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交友不慎黛芙拉
融进黑夜，在半空中飘呀飘呀，有点点过瘾。
洛弗斯打量两边飞速后退的景物，深深吸一口气。
周围路灯散发的光芒被急速抽进洛弗斯的鼻子里面。
下方，奥顿罕魔法师溜冰似地在滑动，就像一股看不清的烟雾掠过路面，速度不太快，和年轻人跑百米的成绩差不多。
身体好像慢慢适应了固化的魔法线路，洛弗斯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完全清晰。
可惜他被奥顿罕魔法师施放了失言魔法。
何必呢?
洛弗斯无所谓地想。
不过这样也不是坏事，至少可以把高昂的费用给省下来，本来洛弗斯还在想，他要怂恿霍普金去王家圣盔堡第一工厂去骗钱，然后才有能力偿还奥顿罕魔法师的款项。
现在可好了，“魔法失控”，驼背的奥顿罕倒把付款这茬事给忘记了。
忘得好啊。
银玫瑰旅馆熟悉的前门出现在视线里面，洛弗斯被温柔地放到地上。
“小子，你给老夫听着。你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非常抱歉，但是别忘了，我们之间有约定，我们必须有契约精神。现在，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说是不是?要记得，契约精神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精神！”
洛弗斯挺直腰杆，因为还没有适应储存进血液里面的光能，他一绷腰，把自己绷得倒飞了一米多远。
奥顿罕魔法师吓得后退了两步。
“奥顿罕大师说得对，我们之间有契约。从现在开始，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洛弗斯张嘴说话。
对于从嘴里喷出来的墨黑色光柱，他已经心有准备，见怪不怪。
奥顿罕用复杂的眼神最后瞥了眼洛弗斯，转身，消失在原地。
远远的，有一缕声音传进洛弗斯的耳朵里：“别指望污蔑我，否则我把你变成女人，然后卖到妓院！我说到做到，别考验我的善恶，否则你会后悔终生！”
这个魔法师，很可爱嘛。
不贪钱，还胆小；不凶，还装凶。
以后一定要找这样的魔法师做朋友。
洛弗斯笑得很开心。
皮肤表面还在吸纳光线，光线转变成能量，溶进血液里面。
全身充满力量。
轻轻迈步，仿佛身处月球，身体不受控地飘到空中。
洛弗斯轻轻伸脚，将脚底慢慢放在地板上。
重力回到脚底板下。
似乎，敏捷大大提升了！
洛弗斯迈开轻快的脚步，在浓浓的夜色下，在第3区状态完好的路灯灯光里，皮肤表面簇攒着黑色的针芒，往银玫瑰旅馆对面的3层小楼走去。
四面八方，刷出一幅幅静态图画叠在洛弗斯的视线里。
怎么！
有监视者?
银玫瑰旅馆左边小巷，暗影里，一个卷着厚厚毛毯的成年男子蜷缩在墙角里，正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洛弗斯。
3层小楼对面，座落在银玫瑰旅馆东侧第5幢小楼，楼顶，有一个小巧的黑衣人蹲在滴水兽雕像旁边，目光落在洛弗斯身上。
还有其他3人，溶在黑暗之中，鹰眼术摄不真切。
发生了什么事情?
洛弗斯快速转动自己的脑筋。
东窗，事发?
3个不入流的雇佣兵，发个毛的事！警局产生了怀疑，开了证明来抓人就行，用得着监视?
不对，咱们现在可不是不入流的雇佣兵。
洛弗斯突然站定，深深吸一口气。
迈出贵族的八字步，最后一段距离慢慢踱回去。
昂头，挺胸，左手搭在肚子上，模仿怀孕女人，走得有富贵体态。
从现在开始，我，洛弗斯，就是个大人物。
***
推开一楼大门，一片黑暗。
没有人点灯。
关上门，耳朵听不到任何声音。
固化在眼睛里面的鹰眼术对声音没有任何办法。
洛弗斯根据平时的记忆，摸索着楼梯把手，慢慢往二楼爬。
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一蹦三丈高，两跳就上了二楼。只是，考虑到霍普金和黛芙拉的想象力比较贫乏，挑战智力的举动还是免了。
握住二楼的把手，洛弗斯轻轻拧开，推开门。
一柄重剑从门缝里递出，准确地搭在洛弗斯脖子旁边。
洛弗斯不再轻举妄动。
沉重的剑身搭在肩膀上，两点红芒在二楼客厅里亮起，有点熟悉。
“嗒嗒。”有人用打火石点蜡烛。
是黛芙拉！
洛弗斯重重地松了口气：“嘿，别紧张，是我。”
蜡烛被点亮，搭在肩膀上的重剑被拿开，霍普金伸出手来，把洛弗斯拽进了二楼客厅。
“我们遇到了麻烦。”霍普金将洛弗斯扔进沙发里。
黛芙拉安置好已经启动的组构袋鼠，坐在沙发边缘：“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外面有人盯梢。”洛弗斯说。
气氛慢慢收紧，一根蜡烛的模糊光芒下，洛弗斯皮肤表面摇曳的黑色光簇更加惹眼。
洛弗斯赶紧把自己今天的遭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黛芙拉抓起洛弗斯的手，左看右看：“你身上的黑光，是因为吸收光明?好像很矛盾的理由。”
三人同时抬起。
“吸饱光，就不会发黑光了吧?”黛芙拉又代表自己的同伴说。
三人快速行动起来，很快，洛弗斯盘坐在地板上，身边围着满满一圈点燃的蜡烛。
只穿男人最少衣物的洛弗斯曲着腰。
黛芙拉毫不收敛自己的目光。
最后，霍普金开腔说：“我和黛芙拉都遇到了麻烦。”
“什么麻烦?”
