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燕尾蜂巢
“嗨……二哥……挑水啊……”
……
“狗蛋……别玩太晚……早点回去……吃饭……”
……
“茂林叔……一只烧鸡……一壶酒……”
……
九步一回头十步一招手，三里多长的街巷，林自硬是花了一个多钟头才到达学堂，此时天色已晚学生们已下学多时。
“南先生好……”
“大郎来啦，有失远迎，快请快请。”这南先生慈眉善目头发花白，哈哈一笑，一边半开玩笑地说了一串，一边给林自让座。
“不是大郎啦……是二郎……”
南先生一愣，转而问到：“为甚？”
“#@～%&……小妹说的……她才是老大……”林自反应快，一边瞎编，一边把手里的酒肉摆好。
南先生大笑：“哈哈哈……这小妹向来如此，有趣有趣，二郎就二郎吧……不过，我一直也没问过，不知二郎此前姓名何方人士呢？”
这个问题林自已经回答过很多次，熟练的很：“我是西蜀小国天回镇人……自幼父母双亡……我那哑巴叔叔把我养大……教我打猎……有一天我外出打猎遇到大雨……不小心滚落山崖迷了路……误打误撞来到青峰镇……我原来叫做哑儿……”
这番说辞林自是仔细编排过的，他已有大小二十多国的电子地图，这西蜀国和大覃帝国之间是巍峨挺拔绵延不绝的万兽山，的确有一个紧贴万兽山的天回镇，也的确有一条不为人知的通道可以到达这卧虎里青峰镇。另外，这也为自己并不是真的哑做了解释。
大覃强盛且开放，周边国家偷跑过来的人不在少数，所以南先生听林自说完再没多问，端起酒杯跟林自一碰便一饮而尽。
“看看这个……送给先生……”林自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
“燕尾蜂巢！不不不，如此稀罕之物岂敢笑纳，还是拿去德仁堂换些钱吧，足够你们用度半年了。”
“我看先生……经常咳嗽……这燕尾蜂巢……治咳嗽……有奇效……您就收下吧……我一共采到三枚……就数这枚最小……不打紧的……先生若是……不收……就是看不起…二郎了……”
南先生百般推辞，无奈林自太过坚决，最后只好收下，犹豫片刻，他从手腕上撤下一串黑色的珠子递给林自：“大郎……不……二郎啊，你这隔三差五的送东西，所送之物都还珍贵，这串珠子随我已久，请容我回个礼。”
林自不好推辞，接过珠子套上手腕，说道：“那就谢谢先生了！二郎我从没上过什么学堂……流浪到这青峰镇……先生看得起我……教我下棋……有机会听先生……讲故事……也是幸运……先生今天讲什么呢？”
“二郎想听什么呢？”
林自想了想，说道：“先生是没见到……那天来的两个仙者好神气……那就讲仙者吧……讲讲那落霞宗……”
南先生喝下杯中酒，咂巴几下嘴，又撕下一块鸡胸肉塞嘴里，一阵嚼动，下咽，做足了过场这才像说书人一样开场：“说起这落霞宗，那真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这得从三千多年前说起……”
“那么久远啊……”林自很会配合。
“是啊……话说三千多年前，西方魔教入侵中土，正魔双方决战于九天之上，正派不敌死伤惨烈，正道盟盟主叶长天被迫使出一招自杀式攻击天外飞仙……可没想到招式还未使全就真的从天外飞来一位法力高强的大仙，这大仙以一人之力，诛杀魔教四大长老，更是把魔教教主困于一个极其厉害的法阵之中……”
“为什么不直接杀掉呢？”
“#@～%&……这个……二郎有所不知，这修仙之人若是修炼到高阶，乃是不死不灭的，不是不想诛杀，而是杀不死啊，一根头发一缕意念被风一吹就能复活，所以只能用极其厉害的法阵先困住，再花费很长时间耗损其法力，最后才能杀得死……”
“哦……明白了……”
“我刚才讲到哪里了？”
“魔教教主被困到一个很厉害的法阵里……”
