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红雾
牧沐的意识刚触碰御兽空间，好像徒手碰到了发红的热铁似的，好在没被灼伤。
可是里面还有契约兽啊！
他记得第一只契约的是一只橘猫，契约的时候只有1级，这些年跟着3级的原主，升到了2级。
牧沐表情呆滞，有点绝望地自言自语道：“完了，肯定熟了……”
等了好半天，等到父母都喊他出来吃晚饭，御兽空间的温度也没减下来。
和父母吃完晚饭后，本想多和父母呆了一会儿，结果被念叨还有四天高考，多少看点书，多跟橙子沟通、修炼。
橙子是契约的猫的名字。
牧沐很想说现在的橙子可能已经化成灰了，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说出来，父母肯定当晚把他打包送医院去。
“要不……吸收点冰元素？”
这个世界的元素之力分九种：金、木、水、火、土、风、冰、雷、光。
每个人，每只元素兽身上不止一种元素，但强大的御兽师都是只修炼一种元素。
牧沐主要修炼火元素，毕竟药师对火候的控制很高。
但现在御兽空间温度太高了，他再火这样也不正常啊！
“到哪里找冰元素呢……”
最简单的方式肯定是找一大堆冰，然后一猛子扎进去。
但人吸收自然的元素力效率很低，最好的办法还是找冰元素石，那里的元素之力都已经被提纯出来，存储在元素石中。
牧沐出门，对正在看电视的爸妈道：
“爸，妈，一块元素石多少钱？”
牧沐爸爸想了想：“我记得上次跟人聊天，说低级元素石大概一万一块？中级的就贵了，应该得十几万一块，还不大。儿子你要吗？爸明天去给你拍卖回来一块！”
“额……”
牧沐有点焦急，他发现御兽空间越来越热了，不用刻意触碰御兽空间都可以感受到体内燥热。
有些着急啊……
要不说了吧，毕竟就算被送去医院，总比这样干耗着好。
牧沐说了自己御兽空间的情况，父母大惊失色，急忙叫了专业的医生来，上门检查他的身体。
一个小时后医生到了，一只熊猫扛着一个巨大的医疗器械。
“别怕，这是我的契约兽。”医生让熊猫把器械放下，随后收回了御兽空间。
一顿操作后，让牧沐躺进仪器。
医生操控仪器，仔细观察，发出疑惑的叫声。
又打电话。
“老林，还得你出手，查看这孩子的御兽空间。”
不一会儿，上来一个中年人。
中年人放出一只小鸟，小鸟落在牧沐的腹部，嘴尖发出蓝色的光，随后狠狠地啄下去。
鸟嘴和皮肤接触，却没有流血，像是陷入了另一处空间一般。
然后，一只长相非常可爱，瘦瘦的橘色小猫被叼住后脖颈，提了出来。
小猫正是橙子，它显然懵住了。
它在空间里睡得正香，忽然就被人……不对，被鸟拿捏住命运的后脖颈，随后给提了出来。
被打扰睡觉的橙子开始挣扎，那鸟一松嘴，橙子落回御兽空间。
鸟被召回，那中间人又看了看仪器上的显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头也没回地下楼了。
医生唤出熊猫，边收拾边跟父母道：
“牧先生，您的儿子没有任何问题，御兽空间也正常，没有发热迹象，元素兽也安然无恙。”
牧沐爸爸点头哈腰地感谢：“多谢方院长，三百万出诊费已经打过去了。”
方院长召唤熊猫，把仪器搬下去，随后也告别了。
牧沐全程想插话，但喉咙好像没有一滴水一般，身子也没有力气。
然后晕倒了。
再次醒来，牧沐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床上，手上打着吊瓶，周围全是仪器。
他正躺在病房里。
父母见他醒来，父亲急忙叫医生，母亲上前问他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牧沐安抚好母亲情绪，领头的医生带着一群年轻的医生进来。
领头医生是昨天晚上，用一只小鸟把橙子叼出来的那位，医牌上写着他的名字：林书文
