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无暇隐；鬼域第二局
已然覆灭的冰楼旧址之内被公孙凝雨送来此地的霁无瑕一人独坐，看着漫天星河。思绪不知飘向何处。
残雪半融，残碑半寒，晴雪几番红尘换，尔今冷在西山，昏霞催人晚。
无瑕：“雪啊雪，消融为哪般？原来想留住这一片冰心，本是奢望了。”
天雪不止，或许是邪祟未清，是以用冰雪覆去残酷，让人沉溺冰雪美景中，忽略了冰雪底下的现实。
“如今积雪消融，是你成全吾之侠心，同修之谊也随之消融。”
接到公孙凝雨传音，来到此地的殊十二看着眼前了却往事的霁无瑕，不由感叹：“霁姐姐，公孙姑娘将你禁锢在此处也好，见到霁姐姐你无恙，吾便安心了。只可惜……“
无瑕：”十二为何叹气？“
十二：”霁姐姐对自己的本心，还会迷惘吗？“
无瑕：”经历许多事，心中已有方向。”
十二：“霁姐姐，看你模样，似乎内功尽失了。”
无瑕：“内功尽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十二，今日就别说武林事了。见到你，我就想到一直未能尝到红菜苔的滋味，不知现在这个时节，是不是还能吃到红菜苔。”
十二：“有，还有，公孙姑娘有交代，我带来了，我煮给姐姐吃。”
暖风，轻拂着鬓边青丝；月光，浮映着平波深眸。斯人，倾听着经历巨涛后耳边响起的静琬韵调。
十二：“霁姐姐，红菜苔好了。”
无瑕：“很清甜的菜香。”
十二：“怎样，好吃吗？”
无瑕：“好的滋味留在记忆中，会因为想念，而升华为完美。至于是不是好吃，等我想清楚再告诉你。”
十二：“人的味觉不是很直接吗？为何还要想呢？”
无瑕：“或许是少了故事佐味的关系。
“吾有另一个关于红菜苔的故事，你想听吗？“
十二：“还有另外的故事吗？”
无瑕：“有一个坏事做尽的恶人，他在大雪纷飞中，迷失了路途，一度以为将被大雪封身而亡。
后来他闻到红菜苔的香味，寻着菜香，慢慢走出了迷途雪地。
但出了雪地的他，却不想面对罪恶的过往，所以又回到雪地，希望借大雪将一身污秽掩去。
但雪不再下了，她却不能逃避罪恶自我的雪地了。
如果能洗却过往之恶、成全侠心，那她或许，就不用一直寻雪了。
我说故事的能力，还是有待加强。你看，红菜苔在我的故事中，变成了一道没意义的菜，难怪吃不出滋味了。咱们还是吃菜吧。”
十二：“这个故事我也有听过，霁姐姐没有讲到最重要的部分。
那个人，找不到雪地的原因是，她本身，就是一片冰精所化，曾因雪融而化入尘世，流向了或浊流、或恶谷，在滚滚红尘中辗转、脱化，最后又恢复成一片冰精，随着风起，飞覆大地。
经过封雪之后的土壤，它所孕育出来的红菜苔，才能脱去涩味，呈现真正的清冽香甜。
霁姐姐，自你话语中，我已感受到你有些心灰意冷。十二相信自己没有看走眼，你确实是本心良善，而非是受外力而改变。”
无瑕：“但我对自己，却没那么有自信。不过，不管如何，霁无瑕能得你这样信任的朋友，一生无憾了。以后你若遇到手持泰若山剑的人，替我谢谢她。”
十二：“我会。“
无瑕：“一块吃饭吧！“
如今，是侠心无悔；过去，是天理循环。是女琊，是无瑕，若得人问起，一片冰心在玉壶。
………………………………
传说久远之前，南域天降巨大陨石，纵然当时有两大先人玄裳、凰觉以毕生功力试图阻止，却仍造成极大的伤亡，陨石坠海之后散发出庞大的奇幻力量“殛心源”，凡是遭到波及的人，皆粉身碎骨而亡，只留下一双眼珠，称为“心海遗珠”。
而陨石坠海之处，方圆百里生机禁绝，玄裳、凰觉号召轩昂五玑，建筑禁忌长城，阻绝来自死海深渊的威胁，并延请三大奇匠设置太昊天网，预防天陨再临。
