次出去，是要谈书屋的事情的。
他直言不讳道：“我准备办一间书屋，但是手上银钱不够，想去找书屋的东家谈谈价格的事情。”
“书屋？”
宋大夫愣了一下。
镇上一共就两家书屋，正要转让的是西市的那家。
好巧不巧，西市那家书屋的东家，他正巧是认识的......
只是这苏大少爷，虽然个性坚毅，看起来完全不像外面传闻的那样是个败家子。
可宋大夫也不确定他一个什么经验都没有的人，贸贸然去经营一家书屋，能不能行。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跟那家人提一嘴看看。
至于后面谈得如何，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宋大夫虽然想着要帮苏策说话，但他暂时没有透露出来，只不动声色地说：“以你的性子，要做什么事情，想必都能做到的。”
苏策谦虚道：“老大夫谬赞了。”
一旁的杨喜儿在听到这话后，却不由自主地微微点了点头。
明显对大夫的话很是认同。
......
牛车就这样慢悠悠地走着。
到了镇子上后，按照宋大夫的要求，先把他送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前。
崭新打造好的轮椅卸下去，杨大壮又帮着宋大夫把这户人家的们敲开。
苏策等人才朝着书屋那边继续过去。
每逢初二、初六和初八，都是镇上的大集市。
用苏策他们那边的老话说，是叫做趁圩，也就是赶集。
今日是初二，正巧是趁圩的日子。
镇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街道两边摆满了东西，还有不少的小贩正挑着担，在街上走着。
担是空的，脸上带着喜意，明显今日生意不错，能提前收摊回家了。
杨喜儿在她娘亲没过世的时候，跟着爹娘来凑过这种热闹。
那时候她还小，如今记忆已经很是模糊了。
因此这次坐在牛车上，她一路上都在兴致勃勃地看着周围的景象和人，怎么都看不够的样子。
苏策也没怎么见过这种景象，也颇为感兴趣地看着。
“等去完书屋，再和你慢慢逛一下。”
苏策说。
杨喜儿乐呵呵地说：“好呀，夫君先办正事要紧。”
等过了集市最热闹的那一段，苏策想要接手的那间书屋，门庭就明显冷清得多了。
门口附近一个伙计，正在招待一个身着长袍的读书人，似乎在挑选着笔墨。
苏策一行人下了车，杨大壮和赶车的车夫把轮椅卸下来。
苏策就坐在靠近尾部的地方，因此下车坐到轮椅上，还算是方便。
只是这一番动作，引得不少路过的人都在看着。
“这是哪家的人？这是不会走路？”
“不知道啊，看衣着料子不错，咱们镇上好像没有哪个有钱人家的孩子是这样的啊。”
“哎呦，这先半身是都不能动了啊？还得自己挪下牛车去......”
杨喜儿没空管别人，只一心注意着自己夫君的动作。
倒是一旁的杨大壮，在见到几个妇人在一旁捂着嘴窃窃私语时，鼓起勇气瞪了那些人一眼。
几个嘴碎的人，见状赶紧闭上了嘴，转身看向别处。
书屋门口有门槛，等苏策坐上去后，杨大壮又赶紧进去，喊人来先拆了门槛。
书屋的伙计有些不情愿，嘟哝道：“我这正招待客人呢。”
想说这拆了门槛又要装上，哪里需要这么麻烦？直接把人抬进来不就是了。
但他转头看见坐在轮椅上的苏策，到嘴的话又憋了回去。
这小郎君虽然行动不便，可样貌长得顶好，身上穿着的衣裳料子都不错，进出还有下人跟着。
这身份估计不简单......