医生们开始对他进行检查和询问。
林书文用小鸟又把橙子叼出来，确认它无恙后放回去。
“牧沐小朋友，你昨天晚上刚升到10级吧？”
牧沐点头。
“你说御兽空间发烫，应该是你的第二空间。毕竟每升十级，我们体内就多开发出一个御兽空间，也会多契约一只元素兽。
而你的症状应该就出在这第二御兽空间的诞生过程。你在这之前有什么异样呢？”
牧沐纠结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看到了一团红雾。
他之前也看过很多穿越文，很多主角一旦自己有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就会跟宝贝一样作为秘密，生怕别人眼馋抢走。
当然，按照小说里的设定，这么做是合理的。
可牧沐真的穿越后发现，这样做不现实，是耍小聪明的表现。
若真的是什么大机缘还好，一旦因为自己的短见把坏东西当做宝贝，自己的一辈子就完了。
牧沐不想赌，也赌不起，毕竟命是自己的，且只有一次。
林书文听着若有所思，一只手不断摸着下巴。
在年轻医生众目睽睽下，林书文推了推眼镜道：“我回忆中没有类似你的状况，你们有听过吗？”
年轻医生们都摇头。
“好吧，说不定是一新的病症，牧沐小朋友，说不定这种病要以你的名字命名了。”
牧沐惊愕。
“别紧张，你现在已经没事了。
你的状况大体原因就是有大股能量凝聚在了第二空间，这才导致空间过热，我已经帮助你把能量疏导出来了，你现在再感受一下。”
牧沐小心翼翼地用意识感应御兽空间，果然有两个空间，其中一个有些陌生，应该是新形成的空间。
确认孩子没事，牧沐爸爸握住林书文的手：“林医生，您真是妙手回春，我回去给您送个锦旗！”
“不必，只是尽责而已。我还有事先走了，小武，你留下继续观察，过了今天没事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被叫做小武的年轻医生点头哈腰，等其他医生都走后，笑着开始给牧沐做收尾检查。
同时，一股红雾在他身上冒出，直扑牧沐身上。
面前的视线又一次蒙上了红色，进度条出现，升了两级。
Lv_12
牧沐沉默了，没有说话。
父亲去缴费，母亲在这儿。
“医生，我想嘘嘘。”牧沐一脸天真。
“小朋友，厕所在那边。”
“我现在没力气起来，你用尿壶帮我。”
红雾出现。
Lv_13
“你妈妈在这儿呢，让你妈妈来。”
“不要，不要，我都这么大了，不方便！”
牧沐妈妈也过来安慰：“儿子，憋一会儿哈，等你爸爸回来。”
“不要！我现在就要尿！你不来，我尿床上了！”
医生心中咒骂：“这小兔崽子，怎么不去死啊！！！”
Lv_14
但他还是忍住了。
病房里的床被尿了，他自然不会有太大责任，可是他的导师林书文是个老古董，一定会因为这件事情给自己穿小鞋。
小武想到这儿，强忍住掐死面前这小子的冲动，提着尿壶接尿。
“我又不想尿了。”
小武：……
屮！！！
Lv_18
牧沐差不多找到规律了，那红雾应该是人情绪的体现，对面这个医生应该就是对他有情绪，或者说对他有怨念，就会有红雾产生，而他能够吸收这红雾来升级。
“我这天赋，有点损啊……”
牧沐放过小武医生，让他快些做完检查走了。
爸爸也交完费回来。
“小沐，听林医生说，你突破10级了？”
牧沐点点头，他还想说刚刚又升了8级。
他这次升级倒没有出现昨天空间发热的情况。
可能昨天一下吸收太多红雾，然后又赶上突破10级，诞生新的空间。
这一切赶到一块儿，导致了新的空间集结太多能量，释放不出来。
“看来突破太快容易出问题啊！”
牧沐爸很是高兴，他之前联系过大学的领导，问他儿子这样，需要多少费用可以上学。
领导知道他只有3级后，开出天价，可也只是承诺，牧沐可以得到一个冷门的御兽职业。
但如今牧沐10级了，这种等级基本上学是不成问题了。剩下一大笔学费不说，牧沐爸也为儿子出息感到自豪与开心。
