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三章 不分敌我
沉闷的雷鸣持续不断地响彻在那阴沉的天空之中，倾泻而下的暴雨洗刷着中央区上的每一处角角落落，但依旧冲不掉弥漫在城市背街小巷里那压抑的气息。
在中央区三区的最中央的位置，一幢俯视图呈正五边形的超高大楼如同鹤立鸡群一般，高耸在这一片大厦之中，而这幢高耸的大楼，正是中央局总部大楼。
中央局总部大楼的局长办公室内，昏暗的橘黄色灯光打亮着这片宽敞的地方，酒红色的会客沙发及玻璃茶几占了这里近一半的空间。
詹妮弗·塞隆局长背着手站立在她办公椅后的落地窗前，外面“哗啦啦”的暴雨如瀑布一般洗刷着她眼前这面玻璃窗，偶尔在天边一闪而过的金黄闪电，照亮了塞隆局长那张阴沉的脸。
塞隆局长缓缓侧过身来，微微垂眸，视线落在了她办公桌上，那投影出来的电子屏幕。
电子屏幕中的画面所显示的，是隶属于中央局刑事课一队的四名成员的资料。
一队队长蔻蔻·法尔玫，队员亚森·思莱德、艾尔芬·库克、安东尼·特若伊，一共四人。
而现在，四个人里，艾尔芬的遗体在第三区综合医院病房内被发现，蔻蔻、亚森和安东尼三个人全都下落不明。
塞隆局长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腕上戴着的手表式终端，又一次按下了开启键，小型的投影屏幕从表盘上出现，屏幕一跳出来，便显示出了十几通的失败呼叫，而呼叫的对象的名字，全都是蔻蔻·法尔玫。
伸手点了个重拨之后，塞隆局长就这么垂眸注视着迟迟未接通的等候画面。
蔻蔻......
又一次的呼叫失败，让塞隆局长的眼眸深处不由得闪过一道凛冽的冷芒。
自己手下的刑事课一队全军覆灭，可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而且，塞隆局长甚至都想不通，蔻蔻他们究竟是在和什么作斗争。
究其源头，是从自己让蔻蔻他们去执行贝克前公爵的48小时保护任务开始，就没有再联络过上蔻蔻他们了......
随手关灭了手腕上的投影屏幕，塞隆局长回过身，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缓缓坐下之后，稍稍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抬手按下了桌子上那电脑旁的呼叫按键。
这一次，等候音没有响多久，那一头便已经有人接通了。
“局长。”
接着，一个稍稍有些沙哑的少年声音便是从那头响了起来。
“帕斯卡，你现在来一趟我的办公室。”塞隆局长简短地说道。
“好的。”
大约十分钟后，一阵礼貌的扣门声便是响了起来。
“进来。”
塞隆局长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说道，一边抬眸望向办公室门口的方向。
伴随着塞隆局长的话音落下，办公室的门便被缓缓打开了，一名外表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少年便是一步一步走了进来，一头不长不短的黑发后头，还绑着一根小小的辫子。
“局长。”
少年走到塞隆局长的办公桌前，挺直了腰板站立在那里等候着塞隆局长的问话。
“帕斯卡，我交给你的搜索工作进展的怎样了。”
塞隆局长双手手指交叉着放在下巴前，一双像是阅人无数的双眼正透过她额前的留海，打量向眼前这位名为帕斯卡·兰纳的少年。
帕斯卡和蔻蔻一样，年纪轻轻就已经坐上了中央局刑事课二队队长的位置，只不过因为帕斯卡偶尔太过刻板和较真的性格，让他在中央局里能够说上几句话的好友少之又少。
“抱歉，局长，关于蔻蔻他们的搜索暂无收获。”帕斯卡答道。
“消息没有走漏出去吧。”
塞隆局长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因为帕斯卡的回答而有什么变化。
“暂时没有。”帕斯卡依旧板着脸答道。
“……辛苦了。”
塞隆局长又看了眼帕斯卡那双虽然面向自己、但却并没有看向自己的眼睛，缓缓说道。
当说完这句话，塞隆局长察觉到帕斯卡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又开口问道。
“还有什么需要汇报的吗。”
“关于艾尔芬的遗体，我觉得有一处疑点。”听到塞隆局长这问题，帕斯卡立马开口回答道。
“什么疑点。”塞隆局长便顺势问道。
“检查报告上指出，艾尔芬身上只有一道伤口，是被匕首形状的利器在极近的距离之下正面对他的心脏位置攻击所造成的，导致艾尔芬甚至没能做出丝毫抵抗就当场死亡。”