黛芙拉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那种可以把我们三个变得另外三个的骗子，找不到。我在外面闲逛，好像后面有人，可是我发现不了。”
“第一工厂被盯上了，他们不敢改造违禁的铠甲和组构体。”霍普金眼睛盯着面前的蜡烛，不敢看人。
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啊?
洛弗斯百思不得其解。
调出刚才鹰眼术摄下的图画，只判断得出，躲在银玫瑰酒馆旁边的男子块头极壮，蹲在滴水兽雕像旁边的人非常小巧。
这些盯梢的人是什么人?
到底哪一环节出了问题?
“我想说……”黛芙拉的语气吞吞吐吐，不像她平时的风格。
洛弗斯停下观察鹰眼术储存下来的图画，看向黛芙拉。
“记得租这幢屋子的时候，我说过，我的朋友可以帮我们找到好地方。记得我说的那个朋友吗?我在断剑与香肠酒吧宣布，要雇佣顶尖骗子。这种宣言可大可小，所以我猜，那个家伙直接把我们给卖了。”
霍普金轻叹一声，头低得更低。
洛弗斯刚刚获得固化魔法的喜悦被一扫而空，在蜡烛包围的中央，慢慢举起双手，搓揉自己的头皮。
***
3层小楼周围，5个专业“眼睛”全部暗暗腹诽洛弗斯。
“该死的小东西，刚刚回来，就在二楼点满了蜡烛！真是浪费人类资源的蛀虫！”
洛弗斯打量两边飞速后退的景物，深深吸一口气。
周围路灯散发的光芒被急速抽进洛弗斯的鼻子里面。
下方，奥顿罕魔法师溜冰似地在滑动，就像一股看不清的烟雾掠过路面，速度不太快，和年轻人跑百米的成绩差不多。
身体好像慢慢适应了固化的魔法线路，洛弗斯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完全清晰。
可惜他被奥顿罕魔法师施放了失言魔法。
何必呢?
洛弗斯无所谓地想。
不过这样也不是坏事，至少可以把高昂的费用给省下来，本来洛弗斯还在想，他要怂恿霍普金去王家圣盔堡第一工厂去骗钱，然后才有能力偿还奥顿罕魔法师的款项。
现在可好了，“魔法失控”，驼背的奥顿罕倒把付款这茬事给忘记了。
忘得好啊。
银玫瑰旅馆熟悉的前门出现在视线里面，洛弗斯被温柔地放到地上。
“小子，你给老夫听着。你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非常抱歉，但是别忘了，我们之间有约定，我们必须有契约精神。现在，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说是不是?要记得，契约精神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精神！”
洛弗斯挺直腰杆，因为还没有适应储存进血液里面的光能，他一绷腰，把自己绷得倒飞了一米多远。
奥顿罕魔法师吓得后退了两步。
“奥顿罕大师说得对，我们之间有契约。从现在开始，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洛弗斯张嘴说话。
对于从嘴里喷出来的墨黑色光柱，他已经心有准备，见怪不怪。
奥顿罕用复杂的眼神最后瞥了眼洛弗斯，转身，消失在原地。
远远的，有一缕声音传进洛弗斯的耳朵里：“别指望污蔑我，否则我把你变成女人，然后卖到妓院！我说到做到，别考验我的善恶，否则你会后悔终生！”
这个魔法师，很可爱嘛。
不贪钱，还胆小；不凶，还装凶。
以后一定要找这样的魔法师做朋友。
洛弗斯笑得很开心。
皮肤表面还在吸纳光线，光线转变成能量，溶进血液里面。
全身充满力量。
轻轻迈步，仿佛身处月球，身体不受控地飘到空中。
洛弗斯轻轻伸脚，将脚底慢慢放在地板上。
重力回到脚底板下。
似乎，敏捷大大提升了！
洛弗斯迈开轻快的脚步，在浓浓的夜色下，在第3区状态完好的路灯灯光里，皮肤表面簇攒着黑色的针芒，往银玫瑰旅馆对面的3层小楼走去。
四面八方，刷出一幅幅静态图画叠在洛弗斯的视线里。
怎么！
有监视者?
