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迷幻
送走了吴浩正。
凌珏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散步。他很享受这样的时光。心里满满当当，都是吴浩正刚才的智慧输出。这个太有价值了。
凌珏从小就会专注对自己的提升。但是一直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和计划。有了吴浩正这套系统，他再加上自己的实际体会。他觉得终于能有个让自己持续成长的路径了。
手机在口袋里不停的嗡嗡。凌珏思绪飞扬当中，委实不想受到干扰。
终于，还是烦不胜烦，接了起来。
徐婧焦急的声音立即飞了出来：“大哥，你咋不接电话呢！我真是被你急死了。我已经接到了专家，你直接去我办公室等我吧。哦不，还是去欢乐海岸吧，上次咱俩见面那家。对，就那儿，你快过来。别让我们等你。”
凌珏赶到的时候，刚好和徐婧两个人撞在门口。
凌珏看到那专家，不由得心里一怔。倒不是因为那专家过于年轻，只有二十几岁。而是她太像一个人。
徐婧笑吟吟的介绍说：“这位是国际刑警组织打击心理犯罪专案组的同行，SaraWu。这位是凌珏，我的好朋友。还不是男朋友。”
SaraWu大方的伸出了右手：“凌珏你好，我中文名字叫吴娜拉。请多指教！”
凌珏伸手轻轻握了一下，平淡的打了招呼。冷眼看着徐婧。
徐婧笑着说：“你热情一点嘛！人家Sara大老远刚过来，你可不能给人甩脸色。”
凌珏不再搭理她，对吴娜拉做了个请的姿势。自己先行带路。
徐婧订的房间还是上次那间。这让凌珏怀疑她们是不是在这儿长期固定包房。
几个人坐下，徐婧安排点菜。吴娜拉好奇的看着凌珏。
“凌先生，我对你女朋友的遭遇深感遗憾。也希望她吉人天相。”
凌珏默然点头，垂目无语。
徐婧点好了菜，雀跃着说：“哎，说点开心的事。你看凌珏帅不帅？”
吴娜拉立即被她逗乐了。笑着说：“帅，真的很帅。但是和你有关系吗？”
徐婧立即反唇相讥：“那可不好说。现在是关系比较浅，只能远观，不能那啥。将来谁知道呢。”
凌珏欲哭无泪。被两个年轻女士这样当面评头论足。偏偏是既不能生气，又不能离席。只能忍着，手足无措的忍着。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吴浩正的一番话。想了想，这未尝不是一个修炼的机会。看我怎么能从容应对。
想到这里，他平视着对面的两位女郎，微笑着说：“破冰结束，我们现在聊正事吧！”
吴娜拉妙目射出奇异的神光，看着凌珏的眼神里流光连连。
徐婧赶紧插话：“Sara，关于六芒社的情况，你再说一下吧！”
吴娜拉收回眼神，看着徐婧笑着说：“差点忘了正事。”
说完拿出自己的平板。划开其中的一个文件夹，是六芒社相关的案件资料。
打开后推到俩人面前说：“这是我们收集到的和六芒社相关的案件。
六芒社大概成立于30年前，最初叫SexMango。后来为了隐蔽属性，改成了SixMango。
刚开始是由米国西部几所大学的男生们自发建立，主要目的是为帮助那些内向的男生打开心扉，勇敢的和异性交往。后来发展的过程中，逐渐变得声势浩大，也逐渐变形。
到了本世纪初，有几个所谓高智商的会员，对六芒社进行了系统性改组，成立了严密的组织。同时和一些基金会有了千丝万屡的联系。
于是组织的目标变得更复杂。主要有两类人，一种是纯粹以猎艳为目标的废青。还有一种就是以控制异性实现利益目标的犯罪分子。这一类的犯罪方式五花八门。总之，只要是能挣到钱，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
“最近几年，六芒社陆续在各国受到了打压，开始逐渐转向地下运营。”
凌珏听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没想到面对的是这样一个体系成熟，实力强大的组织。他原以为赵凌霄已经是幕后BOSS。现在看来，赵凌霄可能只是一个小卒子。
