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前国王卫队的重铠
霍普金端坐在一张书桌前，距离3米。
心情出奇平静，而且有股叛逆的鄙夷自心底散发而起。
和一个月前的情形一样。
和一年前的情形，记忆中没有多少分别。
至于五年以前，霍普金当时的梦想还是当一个技术精湛的铁匠，当时的他并不反感书桌所在的狭窄书房。
这里是王家产业——圣盔堡第一工厂的首席铁匠办公室。
久违了，没想到还会回来。
霍普金继续他超过两个小时的枯坐。
唯一一支蜡烛在书桌上燃烧，一个白发老者专心致志地书写。
或者，蜡烛下正在撰写拨款申请书，准备挽救老化得随时可以倒下的王家圣盔堡第一工厂。
霍普金对于烛光下书写的内容漠不关心，他坐在这里，不是偶然。在洛弗斯佣兵团将要接近圣盔堡关卡前，小鬼团长已经订好了一系列计划。霍普金负责明天的第二步，所以，王家圣盔堡第一工厂，霍普金来了。
“第五工厂准备开工，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三天后开始启动锅炉。”白发老者一边在烛光下书写，一边对霍普金说，“如果你还有抡铁锤的意愿，我可以给你安排位置。带两个班，手下20人。”
霍普金收拢散开的视线：“不，我不想再回工厂。”
“我知道，你喜欢你加入的这个小佣兵团。如果你说的那个小鬼团长明天还活着，你可以考虑一直待下去，我没有意见。”白发老者说到这里，抬起头。
烛光后面，一副小巧的圆形眼镜反射了昏暗的光芒，老人的一对眼睛藏在圆形眼镜后面，正用不知意味的目光盯着霍普金：
“可是，你知道，那个小鬼要去的地方，它只有官方名字叫伊恩威尔十二横巷。”
霍普金静静地点点头：“我知道，那条路，和怎么买东西，我都知道，而且已经把注意事项写在纸上，交给了我们的团长。”
“他只是个小鬼。”
“他不是个普通的小鬼。”
“你应该亲自去。”
“我有我的任务。我的任务是：过来这里，说服你，然后我们拿到的武器，送到这里来改造。”
霍普金很少在首席铁匠办公室发言，白发老者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霍普金。
记得以前，无论是幼年时候，或者少年，霍普金到了圣盔堡第一工厂，会变得非常拘谨，甚至时常压抑自己说话的欲望。
现在的霍普金有点变化，他挥舞着自己的双臂，加强自己说话的语气：
“顺利通过游侠之路，洛弗斯完全没有问题。他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会做些奇奇怪怪的举动，不会偷盗，不会破坏。那些躲在矮屋顶上面的游侠没有借口干掉他。”
“洛弗斯面对一个年老色衰的卖鱼老妇人，即使没有我的提醒，也不会因为花5枚银币买一块木头而为难老妇人。”
霍普金有生以来，第一次用自信的眼光看向书桌后面的老人。
他真心佩服洛弗斯。
记得第一次见到洛弗斯的时候，霍普金正在断剑和香肠酒吧，对着一杯黑麦酒发呆。洛弗斯径直坐在他的面前，隔着喝了一半的黑麦酒，对他说，嘿，铁匠的第五子——霍普金先生，你愿意成为一位被别人颂赞的佣兵吗?
当时霍普金回答说：滚！
可是，自从洛弗斯跟他说，你背靠一块岩石，利用前面狭窄空间，可以在任何时候都和敌人一对一。
“那我们怎么胜利?”
