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长安血夜（一）
沈钰坐在床上，怀里抱着小包裹，一夜都没怎么睡着，只有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迷糊了一会儿。
方寒倒是睡得香，一大早就醒了，虽然四肢尚且酸痛，不过神清气爽，简单洗漱完就下楼接着练功。
方寒四处转了转，拣了个僻静小院扎起马步，闭眼仔细感觉自己的身体。
很可惜，除了腰身酸胀，什么感觉也没有。
方寒扭了扭屁股，伸了个懒腰，看着天上的白云发呆。
说起来那晚的乌鸦不是说送个什么礼物，也不知到底是啥，房里没多什么物件，自己的身体似乎也毫无变化。
此时有一队武院弟子结伴经过小院子，有男有女皆身着白色武服，看见一个生人在院子里出神，都惊愕的看着他。
方寒挠挠头：“早啊....”
这队弟子也没回礼，还是惊愕的看着他。
方寒尴尬了一下：“呃....诸位吃了吗？”
带头的女弟子虚拜：“阁下不是武院之人？”
方寒回了个礼：“在下跟随家中小姐来武院观礼大选，多有打扰。”
弟子道：“果然如此，阁下有所不知，此院乃是一位老师隐世之地，老师最喜清净，我等路过也得屏气收声，你还是快出来吧！免得被责罚！”
方寒没想到这院子看着荒芜破败，竟然有高人隐世，赶紧脚底抹油溜出院子，拜了拜：“小子误闯宝地，得罪得罪....”
院子没有回信，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方寒抬头看院门匾上写着“月轩”二字，字迹斑驳几乎不能辨认，很怀疑这破地方能不能住人。
女弟子道：“阁下自便吧！”就转身要离去。
方寒想起昨天宇文灏去看过武院练功场，还看见了高手对练，赶紧出声：“唉唉，这位大侠！”方寒不好意思的拦住女弟子：“请问如何去练功场呀，在下想观摩观摩。”
女弟子奇怪地说：“看你身上未曾习过武，看我们练武有何用？”
方寒陪着笑：“正是向往已久，也在摸索上道呢。”
女弟子哦一声，问：“那你练武多久啦？”
方寒不好意思地回答：“今天是第二天....”
后面诸位弟子都笑出了声，女弟子也忍俊不禁：“阁下还是勤加锻炼，先强身健体吧，他们练武也看不出什么门道的。”
女弟子说完歉意地看了方寒一眼，就转身要离去。
“带他去吧，是个苗子。”
院子里突然飘来声音，这声音平淡随意，似是中年男子。
“唉？”方寒愣了下，一回头竟然见众弟子齐刷刷跪俯于地。
方寒手忙脚乱，旁边的女弟子一扯方寒衣袖，也扑通跪下了。
女弟子恭谨称是，院子里再没了声息。
女弟子小心地把方寒拉起来，众人一齐退到了大路。
“你竟然被老师夸奖了！”女弟子万分惊诧。
女弟子拉住方寒：“你可不知道，老师从来不夸人，便是那些出了武院封侯拜将的前辈，老师也从来没好话。”
“啊？”方寒又摸摸脑壳：“这.....”