徐婧好奇的问：“我昨天发给你的蔡晓军自杀的案子，你怎么看。像不像是六芒社的人所为？”
“我认为有很大可能。六芒社能够吸引年轻人，除了有一些人觉得这个很酷之外。主要是因为他们有一套控制人心的方法。并且培养了大量的心理咨询专家。这些人非常善于操控人心。通过一些手段让一个情绪波动的人突然自杀，是他们经常用的手段。”
凌珏皱着眉头问：“一般都会有那些手段呢？”
“比如说药物。他们会使用一些容易让人情绪激动进而失控的药物。当然这个会配合目标的性格特征来实施。他们也会用轻型毒品先去瓦解一个人意志，然后再采取心理控制手段。”
凌珏想到了那天见到蔡晓军时的状态，木讷迟钝的状态确实很像使用毒品的状态。
凌珏转头看向徐婧问：“你们那边现在有什么进展？”
徐婧眼角扫了一下吴娜拉，摇头说：“我还不知道，等一下我回去更新一下进度，再给你打电话。上午应该先安排尸检了。”
凌珏想了想说：“我们把吴女士送回酒店，我和你一起回去看看吧！”
吴娜拉知机的站了起来说：“那我们赶紧走吧！你们顺路把我放在好打车的地方就行。这里我也很熟悉。”
徐婧也不客气，爽快的答应了。
回分局的路上，凌珏问徐婧：“你不信任吴娜拉吗？”
徐婧摇了摇头说：“谈不上吧！毕竟是第一次见，我现在还不知道该信任谁。除了你！”
说完这句居然不再逗笑，默默的摇了摇头。
凌珏接着问：“她怎么解释吴天兰的护照的事情？她们在泰国有找吴天兰吗？”
“假护照啊！她还需要解释什么？她们肯定是找了，一直在找。不过目前还没找到。我也不能问她，是不是藏在皇宫吧！”
……
蔡晓军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
不出所料，身体里有长时间使用轻型毒品笑气的痕迹。同时还有一种化学药品舍曲林的的残留成分。根据时间估算，应该是周六晚上吃的。
在徐婧的办公室里，徐婧把拍回来的尸检报告拿给凌珏看。一边看一边解释：“舍曲林是一种治疗抑郁症的药物。但是狂躁症患者禁用。因为会导致自杀倾向。你想想那天晚上在海边的情况，他打何敏的时候看上去就挺狂躁的。”
凌珏若有所思，轻轻说：“应该是毒品导致的。我那天去见他的时候，也是发现他的注意力很差，有点迷瞪，也有点虚弱。”
思考片刻，又接着说：“现在有三个问题需要解决。一是谁给他服用的毒品，二是舍曲林的来源，三是遗书是谁伪造的。”
徐婧终于兴奋起来。激动的说：“我们等一下要去他家和办公室勘察，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凌珏安静的说：“一起去吧！我还没去过他家呢。”
……
蔡晓军的家就在公司旁边的小区里。这也是码农们的标配。如果家离得太远，就得经常住在办公室了。
是个很常规的两居室，房间里衣物扔的到处都是。有一种卫生不佳的气味。
客厅里简单的放了沙发、电视。边上有个组合式的书架，上面零散的堆着专业书籍和一些零食的罐子。餐厅和厨房是一体的，应该很久没有使用了。灶台上，桌子上，地面上都有薄薄的一层灰。两个卧室也很简陋。床和衣柜之外，没有其他家具。主卧了放了一个大大的电脑桌和舒适的电脑椅。这应该是整个房间里最接近千万富翁消费能力的东西。
徐婧的几个同事正在把所有的犄角旮旯整个过一遍，寻找可疑的线索。
凌珏在里面转了一圈，目光盯着客厅里的大屏电视。
这是一个新型的智慧屏，自带摄像头。
凌珏心念一转，走到主卧打开了薛晓军的电脑。试了两次密码，顺利的进入桌面。
徐婧瞠目结舌的问：“你怎么知道他的密码？”
“猜的。”凌珏头也不回的说。
在徐婧的‘监督’下。凌珏迅速的找到了备份盘。并在其中一个隐藏的文件夹里，找到存放监控视频的数据库。有两个，一个是keting，一个是woshi。
凌珏看了一下存储时间设置，还好，是90天。
凌珏扫了一眼资料，然后默默离开电脑椅，看着徐婧招呼同事过来拷贝资料。
他心里知道，苏雅已经脱不了罪了。