等！
你和黛芙拉的行动范围固定在这块区域，火枪手要打你，就要从这边找射击角度。
洛弗斯的食指在一张手绘地图上划拉。
地图是洛弗斯空闲时勾描出来的，比划的区域，正是洛弗斯准备埋伏的树洞前方。
你们在这块地方战斗，然后，等。
等火枪手被一炮轰跑。
事后证明，洛弗斯的计谋成功了，他一炮轰伤了敌人的主脑。
再然后，霍普金服了，黛芙拉那个粗鲁女人也服了。
洛弗斯那个半大男孩，不简单。
“看得出来，你对你的小鬼团长很服气。”白发老者语调降低，微微抬起视线，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珠露了出来，昏黄但有神。
霍普金看见前方那双熟悉的眼睛；不太熟悉的，或许只有渐浓的一抹苍老。
***
与此同时，被别人谈论的洛弗斯正盘腿坐在地上，和一个大胡子矮人相对而坐。
“第九区腌鱼屋的老太婆很凶。”大胡子矮人双手捧着一只大酒囊，灌了几口酒，将酒囊递给洛弗斯。
“那屋子的老板娘还算不上老太婆啦，叫老妇人差不多。”洛弗斯说完，举起酒囊，往嘴里狠狠灌了口。
刚才矮人喝酒的时候，一股烈酒的味道弥漫而出。
洛弗斯作好了被呛得剧烈咳嗽的准备，毕竟他这副身体还没有接触过酒精。
可酒味浓郁的酒并没有洛弗斯想象的烈，在嘴里转了转，顺利地吞下了肚子。
“好酒！”
不管酒好还是坏，先称赞一声不会有错。
“识货啊，小子。”矮人用抢夺的手法劈手压回酒囊，“在第九腌鱼屋，你一提‘5’这个数字，你总有一样东西被抢。”
“我用5枚银币买了一块褐色的小木块，没有给我腌鱼。”
“那是老太婆的女儿练习雕的垃圾木板！你拿着老太婆女儿的木板，去了断骨头酒吧?”大胡子矮人悄悄将酒囊放在背后。
“我到了断骨头酒吧，将买酒钱和木块交给酒保，酒保给了我一瓶包裹着手绘纸套的朗姆酒。我出了酒吧，拿走纸套，把朗姆酒给了酒吧外面的流浪汉。”
矮人不停点头：“不错，你把第九区的几个巨头都贿赂了一遍，最后拿到脾气最古怪的阿约尔夫的小刀吧?那个大块头除了卖平底面煎，有空就造几把小刀。”
“是的，我拿到了阿约尔夫的小刀5把。”
洛弗斯心里暗暗在滴血：5把小刀，作价13银币。也不知道这个13银币是怎么算出来的。
大胡子矮子吸了吸鼻子，伸手在背后拿出酒囊，狠狠灌了一口酒：“那么，和阿约尔夫交情最好的红鼻子，肯定会卖王宫违禁机构体给你啦。不错的小子，竟然把伊思威尔十二巷的5个巨头都贿赂了一遍。行啦，前国王卫队的重装铠甲，我也愿意卖给你。”
洛克.铁辫又短又粗的手掌往洛弗斯的面前一摊：“1200枚金币，不二价。”
心情出奇平静，而且有股叛逆的鄙夷自心底散发而起。
和一个月前的情形一样。
和一年前的情形，记忆中没有多少分别。
至于五年以前，霍普金当时的梦想还是当一个技术精湛的铁匠，当时的他并不反感书桌所在的狭窄书房。
这里是王家产业——圣盔堡第一工厂的首席铁匠办公室。
久违了，没想到还会回来。
霍普金继续他超过两个小时的枯坐。
唯一一支蜡烛在书桌上燃烧，一个白发老者专心致志地书写。
或者，蜡烛下正在撰写拨款申请书，准备挽救老化得随时可以倒下的王家圣盔堡第一工厂。
霍普金对于烛光下书写的内容漠不关心，他坐在这里，不是偶然。在洛弗斯佣兵团将要接近圣盔堡关卡前，小鬼团长已经订好了一系列计划。霍普金负责明天的第二步，所以，王家圣盔堡第一工厂，霍普金来了。
“第五工厂准备开工，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三天后开始启动锅炉。”白发老者一边在烛光下书写，一边对霍普金说，“如果你还有抡铁锤的意愿，我可以给你安排位置。带两个班，手下20人。”
霍普金收拢散开的视线：“不，我不想再回工厂。”
“我知道，你喜欢你加入的这个小佣兵团。如果你说的那个小鬼团长明天还活着，你可以考虑一直待下去，我没有意见。”白发老者说到这里，抬起头。
烛光后面，一副小巧的圆形眼镜反射了昏暗的光芒，老人的一对眼睛藏在圆形眼镜后面，正用不知意味的目光盯着霍普金：
“可是，你知道，那个小鬼要去的地方，它只有官方名字叫伊恩威尔十二横巷。”
霍普金静静地点点头：“我知道，那条路，和怎么买东西，我都知道，而且已经把注意事项写在纸上，交给了我们的团长。”
“他只是个小鬼。”
“他不是个普通的小鬼。”
“你应该亲自去。”
“我有我的任务。我的任务是：过来这里，说服你，然后我们拿到的武器，送到这里来改造。”
霍普金很少在首席铁匠办公室发言，白发老者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霍普金。
记得以前，无论是幼年时候，或者少年，霍普金到了圣盔堡第一工厂，会变得非常拘谨，甚至时常压抑自己说话的欲望。
现在的霍普金有点变化，他挥舞着自己的双臂，加强自己说话的语气：
“顺利通过游侠之路，洛弗斯完全没有问题。他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会做些奇奇怪怪的举动，不会偷盗，不会破坏。那些躲在矮屋顶上面的游侠没有借口干掉他。”
“洛弗斯面对一个年老色衰的卖鱼老妇人，即使没有我的提醒，也不会因为花5枚银币买一块木头而为难老妇人。”
霍普金有生以来，第一次用自信的眼光看向书桌后面的老人。
他真心佩服洛弗斯。
记得第一次见到洛弗斯的时候，霍普金正在断剑和香肠酒吧，对着一杯黑麦酒发呆。洛弗斯径直坐在他的面前，隔着喝了一半的黑麦酒，对他说，嘿，铁匠的第五子——霍普金先生，你愿意成为一位被别人颂赞的佣兵吗?