帕斯卡一字一句地回答道，“所以我推测，杀害艾尔芬的人很有可能是艾尔芬认识的人，至少，不是他会提防的人，否则以他的身手不至于会被人正面接近并一击致命。再加上他遇害的地点是第三区综合医院的中央局专属楼层，一般人员是到不了那一层。”
说到这里，帕斯卡便没有再说下去，毕竟他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你的意思是，杀害他的人是我们自己人么。”
塞隆局长淡淡开口道，她的双眸就如同两把利刃一般直视向依旧挺直腰板严肃地站在她办公桌前的帕斯卡。
“这只是我的推测。”帕斯卡如实说道。
“那么监控没有拍下可疑人士么。”塞隆局长缓缓说道，但语气却是让人听不出她话语之下的情感。
“事发前后共计近一小时的监控，全都因不明原因损毁，无从查起。”帕斯卡依旧如实回答道。
“损毁？”塞隆局长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眼。
“是，监控室两名值班的安保人员事后被人在医院的杂物室柜子里找到，两个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攻击而导致昏迷，目前还在医院里进行治疗，无法问话。同样，也没有监控拍下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的录像。”
帕斯卡说道，接着，他的视线才终于落在了塞隆局长的双眼上，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帕斯卡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对方给看穿了一般，莫名有一种不安感。
这种感觉，就好像如果自己再继续说下去，塞隆局长就会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给扫地出门了......
但即便如此，帕斯卡还是一脸严肃地继续说了下去。
“局长，艾尔芬会带伤员前往第三区综合医院是偶然情况，但这一切就像是早有预谋，如果不是距离我们很近的人，是做不到这一点。”
塞隆局长微微抬眸看向帕斯卡，撑着下巴的双手这时才松了开来，放在了办公椅的扶手上。
“你说的没错，帕斯卡，所以我才会让你一个人秘密搜索蔻蔻他们的下落。”塞隆局长看向帕斯卡，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
听到塞隆局长这话，帕斯卡微微一愣，大脑在这一瞬间像是空白了两秒之后，帕斯卡才明白过来塞隆局长的言下之意。
“局长，难道您是怀疑……这不可能！”
一想到塞隆局长是在怀疑蔻蔻他们对艾尔芬下的死手，帕斯卡的声音都不由得提高了一度。
“帕斯卡，你应该知道，如果被外界的人知道中央局刑事课一队队员的伤亡是因为队伍内部有人叛变造成的，这会对我们中央局造成多大的影响。”
看着眼瞳中出现了一丝动摇的帕斯卡，塞隆局长依旧是面不改色地继续低声说道，“尽快找到蔻蔻、亚森及安东尼三个人，这也是排除他们三人嫌疑最快的方法。不是你说的么，杀害艾尔芬的人，极有可能是距离他很近的人，而距离他最近的，也就是蔻蔻他们三人。”
听着塞隆局长的话，帕斯卡眼眸微微一沉，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才点点头。
“……我知道了。”
看到帕斯卡点头，塞隆局长的脸上也并未因此而流露出丝毫欣慰，只是坐在办公椅上稍稍侧过身，看了眼一旁玻璃窗外，依旧在冲洗着这座城市的倾盆大雨。
“如果在接下来的12个小时内，蔻蔻他们的搜查工作依旧没有进展的话，你就把这段录像放出去。”看着窗外猛烈打落在玻璃外窗上的雨水，塞隆局长忽然开口说道。
一边说着，塞隆局长右手轻快地在一旁的电子键盘上敲击了几下，接着，一段时间仅仅只有几秒钟的录像便是从这投影屏幕中跳了出来。
塞隆局长右手一滑，这投影屏幕便自动一个旋转，正面朝向了帕斯卡所在的位置。
帕斯卡低头看向这段录像，画面中，是一名穿着斗篷的人正独自一人避人耳目地走在医院的过道上，而在这个人转过一个楼梯道口的时候，他的脸正好被一处较远的监控拍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但尽管模糊，拉近放大再调高清晰度之后，还是依稀可以辨认出，这个人的脸上戴着一张只露岀嘴部的黑色机械面具。
“这是从哪里......”
