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少女失踪之谜（二）
程湲敲敲桌子，将明非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明非偷偷瞟了眼站在楼梯口的氾誉，用力咽了口唾沫。
“怎么？要我把氾老大换过来？”程湲挑眉道。
明非忙不迭摇头，并在心里告诉自己，氾老板不在，氾老板不在。
“阳哥和小雪的妈妈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跟他们爸爸分开了，俗话说的好，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他们后妈进门之后，很快就给他们生了个弟弟。孙叔他，”明非叹了口气，道：“耳根子软，那女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阳哥和小雪就被送到了孙爷爷那里去。孙爷爷去世后，他们两个才被接回来。”
程湲抬头看向氾誉，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明非缓缓抬起头，嘴角裂开，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氾老板。”
“我要出门了，你最好保证你说的话是真的。”氾誉往前了一步，明非下意识往后靠了下，身子僵硬的靠在椅背上，下巴紧绷，大气都不敢出了。
“你要是敢打什么坏主意，大海就是你最后的归宿。”
明非当即对天发誓，他一定没有打什么坏主意。氾誉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一直到他和司海出了大门，明非才长舒一口气，擦去了额角的冷汗。
“现在可以继续了吗？”
“嗯——”
“他们爷爷去世后，他们被接回家了。”程湲提醒他道。
“那个女人本来就不喜欢他们，住到一起之后，矛盾一下子就出来了。尤其，”明非小声道：“阳哥爸妈离婚的时候还闹得挺不愉快的。”
程湲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牵扯到钱和情，事情总是会变得特别的复杂。
“到底怎么回事？”
“阳哥妈妈抛下阳哥和小雪离开的时候，她和孙叔还没有离婚。他们是后来才离的婚，而且，她……离开的时候，没有带走阳哥和小雪。”
程湲撇撇嘴，为了追求真爱，抛家弃子，不算特别。
“阳哥妈妈和孙叔离婚的时候，那个女人就已经来了。所以，她也知道了这些事情，就……就经常拿这件事情说事儿。”明非义愤填膺道：“要不是那个女人，阳哥也不会进去。”
“小雪失踪跟她有关系吗？”程湲皱眉问道。
“这个，我也不大确定。”气愤归气愤，但明非理智还在，“我昨天去见过她，从她的表现来看，好像并不知情。而且，我跟踪了她一天也没发现可疑的地方。”
“她不上学吗？”徐沨好奇问道。
“上的。”明非点头道：“她学的是西点，学的特别好。上个月我生日，她还给我做了一个巧克力蛋糕，特别好吃。”
等他说完了，程湲才道：“会不会是她男朋友带她走了？”
明非赶忙否认三连，“那女人的话对小雪的影响挺大的，她特别不想成为她妈妈那样的人。虽然学校里追她的人很多，但她从来没有同意过。”
见程湲脸上疑惑颇深，明非立刻拿出了孙若雪的照片。
照片里的姑娘皮肤白若雪，身材标志，的确是个美人胚子。
“不瞒你们说，以前就有星探来挖掘过小雪。”明非一脸得意道：“不过，娱乐圈太复杂了，我们没让她去。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还是踏踏实实的好。”
程湲冲他挑了挑眉，这人人品虽然不咋地，对朋友确实是没话说。
“她同学呢，你没去跟她们打听下？”
明非颓然的坐到了椅子上，“前天联系不到她，我就挨个儿给她们打过电话了，她们都说不知道。”
程湲食指敲了敲桌子，又看了眼表，问道：“她们早上几点上课？”
“今天上午第一节没课，第二节才有，跑完操、吃完早饭，她们就会待在宿舍里一直到上课。”
“你知道的还挺清楚嘛。”
明非挠挠头，道：“我星期天没空，就只好在小雪没有课上的时间去找她了，所以我就问她要了张课程表。”
“既然这样，你带我去见见她们。”
“我已经问过她们了。”他觉得他们不应该继续在她们身上浪费时间了。
程湲伸出食指，对他摇了摇，道：“女孩儿的小心思，你一个男人当然不会知道了。”
“小雪她从来没有对我隐瞒过什么。”
程湲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青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相信这么天真的话。你知道，一个人每天要说多少谎话吗？”
明非张张嘴，不知该如何反驳。
“你是面对面跟她们谈的，还是只是通过电话？”
“电话。”
“得，她们就是骗了你，你也不会发现了。”