只是南域众人所不知道的，所谓的陨石，乃是域外境界鳞族后源。战败而坠落此地。这也是赢虔来此的原因。
南域史上还发生过二件大事，一是玉佛爷以一人之力，解放罪人岛一众罪逆，并与北冥风举决战，最终两败俱伤，使得北冥风举从此卧病不起。二是曾有一名神秘高手，企图颠覆南域，最后由琴狐、占云巾联手将之击败，从此下落不明。
此外，北冥风举建立风涛十二楼，专门纪录天下大事、搜罗武林逸闻，并将南域的所有事件一一详载，好让封闭的南域，得以知悉内外之事。
然而久远的时间一切都变得不可控，从前的人。或许已经变得物是人非。眼前之人或许早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
恒山剑谪仙建立靖玄者，以抵抗域外群雄。七大神秘更是个个拥有颠覆天下的能力。
魔佛波旬之祸已然解除，中原我即将进去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信仰的战争，地底森狱的入侵，正道群侠有的忙了，而她也将在即将到来的夜幕之下重新苏醒，安排好霁无瑕之事的公孙凝雨，在中原游历了一番之后，也向着这片封闭的土地南域而来，或许提前开启南域的乱局也未可知。
无数岁月经历种种，公孙凝雨也摆脱了魙天下对自己的影响。此行南域公孙凝雨不打算出手，她想看看皇鳞、海宇之主、血昆仑这些老朋友在没有剑谪仙的牵制之下，能否真的攻下中原。看戏才是公孙凝雨首要目标。
而南域也有令公孙凝雨垂涎已久的东西，比如天窍地究，比如地狱鸟，比如久远前令公孙凝雨吃了不少亏的天火。林林种种诱使着公孙凝雨开启这场有趣的游戏。
而在阎罗鬼狱冥殿之内，女帝后魃高坐皇座之上。手中摸索着不久前夺回来的灵佛心，王座之下左右各有两张王座，那是属于为鬼域改革立下无数丰功伟绩的公主与太子的位置所在。
殿外十二个身背长剑的高手，分列十二个方位恭卫冥宫，从这十二人周身浩荡的鬼气波动中不难看出，这些人的修为亦是不弱。
“母亲，森狱黑后传讯。不久之后，森狱将出兵苦境，而先锋部队具黑后所言乃是十八皇子玄囂。”
闇姬看着高坐之上的女帝，恭敬的说道。
“嗯！闇姬，你觉得森狱此次能否成功。”
女帝并未抬头，仍然把玩着手中的灵佛心，随意的说道。
“森狱实力强大，不过根据这些年搜集的情报，苦境实力更是深不可测。此次森狱出兵，或许前期会成功，不过最终或许会惨败，只是就看森狱能够坚持多久了。”
闇姬思索了一番，衡量再三这才回答道。
听到闇姬的回答，女帝眼中不由露出了一丝惊诧，这么多年过去了，未曾想闇姬竟然有不小的成长，并未因为鬼域实力的强大而盲目的自信。
肯定的点了点头，女帝接着问道：“你认为，鬼域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女儿认为，鬼域如今的疆土虽然辽阔，但是已然发展到了极限，若要继续成长唯有对外扩张，而能够选择的对象无非：冥界，苦境，阎神殿以及久远前母亲亲自前往，定下和平协议的黑海森狱，苦境实力强大，如今仍然不是时机，阎神殿因为弟弟与阎神公主交好，若是进攻也不符合鬼域利益，能够选择者也唯有冥界。
而森狱将与苦境开战胜负如何，未来发展如何犹未可知，鬼域应当先攻下冥界之后再观苦境与森狱战况而定，或许可以坐收渔利犹未可知。”
看着一脸自信，款款而谈的闇姬，女帝不由露出了宠溺的微笑，随即说道：“闇姬你错了，鬼域如今实力仍然不足，阎神殿之实力这么多年仍然不清楚，而阎神之能为或许已达神境，而冥界只要天魔还存在，冥界遍无忧，若是与冥界开战鬼域必定损失惨重，而苦境之实力应当排在首位，因此鬼域能够选择的也是唯一的目标也只有黑海森狱，也只能是黑海森狱。”