凌珏没有再去蔡晓军的办公室。那里他去过了，而且也不需要了。
徐婧无奈，只好陪着他一起往回走。
“你们控制苏雅了吗？”
“还没，不过已经监控起来了。”
“关于药物渠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们已经开始排查全市所有药店的销售资料了。应该很快就会找到。”
“舍曲林是处方药，他们不会去药店买的。你们可以重点关注一下那些贩卖私药的药贩子。”
徐婧想要反驳，但是没有说出话来。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
凌珏等了她一会，看她还没有打完电话。就在她身边说了一句：“我去看一下何敏！”
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迅速离开！留下反应不及的徐婧在后面大呼小叫。
在车上，凌珏找郑邑卓要了何敏家的地址。
……
何敏的家是一个单身公寓。何敏躺在床上，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何敏的妹妹叫吕敏，和何敏长得有三分相似。不知道姐妹俩是分别随父母姓，还是同母异父。
吕敏指着何敏，小声对凌珏说：“刚刚睡着，这两天睡醒了哭，苦累了睡。连饭都没吃几口。唉！”
凌珏扫了一眼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房间。示意吕敏和自己一起到走廊里说话。
等吕敏关上房间，凌珏轻声问：“你这两天不上班不会影响工作吧？”
“没事，我是做清洁工的。一般都是临时工，有时间了就去，没什么影响的。”
“哦，那你们一般都在哪上班？”
“公司酒店肯定不会要我们这种临时的。比较多的是酒吧，会所之类的。这种场所清洁工作比较难干，他们招不到固定的人，就会出高价请我们去干。”
凌珏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问：“那你有去过乐源山庄吗？”
“那里我不去，乌烟瘴气的没法去。不过我们一起干活的大姐经常去那。”
凌珏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在楼道里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回到吕敏身边悄声说：“你想不想帮你姐报仇？”
吕敏眨巴着眼睛看着凌珏，憨厚的笑了：“我哪有那本事。听那天你们那个郑总说，对方是个很厉害的大老板，我姐都干不过她。”
凌珏斩钉截铁的说：“我会帮你们！而且我现在已经找到了部分证据交给了警察。现在还差一个重要证据，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怎么帮？”吕敏疑惑的问。
“我想知道乐源山庄的小姐们一般在哪儿买药，给男人吃的那种药，你懂吗？”
吕敏脸颊瞬间烧红，支支吾吾的说：“懂的吧！可是我上哪打听去呢？”
“在那边搞卫生的那个大姐肯定知道。她如果留心，应该会听到的。”
凌珏确切的说。
吕敏想了一会，忽然果断的说：“你能找个人照顾我姐吗？我可以亲自去找。那大姐人挺好的，家里还有个瘫痪的婆婆。我不想害了她。”
凌珏忽然有些感动。为这种淳朴和善良而生的感动。
“你去吧，会有人照顾你姐的。”
“好的，那我回去收拾一下。”
两个人回到房间，恰好何敏醒转过来。木讷的看着凌珏，竟似已经不认识了。只是一个劲的流眼泪。
吕敏给姐姐擦干了眼泪，正在忙碌着。郑邑卓带着薛灵兹敲门进来了。
吕敏和俩人打了个招呼，悄悄转身出去了。
薛灵兹和凌珏眼神交互片刻，换到吕敏的位置上。悉心地帮何敏擦着眼泪。
凌珏对郑邑卓说：“能不能找个可靠的看护，先照顾她几天？”
郑邑卓点头说：“没问题。我让我哥从养老院里派个看护过来。”