伙计把自己的不耐烦压下来，让苏策等人稍等一下。
他把书屋里唯一一个客人招待完，又喊了一个人过来帮忙一起拆卸门槛。
一个中年男人从屋里走出来，杨大壮见到他，赶紧喊道：“吴、吴掌柜。”
竟是书屋里的掌柜。
杨大壮跟着苏培远一起来过书屋几次，自是认得他的。
吴掌柜对着杨大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随后，又看向门口候着的苏策。
杨大壮赶紧说：“这是我家少爷，想来和掌柜的再谈谈书屋的事情。”
杨大壮刚被苏策喊来帮忙的时候，胆子很小，说话都是结巴的。
如今在苏培远不在的时候，已经能独自传话了。
这改变让候在门口的苏策有些欣慰。
看来苏培远确实有在认真地培养着杨大壮。
“你家少爷？”
吴掌柜又看了一眼苏策：“就是城里来的苏家的大少爷？”
他看苏策坐在一张造影奇怪的椅子上，心想这苏家大少爷竟然亲自来了。
但亲自来了也没用。
他们东家已经说了，如果苏家大少爷那边凑不够钱，这书屋是不可能先赊账给他们的。
吴掌柜没急着动手拆门槛，直接对苏策说：“不知道你们苏管事可有把我们东家的意思带给苏家大少爷了？”
苏策被晾在外面，脸色淡淡地回看着这个掌柜。
“带了。”
“但我偌大的庄子就在这里，想必你们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杨喜儿不知道苏策要出去谈生意的事情，有些好奇道：“夫君要去镇子上做什么？”
“要是有什么要买的，可以让我阿弟帮着买回来呀。”
苏策行动不便，要出门肯定也有诸多不方便。
杨喜儿以前没什么机会到镇子上去，虽然对这个提议很是心动，但要考虑的事情还是不少的。
苏策笑道：“你一直都穿的旧衣裳，到镇上给你置办几身好衣裳，再买几匹好料子回来怎么样？”
一听是为了给自己买衣服，杨喜儿连连摆手，整张小脸都写着拒绝。
“不用不用，我有衣裳穿呀。”
“夫君不是要开书屋吗？现在正是花钱的时候，大把的银子得往外掏呢。”
杨喜儿从前，只有过年的时候，杨老根心疼他们，才会扯一点好布回来让杨喜儿给她和弟弟做两身新衣裳。
在嫁去苏家的时候，苏家那边对她也不上心，想着成亲第二天就得扔回庄子去，因此只拿了一套新衣裳给杨喜儿奉茶时做做样子。
如今那套新衣裳，满打满算，也只穿了两次罢了。
杨喜儿平时要干活，也舍不得穿太好的衣裳糟蹋了。
而且现在又不是逢年过节，新衣裳对她来说还真的是可有可无的。
一旁的杨大壮张了张嘴，想要插话。
他如今有了月银，可以给阿姐买好布做衣裳了的！
可是苏策在跟前，他又不敢说出声。
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姐姐。
苏策道：“上次回门的时候你穿的衣裳似乎有些大了，穿着不大不合身，买些回来也好。”
杨喜儿却一本正经地说道：“大了才好呢。”
“我在家里每天吃的这么好，婶子们都说我肯定还能再长高的。”
“到时候，再高些，再胖些，衣服不就合身了吗？”
对于婶子们的这个说法，杨喜儿也有些憧憬。
她还从来不知道，原来人成了亲后，还有可能会再长高的呢。
苏策忍不住被她这副娇憨的样子给逗笑了。
但他还是一锤定音道：“虽说如今正是缺银子的时候，但我们家里也没那么穷。”
“你是我的娘子，穿的体面了不也是给我长脸面吗？”
“就这么办，过几天我们一起到镇上去看看去。”
给夫君长脸面......
杨喜儿愣了愣。
突然想到以前庄子里的小媳妇或者婶子们，只要自家男人拿了什么好东西，或者送了她们什么东西，都会巴巴地到村中的大槐树下跟大家分享。
言语之间，都对自家男人感到尤其骄傲。
而她嫁的夫君，不是他们这样的泥腿子，就算如今在庄子里，可还是城里正经的大少爷。
自己作为他的娘子，确实是要穿戴好些，才能给他张脸面的。
不然时间久了，外面得传不好听的话了。
杨喜儿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漏了这件事。
而且还一而再地，在自己阿弟面前拒绝夫君。
杨喜儿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夫君对不起，我一时没想到这么多。”
苏策听着她的道歉，微微扬了扬眉毛。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
“现在没法发给你买什么贵重东西，但新衣裳还是可以的。”
“而且买几身衣裳也穷不了我。”
“等以后有钱了，再给你买更好更贵的。”
苏策眼睛都不眨一下，丝毫没有自己在画饼的自觉。
一旁的杨喜儿高兴地露出了一个甜滋滋的笑。
她嘟哝道：“夫君送了我很贵重的东西啦，还有新衣裳呢......”