“今晚我让五星大厨做菜送到这儿来，我们爷俩喝一个！”
“喝什么喝！”牧沐妈打断道：“儿子的病还在观察阶段，因为喝酒让我儿子出事，我跟你拼命！”
“额，咳咳，老婆说的是，就弄几个好菜就行，我自己喝。”
和父母正吃着丰盛的晚饭，小武医生过来按时检查身体。
“小武医生来啦，一起吃吧！”
进度条又前进了一点。
“啊，不了，我吃过了，你们吃完我再过来。”
过了一会儿，小武医生给牧沐做检查。
“来，牧沐小朋友，张嘴，啊～”
“啊……额～”
没忍住打了个饱嗝。
浓郁的蒜香迎面而来，小武医生脸都绿了，这味道直冲他的天灵盖。
Lv_19
小武起身大口吐气，刚想破口大骂，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而且这小孩父母都看着他呢，只好尴尬地咳了咳，将兜里的医用口罩带好，重新做检查。
一切正常，小武又贡献了一点进度条后，走出病房。
牧沐爸爸有点喝多了，醉醺醺道：
“儿子，本来我以为你考不上大学就没给你买。明天爸给你买功法去。药师的功法有很多种，儿子你主修的是医疗系还是辅助系，还是别的？”
牧沐发愁了，他一点药理不懂，药师的功法学了也没效果啊！
这个世界的功法是给契约兽学的，人学了也用不了。
药师给契约兽学了功法，然后按照自己对药理、医疗知识的理解，配合着使用才能发挥作用。
像他这样啥也不懂的，让橙子学了功法，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用，该啥时候用。
“爸，我想直接考虑第二志愿。”
牧沐爸妈顿住，房间内一时间无比安静。
“不行！”牧沐妈先开口：“那太危险了！儿子，你说别的妈都依你，这个绝对不行！”
“是啊儿子，战师可是要上前线的啊，而且你这身体素质……
再说了，你虽然10级了，但考战师的基本上都是15级打底，至少练熟一门战师型功法。儿子，咱们还是老老实实考药师吧！”
牧沐也想考药师，毕竟确实像二老所说，战师太危险了。
可再过两天就高考了，两天学两年的所有药理知识？
吹牛皮倒是能做到。
难道真的按照姑姑所说，再学一年？
“爸，妈。实话跟你们说，我其实一点药理知识也不会，药师根本考不上……”
“那就再来一年！明年你好好学，争取考上就好了。战师太危险了！”
牧沐沉默，想了想还是觉得就这样决定再来一年，有些不甘心。
可父母死不松口，只好暂时如此。
牧沐所在的城市名叫平城，因地势平坦得名。
平城还位于人类活动的中心地带，周围被各大城市围住，也被称作最安全的几大城市之一。
平城的夜很宁静，街上路灯亮的刚好，映照行走的路人，又不晃眼。
医院附近的步行街，小武和他女朋友饭后散步。
“小武，等你成了药师，我们就结婚怎么样？”
小武磕磕绊绊地答应，收起了已经拿在手心的求婚戒指。
他现在跟着平城著名药师：林书文实习，可那个林药师整天就让他做杂活，收拾屁股，今天还让一个小屁孩给戏弄了，一身不爽。
想到这儿，他又在心里狠狠地咒骂那个小孩。
Lv_20
窸窸窣窣
二人身旁的矮木丛穿出一阵声响，吓了二人一跳。
“可能是哪只猫。”小武安抚好女朋友。
叮铃铃……
“喂，谁啊？哦，林医生，好的好的，我这就到！”
小武放下电话，对有点激恼的女友温柔道：“宝儿，这不是为了工作嘛，乖嗷。”
哄好女友，小武跑向医院。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电话救了他和他女友。
一摊好似沥青的东西紧紧跟上了小武。
可是里面还有契约兽啊！
他记得第一只契约的是一只橘猫，契约的时候只有1级，这些年跟着3级的原主，升到了2级。
牧沐表情呆滞，有点绝望地自言自语道：“完了，肯定熟了……”
等了好半天，等到父母都喊他出来吃晚饭，御兽空间的温度也没减下来。
和父母吃完晚饭后，本想多和父母呆了一会儿，结果被念叨还有四天高考，多少看点书，多跟橙子沟通、修炼。
