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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沈明遭暗算

    天脉宗弟子,七日一休沐,最近这六日,都是由二师兄姜博容在校场教大家天脉剑法基本招式。仙风道骨的大师兄一直没来过,校场的女弟子们多少有些失望了。

    这日,龚承从外面回来,正是口渴,见到桌上放着茶壶和茶杯,也没多想,就倒了一杯喝下。一饮而尽后发现沈明此刻正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他,便即刻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你——”

    沈明心领神会,还了他一个眼神,点了点头。

    龚承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茶杯,懊悔不已,看着沈明说道:“你居然下毒?”

    沈明一副冷漠的模样,说道:“我又没让你喝。”

    “柳明,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自己想。”

    “柳明!”

    “念我名字又不能解毒,现在运功把体内的毒逼出来,或许还有的救。再吵吵,就真没命了。”

    龚承指着沈明半响说不出话来,于是回到自己的床上运功逼毒。

    沈明只想给长姐出口气,谁让他说沈晴是只母老虎,可毕竟眼前这家伙罪不至死,下毒归下毒,要不了人命,沈明知道他修为不低,不仅死不了,也伤不着,顶多就是安静的运功一个时辰,算是轻饶了他了。

    龚承这个人,小事上不记仇,不记仇是不记仇,可吃了亏总得找回来,在哪儿亏的就要在哪儿找回来,好些天就琢磨着怎么把这亏给找回来。

    好容易到了休沐日,龚承本想找隔壁的两位师弟推牌九,奈何这俩人已经早早的下山去采买了,沈明也下山去了石桥镇,买了些沐浴的香草包。龚承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讲究的人,大概是山里待的久了,进城就不适应!

    天脉弟子练功的日子都是穿着弟子服的,不论自己带了什么衣服,不到休沐日是没机会穿的,休沐日大家都清洗弟子服顺便下山采买,龚承忘了跟沈明说买皂角的事,但是沈明心细,从市集回来的时候不但买了皂角,还买了最贵的那种,掺了花瓣香草的皂角,连云霄峰女弟子都轻易不舍得用。

    龚承打从认识沈明第一天就知道他生活讲究,城里人的品味,山里人自然不懂。有时候龚承甚至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女扮男装来修行的,怎么日子过的比女人还细致。

    过了第一个休沐日后,大师兄在大殿里传授天脉宗的心法。

    龚承也就是随便听听,他想学的东西肯定不是公开传授的,那定然是要靠偷,才能习得了,不然,就算他资质再好,讨好天脉宗让他学绝学,没个十年考验期肯定没戏。十年?龚承可等不了。

    沈明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他可不是来这学什么天脉功法的,他要找他娘当年所经历的真相,但是前期的基础课还是得听,总不好一问三不知,再被以修行不严谨赶下山去,那就得不偿失了。而且此次入门弟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也就这么些人,大师兄可说了,一月后要挨个儿检查功法。

    沈明是极看不上龚承的,觉得他这个人放浪,又欺负了他一把,这几日两个人就没说话。

    想到那个龚承不会让他安心在屋里练功,于是沈明就去了后山,找了一个僻静处打坐练功。哪想到这龚承并非省油的灯,竟然不知怎样追踪,就找到了后山……

    彼时沈明打坐修炼功法,恰不能被人打扰,若换做旁人,此刻便应该有人护法练功,可沈明屋里这位同修,自然是指望不上的。

    龚承走到沈明跟前,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人,嘴角带着一抹邪笑,“柳明啊柳明,知道什么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吗?敢算计小爷我,不知道小爷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吗?偷偷到后山练功,以为我找不到吗?猜到你要修炼功法,我满山的找你,今儿落在我手里了,小爷我不得扒你一层皮?”