“苦境实力真的如此强大吗？”闇姬有些不解，这么多年苦境各门各派，各种高手情报鬼域搜集了不少，可是若说与森狱比的确强横，可是与拥有神境强者的阎神殿以及一直以来深不可测存在了不知多少年月的天魔相比应该弱小的多才对。
“苦境的底线究竟有多深，无人可知。纵使神境强者也未必没有，甚至更多，当初弃天帝灭世，朕不得不切断鬼域与苦境的联系这才得以无视，最终弃天帝不也被打回去了嘛！而神境的确强大可是在苦境未必没有，比如：传说中的上古武神，比如佛门传说的佛狂与佛圣亦或者天之佛等等，一个佛门便有数位不下神境的强者，那与佛门相抗衡的道门与儒门呢？更何况佛门一直是三教排名最末的存在，你认为呢？”
女帝看着成长起来的女儿也是高兴不已，只是因为信息差，以及所在的高度，看问题的角度不同，仍然还有不少的缺点。女帝也耐心的为闇姬解答疑惑。
“谢母亲解惑！”
明白母亲这是在教自己，闇姬躬身一礼表示感谢。
女帝看着行礼的闇姬，随意的摆了摆手，接着询问道：“帝龙胤从苦境回来之后，遍一直在烛龙关吗？”
“弟弟一直在镇守烛龙关，因为近段时间有不少闲散鬼物闹事，因此比较忙一些。”
其实帝龙胤自从在数百年前一次意外之中，结识了阎神殿公主后凤翎之后，遍有所改变了。
初始还是后凤翎缠着帝龙胤，后来时间久了两人也成了朋友。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面对一脸倒贴的后凤翎帝龙胤很快遍屈服了，女帝眼见此时也乐见其成。
只是后来阎神殿夜无疆奉阎神的法旨要将后凤翎带回，女大不中留，最终后凤翎不愿回去，为此帝龙胤与夜无疆一场大战，将夜无疆打伤。
这也造成阎神殿大军压境，直到此时眼见事情闹大，已然压不住的闇姬这才向女帝汇报了此事。
本以为女帝会为此惩罚帝龙胤，未曾想得知此事的女帝很是欣喜。更是亲自出关，率领大军与阎神殿对峙百年。
双方都是一方强大势力，最终还是女帝出手与阎神约定在鬼济河公平一决，只是这场战斗最后却并未打响，归来的女帝直接册封了后凤翎为鬼域太子妃，而帝龙胤也成为了阎神殿驸马就此告终，也说的上圆满结局。
只是婚后的帝龙胤，却改变了很多。虽然也如往日沉稳内敛，可是却多了一份人性，或许是小时候因为女帝对他压抑太大，而有些逆反，自从大婚之后，因为后凤翎很是贪玩，帝龙胤也随着她慢慢变得不如往日靠谱。
而此事闇姬没有少抱怨，只是一个是她的弟弟，她自然不能怎么样，而另一个后凤翎女帝却及其喜欢，有时候闇姬都觉得女帝对后凤翎的喜爱早已经超越了对她这个亲女儿的关爱，为此没少打翻醋坛子。
“你不用为他辩解，那小两口什么德行，朕心知肚明。你去通知帝龙胤，整军备战，随时准备攻打黑海森狱，另外你去百岫嶙峋，将纵天鬼脊送到苦境，交给逆海崇帆之主天谕。”
见女帝下达命令，闇姬不敢耽搁，立刻躬身行礼道：“谨遵女帝法旨。”
话语落，遍起身下达命令去了。而随着闇姬将纵天鬼脊带入苦境，及来的风雨也将在刚刚平定魔佛之祸的中原悄悄酝酿着。
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女帝缓缓起身，向养魔池而去，随即将灵佛心以及从魔佛阎达以及迷达处剥夺的魔佛本源送入其中，看着不断倒腾，吸收着鬼域天地中至纯的玄阴之气，养魔池不断倒腾，池底一具晶莹剔透的女婴静静的吸收着这来自佛敌的力量，逐渐成长。
“尊佛，你布制的灭鬼大记，不知道在未来面对佛敌之时会不会如同原来一般成功的算无遗策呢！朕很是期待！”