银玫瑰旅馆左边小巷，暗影里，一个卷着厚厚毛毯的成年男子蜷缩在墙角里，正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洛弗斯。
3层小楼对面，座落在银玫瑰旅馆东侧第5幢小楼，楼顶，有一个小巧的黑衣人蹲在滴水兽雕像旁边，目光落在洛弗斯身上。
还有其他3人，溶在黑暗之中，鹰眼术摄不真切。
发生了什么事情?
洛弗斯快速转动自己的脑筋。
东窗，事发?
3个不入流的雇佣兵，发个毛的事！警局产生了怀疑，开了证明来抓人就行，用得着监视?
不对，咱们现在可不是不入流的雇佣兵。
洛弗斯突然站定，深深吸一口气。
迈出贵族的八字步，最后一段距离慢慢踱回去。
昂头，挺胸，左手搭在肚子上，模仿怀孕女人，走得有富贵体态。
从现在开始，我，洛弗斯，就是个大人物。
***
推开一楼大门，一片黑暗。
没有人点灯。
关上门，耳朵听不到任何声音。
固化在眼睛里面的鹰眼术对声音没有任何办法。
洛弗斯根据平时的记忆，摸索着楼梯把手，慢慢往二楼爬。
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一蹦三丈高，两跳就上了二楼。只是，考虑到霍普金和黛芙拉的想象力比较贫乏，挑战智力的举动还是免了。
握住二楼的把手，洛弗斯轻轻拧开，推开门。
一柄重剑从门缝里递出，准确地搭在洛弗斯脖子旁边。
洛弗斯不再轻举妄动。
沉重的剑身搭在肩膀上，两点红芒在二楼客厅里亮起，有点熟悉。
“嗒嗒。”有人用打火石点蜡烛。
是黛芙拉！
洛弗斯重重地松了口气：“嘿，别紧张，是我。”
蜡烛被点亮，搭在肩膀上的重剑被拿开，霍普金伸出手来，把洛弗斯拽进了二楼客厅。
“我们遇到了麻烦。”霍普金将洛弗斯扔进沙发里。
黛芙拉安置好已经启动的组构袋鼠，坐在沙发边缘：“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外面有人盯梢。”洛弗斯说。
气氛慢慢收紧，一根蜡烛的模糊光芒下，洛弗斯皮肤表面摇曳的黑色光簇更加惹眼。
洛弗斯赶紧把自己今天的遭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黛芙拉抓起洛弗斯的手，左看右看：“你身上的黑光，是因为吸收光明?好像很矛盾的理由。”
三人同时抬起。
“吸饱光，就不会发黑光了吧?”黛芙拉又代表自己的同伴说。
三人快速行动起来，很快，洛弗斯盘坐在地板上，身边围着满满一圈点燃的蜡烛。
只穿男人最少衣物的洛弗斯曲着腰。
黛芙拉毫不收敛自己的目光。
最后，霍普金开腔说：“我和黛芙拉都遇到了麻烦。”
“什么麻烦?”
黛芙拉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那种可以把我们三个变得另外三个的骗子，找不到。我在外面闲逛，好像后面有人，可是我发现不了。”
“第一工厂被盯上了，他们不敢改造违禁的铠甲和组构体。”霍普金眼睛盯着面前的蜡烛，不敢看人。
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啊?
洛弗斯百思不得其解。
调出刚才鹰眼术摄下的图画，只判断得出，躲在银玫瑰酒馆旁边的男子块头极壮，蹲在滴水兽雕像旁边的人非常小巧。
这些盯梢的人是什么人?
到底哪一环节出了问题?
“我想说……”黛芙拉的语气吞吞吐吐，不像她平时的风格。
洛弗斯停下观察鹰眼术储存下来的图画，看向黛芙拉。
“记得租这幢屋子的时候，我说过，我的朋友可以帮我们找到好地方。记得我说的那个朋友吗?我在断剑与香肠酒吧宣布，要雇佣顶尖骗子。这种宣言可大可小，所以我猜，那个家伙直接把我们给卖了。”
霍普金轻叹一声，头低得更低。
洛弗斯刚刚获得固化魔法的喜悦被一扫而空，在蜡烛包围的中央，慢慢举起双手，搓揉自己的头皮。
***
3层小楼周围，5个专业“眼睛”全部暗暗腹诽洛弗斯。
“该死的小东西，刚刚回来，就在二楼点满了蜡烛！真是浪费人类资源的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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