凌珏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散步。他很享受这样的时光。心里满满当当，都是吴浩正刚才的智慧输出。这个太有价值了。
凌珏从小就会专注对自己的提升。但是一直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和计划。有了吴浩正这套系统，他再加上自己的实际体会。他觉得终于能有个让自己持续成长的路径了。
手机在口袋里不停的嗡嗡。凌珏思绪飞扬当中，委实不想受到干扰。
终于，还是烦不胜烦，接了起来。
徐婧焦急的声音立即飞了出来：“大哥，你咋不接电话呢！我真是被你急死了。我已经接到了专家，你直接去我办公室等我吧。哦不，还是去欢乐海岸吧，上次咱俩见面那家。对，就那儿，你快过来。别让我们等你。”
凌珏赶到的时候，刚好和徐婧两个人撞在门口。
凌珏看到那专家，不由得心里一怔。倒不是因为那专家过于年轻，只有二十几岁。而是她太像一个人。
徐婧笑吟吟的介绍说：“这位是国际刑警组织打击心理犯罪专案组的同行，SaraWu。这位是凌珏，我的好朋友。还不是男朋友。”
SaraWu大方的伸出了右手：“凌珏你好，我中文名字叫吴娜拉。请多指教！”
凌珏伸手轻轻握了一下，平淡的打了招呼。冷眼看着徐婧。
徐婧笑着说：“你热情一点嘛！人家Sara大老远刚过来，你可不能给人甩脸色。”
凌珏不再搭理她，对吴娜拉做了个请的姿势。自己先行带路。
徐婧订的房间还是上次那间。这让凌珏怀疑她们是不是在这儿长期固定包房。
几个人坐下，徐婧安排点菜。吴娜拉好奇的看着凌珏。
“凌先生，我对你女朋友的遭遇深感遗憾。也希望她吉人天相。”
凌珏默然点头，垂目无语。
徐婧点好了菜，雀跃着说：“哎，说点开心的事。你看凌珏帅不帅？”
吴娜拉立即被她逗乐了。笑着说：“帅，真的很帅。但是和你有关系吗？”
徐婧立即反唇相讥：“那可不好说。现在是关系比较浅，只能远观，不能那啥。将来谁知道呢。”
凌珏欲哭无泪。被两个年轻女士这样当面评头论足。偏偏是既不能生气，又不能离席。只能忍着，手足无措的忍着。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吴浩正的一番话。想了想，这未尝不是一个修炼的机会。看我怎么能从容应对。
想到这里，他平视着对面的两位女郎，微笑着说：“破冰结束，我们现在聊正事吧！”
吴娜拉妙目射出奇异的神光，看着凌珏的眼神里流光连连。
徐婧赶紧插话：“Sara，关于六芒社的情况，你再说一下吧！”
吴娜拉收回眼神，看着徐婧笑着说：“差点忘了正事。”
说完拿出自己的平板。划开其中的一个文件夹，是六芒社相关的案件资料。
打开后推到俩人面前说：“这是我们收集到的和六芒社相关的案件。
六芒社大概成立于30年前，最初叫SexMango。后来为了隐蔽属性，改成了SixMango。
刚开始是由米国西部几所大学的男生们自发建立，主要目的是为帮助那些内向的男生打开心扉，勇敢的和异性交往。后来发展的过程中，逐渐变得声势浩大，也逐渐变形。
到了本世纪初，有几个所谓高智商的会员，对六芒社进行了系统性改组，成立了严密的组织。同时和一些基金会有了千丝万屡的联系。
于是组织的目标变得更复杂。主要有两类人，一种是纯粹以猎艳为目标的废青。还有一种就是以控制异性实现利益目标的犯罪分子。这一类的犯罪方式五花八门。总之，只要是能挣到钱，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
“最近几年，六芒社陆续在各国受到了打压，开始逐渐转向地下运营。”
凌珏听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没想到面对的是这样一个体系成熟，实力强大的组织。他原以为赵凌霄已经是幕后BOSS。现在看来，赵凌霄可能只是一个小卒子。
徐婧好奇的问：“我昨天发给你的蔡晓军自杀的案子，你怎么看。像不像是六芒社的人所为？”