残雪半融，残碑半寒，晴雪几番红尘换，尔今冷在西山，昏霞催人晚。
无瑕：“雪啊雪，消融为哪般？原来想留住这一片冰心，本是奢望了。”
天雪不止，或许是邪祟未清，是以用冰雪覆去残酷，让人沉溺冰雪美景中，忽略了冰雪底下的现实。
“如今积雪消融，是你成全吾之侠心，同修之谊也随之消融。”
接到公孙凝雨传音，来到此地的殊十二看着眼前了却往事的霁无瑕，不由感叹：“霁姐姐，公孙姑娘将你禁锢在此处也好，见到霁姐姐你无恙，吾便安心了。只可惜……“
无瑕：”十二为何叹气？“
十二：”霁姐姐对自己的本心，还会迷惘吗？“
无瑕：”经历许多事，心中已有方向。”
十二：“霁姐姐，看你模样，似乎内功尽失了。”
无瑕：“内功尽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十二，今日就别说武林事了。见到你，我就想到一直未能尝到红菜苔的滋味，不知现在这个时节，是不是还能吃到红菜苔。”
十二：“有，还有，公孙姑娘有交代，我带来了，我煮给姐姐吃。”
暖风，轻拂着鬓边青丝；月光，浮映着平波深眸。斯人，倾听着经历巨涛后耳边响起的静琬韵调。
十二：“霁姐姐，红菜苔好了。”
无瑕：“很清甜的菜香。”
十二：“怎样，好吃吗？”
无瑕：“好的滋味留在记忆中，会因为想念，而升华为完美。至于是不是好吃，等我想清楚再告诉你。”
十二：“人的味觉不是很直接吗？为何还要想呢？”
无瑕：“或许是少了故事佐味的关系。
“吾有另一个关于红菜苔的故事，你想听吗？“
十二：“还有另外的故事吗？”
无瑕：“有一个坏事做尽的恶人，他在大雪纷飞中，迷失了路途，一度以为将被大雪封身而亡。
后来他闻到红菜苔的香味，寻着菜香，慢慢走出了迷途雪地。
但出了雪地的他，却不想面对罪恶的过往，所以又回到雪地，希望借大雪将一身污秽掩去。
但雪不再下了，她却不能逃避罪恶自我的雪地了。
如果能洗却过往之恶、成全侠心，那她或许，就不用一直寻雪了。
我说故事的能力，还是有待加强。你看，红菜苔在我的故事中，变成了一道没意义的菜，难怪吃不出滋味了。咱们还是吃菜吧。”
十二：“这个故事我也有听过，霁姐姐没有讲到最重要的部分。
那个人，找不到雪地的原因是，她本身，就是一片冰精所化，曾因雪融而化入尘世，流向了或浊流、或恶谷，在滚滚红尘中辗转、脱化，最后又恢复成一片冰精，随着风起，飞覆大地。
经过封雪之后的土壤，它所孕育出来的红菜苔，才能脱去涩味，呈现真正的清冽香甜。
霁姐姐，自你话语中，我已感受到你有些心灰意冷。十二相信自己没有看走眼，你确实是本心良善，而非是受外力而改变。”
无瑕：“但我对自己，却没那么有自信。不过，不管如何，霁无瑕能得你这样信任的朋友，一生无憾了。以后你若遇到手持泰若山剑的人，替我谢谢她。”
十二：“我会。“
无瑕：“一块吃饭吧！“
如今，是侠心无悔；过去，是天理循环。是女琊，是无瑕，若得人问起，一片冰心在玉壶。
………………………………
传说久远之前，南域天降巨大陨石，纵然当时有两大先人玄裳、凰觉以毕生功力试图阻止，却仍造成极大的伤亡，陨石坠海之后散发出庞大的奇幻力量“殛心源”，凡是遭到波及的人，皆粉身碎骨而亡，只留下一双眼珠，称为“心海遗珠”。
而陨石坠海之处，方圆百里生机禁绝，玄裳、凰觉号召轩昂五玑，建筑禁忌长城，阻绝来自死海深渊的威胁，并延请三大奇匠设置太昊天网，预防天陨再临。
只是南域众人所不知道的，所谓的陨石，乃是域外境界鳞族后源。战败而坠落此地。这也是赢虔来此的原因。