    沈明此时此刻听得到龚承说的,奈何练功入定,此刻不可分心。

    龚承蹲下身来,看着此刻打坐的沈明一言不发,又动弹不得,心中暗喜:可算是把之前输的场子找回来了,

    于是龚承对沈明说道:“沈明,我不是你,没你那般蛇蝎心肠,我呢,就是想知道,你练功的时候,我扒了你的衣服,再叫云霄峰的女弟子过来围观一下,如何?”说完,伸手便将沈明腰封解开,紧接着又去解他的外衣……

    没想到,沈明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着实把龚承吓了一跳。

    “你疯了吗?强行中止练功,不怕受内伤的吗?”龚承二话不说,立即坐下为沈明简单疗伤,随后带沈明回了住处。

    才刚刚把沈明扶坐在床上,沈明便一把把龚承推开,“走开!”

    龚承被沈明这举动搞恼了,骂道:“你就是那种‘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开个玩笑而已,至于这么玩不起吗?你给我下毒,也不过是费了我一个时辰逼毒,我何至于要你受内伤,你就这么瞧不起我?”

    “滚——”沈明说完给了龚承一个极具杀气的眼神。

    龚承站在床边,用手指了指坐在床榻上的沈明:“你行!”说完转身想走,忽然听闻身后的沈明又咳血,忍不住还是回了头,一下子坐在沈明身边,把手搭在他手腕处为他诊脉。

    哪知沈明脾气不好,甩开龚承的手,偏此时又咳了血出来。

    龚承封住沈明的穴,定了他的身,这才重新为他诊脉。

    沈明着实伤的不轻,真气运行大周天的时候强行中止。

    “我刚才为你简单疗伤,但你内伤不轻,这几日要调理才能恢复,明后天就别去上课了。”

    沈明恶狠狠的看着龚承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龚承是真的生气了,转身回到自己的床榻,鞋也没脱,直接躺在上面挺尸。

    沈明还是在咳嗽,龚承不忍心,于是半夜下山去给他买药。

    翌日晨,校场上所有弟子都在练剑。

    才过了一个休沐日,陈绍元逛了个街,就把之前学的剑术给忘了一部分,这记性一般人还真比不了,大师兄督查大家的剑术修炼,远远的就瞧见陈绍元跟在洛云身后模仿练习着,于是朝他们俩走了过来。

    陈绍元对大师兄嘿嘿一笑,“大师兄,你千万别生气,生气会气坏自己的身子,我今天出门急了点,没带脑子。”

    洛云都听不下去了,心想这说的是人话吗,于是说道:“绝了!绍元师弟不如回去取一趟,还来得及!”

    陈绍元瞪了洛云一眼,“大师兄,虽然我今天没带脑子,但是我用的是洛云的脑子。”

    洛云一笑说道:“我的脑子好好的装在我脑袋里,今日膳堂做了鸭肠,我切上二两,装你脑子里,你凑合用用?”

    陈绍元没想到洛云竟然这么怼他,于是回道:“大可不必,你自己留着用吧。”

    大师兄站在一旁听了半天没说话,这会儿觉得自己再不说两句,这俩人可是没完了,“你们俩说够了没有?”

    两个人顿时不吱声了。

    大师兄看了这二人一眼说道:“罚你们把膳堂的泔水桶运到山下,再将山下运青菜的车推到山上。完不成的话,晚膳就不用吃了。”

    ……

    大师兄看了下新入门的弟子,转身走向校场一角,对二师兄姜博容说道:“人数不够。”

    姜博容看了一下说道:“柳明没来,他舍友给他请假了,说是病了。”

    “你去看一下。”大师兄说完便走了。

    鬼路是通向万劫殿的一条长廊,常年幽暗不明、阴森恐怖。鬼路的尽头是万劫殿的结界入口,那里有一口井,井下便是万劫殿……

    走在鬼路长廊上,可以若隐若现的听见井底传来的万鬼的叫声,时而凄厉,时而恐惧。沈明小时候,有一次误入鬼路长廊,沈晴第一时间发现就赶紧将他抱走,并很严肃的告诉了他,鬼路那条长廊永远不可以再去,那是九幽宗被处以极刑的人才会去的地方。