橙子是契约的猫的名字。
牧沐很想说现在的橙子可能已经化成灰了，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说出来，父母肯定当晚把他打包送医院去。
“要不……吸收点冰元素？”
这个世界的元素之力分九种：金、木、水、火、土、风、冰、雷、光。
每个人，每只元素兽身上不止一种元素，但强大的御兽师都是只修炼一种元素。
牧沐主要修炼火元素，毕竟药师对火候的控制很高。
但现在御兽空间温度太高了，他再火这样也不正常啊！
“到哪里找冰元素呢……”
最简单的方式肯定是找一大堆冰，然后一猛子扎进去。
但人吸收自然的元素力效率很低，最好的办法还是找冰元素石，那里的元素之力都已经被提纯出来，存储在元素石中。
牧沐出门，对正在看电视的爸妈道：
“爸，妈，一块元素石多少钱？”
牧沐爸爸想了想：“我记得上次跟人聊天，说低级元素石大概一万一块？中级的就贵了，应该得十几万一块，还不大。儿子你要吗？爸明天去给你拍卖回来一块！”
“额……”
牧沐有点焦急，他发现御兽空间越来越热了，不用刻意触碰御兽空间都可以感受到体内燥热。
有些着急啊……
要不说了吧，毕竟就算被送去医院，总比这样干耗着好。
牧沐说了自己御兽空间的情况，父母大惊失色，急忙叫了专业的医生来，上门检查他的身体。
一个小时后医生到了，一只熊猫扛着一个巨大的医疗器械。
“别怕，这是我的契约兽。”医生让熊猫把器械放下，随后收回了御兽空间。
一顿操作后，让牧沐躺进仪器。
医生操控仪器，仔细观察，发出疑惑的叫声。
又打电话。
“老林，还得你出手，查看这孩子的御兽空间。”
不一会儿，上来一个中年人。
中年人放出一只小鸟，小鸟落在牧沐的腹部，嘴尖发出蓝色的光，随后狠狠地啄下去。
鸟嘴和皮肤接触，却没有流血，像是陷入了另一处空间一般。
然后，一只长相非常可爱，瘦瘦的橘色小猫被叼住后脖颈，提了出来。
小猫正是橙子，它显然懵住了。
它在空间里睡得正香，忽然就被人……不对，被鸟拿捏住命运的后脖颈，随后给提了出来。
被打扰睡觉的橙子开始挣扎，那鸟一松嘴，橙子落回御兽空间。
鸟被召回，那中间人又看了看仪器上的显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头也没回地下楼了。
医生唤出熊猫，边收拾边跟父母道：
“牧先生，您的儿子没有任何问题，御兽空间也正常，没有发热迹象，元素兽也安然无恙。”
牧沐爸爸点头哈腰地感谢：“多谢方院长，三百万出诊费已经打过去了。”
方院长召唤熊猫，把仪器搬下去，随后也告别了。
牧沐全程想插话，但喉咙好像没有一滴水一般，身子也没有力气。
然后晕倒了。
再次醒来，牧沐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床上，手上打着吊瓶，周围全是仪器。
他正躺在病房里。
父母见他醒来，父亲急忙叫医生，母亲上前问他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牧沐安抚好母亲情绪，领头的医生带着一群年轻的医生进来。
领头医生是昨天晚上，用一只小鸟把橙子叼出来的那位，医牌上写着他的名字：林书文
医生们开始对他进行检查和询问。
林书文用小鸟又把橙子叼出来，确认它无恙后放回去。
“牧沐小朋友，你昨天晚上刚升到10级吧？”
牧沐点头。
“你说御兽空间发烫，应该是你的第二空间。毕竟每升十级，我们体内就多开发出一个御兽空间，也会多契约一只元素兽。
而你的症状应该就出在这第二御兽空间的诞生过程。你在这之前有什么异样呢？”
牧沐纠结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看到了一团红雾。