当时霍普金回答说：滚！
可是，自从洛弗斯跟他说，你背靠一块岩石，利用前面狭窄空间，可以在任何时候都和敌人一对一。
“那我们怎么胜利?”
等！
你和黛芙拉的行动范围固定在这块区域，火枪手要打你，就要从这边找射击角度。
洛弗斯的食指在一张手绘地图上划拉。
地图是洛弗斯空闲时勾描出来的，比划的区域，正是洛弗斯准备埋伏的树洞前方。
你们在这块地方战斗，然后，等。
等火枪手被一炮轰跑。
事后证明，洛弗斯的计谋成功了，他一炮轰伤了敌人的主脑。
再然后，霍普金服了，黛芙拉那个粗鲁女人也服了。
洛弗斯那个半大男孩，不简单。
“看得出来，你对你的小鬼团长很服气。”白发老者语调降低，微微抬起视线，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珠露了出来，昏黄但有神。
霍普金看见前方那双熟悉的眼睛；不太熟悉的，或许只有渐浓的一抹苍老。
***
与此同时，被别人谈论的洛弗斯正盘腿坐在地上，和一个大胡子矮人相对而坐。
“第九区腌鱼屋的老太婆很凶。”大胡子矮人双手捧着一只大酒囊，灌了几口酒，将酒囊递给洛弗斯。
“那屋子的老板娘还算不上老太婆啦，叫老妇人差不多。”洛弗斯说完，举起酒囊，往嘴里狠狠灌了口。
刚才矮人喝酒的时候，一股烈酒的味道弥漫而出。
洛弗斯作好了被呛得剧烈咳嗽的准备，毕竟他这副身体还没有接触过酒精。
可酒味浓郁的酒并没有洛弗斯想象的烈，在嘴里转了转，顺利地吞下了肚子。
“好酒！”
不管酒好还是坏，先称赞一声不会有错。
“识货啊，小子。”矮人用抢夺的手法劈手压回酒囊，“在第九腌鱼屋，你一提‘5’这个数字，你总有一样东西被抢。”
“我用5枚银币买了一块褐色的小木块，没有给我腌鱼。”
“那是老太婆的女儿练习雕的垃圾木板！你拿着老太婆女儿的木板，去了断骨头酒吧?”大胡子矮人悄悄将酒囊放在背后。
“我到了断骨头酒吧，将买酒钱和木块交给酒保，酒保给了我一瓶包裹着手绘纸套的朗姆酒。我出了酒吧，拿走纸套，把朗姆酒给了酒吧外面的流浪汉。”
矮人不停点头：“不错，你把第九区的几个巨头都贿赂了一遍，最后拿到脾气最古怪的阿约尔夫的小刀吧?那个大块头除了卖平底面煎，有空就造几把小刀。”
“是的，我拿到了阿约尔夫的小刀5把。”
洛弗斯心里暗暗在滴血：5把小刀，作价13银币。也不知道这个13银币是怎么算出来的。
大胡子矮子吸了吸鼻子，伸手在背后拿出酒囊，狠狠灌了一口酒：“那么，和阿约尔夫交情最好的红鼻子，肯定会卖王宫违禁机构体给你啦。不错的小子，竟然把伊思威尔十二巷的5个巨头都贿赂了一遍。行啦，前国王卫队的重装铠甲，我也愿意卖给你。”
洛克.铁辫又短又粗的手掌往洛弗斯的面前一摊：“1200枚金币，不二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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