    如今,万劫殿的结界封印出了问题,不少厉鬼跑了出来。

    九幽城外有两条路通向万劫殿及其背后的鬼城,一为还阳路,一为归阴路。通常万劫殿结界不稳定的时候,就会有厉鬼从这两条路涌出,而且这两条路常年会有一些鬼魅存在,九幽宗让弟子们拿这两条路历练了上百年了……

    万劫殿封印不稳时,若释放了太多厉鬼,沈晴和苏心悦自然第一时间赶到,毕竟普通弟子很难应付厉鬼。

    二师兄姜博容这日来玉竹园看望沈明,龚承这会儿不在,就沈明一个人在舍内。

    沈明瞧见二师兄进来,马上从床上坐起来,姜博容忙走过来扶着他说道:“听说你病了,严重吗?”

    沈明道:“不严重,就是练功时不小心,受了点内伤。”

    姜博容看着受伤的沈明,一袭洁白的中衣下,难掩疲惫气息,他的面色并不是很好,唇色微微发白,几缕乌黑的青丝搭在胸前,整个人看上去柔弱可人怜。一种不安的想法涌上了姜博容的心头,他有些按耐不住,于是对沈明说道:“你口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水。”说着,便起身来到桌前给他倒水,顺便趁沈明不注意,把软筋散也下了进去。

    沈明端起茶杯喝了下去,又与姜博容闲叙了几句,便开始觉得头痛,浑身无力。这时的姜博容紧紧的把沈明抱在怀里,沈明才意识到危机,他果然是一直被长姐保护的很好,以至于还是低估了城外的世界竟如此险恶。

    沈明道:“你想干什么?”

    姜博容说道:“我想干什么,你还用问吗?这一代弟子里,你相貌出挑,不输于云霄峰那些貌美的女子,师兄早就对你动心了。”

    “无耻!”

    “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还不如顺着师兄我的意思。”姜博容说完,把沈明压在身下,脸都要贴在沈明的脸上,正要吻他。

    这个时候,龚承回来了,进门就瞧见这么惊人的一幕,对姜博容大吼道:“住手!”

    姜博容没想到龚承这么快就回来了,明明给他安排了别的事。于是停住了自己的手,回头看了下龚承,说道:“我来看看沈明的病。”说完,起身要往外走。

    龚承又不是个傻子,姜博容这样对待自己的舍友,岂能放他大摇大摆的出去,于是站在门口用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二师兄觉得整个天脉宗,除了大师兄和几个长老外,其他人没人敢惹他。断没想到这个龚承竟然敢和自己正面交锋。

    姜博容道:“龚承,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龚承道:“姜博容,我劝你不要太狂妄。”

    两个人四目相对,瞬时便动起手来。姜博容哪里是龚承的对手,几招内便败下阵来,龚承找了一根绳子把姜博容捆上,又找了块布塞住他的嘴,最后找了个布口袋罩住他的头,这操作还真是异常的熟练。

    龚承过来看了看沈明,沈明一点力气也没有。龚承身上常备各种江湖险恶的毒药和解药,于是拿出一颗软筋散的解药给沈明服下,过了一阵子果然好些了,这才想着要对门口捆着的这位有个交代,便对沈明说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龚承把姜博容带到后山,摘掉了他的面罩,把他吊在一棵大树叉上,周围都是密林,人迹罕至,何况姜博容的嘴巴里塞着布,这会儿可是真叫不来人。

    龚承坐在地上,拿着根小树杈,指着姜博容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吊在这儿吗?”

    姜博容连连摇头,龚承拿着小树杈指了指大树叉的另一边,姜博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竟然是一个马蜂窝!

    姜博容连连摇头求饶,却说不出话来。

    龚承嘴上带着邪笑说道:“你种了恶缘,自然结出恶果,这叫报应。”说完,龚承把手里的小树杈一扔,顺手从旁边捡了一块石头,起身拂了拂衣衫上的土,就往山下走。

    姜博容在树上吊着很是紧张,果然,他的紧张是有道理的,龚承走了没多远,就将手中的小石头朝着那马蜂窝掷出去了……

    这时,后山林子深处,一个女人站在树后远远的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