看着这段几秒钟的录像最后所定格的画面，帕斯卡怔了怔，接着，有些诧异地抬眸看向塞隆局长的侧脸。
“不要问这段录像是怎么来的，帕斯卡。”塞隆局长只是这么回答道。
但这个回答，也相当于是已经回答了帕斯卡的疑惑。
这是一段后期制作合成的录像。
帕斯卡顿时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塞隆局长。
“难道，您是想把这件事情嫁祸到正在被通缉的那名私法制裁者身上去？！”
帕斯卡话音刚落下，塞隆局长便是侧过头来，一道锐利的眼光狠狠刺向帕斯卡的双眼。
“注意你的措辞，帕斯卡，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什么私法制裁者，有的只是杀人犯。艾尔芬身为中央局刑事课一队成员，也挺符合他的目标人群，不是么。”
“但这并不意味着艾尔芬就是被他……”
听到塞隆局长这解释，帕斯卡显然是无法接受，他向前迈出一步，刚开口想要阻止塞隆局长的这个决定时，只听到一阵极其轻微的“啪”的声音忽然毫无预兆地响起。
接着，帕斯卡和塞隆局长两人所处的局长办公室的照明灯，忽然全数熄灭了。
在中央区三区的最中央的位置，一幢俯视图呈正五边形的超高大楼如同鹤立鸡群一般，高耸在这一片大厦之中，而这幢高耸的大楼，正是中央局总部大楼。
中央局总部大楼的局长办公室内，昏暗的橘黄色灯光打亮着这片宽敞的地方，酒红色的会客沙发及玻璃茶几占了这里近一半的空间。
詹妮弗·塞隆局长背着手站立在她办公椅后的落地窗前，外面“哗啦啦”的暴雨如瀑布一般洗刷着她眼前这面玻璃窗，偶尔在天边一闪而过的金黄闪电，照亮了塞隆局长那张阴沉的脸。
塞隆局长缓缓侧过身来，微微垂眸，视线落在了她办公桌上，那投影出来的电子屏幕。
电子屏幕中的画面所显示的，是隶属于中央局刑事课一队的四名成员的资料。
一队队长蔻蔻·法尔玫，队员亚森·思莱德、艾尔芬·库克、安东尼·特若伊，一共四人。
而现在，四个人里，艾尔芬的遗体在第三区综合医院病房内被发现，蔻蔻、亚森和安东尼三个人全都下落不明。
塞隆局长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腕上戴着的手表式终端，又一次按下了开启键，小型的投影屏幕从表盘上出现，屏幕一跳出来，便显示出了十几通的失败呼叫，而呼叫的对象的名字，全都是蔻蔻·法尔玫。
伸手点了个重拨之后，塞隆局长就这么垂眸注视着迟迟未接通的等候画面。
蔻蔻......
又一次的呼叫失败，让塞隆局长的眼眸深处不由得闪过一道凛冽的冷芒。
自己手下的刑事课一队全军覆灭，可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而且，塞隆局长甚至都想不通，蔻蔻他们究竟是在和什么作斗争。
究其源头，是从自己让蔻蔻他们去执行贝克前公爵的48小时保护任务开始，就没有再联络过上蔻蔻他们了......