女弟子皱着眉头从头到脚审视方寒：“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老师不愧是老师啊！”
方寒苦笑：“也许...也许是前辈发个善心，客气一句呢。”
女弟子摇摇头：“不会的，你不了解老师。”又拉着方寒：“既然老师都说了，我这就带你过去。我叫燕晶晶，出身河北，你叫什么名字呀？”
方寒通了姓名，只道自己是平头百姓而已，燕晶晶摆摆手：“你即能得老师夸赞，将来必为人中龙凤，无需在意出身。”
方寒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想自己进了院子啥也没干，也就扎个马步扭了扭屁股，怎么就看出自己是个苗子的？
不管怎么说，能得前辈认可还是给了方寒很大信心，原本因感受不到真气而焦躁的心里也平缓下来。
方寒边走边和燕晶晶闲聊：“燕小姐进武院多久啦？”
燕晶晶不好意思地说：“这还是头一年呢，等大选就满一年啦。”
原来燕晶晶是去年大选进的武院，方寒笑了笑：“看燕小姐这派头，我以为是武院的前辈呢。”
燕晶晶摆了摆手：“没有的，他们都是我的同窗，与家里相熟而已。”
方寒脑筋一转就明白了，这些弟子想必是已投入河北燕家门下。大族会笼络俊杰，若是寒门出身的学生进了武院，有个大族帮衬也会方便很多，将来多有互补，各取所需而已，这些人自然以燕晶晶为首。
方寒道：“那刚才院子里的老师是哪位呀？”
燕晶晶答：“是万侯老师。”
方寒啊一声：“莫非是刀祖？”
方寒在驿站里呆了十几年，虽然自己屁功夫没有，但是常听南来北往的客人交谈，对江湖上的名号多有耳闻，甚至一些门派招式也略知一二。这剑仙，羽圣，刀祖等等大名都是如雷贯耳。
方寒曾听闻刀祖名为万侯诸已，早已隐居多年了，没想到竟然在武院中。
燕晶晶对方寒说：“你可不能说出去啊！院里有令，一概不准透露老师。我是看你迟早会进武院才告诉你！”
方寒心想自己平头百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拿头进武院？只摇摇头不说话。
几人穿过中央广场，来到一处竹林大道，能看见前方一个巨型的白色圆顶建筑耸立在竹林中。奇怪的是明明这么巨大的建筑物，之前在广场却根本看不到，愣是拐弯进了竹林大道才突然出现。
“喏！”燕晶晶一指：“这就是咱们的练武厅啦！”
......
此时已至巳时，房里迷迷糊糊的沈钰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沈钰猛然一激灵，惊恐地抬起头，一下子跳下床光着脚丫跑去开门。
门口一众黑衣人，正是谢淮贴身护卫。
为首中年男子略一拜手：“请沈小姐随我等立刻出发！”
沈钰周身一下子被冷汗湿透。
方寒倒是睡得香，一大早就醒了，虽然四肢尚且酸痛，不过神清气爽，简单洗漱完就下楼接着练功。
方寒四处转了转，拣了个僻静小院扎起马步，闭眼仔细感觉自己的身体。
很可惜，除了腰身酸胀，什么感觉也没有。
方寒扭了扭屁股，伸了个懒腰，看着天上的白云发呆。
说起来那晚的乌鸦不是说送个什么礼物，也不知到底是啥，房里没多什么物件，自己的身体似乎也毫无变化。
此时有一队武院弟子结伴经过小院子，有男有女皆身着白色武服，看见一个生人在院子里出神，都惊愕的看着他。
方寒挠挠头：“早啊....”
这队弟子也没回礼，还是惊愕的看着他。
方寒尴尬了一下：“呃....诸位吃了吗？”
带头的女弟子虚拜：“阁下不是武院之人？”
方寒回了个礼：“在下跟随家中小姐来武院观礼大选，多有打扰。”
弟子道：“果然如此，阁下有所不知，此院乃是一位老师隐世之地，老师最喜清净，我等路过也得屏气收声，你还是快出来吧！免得被责罚！”
方寒没想到这院子看着荒芜破败，竟然有高人隐世，赶紧脚底抹油溜出院子，拜了拜：“小子误闯宝地，得罪得罪....”
院子没有回信，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方寒抬头看院门匾上写着“月轩”二字，字迹斑驳几乎不能辨认，很怀疑这破地方能不能住人。
女弟子道：“阁下自便吧！”就转身要离去。
方寒想起昨天宇文灏去看过武院练功场，还看见了高手对练，赶紧出声：“唉唉，这位大侠！”方寒不好意思的拦住女弟子：“请问如何去练功场呀，在下想观摩观摩。”
女弟子奇怪地说：“看你身上未曾习过武，看我们练武有何用？”
方寒陪着笑：“正是向往已久，也在摸索上道呢。”
女弟子哦一声，问：“那你练武多久啦？”
方寒不好意思地回答：“今天是第二天....”