杨喜儿的小金库里，可是躺着几片金叶子的。
这些金叶子价值多少，她不知道。
但是她也知道，金子可是很贵重的东西。
一旁的杨大壮听着两人的对话，总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有点多余。
等两人终于说完话，苏策才想起旁边当布景的人。
他对杨大壮说：“你先下去吧，找苏管事好好学学庄子里的事情。”
杨大壮认真地点头应下，随后才退下。
......
因着苏策说了要带杨喜儿到镇上去买好布做衣裳，杨喜儿兴奋了好几天。
虽然她嘴里说着不想买，但农家人能出去玩一趟，还是好高兴的。
这么天天掰着手指数日子，很快也到了要去镇子上的那一天。
秋收进行的如火如荼，就连一直宅在屋里的苏策，都似乎感受到了丰收的喜悦。
这天也到了他们要出镇子上的时间。
一大早，杨喜儿便跟个喜悦的小鸟儿一样，两眼亮晶晶的，嘴上一直带着甜甜的笑。
苏策接过她拧干的毛巾，看着她脸上的笑，自己心情也不禁大好。
“这么高兴？”
杨喜儿乐滋滋地说：“好高兴，夫君带我去镇子上买东西呢。”
小姑娘的这般表现，让苏策也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
那时候若是爷爷提前一天说要带他到镇上去玩，他也能高兴好久。
虽然要出门，但苏策今天的复健也没落下。
宋大夫来给苏策做治疗的时候，说要借苏策家的牛车，运刚做好的轮椅出去。
现在农忙，正是要用到牲畜的时候。
苏策庄子里只有有两头牛，一辆牛车要载苏策他们到镇子上，另外一头牛则留在庄子里干活。
苏策顺势说道：“正巧我今日也要出镇子上，不如就与老大夫一起同行。”
宋大夫有些不好意思道：“若是大少爷不方便，等你回来再安排人把轮椅送出去即可。”
苏策笑道：“正巧顺路，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让人去把轮椅先装上。”
宋大夫见状，也不再说什么。
等到治疗完，轮椅也已经装好了。
再把苏策本身坐着的轮椅一起固定好在后面，中间坐三个人坐上去也不算挤。
只是这样一来，苏策就不能带更多人出去了。
好在镇上的路都是平地。
有了轮椅，除去驾驶牛车的人，杨喜儿和杨大壮一起跟着，应该也能行动自如。
宋大夫也在牛车上，杨喜儿显得有些拘谨。
只乖巧地坐在苏策身边，听着他和老大夫的对话。
“你这每日的复健训练，听闻很是辛苦，这样真的能有用？”
宋大夫有时候来得早一些，能看到苏策满身大喊地从复健室出来。
对于他这努力和毅力，宋大夫很是感动。
但他还是很怀疑苏策这样是否真的有用处。
苏策笑道：“有没有用，也得努力后才能知道。”
“而且最近我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腿脚好像有了一些力气了。”
一旁的杨喜儿听到这话，赶紧道：“夫君最近踩踏板，确实能踩得比先前深一些了。”
这些变化不大，但是每天守在一旁的杨喜儿，是最清楚的。
苏策转头，朝着杨喜儿笑了笑。
宋大夫觉得这可能是错觉，毕竟他每天都用银针给苏策检查，但也没有检查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见这小夫妻二人都高兴着，也就没有拆穿。
“既是有用，那你再坚持一段时间看看。”
说着，他转移话题问道：“你行动不便，此番出去镇子上，可是有要事？”
苏策这次出去，是要谈书屋的事情的。
他直言不讳道：“我准备办一间书屋，但是手上银钱不够，想去找书屋的东家谈谈价格的事情。”
“书屋？”
宋大夫愣了一下。
镇上一共就两家书屋，正要转让的是西市的那家。
好巧不巧，西市那家书屋的东家，他正巧是认识的......
只是这苏大少爷，虽然个性坚毅，看起来完全不像外面传闻的那样是个败家子。
可宋大夫也不确定他一个什么经验都没有的人，贸贸然去经营一家书屋，能不能行。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跟那家人提一嘴看看。
至于后面谈得如何，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宋大夫虽然想着要帮苏策说话，但他暂时没有透露出来，只不动声色地说：“以你的性子，要做什么事情，想必都能做到的。”
苏策谦虚道：“老大夫谬赞了。”
一旁的杨喜儿在听到这话后，却不由自主地微微点了点头。
明显对大夫的话很是认同。
......