他之前也看过很多穿越文，很多主角一旦自己有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就会跟宝贝一样作为秘密，生怕别人眼馋抢走。
当然，按照小说里的设定，这么做是合理的。
可牧沐真的穿越后发现，这样做不现实，是耍小聪明的表现。
若真的是什么大机缘还好，一旦因为自己的短见把坏东西当做宝贝，自己的一辈子就完了。
牧沐不想赌，也赌不起，毕竟命是自己的，且只有一次。
林书文听着若有所思，一只手不断摸着下巴。
在年轻医生众目睽睽下，林书文推了推眼镜道：“我回忆中没有类似你的状况，你们有听过吗？”
年轻医生们都摇头。
“好吧，说不定是一新的病症，牧沐小朋友，说不定这种病要以你的名字命名了。”
牧沐惊愕。
“别紧张，你现在已经没事了。
你的状况大体原因就是有大股能量凝聚在了第二空间，这才导致空间过热，我已经帮助你把能量疏导出来了，你现在再感受一下。”
牧沐小心翼翼地用意识感应御兽空间，果然有两个空间，其中一个有些陌生，应该是新形成的空间。
确认孩子没事，牧沐爸爸握住林书文的手：“林医生，您真是妙手回春，我回去给您送个锦旗！”
“不必，只是尽责而已。我还有事先走了，小武，你留下继续观察，过了今天没事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被叫做小武的年轻医生点头哈腰，等其他医生都走后，笑着开始给牧沐做收尾检查。
同时，一股红雾在他身上冒出，直扑牧沐身上。
面前的视线又一次蒙上了红色，进度条出现，升了两级。
Lv_12
牧沐沉默了，没有说话。
父亲去缴费，母亲在这儿。
“医生，我想嘘嘘。”牧沐一脸天真。
“小朋友，厕所在那边。”
“我现在没力气起来，你用尿壶帮我。”
红雾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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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在这儿呢，让你妈妈来。”
“不要，不要，我都这么大了，不方便！”
牧沐妈妈也过来安慰：“儿子，憋一会儿哈，等你爸爸回来。”
“不要！我现在就要尿！你不来，我尿床上了！”
医生心中咒骂：“这小兔崽子，怎么不去死啊！！！”
Lv_14
但他还是忍住了。
病房里的床被尿了，他自然不会有太大责任，可是他的导师林书文是个老古董，一定会因为这件事情给自己穿小鞋。
小武想到这儿，强忍住掐死面前这小子的冲动，提着尿壶接尿。
“我又不想尿了。”
小武：……
屮！！！
Lv_18
牧沐差不多找到规律了，那红雾应该是人情绪的体现，对面这个医生应该就是对他有情绪，或者说对他有怨念，就会有红雾产生，而他能够吸收这红雾来升级。
“我这天赋，有点损啊……”
牧沐放过小武医生，让他快些做完检查走了。
爸爸也交完费回来。
“小沐，听林医生说，你突破10级了？”
牧沐点点头，他还想说刚刚又升了8级。
他这次升级倒没有出现昨天空间发热的情况。
可能昨天一下吸收太多红雾，然后又赶上突破10级，诞生新的空间。
这一切赶到一块儿，导致了新的空间集结太多能量，释放不出来。
“看来突破太快容易出问题啊！”
牧沐爸很是高兴，他之前联系过大学的领导，问他儿子这样，需要多少费用可以上学。
领导知道他只有3级后，开出天价，可也只是承诺，牧沐可以得到一个冷门的御兽职业。
但如今牧沐10级了，这种等级基本上学是不成问题了。剩下一大笔学费不说，牧沐爸也为儿子出息感到自豪与开心。
“今晚我让五星大厨做菜送到这儿来，我们爷俩喝一个！”
“喝什么喝！”牧沐妈打断道：“儿子的病还在观察阶段，因为喝酒让我儿子出事，我跟你拼命！”
“额，咳咳，老婆说的是，就弄几个好菜就行，我自己喝。”