明非瞪大眼睛，“她们为什么要骗我？”
“女孩儿的小秘密，就没必要让你知道了。”程湲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走，我们去把这件事情搞清楚。”
徐沨高高举起右手，程湲对他点头后，他才道：“湲湲姐，我可以晚一会儿再去吗？”
程湲嘴角微翘，露出了让人心醉的微笑，“不可以。”
徐沨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程湲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乖乖的，等我们把事情解决了，我就让你去见他。否则，你以后都不要想见到他了。”
徐沨一脸惊讶的看着她，“湲湲姐，你……你都知道了啊。”
程湲无语的看着他，他捧着手机傻笑的模样，但凡张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问题来。
“这个事情以后再说，我们先解决眼下的问题。”
“程姑娘，这边请，坐我的车，马上就到。”
程湲也没有拒绝，三人坐上车直奔学校而去。他们到了，早操刚好结束。明非一个电话，就把孙若雪宿舍的其余五个小姑娘全都叫了过来。
几人小姑娘性格都挺不错，自来熟的很，才知道了程湲和徐沨的名字，就一口一个“湲姐”“小帅哥”叫的可亲热了。
明非问清楚他们早饭吃什么后，就离开了。
“你们都是小雪的朋友，我也就不跟你们绕圈子了。”程湲表情肯定道：“你们知道小雪在哪里，对吧。”
一直在叽叽喳喳讨论徐沨的几个姑娘，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几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中间的个头最高姑娘开了口，“小雪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外面兼职。我们之所以没告诉明非哥，是小雪不许我们说的。”
话开了头，剩下的也就简单了。
“明非哥让小雪专心上学，不用为钱的事情操心。但小雪说她哥哥马上就要出来了，她想用自己赚的钱为哥哥买一件礼物。”
“她做什么兼职？”学生就算兼职，也不会夜不归宿啊。
“模特。”齐刘海儿轻声道：“摄影师是我姐姐的朋友，叫周若谦，我们都去过他的摄影棚，是很正规的地方。”
其他几个人也都点头，肯定了她的说法。
“以前，也发生过这种情况吗？”
齐刘海儿点点头，道：“若谦哥有时候会带小雪去外地，但是他一定会在星期一上课之前把小雪送回来的。”
所以，这就解释了她们为什么一点儿也不担心了。
“那以前她出去，也从来不跟你们联系吗？”
齐刘海儿想了想，道：“也不是，小雪偶尔也会给我们发几张若谦哥派的照片。”
“但是这次没有，对吧？”
几个姑娘点了点头，但她们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这也可能是小雪想给她们个惊喜，或者是周若谦不想让照片外流。
“能把周若谦的电话给我吗？没别的意思，就想跟他聊聊。”
齐刘海儿迟疑片刻，小声说道：“湲姐，你能不能不要告诉明非哥。”
程湲对几人比了个ok，“女生的小秘密，我是不会告诉男生的。”
听了这话，几个女孩儿兴冲冲的将电话以及周若前摄影棚的地址都写了下来。做完这一切，几个女孩儿又将目光放到了徐沨身上。
一直到明非带着早餐回来，才将她从过度热情的女孩儿手中救了出来。
“我们先走了，你们好好上课，都要加油哦。”
“湲姐再见，以后常来玩儿，小帅哥你也一起哦。”
徐沨加快了脚步，瞬间便将程湲和明非甩在了身后。
“他这是怎么了？”明非看着他的背影，不解道。
“他脸皮薄。”
明非耸耸肩，将注意力放回到了小雪的身上。
“这件事情，得徐小沨跟你说，我不能说。”
“哎？”明非愣了一瞬，拔腿就追了出去。
程湲回头看了看身后有说有笑的少男少女们，这个年纪的孩子说已经长大了，但实际上谁也没有直面人心的黑暗面。只希望，她的担心是多余的，那个男人真的只是担心照片外流才不允许孙若雪与外界联系的。
等程湲走到车前，就见明非急得快要哭了，徐沨抿紧双唇，一副贞洁烈男誓死不从的模样。
“你又不是女孩儿，告诉他没关系。”程湲道。
徐沨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湲湲姐，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
“是啊，不然我让你待在那里做什么，当花瓶吗？”
明非不知二人在打什么哑谜，他都要急死了。
徐沨清了清嗓子，把孙若雪正在给人当模特赚钱的事情告诉了明非。
明非十分懊悔的打了自己的头一下，“我打电话的时候，她们就告诉我不用担心，我当时还觉得是她们不关心小雪。原来是因为她们知道她在哪儿，瞧我这个脑子，我要是早想通了，也就不用去麻烦你们了。”
程湲拆穿他道：“你其实是想说，就不用去见誉哥了吧。”