后面诸位弟子都笑出了声，女弟子也忍俊不禁：“阁下还是勤加锻炼，先强身健体吧，他们练武也看不出什么门道的。”
女弟子说完歉意地看了方寒一眼，就转身要离去。
“带他去吧，是个苗子。”
院子里突然飘来声音，这声音平淡随意，似是中年男子。
“唉？”方寒愣了下，一回头竟然见众弟子齐刷刷跪俯于地。
方寒手忙脚乱，旁边的女弟子一扯方寒衣袖，也扑通跪下了。
女弟子恭谨称是，院子里再没了声息。
女弟子小心地把方寒拉起来，众人一齐退到了大路。
“你竟然被老师夸奖了！”女弟子万分惊诧。
女弟子拉住方寒：“你可不知道，老师从来不夸人，便是那些出了武院封侯拜将的前辈，老师也从来没好话。”
“啊？”方寒又摸摸脑壳：“这.....”
女弟子皱着眉头从头到脚审视方寒：“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老师不愧是老师啊！”
方寒苦笑：“也许...也许是前辈发个善心，客气一句呢。”
女弟子摇摇头：“不会的，你不了解老师。”又拉着方寒：“既然老师都说了，我这就带你过去。我叫燕晶晶，出身河北，你叫什么名字呀？”
方寒通了姓名，只道自己是平头百姓而已，燕晶晶摆摆手：“你即能得老师夸赞，将来必为人中龙凤，无需在意出身。”
方寒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想自己进了院子啥也没干，也就扎个马步扭了扭屁股，怎么就看出自己是个苗子的？
不管怎么说，能得前辈认可还是给了方寒很大信心，原本因感受不到真气而焦躁的心里也平缓下来。
方寒边走边和燕晶晶闲聊：“燕小姐进武院多久啦？”
燕晶晶不好意思地说：“这还是头一年呢，等大选就满一年啦。”
原来燕晶晶是去年大选进的武院，方寒笑了笑：“看燕小姐这派头，我以为是武院的前辈呢。”
燕晶晶摆了摆手：“没有的，他们都是我的同窗，与家里相熟而已。”
方寒脑筋一转就明白了，这些弟子想必是已投入河北燕家门下。大族会笼络俊杰，若是寒门出身的学生进了武院，有个大族帮衬也会方便很多，将来多有互补，各取所需而已，这些人自然以燕晶晶为首。
方寒道：“那刚才院子里的老师是哪位呀？”
燕晶晶答：“是万侯老师。”
方寒啊一声：“莫非是刀祖？”
方寒在驿站里呆了十几年，虽然自己屁功夫没有，但是常听南来北往的客人交谈，对江湖上的名号多有耳闻，甚至一些门派招式也略知一二。这剑仙，羽圣，刀祖等等大名都是如雷贯耳。
方寒曾听闻刀祖名为万侯诸已，早已隐居多年了，没想到竟然在武院中。
燕晶晶对方寒说：“你可不能说出去啊！院里有令，一概不准透露老师。我是看你迟早会进武院才告诉你！”
方寒心想自己平头百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拿头进武院？只摇摇头不说话。
几人穿过中央广场，来到一处竹林大道，能看见前方一个巨型的白色圆顶建筑耸立在竹林中。奇怪的是明明这么巨大的建筑物，之前在广场却根本看不到，愣是拐弯进了竹林大道才突然出现。
“喏！”燕晶晶一指：“这就是咱们的练武厅啦！”
......
此时已至巳时，房里迷迷糊糊的沈钰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沈钰猛然一激灵，惊恐地抬起头，一下子跳下床光着脚丫跑去开门。
门口一众黑衣人，正是谢淮贴身护卫。
为首中年男子略一拜手：“请沈小姐随我等立刻出发！”
沈钰周身一下子被冷汗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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