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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永生,时代,代价

    “嘿,到那个地步,那可就真的是文字意义上无处不在。”

    千手秀树忽然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半日后,他重新回到了砂隐村,此时正值午后,阳光最浓烈的时刻,伴身树下种树人正在辛勤地工作。

    千手秀树隐秘地沉入地下,基地中央的神树莹莹地散发着光芒,树冠上结着一颗又一颗果实。

    千手秀树在树下小憩了一会儿,精神再次沉入封印空间,那里还有一条尾兽存在。

    “又旅,我已成功获得了灼遁,是时候完成我们的约定,放你离开了。”

    燃烧着蓝色火焰的猫妖沉默了片刻:“我可以留在这里。”它亦见证了木巨人与外道魔像的战斗,发觉此时离开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留在这里?之前还担心我不遵守约定,现在又说这种话。”

    千手秀树故作夸张地说:“果然猫就是猫。”

    二尾又旅强压住气愤,操着御姐般的嗓音,缓声道:“我们可以继续做交易,我供你使用我的力量。”

    “你的力量对我来说不值一提,唯一有用的灼遁,我已经到手了。”

    “难道你想看到神树的躯壳将我们吞掉。我告诉你,那将会放出一个可怕的东西,那是六道仙人费尽心思才封印的怪物……”

    “十尾,对吧。”

    千手秀树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出言打断道:“不必多言,我比你知道要多。”

    二尾又旅的猫脸上浮现出人性化的愕然。

    “而且,我正要见识一番十尾到底是什么样的。”千手秀树自信一笑。

    “真是狂妄。”二尾又旅冷冷一笑,却显得有些软弱无力。

    “我是不是狂妄另说,你们尾兽才是真正的狂妄至极。你们生来强大,没有天敌,悠闲地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可曾正视过其他生命?”千手秀树不以为意,缓声道:

    “看见外面的大树了吗?它叫做伴身树,本质上与你说的神树并无区别,砂隐村上万的人类都各自拥有一棵,你猜猜,未来会发生什么?”

    二尾又旅悚然一惊,彻底陷入沉默。然而千手秀树话还在继续。

    “每一棵伴身树都会吸收自然能量,改善环境,迟早有一天,整个星球都会种满伴身树”

    千手秀树恶劣地笑了笑,“那时候连人柱力都不会存在,因为有更好的东西代替,未来你们尾兽到底如何自处?”

    二尾又旅本能地想要反驳,想要说这伴身树未必会有那般效果,或者说此时忍界不过巴掌大的小地方,要种满全世界不知道要耗费多久。

    然而,二尾又旅从千手秀树眼中看出了某种意味。

    “永生不死,多么美妙的东西。”千手秀树毫不掩饰心中的渴望,眼神爆发出炽热,又迅速冷却下来,“然而,若是无法进步,眼看着自己被时代落下,永生便是一种诅咒。”

    千手秀树笑着,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就算逃过了外道魔像这一劫,你在这颗星球上又会继续有多久的自由,几十年?几百年?你做好与未来数百代人类争斗的准备了吗?”

    对上那双冷酷的眼神,二尾又旅查克拉凝成的虚假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争斗?

    被封印在人柱力体内几十年,它也算是见惯了人类之间的争斗。不过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将其当做人类的丑恶的有一个论证。

    说到底,尾兽一直作为为食物链最顶级的存在,根本没有体会过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能够与尾兽争斗的,曾经只有他们彼此,而且还只是孩童层次的耍脾气,顶多老死不相往来。

    然而,二尾又旅知晓,千手秀树所说的争斗绝非如此。那是真正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为了一片生存空间而你死我活,就像丛林中的动物,或者丑恶的人类。

    “毕竟,就算是尾兽,也不可能时刻停留在孩童时期,无忧无虑的活着。”

    千手秀树笑眯眯地说道:“是不是感觉在这个大问题上,就算被吞入神树什么的,也不是那么可怕。”

    二尾又旅沉默了一瞬,忽然问道:“千手柱间,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它虽然并不聪明,但也清楚若是毫无缘由,对方可不会费这么口水。

    “倒是有一件小事。放你离开后,不要透露出这里的任何讯息。”

    “什么?”二尾又旅惊诧道:“你一定要让我走?”

    “呵,当然,我说了,我想见识一下十尾。”千手秀树笑道:“当然,在那之后,我会重新封印十尾,再把你们救出来,若非如此,守鹤那个家伙又怎会献身的那么干脆。”

    二尾又旅不安地甩动了一下尾巴,“你不该这么做,你根本不知道十尾有多么强大。”

    “你们诞生的时候,十尾就已经死了,说的好像你知道似的。”

    千手摇了摇头,“无论如何,我的主意是不会改变,而你没有选择。”

    二尾又旅紧紧地盯着千手秀树,“你不怕我出卖你?”

    不死不灭的尾兽从来不缺少奋力一搏的决心,尤其是在解决注定的情况下,而猫妖更是报复心极强,既然我不好过,又何必顾忌你。

    “怕!”千手秀树笑道:“我怕你蠢,掌握外道魔像的家伙可不会对你有任何仁慈。而你的玉石俱焚策略,会消耗掉我为数不多的善意。”

    二尾又旅收起气势,一时间有些颓唐,“我答应你。未来你打算如何处置我们。”

    “处置,这个词有些难听。”

    千手秀树眯眼笑道:“应该用安排。当然,若是对我的安排不乐意,你们也可以选择直接的道路。尾兽,也未必只能当做兵器。”

    二尾又旅若有所思,千手秀树轻笑一声,退出了封印空间。

    同样的谈话,在极东地区的沙漠,神树指环的意识空间内,千手秀树与九尾之间也在进行。

    当然,话语并不如与二尾之间那么‘温柔’,他只是向对方在展示了木叶村的那场战斗。

    并说道:“九喇嘛,再过不久,假冒宇智波斑就要来抓你。”

    “让他们来。”九尾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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