牛车就这样慢悠悠地走着。
到了镇子上后，按照宋大夫的要求，先把他送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前。
崭新打造好的轮椅卸下去，杨大壮又帮着宋大夫把这户人家的们敲开。
苏策等人才朝着书屋那边继续过去。
每逢初二、初六和初八，都是镇上的大集市。
用苏策他们那边的老话说，是叫做趁圩，也就是赶集。
今日是初二，正巧是趁圩的日子。
镇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街道两边摆满了东西，还有不少的小贩正挑着担，在街上走着。
担是空的，脸上带着喜意，明显今日生意不错，能提前收摊回家了。
杨喜儿在她娘亲没过世的时候，跟着爹娘来凑过这种热闹。
那时候她还小，如今记忆已经很是模糊了。
因此这次坐在牛车上，她一路上都在兴致勃勃地看着周围的景象和人，怎么都看不够的样子。
苏策也没怎么见过这种景象，也颇为感兴趣地看着。
“等去完书屋，再和你慢慢逛一下。”
苏策说。
杨喜儿乐呵呵地说：“好呀，夫君先办正事要紧。”
等过了集市最热闹的那一段，苏策想要接手的那间书屋，门庭就明显冷清得多了。
门口附近一个伙计，正在招待一个身着长袍的读书人，似乎在挑选着笔墨。
苏策一行人下了车，杨大壮和赶车的车夫把轮椅卸下来。
苏策就坐在靠近尾部的地方，因此下车坐到轮椅上，还算是方便。
只是这一番动作，引得不少路过的人都在看着。
“这是哪家的人？这是不会走路？”
“不知道啊，看衣着料子不错，咱们镇上好像没有哪个有钱人家的孩子是这样的啊。”
“哎呦，这先半身是都不能动了啊？还得自己挪下牛车去......”
杨喜儿没空管别人，只一心注意着自己夫君的动作。
倒是一旁的杨大壮，在见到几个妇人在一旁捂着嘴窃窃私语时，鼓起勇气瞪了那些人一眼。
几个嘴碎的人，见状赶紧闭上了嘴，转身看向别处。
书屋门口有门槛，等苏策坐上去后，杨大壮又赶紧进去，喊人来先拆了门槛。
书屋的伙计有些不情愿，嘟哝道：“我这正招待客人呢。”
想说这拆了门槛又要装上，哪里需要这么麻烦？直接把人抬进来不就是了。
但他转头看见坐在轮椅上的苏策，到嘴的话又憋了回去。
这小郎君虽然行动不便，可样貌长得顶好，身上穿着的衣裳料子都不错，进出还有下人跟着。
这身份估计不简单......
伙计把自己的不耐烦压下来，让苏策等人稍等一下。
他把书屋里唯一一个客人招待完，又喊了一个人过来帮忙一起拆卸门槛。
一个中年男人从屋里走出来，杨大壮见到他，赶紧喊道：“吴、吴掌柜。”
竟是书屋里的掌柜。
杨大壮跟着苏培远一起来过书屋几次，自是认得他的。
吴掌柜对着杨大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随后，又看向门口候着的苏策。
杨大壮赶紧说：“这是我家少爷，想来和掌柜的再谈谈书屋的事情。”
杨大壮刚被苏策喊来帮忙的时候，胆子很小，说话都是结巴的。
如今在苏培远不在的时候，已经能独自传话了。
这改变让候在门口的苏策有些欣慰。
看来苏培远确实有在认真地培养着杨大壮。
“你家少爷？”
吴掌柜又看了一眼苏策：“就是城里来的苏家的大少爷？”
他看苏策坐在一张造影奇怪的椅子上，心想这苏家大少爷竟然亲自来了。
但亲自来了也没用。
他们东家已经说了，如果苏家大少爷那边凑不够钱，这书屋是不可能先赊账给他们的。
吴掌柜没急着动手拆门槛，直接对苏策说：“不知道你们苏管事可有把我们东家的意思带给苏家大少爷了？”
苏策被晾在外面，脸色淡淡地回看着这个掌柜。
“带了。”
“但我偌大的庄子就在这里，想必你们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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