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如果在魔法时代的话
上午10点的圣盔堡，宽阔的道路上行人很少。
或许因为地处高级打工仔聚居的第3区，行走在岩石块大街上的人们，衣着得体，神情闲适。
今天不是休息日。
洛弗斯从怀里掏出机械表——礼拜三的上午10时13分，该上班的人们到了岗位，生病或者调休假的人还没有出门，街道的空气中飘浮着“现代”的气味。
从圣盔堡外面运送物资的机械车冒着白色的烟雾，奔走在马路最中央的专用道路上。靠近人行道的淡色柏油路，一些有钱人骑着高头大马，身穿庄正的礼服，保持着旧时代的优雅，从洛弗斯身边“哒哒哒”地跑过去。
洛弗斯颇为羡慕地目送好几匹油光发亮的骑乘马从自己的身边跑过。
中产阶级的儿子们穿的衬衫、吊带裤，算得上最便宜的体面服装，全身上下价值10个银币左右。洛弗斯身上就穿了一套“儿子们”的衣服。
圣盔堡第3区设立的警局数量不多，在银玫瑰旅馆附近只有1间警局。因为离得太近，洛弗斯不能到这家去装神弄鬼。
按地图的指引，洛弗斯来到第3区东北侧。
“圣盔堡第3区，左手臂路3横巷73号，达斯的魔法商店。”洛弗斯手指在地图上慢慢滑动，确认头顶上的招牌之后，转身走进不远处的一间面包店。
买了两只中间夹着香肠的面包，站在面包铺门口旁边，洛弗斯一边咀嚼味道不错的咸味面包，一边伸出头去，和面包店的女工人说话：
“姐姐，请问这片地有几家警局?”
身材微胖的女工人刚好空闲，便双手撑在柜台上，和神态闲适的洛弗斯闲聊：“左手臂路这一片有两家警局。小弟弟找警官大人有事吗?”
“是的！我受到了无端的虐待，承受着简直扭曲人性的暴行。”洛弗斯笑嘻嘻地继续咀嚼面包。
“哦?这么严重?什么事情?”
“你告诉我，哪一家警局最不负责任，我就告诉你我的事情。”
“最不负责任啊……那么，西边的警局比较适合你，里面全是些老警察。”
“东边的警局怎么走呢?”
“朝左转，一直走，见到很多没事干的人蹲在路边的那块小广场的话，就能看见警局了。可是，西边的警局比较懒惰哎，你要报什么案?”
“我的案子可惨无人道啦。我和30多个同龄人被关在不到50平方的房子里，每次禁闭半个小时不能动弹，一天关6次，期间要接受一个成年人喋喋不休的斥责。这种虐待，每个礼拜只有一天免受荼毒。我太可怜，太无助了，只能向警局求助。”
女工人听得悚然一惊，想不到这个开朗的小青年竟然七天里面要受六天的虐待。
不对。
六天?
关在房子里接受一个成年人喋喋不休?
女工人脸上的怜悯突然不见，撑在桌面上的手不自觉地摸上棍状面包。
洛弗斯哈哈大笑，双手捧着面包，拔腿就跑，向东。
来到警局所在的小广场，果然有不少穿得乱七八糟的人们聚集。这些人很大可能是一些依附在官方身上吃饭的赏金猎人、大型佣兵组织的线人、犯罪集团的眼目。
洛弗斯将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径直来到警局油罐大小的邮箱前，掏出三封没盖火漆的信封，快速地将其中一个信封塞进邮箱里面。
有人靠近。
他们一直盯着。
不过，夹着馅料的第一封优惠卷进了邮箱里面，任务完成了。
洛弗斯行云流水地拿起第二个信封，但他的手被抓住了。
两封信被人拿走。
“你投的什么东西?”两个相貌凶恶的大汉低下头，打量着洛弗斯的脸。
“关你们……”洛弗斯才吐出两个单词，他的衣领就被攥住了。
两张银玫瑰旅馆的纸质优惠卷从信封里面被抽出，然后被粗暴地撕成碎片。
“滚，警局不是你们玩的地方！”
洛弗斯被狠狠地推了一把。
好。进邮箱的才是真正的信，里面写着关于耶霍隆萨家族将在十四区废弃工厂的生意。
洛弗斯在小广场一片嘲笑声中，“狼狈”地逃走了。
又回到第3区左手臂路73号附近，面包店的女工人伸出头，挥舞着拳头向洛弗斯笑骂：“逃学的小鬼，报完警了，来姐姐这里。”
洛弗斯把头一缩，转了个弯，溜进了挂着“达斯的魔法商店”招牌的老旧店铺，留下面包店的微胖女工人在外面爽朗地笑。
洛弗斯挤进了达斯的魔法商店。
严重脱漆的木门掐断了最后一柱光，房里面的光线颇为缺乏，看不太清房里的事物。大约有一行柜子摆在房子中间，很传统地把商店分成客人区和店主区。
风铃因为洛弗斯推门，叮叮叮地响。
商品柜扑喇喇地飞起一只机械鸟，悬浮在洛弗斯面前。
“呃，来顾客了啊，我应该和你说欢迎光临吗?”
