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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杀婴

    一处偏远小镇上,公孙凝雨看着身前佳人。嘴角微微翘起,似是担心霁无瑕发火。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似是感应到公孙凝雨的心思,霁无瑕转头看着他说道:“有那么好笑吗?”

    “并不好笑,只是这种事发生在潇洒不拘一格的女侠身上却是有些出乎意料。”

    那日在救下那名妇人之后,却不料多翻变故,心情大起大落之下,竟然让其动胎气,而致使本不足月的婴儿早产。

    情况紧急,已经来不及去找稳婆。只能由公孙凝雨与霁无瑕两人操作,只是一者有经验但却没有实践过,一者也并未生过孩子,面对如此情况。两人竟然都乱了方寸。

    还好那名妇人足够坚强,强忍剧痛一边生产一边教绶两人该如何操作。而外表作为男人的公孙凝雨不方便参与,整个过程大部分都是霁无瑕一人完成,公孙凝雨则不断催动元功,调理护住尚未出生的孩子以及他的母亲身躯,本就不足月的孩童,若非霁无瑕与公孙凝雨两人皆为先天高手,能够以真元保住命脉,若是换做他人,今日恐怕一尸两命。

    在经历了一个时辰的奋斗,终于这名命运多舛的孩子顺利降生。虽然不足月遍出生,但是这个孩子运气不错,见这个刚刚诞生的男孩体质虚弱,本着帮人帮到底的原则,更别说自己也参与了接生这份一般人几乎接触不到的事情之中。

    公孙凝雨忍着肉疼,拿出出两滴圣菩提本源,融入这个孩子与他母亲体内,如此可保其一生无病无痛,更能够提升其资质,可谓是难得的宝物,当然因此公孙凝雨也心疼整整一天,才逐渐恢复,因为此事,本来初次相见的霁无瑕与公孙凝雨之间关系也进了不少,虽然还不能说亲密,但是算做朋友却也合适。

    而当男孩融合公孙凝雨所赠圣菩提本源液之后,身躯比刚出生只是肉眼可见的强壮了不少。只是令两人未曾想到的是,这个孩子竟然直接向抱着他的霁无瑕洒下了他人生第一次水,真可谓童子尿。

    每每想到,这个孩子竟然在名满天下的魔佛身上撒尿,公孙凝雨总是忍不住笑意,为此霁无瑕已然有些恼火了。

    “对不起,我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哈!”

    听着公孙凝雨的笑声,霁无瑕默默的握上了泰若山剑,眼神冷冷的看着公孙凝雨,不发一言。

    对于霁无瑕的反应,公孙凝雨已然见怪不怪了。毕竟被她提着剑追杀了几条街仍然还活着,便已经不在乎了。

    笑了一会,见霁无瑕已然在爆发的边缘。公孙凝雨遍脸色一肃,正经起来。毕竟人嘛!都懂得看脸色行事,有些事过了头,是真的会出人命的。

    “如今天佛原乡的僧者四处诛杀孩童,若是任其发展恐怕不妥。我想邀请你同我一起前去捉拿妖僧,为那些死去的孩子讨个说法。可以吗?”

    见公孙凝雨说道正事,霁无瑕横了他一眼。收起泰若山剑之后,这才说道:“妖僧如此残忍,佛门可谓是蛇鼠一窝。佛门之人各个都该死。”

    霁无瑕的回答也的确没有让公孙凝雨感到意外,一如既往的一竿子打死一切。不愧是魔佛三体之一,佛经中破灭佛门的存在。

    “佛门之中也非都是坏人,只是出了这么一个草菅人命的妖僧而已。擒下他,让佛门给个说法,而那个妖僧自然要让他以死谢罪才对得起枉死之人。”

    “如此最好!”

    见霁无瑕提到提到阕声云舵遍义愤填膺,公孙凝雨也不好说什么。随即道:“既然好友与吾有相同共识,那便助吾擒下阕声云舵如何?”