“程姑娘，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程湲用你尽管解释，我什么都不会相信的表情看着他，明非干笑两声，道：“程姑娘，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你们的帮忙。那什么，现在地址都有了，我先去看看，你们自己回去，行吗？”
“不行。”程湲断然拒绝了他。
“那个，车费我出。”
“有始有终，知道这四个字怎么写吧。”
明非一愣，但很快她就明白过来，程湲这意思是要跟他一起去找人。
“程姑娘，你是要跟我一起去，对吗？”
程湲白了他一眼，道：“你这性子，我是不敢让你一个人去见人家小姑娘。”
明非挠挠头，道：“我有哪里不对了。”
“你是不是不许人家小姑娘做兼职？”程湲挑眉道。
明非义正言辞道：“学生学习才是最要紧的，毕业了有大把的时间都要花在工作上。我倒是想去上学，可我没那个脑子啊。”
“以己度人，你这典型的就是以己度人。”程湲拍拍他的肩膀，道：“不要把你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你也说了小雪和他哥的感情很好，做妹妹的想用自己的钱为哥哥买件礼物，这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她还是个孩子呢。”明非小声说道。
“所以……”想到自己心中的猜测，程湲猛地的止住了话语。
“现在的孩子，都很有想法的，你不要用你的思维去想他们，要学会用他们的想法去看世界。”程湲敷衍了他几句，便让他快点儿开车，不要耽误了小雪上课。
听到耽误上课的字眼，明非果断放下脑子里的问题，开车上了路。
车上，徐沨小声问道：“湲湲姐，我们是不是要先给那人打个电话啊？”
程湲瞥了眼明非，压低声音道：“不用。”
徐沨察觉到了程湲的反常，他在心里默默梳理起了已知的线索。似乎，并没有证据证明孙若雪出事了，但也好像也没有……
“电话响了。”
徐沨手忙脚乱的拿出了手机，看到联系人的姓名后，瞳孔微缩，左手微颤，差点没有划开通话键。
他是属曹操的吗，他们就今早上念叨了他一嘴，他就出现了。这人啊，是真不经念叨。
“不用，你不用去找我。我在工作，等我工作结束，我就去找你。”
看着徐沨对电话着笑的跟个傻子似的，程湲的心情复杂极了。青年啊，你们两个木得结果的。她已经能够看到，在不久的将来，他们的任务完成后，徐沨与那人分手时，泪流满面的场景了，可怜的娃啊。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明非偷偷瞟了眼站在楼梯口的氾誉，用力咽了口唾沫。
“怎么？要我把氾老大换过来？”程湲挑眉道。
明非忙不迭摇头，并在心里告诉自己，氾老板不在，氾老板不在。
“阳哥和小雪的妈妈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跟他们爸爸分开了，俗话说的好，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他们后妈进门之后，很快就给他们生了个弟弟。孙叔他，”明非叹了口气，道：“耳根子软，那女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阳哥和小雪就被送到了孙爷爷那里去。孙爷爷去世后，他们两个才被接回来。”
程湲抬头看向氾誉，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明非缓缓抬起头，嘴角裂开，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氾老板。”
“我要出门了，你最好保证你说的话是真的。”氾誉往前了一步，明非下意识往后靠了下，身子僵硬的靠在椅背上，下巴紧绷，大气都不敢出了。
“你要是敢打什么坏主意，大海就是你最后的归宿。”
明非当即对天发誓，他一定没有打什么坏主意。氾誉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一直到他和司海出了大门，明非才长舒一口气，擦去了额角的冷汗。
“现在可以继续了吗？”
“嗯——”
“他们爷爷去世后，他们被接回家了。”程湲提醒他道。
“那个女人本来就不喜欢他们，住到一起之后，矛盾一下子就出来了。尤其，”明非小声道：“阳哥爸妈离婚的时候还闹得挺不愉快的。”
程湲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牵扯到钱和情，事情总是会变得特别的复杂。
“到底怎么回事？”
“阳哥妈妈抛下阳哥和小雪离开的时候，她和孙叔还没有离婚。他们是后来才离的婚，而且，她……离开的时候，没有带走阳哥和小雪。”
程湲撇撇嘴，为了追求真爱，抛家弃子，不算特别。
“阳哥妈妈和孙叔离婚的时候，那个女人就已经来了。所以，她也知道了这些事情，就……就经常拿这件事情说事儿。”明非义愤填膺道：“要不是那个女人，阳哥也不会进去。”
