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正是秋叶飘零（八）
杨宏皱了皱眉，很明显他并不认为这是与会的重点，可大家却在这钻牛角尖。
但他也能理解这群人的想法，每每在议论这种大事的情况下，总有些人会担心自己提出的议案有差错。
在这种等级的会议提出不当的建议，轻则贻笑大方，重则就是被刻在耻辱柱上。
自己的建议不被采纳还好，万一实施，结果发现是错的，说不定直接影响到祖国的发展，谁都不想担这个责任。
但在这种会议下又不能不发言，于是便在一些细枝末节上争论，既无伤大雅也能体现自己的积极性。
但是理解不代表认可，倘若没有一个人愿意试水，那这场会议将毫无意义。
在向充满未知的区域前进时，总需要有人勇敢地踏出第一步，这一步可能粉身碎骨，也可能功成名就。但对于这里的与会人员来说，能坐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殊荣，已经没有再进一步的需要，求稳反而是重中之重。
“既要勇于探索，又要维持稳定，干脆集中一批人专门来研究这一现象吧。”
杨宏点了点头，他也有想过这个问题，但并未确定具体实施方向。
“可是研究的话都交给研究所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
这时陈兴华旁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研究员站起来推了一下眼镜。
作为研究所最具盛名的研究员，他当然有被邀请的资格。
不过研究员本来是想去参加负三层的研究人员研讨会，去和同道中人交流一下心得（zhuanggebi），谁知被陈兴华临时给拉了过来。
理由是他是目前全国对干涉点研究最深的人，没有之一。
虽然研究员很不好意思地承认了这一点，但对他来说，给一群一无所知的大佬科普，明显没有在一群老伙伴面前显圣更爽。
不过既然领导都发话了，他也只能被迫听从。
“此言差矣，研究所并不能成为专攻干涉点的研究部门。”
等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后，研究员才继续说道。
“各位好，我是研究所的刘志文，目前负责干涉点的理论研究。”
“研究所不能作为干涉点的研究部门是什么意思？”
有人等不及地提出疑问，很明显他是把刘志文当成在推卸责任了。
刘志文推了下眼镜，开始不慌不忙地解释。
“第一，研究所当初从科学院独立出来的时候，只是负责临时研究干涉点出现的原因，并没有投入过多的资源。而现在的研究证明，研究干涉点是一个庞大的工程，以当下研究所的体量完全不足以继续研究下去，各种设备和人员根本跟不上。”
“可是资源什么的可以跟近投入啊，这应该不是问题吧？”
“确实可以跟近，但重新安排场地，调遣人员，升级设备，这些安排下来所消耗的精力完全不比重建一个部门小，与其在研究所死磕，还不如重新规划来的爽利一些。”
“第二，”刘志文接着说道，“研究所目前的研究人员除了从各大高校临时抽调过来的实习生，几乎全是之前科学院的重要研究人员，他们往往身兼多职，在科学院那边也有各种项目，随着干涉点研究的推进，科学院的一些重点项目必然会被耽搁。可是科学研究是耽误不起的，就比如说目前在研究的光学武器，完全可以颠覆以往的作战模式，甚至可以作为战略武器使用。它的研究员都已经跟我抱怨很多次了，漂亮国那边的进度已经快赶上我们了。”
众人纷纷点头，这个确实是一个问题，光学武器他们也见过，是一种能量极高的新型射线。目前科学院正在研究如何把它和手枪融合，取代子弹的位置。
而且人员问题确实不好解决，每一个在相关专业的顶尖学者都是国宝级的人物，极为稀少，根本忙不过来。
“第三，研究所再怎么说也是仓促成立的，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在制度和协调方面有着诸多不足。刚成立之际，全体人员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干涉点中，取得的成就也是可观的。但随着研究的推进，一些不足之处也不可避免的暴露出来，如部门之间的负责区域不明确、界限不清晰，常常出现一个问题多个部门插手，造成资源的极大浪费。以及资源的统筹分配问题，因为方向的不明确，也就没有重点攻关的目标。这些都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众人听了这一番话后，也纷纷陷入思考。
就像刚才有人所说，重新成立一个机构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中牵扯的范围之广难以想象，可现在新建一个机构又成了一件必须要做的事。
“不如建一所高校吧。”
一个声音从角落处传出。
建高校？
众人的思绪如开闸的洪水般肆意奔涌，纷纷意识到这个提议的绝佳之处。
首先是体系成熟，国内的高校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结构已经相对稳定，在研究方面完全可以直接套用。
其次是人才培养，学校本来就是培养人才的地方，而干涉点的研究又是一个全新的课题，急需一批新鲜血液来补充，提供新的研究思路和活力。
众人都转头看向那个角落，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正在淡然笑着。
旁边的陆鑫使劲扯着他的袖子，见众人的目光投射而来，陆鑫连忙把手收了回去，尴尬一笑。
“人才可以培养，体系可以套用，方向探索可以重头开始，资源问题可以让其他高校提供援助。干涉点的研究涉及到另一个空间，其研究之路必然是长期曲折的，我们完全可以就这一方面建一所高校。”
杨宏没有表态，因为单就某一研究方向去建一所高校，即便放在全世界也是闻所未闻。
按照西装男的说法，这可不仅仅是建一所高校这么简单，这是要把全国的研究重心都放到这一点上。
这已经上升到了战略问题，因为研究重点的转移可不仅仅是资源分配这么简单，严重点说它甚至可能会影响到国际局势。
而这无疑是一场孤注一掷的豪赌，决定了华夏未来的命运。
