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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东厂出征,寸草不生(下)

    钟孟芳站在一旁,眉头紧锁。

    唐观明是他非常看好的年轻御史,在这次百官跪午门当中,联络百官,出力颇多,他都打算重点培养唐观明。

    没想到他被东厂的人抓了小辫子,查清楚了罪证,让钟孟芳措手不及。

    不过,钟孟芳可不会坐视唐观明落入东厂手中。

    “住手!”

    “谁给你们权力,捉拿御史的?”

    钟孟芳上前厉喝一声,神情肃穆。

    唐观明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个稻草,连忙向钟孟芳求助。

    “钟大人,救我!”

    “救我!”

    “我没罪!”

    唐观明苦苦哀嚎。

    收受贿赂,贪墨京仓,这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文武百官都这么做,这是官场潜规则,他不过是随大流罢了。

    钟孟芳投给唐观明一个包在我身上的眼神,挡在小魏子身前,颐指气使地说道。

    “唐观明是文臣,哪怕有罪,也理当由刑部查案,拿到罪证后,交由三司会审,你们东厂有什么全力,缉拿文武百官?”

    钟孟芳心中早有定论。

    唐观明贪墨的罪名,无从抵赖,但刑部尚书也是张党之人,他可以暗中疏通,判唐观明被贬南疆。

    等过几年,事态平息,便可将唐观明调回京中。

    黎民百姓的记忆是短暂的,等过几年,谁还会记得唐观明曾经贪腐过?

    小魏子当然明白钟孟芳打的主意。

    文臣之间,官官相护。

    把唐观明交给刑部审问,不就是变相地绕过他吗?

    小魏子眼中寒光乍现,冷冷说道。

    “钟大人,陛下赐予东厂,监察百官的职责。”

    “唐观明,今日我们东厂拿定了。”

    小魏子冷笑着,右手一挥,对着东厂太监吩咐道。

    “上封魔锁!”

    封魔锁,有封印血气的功效,一旦戴上封魔锁,即便是先天大宗师,也会毫无反抗之力。

    两名东厂太监,手如铁钳,将唐观明擒住,另一人打开封魔锁,眼看着就要将唐观明的双手锁住。

    “阉狗,你敢!”

    “太猖狂了!”

    钟孟芳怒喝出来,体内酝酿了几十年的浩然正气,汇聚于掌心之中,对着三名东厂太监,就是含怒打去。

    钟孟芳乃是儒道第五境的高手,一出手,浩然正气激荡回旋,长虹贯日,直冲三名太监的胸口。

    “钟大人不愧是文坛领袖,浩然正气之浓郁,远超吾等晚辈不知多少。”

    “这个老狐狸,一声不响居然晋升第五境了,真是滑头!”

    “东厂的人太过分,钟大人出手,正好给东厂一些教训。告诉这群阉狗,朝廷是我们文臣的朝廷!”

    ……

    午门外。

    其他文臣们窃窃私语,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期待着钟孟芳,给东厂太监一次狠狠地教训。

    至于死三个太监,无人在意!

    阉狗而,死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

    “钟大人,我们东厂不发威,你以为我们是病猫吗?”小魏子咬着牙,阴森森的吐出一句话来。

    下一刻,宗师的气息,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

    恐怖的血气,宛如狼烟,直冲云霄。

    小魏子身法之快,宛如鬼魅。

    一指点出,横跨虚空。

    这一指,威势之恐怖。

    灼灼如九天昊日!

    浩浩如万马奔腾!

    猎猎如罡风席卷!

    这等恐怖的气势,瞬间压过了钟孟芳身上的浩然正气。

    如果说钟孟芳的浩然正气,宛如萤火虫,那么小魏子体内的血气,就是九天之上的明月,博大而明亮,两者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中。

    “宗师?!”

    午门外的文武百官,心中一个咯噔,脸上都露出惊惧的神情。

    被他们百般贬低的阉狗,居然是武道宗师!

    电光石火之间。

    一指点住丹田。

    漫天的浩然正气,就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瞬间溃散开来。

    紧接着,还没等钟孟芳回过神来,小魏子毫不留情,一巴掌将其扇飞在地上。

    红彤彤的手掌印。

    浮现在钟孟芳的老脸上。

    围观的文臣们,瞬间安静了,目瞪口呆,噤若寒蝉,落针可闻。

    钟孟芳被一巴掌拍的晕晕乎乎的,在地上躺了几息,才缓过劲来。

    “大胆阉狗!”

    “吾乃朝廷命官,你竟敢殴打朝廷命官!”

    “你们是想造反吗?”钟孟芳又惊又惧,脸上的表情,阴冷的可怕,色厉内荏地呵斥着。

    振振有词,舌灿莲花。

    小魏子轻蔑冷笑,瞪了钟孟芳一眼。

    “钟大人,你颠倒是非黑白,可真是让杂家刮目相看。”

    “杂家打你,那是因为,你也犯了大罪。”

    说着,小魏子拿出小本本,翻看起来,嘴里念叨着钟孟芳的罪行。

    “钟孟芳,天顺四年进士,为官二十五载,总计贪污受贿五百万两。其中贪墨克扣京仓粮食一百万石,累计获益三百万两。收受下官贿赂,白银百万两,良田三千亩,帝都商铺二十三间,各种古董珠宝,数不胜数。”

    “天顺八年九月,收取……”

    “……”

    钟孟芳听着小魏子的话,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如同黄豆一样,淅淅沥沥的留下来。

    越听越心惊!

    东厂哪里搞来的这些数据?

    这么准确!

    不能说八九不离十,只能说是完全一致!

    午门外围观的百姓,更是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他们没有想到,刚刚正义凛然的钟孟芳,居然是个大贪官。

    “五百万两,那得是多少银子?”

    “二牛,五百万两银子,把你家堆满,都堆不下!”

    “别说二牛家那个茅草屋,就是城外的护城河,都堆不下!”

    “有这些银子,我是不是能娶上婆娘了?”

    “二牛,你可真是傻乎乎的。有了这些银子,都够你娶一万个婆娘了。每天换一个,一辈子都不会重复!”

    ……

    数完钟孟芳的罪状,小魏子招呼着身后的东厂太监。

    “给我拷上!”

    看着封魔锁离自己越来越近,眼中的惊恐之色,再也压制不住了。

    “我要见陛下!”

    “你们阉狗没有权力捉拿我?”

    “自古刑不上士大夫,我要向陛下参你们!”

    钟孟芳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满头长发,凌乱地落在肩上。

    小魏子鄙夷地瞥了钟孟芳一眼。

    原来这些叫嚣不已的大儒,被捕入狱的时候,也是丑态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