“小雪失踪跟她有关系吗？”程湲皱眉问道。
“这个，我也不大确定。”气愤归气愤，但明非理智还在，“我昨天去见过她，从她的表现来看，好像并不知情。而且，我跟踪了她一天也没发现可疑的地方。”
“她不上学吗？”徐沨好奇问道。
“上的。”明非点头道：“她学的是西点，学的特别好。上个月我生日，她还给我做了一个巧克力蛋糕，特别好吃。”
等他说完了，程湲才道：“会不会是她男朋友带她走了？”
明非赶忙否认三连，“那女人的话对小雪的影响挺大的，她特别不想成为她妈妈那样的人。虽然学校里追她的人很多，但她从来没有同意过。”
见程湲脸上疑惑颇深，明非立刻拿出了孙若雪的照片。
照片里的姑娘皮肤白若雪，身材标志，的确是个美人胚子。
“不瞒你们说，以前就有星探来挖掘过小雪。”明非一脸得意道：“不过，娱乐圈太复杂了，我们没让她去。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还是踏踏实实的好。”
程湲冲他挑了挑眉，这人人品虽然不咋地，对朋友确实是没话说。
“她同学呢，你没去跟她们打听下？”
明非颓然的坐到了椅子上，“前天联系不到她，我就挨个儿给她们打过电话了，她们都说不知道。”
程湲食指敲了敲桌子，又看了眼表，问道：“她们早上几点上课？”
“今天上午第一节没课，第二节才有，跑完操、吃完早饭，她们就会待在宿舍里一直到上课。”
“你知道的还挺清楚嘛。”
明非挠挠头，道：“我星期天没空，就只好在小雪没有课上的时间去找她了，所以我就问她要了张课程表。”
“既然这样，你带我去见见她们。”
“我已经问过她们了。”他觉得他们不应该继续在她们身上浪费时间了。
程湲伸出食指，对他摇了摇，道：“女孩儿的小心思，你一个男人当然不会知道了。”
“小雪她从来没有对我隐瞒过什么。”
程湲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青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相信这么天真的话。你知道，一个人每天要说多少谎话吗？”
明非张张嘴，不知该如何反驳。
“你是面对面跟她们谈的，还是只是通过电话？”
“电话。”
“得，她们就是骗了你，你也不会发现了。”
明非瞪大眼睛，“她们为什么要骗我？”
“女孩儿的小秘密，就没必要让你知道了。”程湲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走，我们去把这件事情搞清楚。”
徐沨高高举起右手，程湲对他点头后，他才道：“湲湲姐，我可以晚一会儿再去吗？”
程湲嘴角微翘，露出了让人心醉的微笑，“不可以。”
徐沨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程湲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乖乖的，等我们把事情解决了，我就让你去见他。否则，你以后都不要想见到他了。”
徐沨一脸惊讶的看着她，“湲湲姐，你……你都知道了啊。”
程湲无语的看着他，他捧着手机傻笑的模样，但凡张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问题来。
“这个事情以后再说，我们先解决眼下的问题。”
“程姑娘，这边请，坐我的车，马上就到。”
程湲也没有拒绝，三人坐上车直奔学校而去。他们到了，早操刚好结束。明非一个电话，就把孙若雪宿舍的其余五个小姑娘全都叫了过来。
几人小姑娘性格都挺不错，自来熟的很，才知道了程湲和徐沨的名字，就一口一个“湲姐”“小帅哥”叫的可亲热了。
明非问清楚他们早饭吃什么后，就离开了。
“你们都是小雪的朋友，我也就不跟你们绕圈子了。”程湲表情肯定道：“你们知道小雪在哪里，对吧。”
一直在叽叽喳喳讨论徐沨的几个姑娘，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几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中间的个头最高姑娘开了口，“小雪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外面兼职。我们之所以没告诉明非哥，是小雪不许我们说的。”
话开了头，剩下的也就简单了。
“明非哥让小雪专心上学，不用为钱的事情操心。但小雪说她哥哥马上就要出来了，她想用自己赚的钱为哥哥买一件礼物。”
“她做什么兼职？”学生就算兼职，也不会夜不归宿啊。
“模特。”齐刘海儿轻声道：“摄影师是我姐姐的朋友，叫周若谦，我们都去过他的摄影棚，是很正规的地方。”
其他几个人也都点头，肯定了她的说法。
“以前，也发生过这种情况吗？”
齐刘海儿点点头，道：“若谦哥有时候会带小雪去外地，但是他一定会在星期一上课之前把小雪送回来的。”
所以，这就解释了她们为什么一点儿也不担心了。
“那以前她出去，也从来不跟你们联系吗？”