南域史上还发生过二件大事，一是玉佛爷以一人之力，解放罪人岛一众罪逆，并与北冥风举决战，最终两败俱伤，使得北冥风举从此卧病不起。二是曾有一名神秘高手，企图颠覆南域，最后由琴狐、占云巾联手将之击败，从此下落不明。
此外，北冥风举建立风涛十二楼，专门纪录天下大事、搜罗武林逸闻，并将南域的所有事件一一详载，好让封闭的南域，得以知悉内外之事。
然而久远的时间一切都变得不可控，从前的人。或许已经变得物是人非。眼前之人或许早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
恒山剑谪仙建立靖玄者，以抵抗域外群雄。七大神秘更是个个拥有颠覆天下的能力。
魔佛波旬之祸已然解除，中原我即将进去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信仰的战争，地底森狱的入侵，正道群侠有的忙了，而她也将在即将到来的夜幕之下重新苏醒，安排好霁无瑕之事的公孙凝雨，在中原游历了一番之后，也向着这片封闭的土地南域而来，或许提前开启南域的乱局也未可知。
无数岁月经历种种，公孙凝雨也摆脱了魙天下对自己的影响。此行南域公孙凝雨不打算出手，她想看看皇鳞、海宇之主、血昆仑这些老朋友在没有剑谪仙的牵制之下，能否真的攻下中原。看戏才是公孙凝雨首要目标。
而南域也有令公孙凝雨垂涎已久的东西，比如天窍地究，比如地狱鸟，比如久远前令公孙凝雨吃了不少亏的天火。林林种种诱使着公孙凝雨开启这场有趣的游戏。
而在阎罗鬼狱冥殿之内，女帝后魃高坐皇座之上。手中摸索着不久前夺回来的灵佛心，王座之下左右各有两张王座，那是属于为鬼域改革立下无数丰功伟绩的公主与太子的位置所在。
殿外十二个身背长剑的高手，分列十二个方位恭卫冥宫，从这十二人周身浩荡的鬼气波动中不难看出，这些人的修为亦是不弱。
“母亲，森狱黑后传讯。不久之后，森狱将出兵苦境，而先锋部队具黑后所言乃是十八皇子玄囂。”
闇姬看着高坐之上的女帝，恭敬的说道。
“嗯！闇姬，你觉得森狱此次能否成功。”
女帝并未抬头，仍然把玩着手中的灵佛心，随意的说道。
“森狱实力强大，不过根据这些年搜集的情报，苦境实力更是深不可测。此次森狱出兵，或许前期会成功，不过最终或许会惨败，只是就看森狱能够坚持多久了。”
闇姬思索了一番，衡量再三这才回答道。
听到闇姬的回答，女帝眼中不由露出了一丝惊诧，这么多年过去了，未曾想闇姬竟然有不小的成长，并未因为鬼域实力的强大而盲目的自信。
肯定的点了点头，女帝接着问道：“你认为，鬼域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女儿认为，鬼域如今的疆土虽然辽阔，但是已然发展到了极限，若要继续成长唯有对外扩张，而能够选择的对象无非：冥界，苦境，阎神殿以及久远前母亲亲自前往，定下和平协议的黑海森狱，苦境实力强大，如今仍然不是时机，阎神殿因为弟弟与阎神公主交好，若是进攻也不符合鬼域利益，能够选择者也唯有冥界。
而森狱将与苦境开战胜负如何，未来发展如何犹未可知，鬼域应当先攻下冥界之后再观苦境与森狱战况而定，或许可以坐收渔利犹未可知。”
看着一脸自信，款款而谈的闇姬，女帝不由露出了宠溺的微笑，随即说道：“闇姬你错了，鬼域如今实力仍然不足，阎神殿之实力这么多年仍然不清楚，而阎神之能为或许已达神境，而冥界只要天魔还存在，冥界遍无忧，若是与冥界开战鬼域必定损失惨重，而苦境之实力应当排在首位，因此鬼域能够选择的也是唯一的目标也只有黑海森狱，也只能是黑海森狱。”