随手关灭了手腕上的投影屏幕，塞隆局长回过身，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缓缓坐下之后，稍稍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抬手按下了桌子上那电脑旁的呼叫按键。
这一次，等候音没有响多久，那一头便已经有人接通了。
“局长。”
接着，一个稍稍有些沙哑的少年声音便是从那头响了起来。
“帕斯卡，你现在来一趟我的办公室。”塞隆局长简短地说道。
“好的。”
大约十分钟后，一阵礼貌的扣门声便是响了起来。
“进来。”
塞隆局长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说道，一边抬眸望向办公室门口的方向。
伴随着塞隆局长的话音落下，办公室的门便被缓缓打开了，一名外表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少年便是一步一步走了进来，一头不长不短的黑发后头，还绑着一根小小的辫子。
“局长。”
少年走到塞隆局长的办公桌前，挺直了腰板站立在那里等候着塞隆局长的问话。
“帕斯卡，我交给你的搜索工作进展的怎样了。”
塞隆局长双手手指交叉着放在下巴前，一双像是阅人无数的双眼正透过她额前的留海，打量向眼前这位名为帕斯卡·兰纳的少年。
帕斯卡和蔻蔻一样，年纪轻轻就已经坐上了中央局刑事课二队队长的位置，只不过因为帕斯卡偶尔太过刻板和较真的性格，让他在中央局里能够说上几句话的好友少之又少。
“抱歉，局长，关于蔻蔻他们的搜索暂无收获。”帕斯卡答道。
“消息没有走漏出去吧。”
塞隆局长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因为帕斯卡的回答而有什么变化。
“暂时没有。”帕斯卡依旧板着脸答道。
“……辛苦了。”
塞隆局长又看了眼帕斯卡那双虽然面向自己、但却并没有看向自己的眼睛，缓缓说道。
当说完这句话，塞隆局长察觉到帕斯卡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又开口问道。
“还有什么需要汇报的吗。”
“关于艾尔芬的遗体，我觉得有一处疑点。”听到塞隆局长这问题，帕斯卡立马开口回答道。
“什么疑点。”塞隆局长便顺势问道。
“检查报告上指出，艾尔芬身上只有一道伤口，是被匕首形状的利器在极近的距离之下正面对他的心脏位置攻击所造成的，导致艾尔芬甚至没能做出丝毫抵抗就当场死亡。”
帕斯卡一字一句地回答道，“所以我推测，杀害艾尔芬的人很有可能是艾尔芬认识的人，至少，不是他会提防的人，否则以他的身手不至于会被人正面接近并一击致命。再加上他遇害的地点是第三区综合医院的中央局专属楼层，一般人员是到不了那一层。”
说到这里，帕斯卡便没有再说下去，毕竟他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你的意思是，杀害他的人是我们自己人么。”
塞隆局长淡淡开口道，她的双眸就如同两把利刃一般直视向依旧挺直腰板严肃地站在她办公桌前的帕斯卡。
“这只是我的推测。”帕斯卡如实说道。
“那么监控没有拍下可疑人士么。”塞隆局长缓缓说道，但语气却是让人听不出她话语之下的情感。
“事发前后共计近一小时的监控，全都因不明原因损毁，无从查起。”帕斯卡依旧如实回答道。
“损毁？”塞隆局长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眼。
“是，监控室两名值班的安保人员事后被人在医院的杂物室柜子里找到，两个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攻击而导致昏迷，目前还在医院里进行治疗，无法问话。同样，也没有监控拍下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的录像。”
帕斯卡说道，接着，他的视线才终于落在了塞隆局长的双眼上，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帕斯卡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对方给看穿了一般，莫名有一种不安感。
这种感觉，就好像如果自己再继续说下去，塞隆局长就会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给扫地出门了......