    “你知道妖僧在何处?”

    “吾自有秘法得知其下落,择日不如撞日。好友可愿出手相助。”

    听得公孙凝雨有妖僧下落,霁无瑕自是不会拒绝。

    “那便走吧!”

    “多谢!好友!”

    ………………………………………………………………………………

    身担屠戮之罪,肩负杀生之业的阕声云舵,心内不见一丝松懈,荒野道上急急而行。

    突然!

    一柄长剑破空而至,拦住阕声云舵前路。

    “满夕霜雪人独影,红尘今古几月明?笑寒饮,惯新晴,千山已过风云行!”

    伴随诗号,霁无瑕纵身破空而至。

    “就是你,残杀孩童!”

    霁无瑕愤怒质问眼前僧者,虽然公孙凝雨告知肯定是阕声云舵杀害孩童,可是行事磊落的霁无瑕虽然质问对方,同时亦是给其辩解的机会。

    然而阕声云舵却并未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责辩解的意思,打量着眼前风姿卓绝的女子。阕声云舵却是感觉到一抹熟悉之感,知其乃是为无辜怨死的孩童前来讨要说法,因此并未细想。

    “人……确实是罪者所杀。”

    承认罪行本应是解脱心中负罪感的方式,然而短短几个字却如同尖刀一般插在阕声云舵的心上,恍惚中,阕声云舵似乎在次听到了那些孩童临死前的啼哭声,心头不由一沉。

    “你……罪该万死!”

    听得眼前妖僧承认罪行,霁无瑕怒不可遏。随即泰若山剑悍然出窍,一剑急刺直取阕声云舵要害,誓要诛杀妖僧。

    “但,罪者还不能在此停步。”

    心知自身罪孽深重,百死难赎其罪。但为了彻底消灭魔佛波旬,唯有集齐三棺而孽宰凶棺还未铸成,又岂会甘心。身影瞬动,避过霁无瑕夺命之剑。

    “继称罪者,还狡辩什么?”

    霁无瑕见妖僧之言,不愿与其再做纠缠。随即功元猛提,骇然绝世将出。顿时天地冰霜之气凝冻虚空,就在极招将出之刻,却见一道迅捷人影,疾驰而来挡在阕声云舵与霁无瑕身前。

    “霁无瑕,快助手。”

    见来着乃是不久之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一字铸骨。霁无瑕见状立刻散去剑势。

    却闻一字铸骨见霁无瑕停手,立刻接着解释道:“阕声云舵他所背负的罪业,并非只为个人承担。”

    闻听此言,霁无瑕脑海不由浮现。昔日谴弥勒所说之言。顿时呵斥道:“一丘之貉”

    就在此时,却见一道人影亦破空而来。却闻公孙凝雨言道:“他所负罪业乃是为天下苍生承担,吾所言可对。这位朋友?”

    一字铸骨立刻向声音传来之处看去,却见公孙凝雨一身华丽大氅,腰挂碧玉葫缓步而来,与霁无瑕之间将两人团团包围之态。

    观公孙凝雨周身隐隐有佛光浮现,一字铸骨与阕声云舵虽然不识得其人,却也肯定其乃是佛门中人。

    “这位朋友,的确如您所言。”

    一字铸骨面带诚恳的回答道,随即接着说道:“还请朋友劝劝女侠手下留情!”

    虽然因为魔佛波旬出世,一向以慈悲为怀的佛门损失惨重。然而佛门又非是只有天佛原乡这一支派系,面对阕声云舵杀婴造棺之举,却纷纷视而不见。而且在公孙凝雨最是看不下去的是,所谓的正道群侠,竟然以此举乃是为天下苍生的名义,纷纷不佳理会,或者说他们也在等。既然没人管那便由他来管。

    “天下苍生,可笑的理由。出生还未认识这个世界的孩童又有何罪之有。打着天下苍生的旗号,行着恶魔般的作为。天佛原乡可真是让人愤怒啊!魔佛波旬虽强却非无敌,而汝等竟然选择牺牲幼童,来建造汝等舍己为人的正道伟业,可谓无耻之尤。阕声云舵大师,汝是否觉得自己乃是为苍生而背负杀业,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孽宰凶棺真的只有如此一法可造吗?愚昧!”

