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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奇怪的货物

    诸玉宸在那次爬山之旅结束后不久就离开了恒城,还带了诸峻回去。

    虽然司品月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太多问,早些回去也能理解,毕竟老板又快要长一岁了,估计是被长辈拎回去相亲也说不准。

    今年老板不在,她也不用准备他的生日礼物了...吧,特意巴巴地送去好像有点太狗腿了,司品月才不会承认是自己怕麻烦呢,给上司送礼物可是太难了。

    诸玉宸离开之后,司品月的生活也没有太大的变化,毕竟之前的两位管事已经完全“出师”,诸玉宸都对他们很满意。

    司品月则开始琢磨着谁能接她的班呢?把周围的人观察了一遍,觉得都不太可以的样子,安慰自己人才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边也希望诸玉宸那边能有好的人选。

    按部就班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六月,六月中的时候,司品月抽查了手下的几家店铺,现在手上的账本来自于一家小铺子,主要是卖一些不太贵的杂货。

    这家铺子的掌柜是新来的,上一任正是被司品月告状撤掉的那一批。

    新来的掌柜有十来个,司品月首先查的就是他们这一批。

    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核对他们的账本,数据准确是最重要的,要是连帐都做不平那就只能和这几位说再见了。

    看照例一边翻看一边在自己的纸张上面记录,着看着她突然注意到了一个名字,妗水胧,这是个什么东西?名字还取得怪好听的。

    记了一笔之后的司品月一开始也没深究,毕竟她也是看到过很多奇奇怪怪的货品的人,这个时代的货品也是颇有一种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不卖的感觉,

    翻了几页之后发现这妗水胧卖出去的货几乎都退回来了,嗯?什么情况?

    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司品月想今儿也没喊人过来啊,是谁来了?

    结果就看到从诗跨进门来了,手里还抱着一只猫,没错,就是饭饭。

    “从诗,你怎么来了?”司品月放下笔上前,从她手里接过那只大肥猫。

    沉甸甸的,很压手,饭饭也不挣扎,就是嗲嗲地喵了两声就在司品月怀里乖乖待着了。

    “你之前不是让我看到饭饭再祸害小母猫的话就把它捉来给你吗?”从诗借司品月的地儿洗了洗手,一边说道。

    “饭饭,你怎么又...”司品月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饭饭的脑袋,这年代她上哪儿找人给猫咪绝育啊,野猫太多要么被扑杀,要么就是祸害鸟类,咋办呢。

    饭饭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两脚兽,不明白自己为啥要挨揍。

    “你又在查账呢?”从诗眼睛从桌上的账本瞥过,为了避嫌也没细看,“之前不都是月底查?”

    “唉,不行啊,老是月底这么生死时速我有些撑不住了,就挪了一部分到平常的日子。”司品月叹气,上个月可是把她累坏了,恨不得觉都不睡,“对了,说起账本,从诗,你知不知道什么东西叫妗水胧啊?”

    从诗听到这名字眯了眯眼睛,总感觉有些耳熟:“这...好像是两三年前的东西了,那时候你还没来。”

    “哦?是什么啊,这名字取得怪好听的,但是就是看不出来是个什么东西。”司品月抱着饭饭坐下来,一边说一边犹豫怎么把饭饭变成太监猫,饭饭丝毫没察觉到危险,一大坨趴在司品月膝上,还舔了舔自己的爪爪。

    “是一种布的名字,我记得这布看外表很是漂亮,波光粼粼的还有着鲤鱼的暗纹,”从诗慢慢回忆着,“这布并不是诸家的作坊产的,是跟别家买的,就是看中它漂亮,当时价格还挺低,物美价廉的自然是进了许多货。结果卖出去之后才发现这布竟然一遇水就缩水,愣是把人家做出来的成年人的衣服缩到小孩子都穿不进去,当时诸家为了安抚客人还花了好大一笔钱呢。”

    司品月听完之后眉头一皱,察觉到了不对,“那这布现在还有人在生产吗?”