齐刘海儿想了想，道：“也不是，小雪偶尔也会给我们发几张若谦哥派的照片。”
“但是这次没有，对吧？”
几个姑娘点了点头，但她们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这也可能是小雪想给她们个惊喜，或者是周若谦不想让照片外流。
“能把周若谦的电话给我吗？没别的意思，就想跟他聊聊。”
齐刘海儿迟疑片刻，小声说道：“湲姐，你能不能不要告诉明非哥。”
程湲对几人比了个ok，“女生的小秘密，我是不会告诉男生的。”
听了这话，几个女孩儿兴冲冲的将电话以及周若前摄影棚的地址都写了下来。做完这一切，几个女孩儿又将目光放到了徐沨身上。
一直到明非带着早餐回来，才将她从过度热情的女孩儿手中救了出来。
“我们先走了，你们好好上课，都要加油哦。”
“湲姐再见，以后常来玩儿，小帅哥你也一起哦。”
徐沨加快了脚步，瞬间便将程湲和明非甩在了身后。
“他这是怎么了？”明非看着他的背影，不解道。
“他脸皮薄。”
明非耸耸肩，将注意力放回到了小雪的身上。
“这件事情，得徐小沨跟你说，我不能说。”
“哎？”明非愣了一瞬，拔腿就追了出去。
程湲回头看了看身后有说有笑的少男少女们，这个年纪的孩子说已经长大了，但实际上谁也没有直面人心的黑暗面。只希望，她的担心是多余的，那个男人真的只是担心照片外流才不允许孙若雪与外界联系的。
等程湲走到车前，就见明非急得快要哭了，徐沨抿紧双唇，一副贞洁烈男誓死不从的模样。
“你又不是女孩儿，告诉他没关系。”程湲道。
徐沨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湲湲姐，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
“是啊，不然我让你待在那里做什么，当花瓶吗？”
明非不知二人在打什么哑谜，他都要急死了。
徐沨清了清嗓子，把孙若雪正在给人当模特赚钱的事情告诉了明非。
明非十分懊悔的打了自己的头一下，“我打电话的时候，她们就告诉我不用担心，我当时还觉得是她们不关心小雪。原来是因为她们知道她在哪儿，瞧我这个脑子，我要是早想通了，也就不用去麻烦你们了。”
程湲拆穿他道：“你其实是想说，就不用去见誉哥了吧。”
“程姑娘，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程湲用你尽管解释，我什么都不会相信的表情看着他，明非干笑两声，道：“程姑娘，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你们的帮忙。那什么，现在地址都有了，我先去看看，你们自己回去，行吗？”
“不行。”程湲断然拒绝了他。
“那个，车费我出。”
“有始有终，知道这四个字怎么写吧。”
明非一愣，但很快她就明白过来，程湲这意思是要跟他一起去找人。
“程姑娘，你是要跟我一起去，对吗？”
程湲白了他一眼，道：“你这性子，我是不敢让你一个人去见人家小姑娘。”
明非挠挠头，道：“我有哪里不对了。”
“你是不是不许人家小姑娘做兼职？”程湲挑眉道。
明非义正言辞道：“学生学习才是最要紧的，毕业了有大把的时间都要花在工作上。我倒是想去上学，可我没那个脑子啊。”
“以己度人，你这典型的就是以己度人。”程湲拍拍他的肩膀，道：“不要把你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你也说了小雪和他哥的感情很好，做妹妹的想用自己的钱为哥哥买件礼物，这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她还是个孩子呢。”明非小声说道。
“所以……”想到自己心中的猜测，程湲猛地的止住了话语。
“现在的孩子，都很有想法的，你不要用你的思维去想他们，要学会用他们的想法去看世界。”程湲敷衍了他几句，便让他快点儿开车，不要耽误了小雪上课。
听到耽误上课的字眼，明非果断放下脑子里的问题，开车上了路。
车上，徐沨小声问道：“湲湲姐，我们是不是要先给那人打个电话啊？”
程湲瞥了眼明非，压低声音道：“不用。”
徐沨察觉到了程湲的反常，他在心里默默梳理起了已知的线索。似乎，并没有证据证明孙若雪出事了，但也好像也没有……
“电话响了。”
徐沨手忙脚乱的拿出了手机，看到联系人的姓名后，瞳孔微缩，左手微颤，差点没有划开通话键。
他是属曹操的吗，他们就今早上念叨了他一嘴，他就出现了。这人啊，是真不经念叨。
“不用，你不用去找我。我在工作，等我工作结束，我就去找你。”
看着徐沨对电话着笑的跟个傻子似的，程湲的心情复杂极了。青年啊，你们两个木得结果的。她已经能够看到，在不久的将来，他们的任务完成后，徐沨与那人分手时，泪流满面的场景了，可怜的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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