“不用。老板您好，请问一下，您的店有没有适合我用的魔法?”
一个佝偻着腰的人慢慢从柜台后面伸出头，举手将悬浮的机械鸟摘在手上，往后面扔掉：“魔法不是你想用就能用的。过来，年轻人，让我测测你有没有魔法天赋。”
驼背男人将一个水晶球放在桌面上。
洛弗斯走过去，摊开手掌摁在水晶球上。
一丝淡蓝和一丝白色交缠出现在水晶球里面，海草似地摆动。
“非常一般，不过，你确实有魔法天赋。可惜了，如果还在魔法时代，你就是贵族了。现在，谁还玩魔法！”驼背男子叹惜地说。
扑喇喇，被扔到后面的机械鸟又扑扇着翅膀，悬浮在半空。
“大家都涌进了工厂，工厂造出不要钱似的组构机械、刀、剑、铠甲，以及火枪。魔法已经成为玩物了啊。”驼背男子再次举手，摘下机械鸟，狠狠摔在地上，“工厂出来的东西，给老子滚远远的。”
洛弗斯慢慢挂起了笑脸。驼背男子提醒了他一个词——魔法时代的贵族。
据说，约肯.耶霍隆萨号称人类第一重剑，是一名魔剑士。魔剑士，肯定有魔法天赋。
洛弗斯也有魔法天赋。
这里面，似乎有很大的腾挪空间！
不知道黛拉娜的骗子团体找到了没有，霍普金那边，重装铠甲和组构体的改造方案，也要相应作一点改变。
写给警局的信，也要修改。
洛弗斯脑袋里快速转动着。
“老板，我需要一些魔法器具。”
或许因为地处高级打工仔聚居的第3区，行走在岩石块大街上的人们，衣着得体，神情闲适。
今天不是休息日。
洛弗斯从怀里掏出机械表——礼拜三的上午10时13分，该上班的人们到了岗位，生病或者调休假的人还没有出门，街道的空气中飘浮着“现代”的气味。
从圣盔堡外面运送物资的机械车冒着白色的烟雾，奔走在马路最中央的专用道路上。靠近人行道的淡色柏油路，一些有钱人骑着高头大马，身穿庄正的礼服，保持着旧时代的优雅，从洛弗斯身边“哒哒哒”地跑过去。
洛弗斯颇为羡慕地目送好几匹油光发亮的骑乘马从自己的身边跑过。
中产阶级的儿子们穿的衬衫、吊带裤，算得上最便宜的体面服装，全身上下价值10个银币左右。洛弗斯身上就穿了一套“儿子们”的衣服。
圣盔堡第3区设立的警局数量不多，在银玫瑰旅馆附近只有1间警局。因为离得太近，洛弗斯不能到这家去装神弄鬼。
按地图的指引，洛弗斯来到第3区东北侧。
“圣盔堡第3区，左手臂路3横巷73号，达斯的魔法商店。”洛弗斯手指在地图上慢慢滑动，确认头顶上的招牌之后，转身走进不远处的一间面包店。
买了两只中间夹着香肠的面包，站在面包铺门口旁边，洛弗斯一边咀嚼味道不错的咸味面包，一边伸出头去，和面包店的女工人说话：
“姐姐，请问这片地有几家警局?”
身材微胖的女工人刚好空闲，便双手撑在柜台上，和神态闲适的洛弗斯闲聊：“左手臂路这一片有两家警局。小弟弟找警官大人有事吗?”
“是的！我受到了无端的虐待，承受着简直扭曲人性的暴行。”洛弗斯笑嘻嘻地继续咀嚼面包。
“哦?这么严重?什么事情?”
“你告诉我，哪一家警局最不负责任，我就告诉你我的事情。”
“最不负责任啊……那么，西边的警局比较适合你，里面全是些老警察。”
“东边的警局怎么走呢?”