“嗯，魔教教主被困到一个很厉害的法阵里……后面也没什么好讲的了……结果就是那大仙大败西方魔教，拯救了众多的中土修士，被推举为新的正道盟盟主，可是那大仙不情愿，独自一人归隐落霞山……”
“哦哦哦……这落霞宗好大的来头……”
“二郎，你怎么老是爱插嘴呢？你要是觉得这落霞宗是那大仙所创就大错特错了……”
“啊？还不是啊……那先生快讲……”
南先生故意不讲吊林自胃口，拿起酒壶倒酒。林自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啃鸡腿，他知道这南先生定然憋不住自会讲下去。这二人如此久矣。
“说好了不插嘴哈……那大仙归隐之后的第三个年头，产下一个漂亮的女婴取名无当……”
“先生……”
“你就是想问大仙独自归隐怎么产下女婴哇？要不我开场怎么说孩子没娘说来话长呢？你要知道大仙就是大仙，又不是我们凡人，生孩子必须要女人帮忙才成，再者，我也没说这大仙是男神仙还是女神仙对吧。大仙怎么生的孩子我不知道，反正就是生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娃娃取名无当……”
“你怎么知道很漂亮喃……”林自故意问道。
“因为……因为这无当便是后来创立落霞宗的无当仙子啊……”
“那大仙呢……当祖师爷吗？”
“非也！这是个迷！那大仙两百年后离奇失踪，就连无当仙子也不知道去处……”
……
次日上山，因为少了跟踪之人，林自游山玩水一般，说不出的轻松畅快，打猎采摘的活路再也不用累死累活亲力亲为，机甲飞虫很轻松就能搞定，剩下大把的时间要么练习射箭要么打坐修行，射出去的剑也不用捡回，自有机甲飞虫给驮回来。那万仞山太过可恨，即使我这准修仙者，也差点被他折腾残废，林自在心里暗骂。
如此轻松惬意的过了两个多月，林自的语言能力已和本地人无异。这期间青峰镇妇女主任胖婶来过十几次，先后给林自说媒三婶家的大丫头、茂林叔的二丫头、翠花、艳丽、娟娟、芳芳和娜娜，先后给小妹说媒四叔家的二小子、六斤、黑娃、振奎、兴旺和来福，就连小虎也没有放过，给她说媒大柱家的胖妞，结果被小虎扫地出门。每次武三江都是看热闹般傻笑，也不反对也不支持，心里却对胖嫂的业务能力和眼力劲暗暗着急，他也理解这胖嫂的难处，罪魁祸首还不是那父母官万仞山。直到有一天，这胖嫂忽然开了窍，一拍大腿说是把小妹许给二郎，小妹羞红了脸跑了出去，小虎高兴到傻笑，武三江心想，胖嫂啊胖嫂，你终于搞清了状况。可是，让武三江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二郎却不接招，每每躲躲闪闪含糊其辞，最后才说是为了给刚刚去世的叔叔守孝，搞得小妹又羞又恼背地里哭了好几回。武三江想不明白，一个流浪汉凭啥挑肥拣瘦的……
这两个多月，林自在修行上也进展顺利，隐有突破之感。这通天诀哪里都好，修炼相对容易进阶速度快，隐匿性超好，不用修炼专门隐匿修为的功法，同阶修士探查之下就如凡人一般，可就是这第一层突破很是怪异，小腹时常剧痛无比，就好比女人痛经一般，林自经常被折磨到冷汗直流口吐酸水，站都站不直。而且，根据“通天诀”记述，突破当日会痛到晕死过去，醒得来便跻身仙者，醒不来那就是死者了，若是在师门修炼，突破这第一层都有信得过的人护法，可林自去哪里找这个护法之人？听天由命吧，眼下需要一个隐蔽之处突破这第一层。
晚饭时，林自谎称自己发现一只雪鹿，为了追猎它需要在山上停留几日。小妹坚决反对，说是最近又有几人失踪，夜里在山上太过危险，现在不缺吃不少穿的没必要冒险。小虎跟小妹一边，也是坚决反对，倒是那武三江隐有支持之意，这雪鹿浑身是宝极其珍贵，但生性狡黠极难猎杀，他太理解一个优秀的猎人对于猎杀雪鹿的那份情结和执着了。