    义愤填膺越说越气,公孙凝雨周身杀意随着话语缓缓倾泻而出。阕声云舵与一字铸骨两人暗道不妙。

    却听霁无瑕亦出言呵斥道:“不过一丘之貉,天下苍生受害,作为强者的你们却选择牺牲孩童性命,简直无耻。”

    “好友,所言极是。今日阕声云舵必须做出交待。”公孙凝雨功元猛提,周身佛光乍现。气机牢牢锁定一字铸骨,随时准备出手将其拦下。

    阕声云舵与一字铸骨见状不由暗道:糟糕。

    观公孙凝雨言行,对于禍棺祭三棺封三体之计划应当知晓。而对方仍然依依不饶,恐怕其要有准备。两面夹击之下,心知今日恐怕难以善了了。

    “好友,这位阕声云舵大师遍交由你处理了。而这位朋友遍由吾解决。”公孙凝雨对霁无瑕说道。

    话附落,却见公孙凝雨抬手便是一掌。一字铸骨见状立刻挺身挡招,猝然接招,一时力有未逮,顿时身形被此雄浑一掌逼退数丈,顿时战局拉开。

    霁无瑕同时,泰若山剑擎天。一身浩然之气破空,亦对上杀人取骨的妖僧阕声云舵。

    “今日霁无瑕,便以手上泰若山剑,为逝去的亡魂讨回公道。“

    被公孙凝雨缠住的一字铸骨,闻听霁无瑕话语,立刻出言喊道:“霁无瑕,请听我解释。”

    “解释,又有何用?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何必解释!”公孙凝雨招招势大力沉,不为伤人,只是为了让一字铸骨不能够分神。

    一字铸骨察觉公孙凝雨虽然招招看似狠辣,然而却不带一丝杀气。心知对方并不愿取自己性命,一边躲避攻势一边试图思索对策。

    “朋友,阕声云舵杀人乃是罪业,然而他也是有苦衷的啊!还请停手给他解释的机会。”

    一字铸骨万般无奈,只能出言劝解。

    “苦衷,不就是为了魔佛波旬而铸造孽宰凶棺嘛!有何苦衷?”

    闻听此言,一字铸骨不由心头一惊。另一边与霁无瑕缠战不休的阕声云舵,听到这句话,不由心头一紧。铸造孽宰凶棺之事,唯有几人知晓而已,而公孙凝雨两人并不认识,如今竟然清楚此事,难道计划败露了不成,就是这一瞬间分神,本就修为根基相比霁无瑕弱了不少,如今分神之下。顿时被霁无瑕重创。

    “朋友,既然知道孽宰凶棺之事。那也应当知晓此事,阕声云舵的苦衷,还请停手。”

    一字铸骨心思急转,摸不准公孙凝雨与霁无瑕的心思,只能设法拖延。

    然而,不提孽宰凶棺罢了。提及此事,似乎刺激到了公孙凝雨,只闻其呵斥道:“为铸棺而向刚出生的婴儿下手,更该死!”

    话附落,却见公孙凝雨真元保提。天之密招骇然而出,顿时圣光普照,一字铸骨见状立刻提元戒备。

    “巍峨如山,令出不返:天地正法。”

    仙门最顶尖武学,九天玄尊不传之秘,天之密招之招骇然现世,却见公孙凝雨一掌夺命而出。一字铸骨见此,唯有提元防守,然而就在双招至极冲突之际,一字铸骨却感不妙。

    “不好,阕声云舵小心……”

    然而却为时已晚,只见磅礴掌气竟然划过一字铸骨身侧,直向阕声云舵而去。正在与霁无瑕全新对战的阕声云舵未曾想如此变故,后背强行接招。

    “阕声云舵啊……!”