但即便如此，帕斯卡还是一脸严肃地继续说了下去。
“局长，艾尔芬会带伤员前往第三区综合医院是偶然情况，但这一切就像是早有预谋，如果不是距离我们很近的人，是做不到这一点。”
塞隆局长微微抬眸看向帕斯卡，撑着下巴的双手这时才松了开来，放在了办公椅的扶手上。
“你说的没错，帕斯卡，所以我才会让你一个人秘密搜索蔻蔻他们的下落。”塞隆局长看向帕斯卡，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
听到塞隆局长这话，帕斯卡微微一愣，大脑在这一瞬间像是空白了两秒之后，帕斯卡才明白过来塞隆局长的言下之意。
“局长，难道您是怀疑……这不可能！”
一想到塞隆局长是在怀疑蔻蔻他们对艾尔芬下的死手，帕斯卡的声音都不由得提高了一度。
“帕斯卡，你应该知道，如果被外界的人知道中央局刑事课一队队员的伤亡是因为队伍内部有人叛变造成的，这会对我们中央局造成多大的影响。”
看着眼瞳中出现了一丝动摇的帕斯卡，塞隆局长依旧是面不改色地继续低声说道，“尽快找到蔻蔻、亚森及安东尼三个人，这也是排除他们三人嫌疑最快的方法。不是你说的么，杀害艾尔芬的人，极有可能是距离他很近的人，而距离他最近的，也就是蔻蔻他们三人。”
听着塞隆局长的话，帕斯卡眼眸微微一沉，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才点点头。
“……我知道了。”
看到帕斯卡点头，塞隆局长的脸上也并未因此而流露出丝毫欣慰，只是坐在办公椅上稍稍侧过身，看了眼一旁玻璃窗外，依旧在冲洗着这座城市的倾盆大雨。
“如果在接下来的12个小时内，蔻蔻他们的搜查工作依旧没有进展的话，你就把这段录像放出去。”看着窗外猛烈打落在玻璃外窗上的雨水，塞隆局长忽然开口说道。
一边说着，塞隆局长右手轻快地在一旁的电子键盘上敲击了几下，接着，一段时间仅仅只有几秒钟的录像便是从这投影屏幕中跳了出来。
塞隆局长右手一滑，这投影屏幕便自动一个旋转，正面朝向了帕斯卡所在的位置。
帕斯卡低头看向这段录像，画面中，是一名穿着斗篷的人正独自一人避人耳目地走在医院的过道上，而在这个人转过一个楼梯道口的时候，他的脸正好被一处较远的监控拍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但尽管模糊，拉近放大再调高清晰度之后，还是依稀可以辨认出，这个人的脸上戴着一张只露岀嘴部的黑色机械面具。
“这是从哪里......”
看着这段几秒钟的录像最后所定格的画面，帕斯卡怔了怔，接着，有些诧异地抬眸看向塞隆局长的侧脸。
“不要问这段录像是怎么来的，帕斯卡。”塞隆局长只是这么回答道。
但这个回答，也相当于是已经回答了帕斯卡的疑惑。
这是一段后期制作合成的录像。
帕斯卡顿时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塞隆局长。
“难道，您是想把这件事情嫁祸到正在被通缉的那名私法制裁者身上去？！”
帕斯卡话音刚落下，塞隆局长便是侧过头来，一道锐利的眼光狠狠刺向帕斯卡的双眼。
“注意你的措辞，帕斯卡，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什么私法制裁者，有的只是杀人犯。艾尔芬身为中央局刑事课一队成员，也挺符合他的目标人群，不是么。”
“但这并不意味着艾尔芬就是被他……”
听到塞隆局长这解释，帕斯卡显然是无法接受，他向前迈出一步，刚开口想要阻止塞隆局长的这个决定时，只听到一阵极其轻微的“啪”的声音忽然毫无预兆地响起。
接着，帕斯卡和塞隆局长两人所处的局长办公室的照明灯，忽然全数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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