“让他去吧！千万小心谨慎，莫要贪心追出太远，机缘不到要知道及时回转，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双方争执之时，家主发话了，气的小妹小虎直跺脚。
第二天拂晓，小妹比林自起的还早，为他做了可口的饭菜，最后送出很远这才依依不舍的回转。林自每每面对小妹的这份情义都感到头大，不知如何是好。
日上三竿之时，林自到达了深埋物件的山洞，此前上山打猎也曾路过两回。此地极为隐蔽，又有机甲飞虫警戒，也算是一个上佳的选择了。林自把此洞方圆五里再次仔细勘察了一遍，对负责警戒的机甲飞虫重新做了部署，除了数量增加之外，方位和队形也做了调整，还设置了自动警戒模式。
一切准备妥当，林自开始打坐入定，按照突破的法诀催动灵力流转。灵力流转之下，小腹的剧痛再次加剧……修炼到傍晚时分，周身十几处大穴突突狂跳，感觉身体都要炸开一般……强忍着钻心的剧痛修炼至夜半，脊柱开始万虫噬咬般疼痛……林自大汗淋漓，衣服已经湿透……继续催动灵力……感觉上那万虫带着疼痛往后脑一冲……林自便昏死了过去……
第三日清晨，林自从昏死中苏醒，成功跻身仙者行列！山洞内极为昏暗，但突破之后的林自识觉更加敏锐，他发现自己周身布满了油腻腻脏兮兮的东西，粘连着皮肤和衣服，散发出难闻的恶臭，这东西好像是从毛孔透出来的，又好像不是……林自运起法诀内视，果然，仿佛长出了另外一个眼睛一般，自己的五脏六腑就连那毛细血管都察看的清清楚楚……
林自起身，按照通天诀的锻体之法活动了一番筋骨，这才走出山洞，寻得一处清泉，扑通跳了进去……
……
“狗蛋……别玩太晚……早点回去……吃饭……”
……
“茂林叔……一只烧鸡……一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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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步一回头十步一招手，三里多长的街巷，林自硬是花了一个多钟头才到达学堂，此时天色已晚学生们已下学多时。
“南先生好……”
“大郎来啦，有失远迎，快请快请。”这南先生慈眉善目头发花白，哈哈一笑，一边半开玩笑地说了一串，一边给林自让座。
“不是大郎啦……是二郎……”
南先生一愣，转而问到：“为甚？”
“#@～%&……小妹说的……她才是老大……”林自反应快，一边瞎编，一边把手里的酒肉摆好。
南先生大笑：“哈哈哈……这小妹向来如此，有趣有趣，二郎就二郎吧……不过，我一直也没问过，不知二郎此前姓名何方人士呢？”
这个问题林自已经回答过很多次，熟练的很：“我是西蜀小国天回镇人……自幼父母双亡……我那哑巴叔叔把我养大……教我打猎……有一天我外出打猎遇到大雨……不小心滚落山崖迷了路……误打误撞来到青峰镇……我原来叫做哑儿……”
这番说辞林自是仔细编排过的，他已有大小二十多国的电子地图，这西蜀国和大覃帝国之间是巍峨挺拔绵延不绝的万兽山，的确有一个紧贴万兽山的天回镇，也的确有一条不为人知的通道可以到达这卧虎里青峰镇。另外，这也为自己并不是真的哑做了解释。
大覃强盛且开放，周边国家偷跑过来的人不在少数，所以南先生听林自说完再没多问，端起酒杯跟林自一碰便一饮而尽。
“看看这个……送给先生……”林自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
“燕尾蜂巢！不不不，如此稀罕之物岂敢笑纳，还是拿去德仁堂换些钱吧，足够你们用度半年了。”