和父母正吃着丰盛的晚饭，小武医生过来按时检查身体。
“小武医生来啦，一起吃吧！”
进度条又前进了一点。
“啊，不了，我吃过了，你们吃完我再过来。”
过了一会儿，小武医生给牧沐做检查。
“来，牧沐小朋友，张嘴，啊～”
“啊……额～”
没忍住打了个饱嗝。
浓郁的蒜香迎面而来，小武医生脸都绿了，这味道直冲他的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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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起身大口吐气，刚想破口大骂，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而且这小孩父母都看着他呢，只好尴尬地咳了咳，将兜里的医用口罩带好，重新做检查。
一切正常，小武又贡献了一点进度条后，走出病房。
牧沐爸爸有点喝多了，醉醺醺道：
“儿子，本来我以为你考不上大学就没给你买。明天爸给你买功法去。药师的功法有很多种，儿子你主修的是医疗系还是辅助系，还是别的？”
牧沐发愁了，他一点药理不懂，药师的功法学了也没效果啊！
这个世界的功法是给契约兽学的，人学了也用不了。
药师给契约兽学了功法，然后按照自己对药理、医疗知识的理解，配合着使用才能发挥作用。
像他这样啥也不懂的，让橙子学了功法，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用，该啥时候用。
“爸，我想直接考虑第二志愿。”
牧沐爸妈顿住，房间内一时间无比安静。
“不行！”牧沐妈先开口：“那太危险了！儿子，你说别的妈都依你，这个绝对不行！”
“是啊儿子，战师可是要上前线的啊，而且你这身体素质……
再说了，你虽然10级了，但考战师的基本上都是15级打底，至少练熟一门战师型功法。儿子，咱们还是老老实实考药师吧！”
牧沐也想考药师，毕竟确实像二老所说，战师太危险了。
可再过两天就高考了，两天学两年的所有药理知识？
吹牛皮倒是能做到。
难道真的按照姑姑所说，再学一年？
“爸，妈。实话跟你们说，我其实一点药理知识也不会，药师根本考不上……”
“那就再来一年！明年你好好学，争取考上就好了。战师太危险了！”
牧沐沉默，想了想还是觉得就这样决定再来一年，有些不甘心。
可父母死不松口，只好暂时如此。
牧沐所在的城市名叫平城，因地势平坦得名。
平城还位于人类活动的中心地带，周围被各大城市围住，也被称作最安全的几大城市之一。
平城的夜很宁静，街上路灯亮的刚好，映照行走的路人，又不晃眼。
医院附近的步行街，小武和他女朋友饭后散步。
“小武，等你成了药师，我们就结婚怎么样？”
小武磕磕绊绊地答应，收起了已经拿在手心的求婚戒指。
他现在跟着平城著名药师：林书文实习，可那个林药师整天就让他做杂活，收拾屁股，今天还让一个小屁孩给戏弄了，一身不爽。
想到这儿，他又在心里狠狠地咒骂那个小孩。
Lv_20
窸窸窣窣
二人身旁的矮木丛穿出一阵声响，吓了二人一跳。
“可能是哪只猫。”小武安抚好女朋友。
叮铃铃……
“喂，谁啊？哦，林医生，好的好的，我这就到！”
小武放下电话，对有点激恼的女友温柔道：“宝儿，这不是为了工作嘛，乖嗷。”
哄好女友，小武跑向医院。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电话救了他和他女友。
一摊好似沥青的东西紧紧跟上了小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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