“我认为有很大可能。六芒社能够吸引年轻人，除了有一些人觉得这个很酷之外。主要是因为他们有一套控制人心的方法。并且培养了大量的心理咨询专家。这些人非常善于操控人心。通过一些手段让一个情绪波动的人突然自杀，是他们经常用的手段。”
凌珏皱着眉头问：“一般都会有那些手段呢？”
“比如说药物。他们会使用一些容易让人情绪激动进而失控的药物。当然这个会配合目标的性格特征来实施。他们也会用轻型毒品先去瓦解一个人意志，然后再采取心理控制手段。”
凌珏想到了那天见到蔡晓军时的状态，木讷迟钝的状态确实很像使用毒品的状态。
凌珏转头看向徐婧问：“你们那边现在有什么进展？”
徐婧眼角扫了一下吴娜拉，摇头说：“我还不知道，等一下我回去更新一下进度，再给你打电话。上午应该先安排尸检了。”
凌珏想了想说：“我们把吴女士送回酒店，我和你一起回去看看吧！”
吴娜拉知机的站了起来说：“那我们赶紧走吧！你们顺路把我放在好打车的地方就行。这里我也很熟悉。”
徐婧也不客气，爽快的答应了。
回分局的路上，凌珏问徐婧：“你不信任吴娜拉吗？”
徐婧摇了摇头说：“谈不上吧！毕竟是第一次见，我现在还不知道该信任谁。除了你！”
说完这句居然不再逗笑，默默的摇了摇头。
凌珏接着问：“她怎么解释吴天兰的护照的事情？她们在泰国有找吴天兰吗？”
“假护照啊！她还需要解释什么？她们肯定是找了，一直在找。不过目前还没找到。我也不能问她，是不是藏在皇宫吧！”
……
蔡晓军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
不出所料，身体里有长时间使用轻型毒品笑气的痕迹。同时还有一种化学药品舍曲林的的残留成分。根据时间估算，应该是周六晚上吃的。
在徐婧的办公室里，徐婧把拍回来的尸检报告拿给凌珏看。一边看一边解释：“舍曲林是一种治疗抑郁症的药物。但是狂躁症患者禁用。因为会导致自杀倾向。你想想那天晚上在海边的情况，他打何敏的时候看上去就挺狂躁的。”
凌珏若有所思，轻轻说：“应该是毒品导致的。我那天去见他的时候，也是发现他的注意力很差，有点迷瞪，也有点虚弱。”
思考片刻，又接着说：“现在有三个问题需要解决。一是谁给他服用的毒品，二是舍曲林的来源，三是遗书是谁伪造的。”
徐婧终于兴奋起来。激动的说：“我们等一下要去他家和办公室勘察，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凌珏安静的说：“一起去吧！我还没去过他家呢。”
……
蔡晓军的家就在公司旁边的小区里。这也是码农们的标配。如果家离得太远，就得经常住在办公室了。
是个很常规的两居室，房间里衣物扔的到处都是。有一种卫生不佳的气味。
客厅里简单的放了沙发、电视。边上有个组合式的书架，上面零散的堆着专业书籍和一些零食的罐子。餐厅和厨房是一体的，应该很久没有使用了。灶台上，桌子上，地面上都有薄薄的一层灰。两个卧室也很简陋。床和衣柜之外，没有其他家具。主卧了放了一个大大的电脑桌和舒适的电脑椅。这应该是整个房间里最接近千万富翁消费能力的东西。
徐婧的几个同事正在把所有的犄角旮旯整个过一遍，寻找可疑的线索。
凌珏在里面转了一圈，目光盯着客厅里的大屏电视。
这是一个新型的智慧屏，自带摄像头。
凌珏心念一转，走到主卧打开了薛晓军的电脑。试了两次密码，顺利的进入桌面。
徐婧瞠目结舌的问：“你怎么知道他的密码？”
“猜的。”凌珏头也不回的说。
在徐婧的‘监督’下。凌珏迅速的找到了备份盘。并在其中一个隐藏的文件夹里，找到存放监控视频的数据库。有两个，一个是keting，一个是woshi。
凌珏看了一下存储时间设置，还好，是90天。
凌珏扫了一眼资料，然后默默离开电脑椅，看着徐婧招呼同事过来拷贝资料。
他心里知道，苏雅已经脱不了罪了。
凌珏没有再去蔡晓军的办公室。那里他去过了，而且也不需要了。
徐婧无奈，只好陪着他一起往回走。
“你们控制苏雅了吗？”
“还没，不过已经监控起来了。”