    从诗闻言笑道:“怎么可能,当时那个作坊卖完这批货就跑路了,当时公子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捉到人送进了官府。再说了,这布就算卖,有人会买吗?”

    从诗看到司品月转身把饭饭放到她坐的椅子上,然后拿起了摊在桌上的账本,往前翻了几页,脸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了?”从诗有些疑惑地问。

    司品月没有抬眼看从诗,只是紧了紧拿着账本的手:“有些问题,这家店竟然前几天还在卖这种布。”

    “啊?”从诗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对,有些焦急地追问:“是哪家店铺?”

    “城北河边的客悦杂货铺。”司品月没有察觉到从诗的失态,下意识回答道,她在想可能得实地去瞧瞧了,这个掌柜才上任,又给她搞幺蛾子。

    从诗沉默了一会儿,越想越不对劲。

    “李管事上个月交代我的府里大家的秋装要做,我竟然给忘了,品月,我先去绣坊了。”从诗匆匆告辞,脚步飞快地往外走。

    司品月只是挥了挥手再见,暗忖从诗竟然也有掉链子的时候,不过下人们的秋装也不用全部重新做吧,应当费不了多少时间。

    司品月收拾了一下,叫上王四准备去城北,瞧瞧那家客悦杂货铺在搞什么鬼。

    当天晚上,天色已经黑透了。

    “今儿怎么也这么晚?”明雯有些稀奇地看着刚进院子的司品月,这才中旬就已经要加夜班了吗?

    司品月抬头看了看明雯,“没什么,我待会儿写封信,你帮我马上寄去关城给公子。”

    明雯眨了眨眼,好像明白应当是出了什么事了,便应下了。

    司品月回到房间立马磨墨提笔,将今天的事情详细写下来。

    她下午去那个杂货铺的时候,掌柜的倒是很热情地招待她,估摸着也知道司品月年纪虽小,但手里权力却不小。

    司品月也没有开门见山就提起那个奇怪的布,就是说需要盘一下库存,很正当的要求,让掌柜的把库房的门开开。

    门开之后,司品月一样样地盘过去,数目倒是都和账本对得上,但有些奇怪的是,有些货物上竟然积了些灰,这不是家大店,囤货应该也不多,为什么就出现积灰的现象了。

    掌柜的有些支支吾吾,说是因为之前的掌柜库房规划得不够清楚,有一些东西被压在了下面,他翻出来之后也没叫人擦干净,是他的错。

    司品月当时没有多说,只是嗯了一声,余光却瞥见那掌柜的悄悄舒了一口气。

    司品月心想,当她傻的吗?有几样货品账本上明明写的是这个月进的货,这才中旬,就算这库房在工业区外面也没这么快积灰吧。

    她直觉有些不对,却还是盘完库之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之后又临时起意挑了几家店去查,这才耽搁到现在这个时辰才回来。

    司品月写完信封好之后让明雯拿出去寄掉,驿站里面有诸家的人,快马加鞭半个月左右应该能到。

    而此时有另一封信早司品月几个时辰已经在去关城的路上了。

    六月底,关城。

    周轶匆匆忙忙向诸继文的宅子行去,自从诸玉宸回来之后,诸继文便搬出来住了,对诸玉宸的说法自然是要一个人过过清闲的日子了,知道叔叔之前辛苦,诸玉宸也没挽留。

    “主子,恒城的信。”周轶一早上拿到信之后就马上给诸继文送来了,一刻也不敢耽搁。

    诸继文此时刚起床练完剑,他从小身体不好,功夫一般,练剑纯粹是为了强身健体。

    看周轶这么急迫的样子,诸继文估摸着是出事了,打开信一看,果然是从诗的信,从诗算是他一直安排在诸玉宸身边的人,不过不知道是诸玉宸有所察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待从诗一直不算亲近。

    信的字数不多,诸继文很快就看完了,马上起身准备回诸家。

    周轶之前也看过信了,知晓事情紧急,看主子起身忙追上去:“主子,这...要不要我...”周轶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先别急,等我消息,不要轻举妄动。”诸继文披上外衣,嘱咐周轶道。