    只闻一声惊爆,顿时飞沙走石,尘霾漫天,在一字铸骨的惊呼之中,阕声云舵跌落尘埃生死不知。

    本正在认真对战的霁无瑕,未曾想竟然会是如此变故。见阕声云舵跌落尘埃,受此一招纵然不死,恐怕也难活命,随即收起了泰若山剑,看向公孙凝雨。

    却见公孙凝雨周身真元浩荡,一手指天一手画地,身体腾空而起,看着一字铸骨言道:“阕声云舵已死,接下来便是你了。可有遗言?”

    未曾想会是此等情形,一字铸骨不由面漏悲切之色。看着眼前霸道不似正道之人的公孙凝雨,缓缓说道:“阕声云舵,乃是为了天下苍生背负罪业。汝,继知此事,为何还要如此……如此……”

    “如此不讲情面,如此残忍吗?为了天下苍生便可以牺牲未满周岁的孩童了吗?若是这天下需要这些,说话都未曾学会的孩童牺牲自己才能够存续,那便让他毁灭吧!我们这些习武之人留着何用。汝与阕声云舵一般皆是一丘之貉。受死吧!”

    心知自己性命并不重要,然而阕声云舵被其所杀,孽宰凶棺铸造失败被人打破计划,此事必须通知正道群侠以及天佛原乡。一字铸骨狠狠地看了公孙凝雨一眼,似要牢牢的记住他的面容一般。瞬发一招,袭向公孙凝雨,随即身影破空而去。

    见一字铸骨已然离去,公孙凝雨嘴角微动。露出了微笑,此时霁无瑕也来到公孙凝雨身侧。看着微笑的公孙凝雨,眉头皱了皱。

    “你为何发笑?不追吗?”

    两个问题,却都是不怎么好回答的问题。却只听公孙凝雨道:“为那些孩子们报了仇自然开心的笑,此事元凶乃是阕声云舵以及天佛原乡,与逃走的那人并无关联。为何要追呢好友!”

    虽然解释了,然而细心的霁无瑕却也发现公孙凝雨的不对劲,看着似乎与前日变得有些不同的公孙凝雨,霁无瑕有些不喜。

    “你在说谎!”

    很直接的话,但确实是实话。只是如此直接的说出来却也让公孙凝雨有些难堪,不由摸了摸鼻子。

    正欲解释,却听霁无瑕接着说道:“杀婴之事已然了解。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望你好自为之。告辞!”

    说完遍直接转身欲离开,见此公孙凝雨心中不由感叹道:“女人这该死的直觉啊!当真可怕,越是厉害的女人越是如此。可是同为女人为什么自己就差很多呢!”

    身影一闪挡在霁无瑕身前,拦住去路,公孙凝雨掏出一块玉佩对着霁无瑕说道:“这块玉佩遍送于好友,不管如何你是吾的朋友。留作纪念吧!或许日后可以帮你,在分别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好友!”

    “什么问题?”霁无瑕面漏不悦,不耐烦的问道。

    “世人皆是有过去现在未来,好友你是从何处来,又去向何处,现在好友是潇洒不羁的女侠霁无瑕,过去呢?未来呢?”

    “什么意思?”

    “想知道答案,三日后步香尘要与佛剑分说等正道之人以魔佛迷达交换佛乡主事佛铸裳璎珞,好友前往或有收获。切记玉佩不可离身。”

    听着公孙凝雨的话,霁无瑕不由陷入了沉思。等回过神来,再看已然不见了公孙凝雨的身影。一同消失的还有阕声云舵。看着手里的玉佩,将其随意的收入怀中踏步而去。

    独留下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