但他也能理解这群人的想法，每每在议论这种大事的情况下，总有些人会担心自己提出的议案有差错。
在这种等级的会议提出不当的建议，轻则贻笑大方，重则就是被刻在耻辱柱上。
自己的建议不被采纳还好，万一实施，结果发现是错的，说不定直接影响到祖国的发展，谁都不想担这个责任。
但在这种会议下又不能不发言，于是便在一些细枝末节上争论，既无伤大雅也能体现自己的积极性。
但是理解不代表认可，倘若没有一个人愿意试水，那这场会议将毫无意义。
在向充满未知的区域前进时，总需要有人勇敢地踏出第一步，这一步可能粉身碎骨，也可能功成名就。但对于这里的与会人员来说，能坐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殊荣，已经没有再进一步的需要，求稳反而是重中之重。
“既要勇于探索，又要维持稳定，干脆集中一批人专门来研究这一现象吧。”
杨宏点了点头，他也有想过这个问题，但并未确定具体实施方向。
“可是研究的话都交给研究所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
这时陈兴华旁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研究员站起来推了一下眼镜。
作为研究所最具盛名的研究员，他当然有被邀请的资格。
不过研究员本来是想去参加负三层的研究人员研讨会，去和同道中人交流一下心得（zhuanggebi），谁知被陈兴华临时给拉了过来。
理由是他是目前全国对干涉点研究最深的人，没有之一。
虽然研究员很不好意思地承认了这一点，但对他来说，给一群一无所知的大佬科普，明显没有在一群老伙伴面前显圣更爽。
不过既然领导都发话了，他也只能被迫听从。
“此言差矣，研究所并不能成为专攻干涉点的研究部门。”
等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后，研究员才继续说道。
“各位好，我是研究所的刘志文，目前负责干涉点的理论研究。”
“研究所不能作为干涉点的研究部门是什么意思？”
有人等不及地提出疑问，很明显他是把刘志文当成在推卸责任了。
刘志文推了下眼镜，开始不慌不忙地解释。
“第一，研究所当初从科学院独立出来的时候，只是负责临时研究干涉点出现的原因，并没有投入过多的资源。而现在的研究证明，研究干涉点是一个庞大的工程，以当下研究所的体量完全不足以继续研究下去，各种设备和人员根本跟不上。”
“可是资源什么的可以跟近投入啊，这应该不是问题吧？”
“确实可以跟近，但重新安排场地，调遣人员，升级设备，这些安排下来所消耗的精力完全不比重建一个部门小，与其在研究所死磕，还不如重新规划来的爽利一些。”
“第二，”刘志文接着说道，“研究所目前的研究人员除了从各大高校临时抽调过来的实习生，几乎全是之前科学院的重要研究人员，他们往往身兼多职，在科学院那边也有各种项目，随着干涉点研究的推进，科学院的一些重点项目必然会被耽搁。可是科学研究是耽误不起的，就比如说目前在研究的光学武器，完全可以颠覆以往的作战模式，甚至可以作为战略武器使用。它的研究员都已经跟我抱怨很多次了，漂亮国那边的进度已经快赶上我们了。”
众人纷纷点头，这个确实是一个问题，光学武器他们也见过，是一种能量极高的新型射线。目前科学院正在研究如何把它和手枪融合，取代子弹的位置。
而且人员问题确实不好解决，每一个在相关专业的顶尖学者都是国宝级的人物，极为稀少，根本忙不过来。
“第三，研究所再怎么说也是仓促成立的，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在制度和协调方面有着诸多不足。刚成立之际，全体人员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干涉点中，取得的成就也是可观的。但随着研究的推进，一些不足之处也不可避免的暴露出来，如部门之间的负责区域不明确、界限不清晰，常常出现一个问题多个部门插手，造成资源的极大浪费。以及资源的统筹分配问题，因为方向的不明确，也就没有重点攻关的目标。这些都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众人听了这一番话后，也纷纷陷入思考。
就像刚才有人所说，重新成立一个机构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中牵扯的范围之广难以想象，可现在新建一个机构又成了一件必须要做的事。
“不如建一所高校吧。”
一个声音从角落处传出。
建高校？
众人的思绪如开闸的洪水般肆意奔涌，纷纷意识到这个提议的绝佳之处。
首先是体系成熟，国内的高校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结构已经相对稳定，在研究方面完全可以直接套用。
其次是人才培养，学校本来就是培养人才的地方，而干涉点的研究又是一个全新的课题，急需一批新鲜血液来补充，提供新的研究思路和活力。
众人都转头看向那个角落，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正在淡然笑着。
旁边的陆鑫使劲扯着他的袖子，见众人的目光投射而来，陆鑫连忙把手收了回去，尴尬一笑。
“人才可以培养，体系可以套用，方向探索可以重头开始，资源问题可以让其他高校提供援助。干涉点的研究涉及到另一个空间，其研究之路必然是长期曲折的，我们完全可以就这一方面建一所高校。”
杨宏没有表态，因为单就某一研究方向去建一所高校，即便放在全世界也是闻所未闻。
按照西装男的说法，这可不仅仅是建一所高校这么简单，这是要把全国的研究重心都放到这一点上。
这已经上升到了战略问题，因为研究重点的转移可不仅仅是资源分配这么简单，严重点说它甚至可能会影响到国际局势。
而这无疑是一场孤注一掷的豪赌，决定了华夏未来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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