    诸府,含辉楼。

    诸玉宸已经搬到这里办公了,诸玉宸回来之后就尽快把诸继文和诸一肃手上的大部分工作接了过来。

    祖父确实年纪大了精力有限,最近也很少出现在含辉楼了。

    “玉宸。”诸继文走到房间门前,门没关,他便敲了敲门框。

    诸玉宸原本在和诸峻说什么事情,看到叔叔来了,有些惊讶,便让诸峻先下去了。

    “叔叔,今天怎么突然过来?”诸玉宸起身迎着诸继文进来。

    两人在桌旁坐下,诸继文观察了一下诸玉宸的脸色,发现他应该还没有收到恒城的消息,心下松了一口气。

    “担心你啊,听人说你这两个月都没有好好休息,我看你好像也是消瘦了一圈的样子,眼下都是青的。”

    诸玉宸低着头没说话,其实祖父前一段时间也找过他谈话,明里暗里问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他现在颇有祖父当年的风范,事无巨细都管,从没有让自己闲下来,很难说清楚自己是出于什么原因,只好顺着祖父说确实是压力有些大了,想把事情做完美。

    诸一肃当时听完,看着眼前这个孙子,有些心疼:“宸儿啊,你还年轻,不用担心这些,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出错了,祖父还在你又怕什么呢。”

    诸玉宸当时看着祖父,有种脱口而出想把心事都跟他倾诉的冲动,祖父是他最亲近的人,但最终还是只能点点头。

    “前些日子有些魔怔了,祖父已经找我谈过了,我这几日都有在好好休息了。”诸玉宸听完诸继文的问话之后乖乖回答。

    诸继文拍了拍诸玉宸的手背:“那就好,你从小身体就好,想必调养几日也可以恢复了。”

    “听说祖母前阵子给你介绍了舒家的小姐?”

    舒家不是关城的,但前阵子诸玉宸生日的时候舒家有来人,便跟老太太聊起了自家的大姑娘,今年十七了,是个知书达理温柔可人的女孩子。

    “嗯,等我忙过这阵再说吧。”诸玉宸即便面对诸继文也有些提不起精神,按了按太阳穴,觉得自己可能确实是忙过头了。

    诸继文也没有出言催促,他今日来首要就是确认诸玉宸有没有收到恒城的消息,其余都是他现编的理由,他自然也不关注诸玉宸是否要成亲,甚至希望他暂时别成亲,否则他要是有了助力岂不是更麻烦。

    “那我先出去了,我去拜访一下父亲。”诸继文没有坐多久,就起身要走了。

    诸玉宸站起身要送诸继文出门,被诸继文拦住:“这含辉楼我还不熟吗?要你巴巴地送我出去。”

    说来也巧,诸继文出了含辉楼之后,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就看到一个人脚步匆匆往含辉楼来。

    走到诸继文面前的人,来人停下脚步向诸继文行了一礼。

    诸继文心想不会这么巧吧,“阿硕,这么急急忙忙做什么?”

    “回四老爷,是大公子的信。”

    “哦?给我吧,我正好带给他。”

    阿硕有些犹豫,这...信照理来说是要送到大公子手里的。

    “我才离开含辉楼两个月,说话便已经不管用了吗?”

    阿硕冷汗直流,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都知道大公子虽然看上去严厉,但是心还是软的,这四老爷却是倒了个个儿,也不敢再犹豫,将信递给了诸继文。

    至少,四老爷和大公子的关系还是可以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你走吧。”阿硕应了一声之后又匆匆离去。

    诸继文看着阿硕的身影消失,纤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手中的信,毫无顾忌地将它拆开了,看到信的时候不由眼神一凛,这个诸月查到的事情倒是比从诗汇报的还多还细嘛。

    诸玉宸倒是好眼光,这人确实能力强,但是这人也是实在不能留了,他的计划已然过半,关键时刻决不能出岔子。

    诸继文带着信回了自己的宅子,将信烧掉之后周轶也到了。

    “主子。”

    “你马上让人赶去恒城,把那个诸月除掉,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