“我看先生……经常咳嗽……这燕尾蜂巢……治咳嗽……有奇效……您就收下吧……我一共采到三枚……就数这枚最小……不打紧的……先生若是……不收……就是看不起…二郎了……”
南先生百般推辞，无奈林自太过坚决，最后只好收下，犹豫片刻，他从手腕上撤下一串黑色的珠子递给林自：“大郎……不……二郎啊，你这隔三差五的送东西，所送之物都还珍贵，这串珠子随我已久，请容我回个礼。”
林自不好推辞，接过珠子套上手腕，说道：“那就谢谢先生了！二郎我从没上过什么学堂……流浪到这青峰镇……先生看得起我……教我下棋……有机会听先生……讲故事……也是幸运……先生今天讲什么呢？”
“二郎想听什么呢？”
林自想了想，说道：“先生是没见到……那天来的两个仙者好神气……那就讲仙者吧……讲讲那落霞宗……”
南先生喝下杯中酒，咂巴几下嘴，又撕下一块鸡胸肉塞嘴里，一阵嚼动，下咽，做足了过场这才像说书人一样开场：“说起这落霞宗，那真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这得从三千多年前说起……”
“那么久远啊……”林自很会配合。
“是啊……话说三千多年前，西方魔教入侵中土，正魔双方决战于九天之上，正派不敌死伤惨烈，正道盟盟主叶长天被迫使出一招自杀式攻击天外飞仙……可没想到招式还未使全就真的从天外飞来一位法力高强的大仙，这大仙以一人之力，诛杀魔教四大长老，更是把魔教教主困于一个极其厉害的法阵之中……”
“为什么不直接杀掉呢？”
“#@～%&……这个……二郎有所不知，这修仙之人若是修炼到高阶，乃是不死不灭的，不是不想诛杀，而是杀不死啊，一根头发一缕意念被风一吹就能复活，所以只能用极其厉害的法阵先困住，再花费很长时间耗损其法力，最后才能杀得死……”
“哦……明白了……”
“我刚才讲到哪里了？”
“魔教教主被困到一个很厉害的法阵里……”
“嗯，魔教教主被困到一个很厉害的法阵里……后面也没什么好讲的了……结果就是那大仙大败西方魔教，拯救了众多的中土修士，被推举为新的正道盟盟主，可是那大仙不情愿，独自一人归隐落霞山……”
“哦哦哦……这落霞宗好大的来头……”
“二郎，你怎么老是爱插嘴呢？你要是觉得这落霞宗是那大仙所创就大错特错了……”
“啊？还不是啊……那先生快讲……”
南先生故意不讲吊林自胃口，拿起酒壶倒酒。林自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啃鸡腿，他知道这南先生定然憋不住自会讲下去。这二人如此久矣。
“说好了不插嘴哈……那大仙归隐之后的第三个年头，产下一个漂亮的女婴取名无当……”
“先生……”
“你就是想问大仙独自归隐怎么产下女婴哇？要不我开场怎么说孩子没娘说来话长呢？你要知道大仙就是大仙，又不是我们凡人，生孩子必须要女人帮忙才成，再者，我也没说这大仙是男神仙还是女神仙对吧。大仙怎么生的孩子我不知道，反正就是生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娃娃取名无当……”
“你怎么知道很漂亮喃……”林自故意问道。
“因为……因为这无当便是后来创立落霞宗的无当仙子啊……”
“那大仙呢……当祖师爷吗？”
“非也！这是个迷！那大仙两百年后离奇失踪，就连无当仙子也不知道去处……”
……
次日上山，因为少了跟踪之人，林自游山玩水一般，说不出的轻松畅快，打猎采摘的活路再也不用累死累活亲力亲为，机甲飞虫很轻松就能搞定，剩下大把的时间要么练习射箭要么打坐修行，射出去的剑也不用捡回，自有机甲飞虫给驮回来。那万仞山太过可恨，即使我这准修仙者，也差点被他折腾残废，林自在心里暗骂。