“关于药物渠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们已经开始排查全市所有药店的销售资料了。应该很快就会找到。”
“舍曲林是处方药，他们不会去药店买的。你们可以重点关注一下那些贩卖私药的药贩子。”
徐婧想要反驳，但是没有说出话来。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
凌珏等了她一会，看她还没有打完电话。就在她身边说了一句：“我去看一下何敏！”
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迅速离开！留下反应不及的徐婧在后面大呼小叫。
在车上，凌珏找郑邑卓要了何敏家的地址。
……
何敏的家是一个单身公寓。何敏躺在床上，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何敏的妹妹叫吕敏，和何敏长得有三分相似。不知道姐妹俩是分别随父母姓，还是同母异父。
吕敏指着何敏，小声对凌珏说：“刚刚睡着，这两天睡醒了哭，苦累了睡。连饭都没吃几口。唉！”
凌珏扫了一眼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房间。示意吕敏和自己一起到走廊里说话。
等吕敏关上房间，凌珏轻声问：“你这两天不上班不会影响工作吧？”
“没事，我是做清洁工的。一般都是临时工，有时间了就去，没什么影响的。”
“哦，那你们一般都在哪上班？”
“公司酒店肯定不会要我们这种临时的。比较多的是酒吧，会所之类的。这种场所清洁工作比较难干，他们招不到固定的人，就会出高价请我们去干。”
凌珏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问：“那你有去过乐源山庄吗？”
“那里我不去，乌烟瘴气的没法去。不过我们一起干活的大姐经常去那。”
凌珏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在楼道里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回到吕敏身边悄声说：“你想不想帮你姐报仇？”
吕敏眨巴着眼睛看着凌珏，憨厚的笑了：“我哪有那本事。听那天你们那个郑总说，对方是个很厉害的大老板，我姐都干不过她。”
凌珏斩钉截铁的说：“我会帮你们！而且我现在已经找到了部分证据交给了警察。现在还差一个重要证据，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怎么帮？”吕敏疑惑的问。
“我想知道乐源山庄的小姐们一般在哪儿买药，给男人吃的那种药，你懂吗？”
吕敏脸颊瞬间烧红，支支吾吾的说：“懂的吧！可是我上哪打听去呢？”
“在那边搞卫生的那个大姐肯定知道。她如果留心，应该会听到的。”
凌珏确切的说。
吕敏想了一会，忽然果断的说：“你能找个人照顾我姐吗？我可以亲自去找。那大姐人挺好的，家里还有个瘫痪的婆婆。我不想害了她。”
凌珏忽然有些感动。为这种淳朴和善良而生的感动。
“你去吧，会有人照顾你姐的。”
“好的，那我回去收拾一下。”
两个人回到房间，恰好何敏醒转过来。木讷的看着凌珏，竟似已经不认识了。只是一个劲的流眼泪。
吕敏给姐姐擦干了眼泪，正在忙碌着。郑邑卓带着薛灵兹敲门进来了。
吕敏和俩人打了个招呼，悄悄转身出去了。
薛灵兹和凌珏眼神交互片刻，换到吕敏的位置上。悉心地帮何敏擦着眼泪。
凌珏对郑邑卓说：“能不能找个可靠的看护，先照顾她几天？”
郑邑卓点头说：“没问题。我让我哥从养老院里派个看护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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