“苦境实力真的如此强大吗？”闇姬有些不解，这么多年苦境各门各派，各种高手情报鬼域搜集了不少，可是若说与森狱比的确强横，可是与拥有神境强者的阎神殿以及一直以来深不可测存在了不知多少年月的天魔相比应该弱小的多才对。
“苦境的底线究竟有多深，无人可知。纵使神境强者也未必没有，甚至更多，当初弃天帝灭世，朕不得不切断鬼域与苦境的联系这才得以无视，最终弃天帝不也被打回去了嘛！而神境的确强大可是在苦境未必没有，比如：传说中的上古武神，比如佛门传说的佛狂与佛圣亦或者天之佛等等，一个佛门便有数位不下神境的强者，那与佛门相抗衡的道门与儒门呢？更何况佛门一直是三教排名最末的存在，你认为呢？”
女帝看着成长起来的女儿也是高兴不已，只是因为信息差，以及所在的高度，看问题的角度不同，仍然还有不少的缺点。女帝也耐心的为闇姬解答疑惑。
“谢母亲解惑！”
明白母亲这是在教自己，闇姬躬身一礼表示感谢。
女帝看着行礼的闇姬，随意的摆了摆手，接着询问道：“帝龙胤从苦境回来之后，遍一直在烛龙关吗？”
“弟弟一直在镇守烛龙关，因为近段时间有不少闲散鬼物闹事，因此比较忙一些。”
其实帝龙胤自从在数百年前一次意外之中，结识了阎神殿公主后凤翎之后，遍有所改变了。
初始还是后凤翎缠着帝龙胤，后来时间久了两人也成了朋友。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面对一脸倒贴的后凤翎帝龙胤很快遍屈服了，女帝眼见此时也乐见其成。
只是后来阎神殿夜无疆奉阎神的法旨要将后凤翎带回，女大不中留，最终后凤翎不愿回去，为此帝龙胤与夜无疆一场大战，将夜无疆打伤。
这也造成阎神殿大军压境，直到此时眼见事情闹大，已然压不住的闇姬这才向女帝汇报了此事。
本以为女帝会为此惩罚帝龙胤，未曾想得知此事的女帝很是欣喜。更是亲自出关，率领大军与阎神殿对峙百年。
双方都是一方强大势力，最终还是女帝出手与阎神约定在鬼济河公平一决，只是这场战斗最后却并未打响，归来的女帝直接册封了后凤翎为鬼域太子妃，而帝龙胤也成为了阎神殿驸马就此告终，也说的上圆满结局。
只是婚后的帝龙胤，却改变了很多。虽然也如往日沉稳内敛，可是却多了一份人性，或许是小时候因为女帝对他压抑太大，而有些逆反，自从大婚之后，因为后凤翎很是贪玩，帝龙胤也随着她慢慢变得不如往日靠谱。
而此事闇姬没有少抱怨，只是一个是她的弟弟，她自然不能怎么样，而另一个后凤翎女帝却及其喜欢，有时候闇姬都觉得女帝对后凤翎的喜爱早已经超越了对她这个亲女儿的关爱，为此没少打翻醋坛子。
“你不用为他辩解，那小两口什么德行，朕心知肚明。你去通知帝龙胤，整军备战，随时准备攻打黑海森狱，另外你去百岫嶙峋，将纵天鬼脊送到苦境，交给逆海崇帆之主天谕。”
见女帝下达命令，闇姬不敢耽搁，立刻躬身行礼道：“谨遵女帝法旨。”
话语落，遍起身下达命令去了。而随着闇姬将纵天鬼脊带入苦境，及来的风雨也将在刚刚平定魔佛之祸的中原悄悄酝酿着。
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女帝缓缓起身，向养魔池而去，随即将灵佛心以及从魔佛阎达以及迷达处剥夺的魔佛本源送入其中，看着不断倒腾，吸收着鬼域天地中至纯的玄阴之气，养魔池不断倒腾，池底一具晶莹剔透的女婴静静的吸收着这来自佛敌的力量，逐渐成长。
“尊佛，你布制的灭鬼大记，不知道在未来面对佛敌之时会不会如同原来一般成功的算无遗策呢！朕很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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