如此轻松惬意的过了两个多月，林自的语言能力已和本地人无异。这期间青峰镇妇女主任胖婶来过十几次，先后给林自说媒三婶家的大丫头、茂林叔的二丫头、翠花、艳丽、娟娟、芳芳和娜娜，先后给小妹说媒四叔家的二小子、六斤、黑娃、振奎、兴旺和来福，就连小虎也没有放过，给她说媒大柱家的胖妞，结果被小虎扫地出门。每次武三江都是看热闹般傻笑，也不反对也不支持，心里却对胖嫂的业务能力和眼力劲暗暗着急，他也理解这胖嫂的难处，罪魁祸首还不是那父母官万仞山。直到有一天，这胖嫂忽然开了窍，一拍大腿说是把小妹许给二郎，小妹羞红了脸跑了出去，小虎高兴到傻笑，武三江心想，胖嫂啊胖嫂，你终于搞清了状况。可是，让武三江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二郎却不接招，每每躲躲闪闪含糊其辞，最后才说是为了给刚刚去世的叔叔守孝，搞得小妹又羞又恼背地里哭了好几回。武三江想不明白，一个流浪汉凭啥挑肥拣瘦的……
这两个多月，林自在修行上也进展顺利，隐有突破之感。这通天诀哪里都好，修炼相对容易进阶速度快，隐匿性超好，不用修炼专门隐匿修为的功法，同阶修士探查之下就如凡人一般，可就是这第一层突破很是怪异，小腹时常剧痛无比，就好比女人痛经一般，林自经常被折磨到冷汗直流口吐酸水，站都站不直。而且，根据“通天诀”记述，突破当日会痛到晕死过去，醒得来便跻身仙者，醒不来那就是死者了，若是在师门修炼，突破这第一层都有信得过的人护法，可林自去哪里找这个护法之人？听天由命吧，眼下需要一个隐蔽之处突破这第一层。
晚饭时，林自谎称自己发现一只雪鹿，为了追猎它需要在山上停留几日。小妹坚决反对，说是最近又有几人失踪，夜里在山上太过危险，现在不缺吃不少穿的没必要冒险。小虎跟小妹一边，也是坚决反对，倒是那武三江隐有支持之意，这雪鹿浑身是宝极其珍贵，但生性狡黠极难猎杀，他太理解一个优秀的猎人对于猎杀雪鹿的那份情结和执着了。
“让他去吧！千万小心谨慎，莫要贪心追出太远，机缘不到要知道及时回转，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双方争执之时，家主发话了，气的小妹小虎直跺脚。
第二天拂晓，小妹比林自起的还早，为他做了可口的饭菜，最后送出很远这才依依不舍的回转。林自每每面对小妹的这份情义都感到头大，不知如何是好。
日上三竿之时，林自到达了深埋物件的山洞，此前上山打猎也曾路过两回。此地极为隐蔽，又有机甲飞虫警戒，也算是一个上佳的选择了。林自把此洞方圆五里再次仔细勘察了一遍，对负责警戒的机甲飞虫重新做了部署，除了数量增加之外，方位和队形也做了调整，还设置了自动警戒模式。
一切准备妥当，林自开始打坐入定，按照突破的法诀催动灵力流转。灵力流转之下，小腹的剧痛再次加剧……修炼到傍晚时分，周身十几处大穴突突狂跳，感觉身体都要炸开一般……强忍着钻心的剧痛修炼至夜半，脊柱开始万虫噬咬般疼痛……林自大汗淋漓，衣服已经湿透……继续催动灵力……感觉上那万虫带着疼痛往后脑一冲……林自便昏死了过去……
第三日清晨，林自从昏死中苏醒，成功跻身仙者行列！山洞内极为昏暗，但突破之后的林自识觉更加敏锐，他发现自己周身布满了油腻腻脏兮兮的东西，粘连着皮肤和衣服，散发出难闻的恶臭，这东西好像是从毛孔透出来的，又好像不是……林自运起法诀内视，果然，仿佛长出了另外一个眼睛一般，自己的五脏六腑就连那毛细血管都察看的清清楚楚……
林自起身，按照通天诀的锻体之法活动了一番筋骨，这才走出山洞，寻得一处清泉，扑通跳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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