“朝左转，一直走，见到很多没事干的人蹲在路边的那块小广场的话，就能看见警局了。可是，西边的警局比较懒惰哎，你要报什么案?”
“我的案子可惨无人道啦。我和30多个同龄人被关在不到50平方的房子里，每次禁闭半个小时不能动弹，一天关6次，期间要接受一个成年人喋喋不休的斥责。这种虐待，每个礼拜只有一天免受荼毒。我太可怜，太无助了，只能向警局求助。”
女工人听得悚然一惊，想不到这个开朗的小青年竟然七天里面要受六天的虐待。
不对。
六天?
关在房子里接受一个成年人喋喋不休?
女工人脸上的怜悯突然不见，撑在桌面上的手不自觉地摸上棍状面包。
洛弗斯哈哈大笑，双手捧着面包，拔腿就跑，向东。
来到警局所在的小广场，果然有不少穿得乱七八糟的人们聚集。这些人很大可能是一些依附在官方身上吃饭的赏金猎人、大型佣兵组织的线人、犯罪集团的眼目。
洛弗斯将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径直来到警局油罐大小的邮箱前，掏出三封没盖火漆的信封，快速地将其中一个信封塞进邮箱里面。
有人靠近。
他们一直盯着。
不过，夹着馅料的第一封优惠卷进了邮箱里面，任务完成了。
洛弗斯行云流水地拿起第二个信封，但他的手被抓住了。
两封信被人拿走。
“你投的什么东西?”两个相貌凶恶的大汉低下头，打量着洛弗斯的脸。
“关你们……”洛弗斯才吐出两个单词，他的衣领就被攥住了。
两张银玫瑰旅馆的纸质优惠卷从信封里面被抽出，然后被粗暴地撕成碎片。
“滚，警局不是你们玩的地方！”
洛弗斯被狠狠地推了一把。
好。进邮箱的才是真正的信，里面写着关于耶霍隆萨家族将在十四区废弃工厂的生意。
洛弗斯在小广场一片嘲笑声中，“狼狈”地逃走了。
又回到第3区左手臂路73号附近，面包店的女工人伸出头，挥舞着拳头向洛弗斯笑骂：“逃学的小鬼，报完警了，来姐姐这里。”
洛弗斯把头一缩，转了个弯，溜进了挂着“达斯的魔法商店”招牌的老旧店铺，留下面包店的微胖女工人在外面爽朗地笑。
洛弗斯挤进了达斯的魔法商店。
严重脱漆的木门掐断了最后一柱光，房里面的光线颇为缺乏，看不太清房里的事物。大约有一行柜子摆在房子中间，很传统地把商店分成客人区和店主区。
风铃因为洛弗斯推门，叮叮叮地响。
商品柜扑喇喇地飞起一只机械鸟，悬浮在洛弗斯面前。
“呃，来顾客了啊，我应该和你说欢迎光临吗?”
“不用。老板您好，请问一下，您的店有没有适合我用的魔法?”
一个佝偻着腰的人慢慢从柜台后面伸出头，举手将悬浮的机械鸟摘在手上，往后面扔掉：“魔法不是你想用就能用的。过来，年轻人，让我测测你有没有魔法天赋。”
驼背男人将一个水晶球放在桌面上。
洛弗斯走过去，摊开手掌摁在水晶球上。
一丝淡蓝和一丝白色交缠出现在水晶球里面，海草似地摆动。
“非常一般，不过，你确实有魔法天赋。可惜了，如果还在魔法时代，你就是贵族了。现在，谁还玩魔法！”驼背男子叹惜地说。
扑喇喇，被扔到后面的机械鸟又扑扇着翅膀，悬浮在半空。
“大家都涌进了工厂，工厂造出不要钱似的组构机械、刀、剑、铠甲，以及火枪。魔法已经成为玩物了啊。”驼背男子再次举手，摘下机械鸟，狠狠摔在地上，“工厂出来的东西，给老子滚远远的。”
洛弗斯慢慢挂起了笑脸。驼背男子提醒了他一个词——魔法时代的贵族。
据说，约肯.耶霍隆萨号称人类第一重剑，是一名魔剑士。魔剑士，肯定有魔法天赋。
洛弗斯也有魔法天赋。
这里面，似乎有很大的腾挪空间！
不知道黛拉娜的骗子团体找到了没有，霍普金那边，重装铠甲和组构体的改造方案，也要相应作一点改变。
写给警局的信，也要修改。
洛弗斯脑袋里快速转动着。
“老板，我需要一些魔法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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