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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手谈

    一行人在大夏皇城内等了大半个月,终于等到了卫楠出关。

    尽管对修行的结果不是很满意,但卫楠还是结束了此次闭关,走出了住处,在门口抻了个懒腰后,悠哉游哉地朝皇宫踱去。

    皇宫的禁卫很有眼力劲,知道自家陛下对这位实力莫测的前辈很尊敬,没通报就让卫楠进去了。

    卫楠走进大殿时,夏皇正被百无聊赖的九黎王爷拉着下棋。黑白的棋子交错,一股难言的道韵弥漫。

    感到有人未经通报就进来,夏皇皱了皱眉。待抬起头看清来人后,他喜上眉梢。

    “道友,此番是出关了?可有收获?”

    “一般般,”卫楠打量了夏皇对面的人一番,看清他身上的蟒袍后,挑了挑眉,“这位道友是?”

    “在下黎云棋,九黎皇朝的一介闲散王爷而已。”这位王爷手拈一枚棋子,轻轻敲着棋盘,不在意地道。

    “道友来找我,可是有何要事?”夏皇问道。朝中老祖已经吩咐过了,这位有任何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都尽量满足。

    “噢,没什么事。闭关久了,静极思动,来你这皇宫转转。”卫楠摆了摆手,把注意力放在了棋局上。这玩意儿他可从没见过,新奇无比。

    “一个月......闭关久了,静极思动?”夏皇心中很费解。他已经一千多岁了,一个月对他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对他们这个境界来说,闭关几年都是常有的事。

    当然,他没有把这个疑惑说出口,而是对卫楠道:“道友对这种棋也感兴趣?要不替我来与这个臭棋篓子手谈一局?”

    “好。”卫楠兴致勃勃,在夏皇原本的位置坐下。夏皇则重新拿了一个蒲团,坐在卫楠右侧。

    “这位便是新晋的当世圣人了吧?失敬失敬。”棋局中断,黎云棋听夏皇称呼自己为“臭棋篓子”也不恼,他们俩虽然分属不同的皇朝,但实际上年轻时交情不浅。

    这位王爷手在棋盘上空一抹,黑棋与白棋全部退回棋盒内。他笑道:“能与圣人手谈一局,这可是在下的荣幸。”

    对于被当作圣人的事,卫楠早已经习惯了。我的强大,全凭你想象。

    他点点头:“那便由黎道友先行吧。”

    黎云棋没有推让,直接拈起黑棋,在棋盘上落子,在他看来,当世圣人与他下棋,让他先手再正常不过了。

    棋盘上方,一只黑白两色的战兽显化,仰天怒啸。

    “落子的时候会有异象显化吗?”卫楠心中好奇。这种黑白战兽的异象多半与对方修炼的经文有关,那么自己落子的异象会是什么呢?

    白棋落下,一道虚幻的人影在棋盘上空浮现,体内似有一处处神藏在发光。剑眉星目,一身玄色长袍,却不是卫楠本人又是谁?

    “异象为自己的本尊吗?没见过,怪哉,怪哉。”黎云棋低语几句,却也不甚在意,继续落子。

    第二枚黑棋落下,一个浑身图腾刺青的壮硕身影自太古蛮荒中走出,伸手抚了抚巨兽黑白两色的皮毛,翻身骑到了巨兽背上。

    第二枚白棋被卫楠“啪嗒”一声按在棋盘上,一轮煌煌大日升起,璀璨的光晕令人难以直视。大日悬于迷你版的卫楠身后,将他衬得如一尊驾临凡间的天神。

    接下来,第三枚白棋对应的是一尊模糊的身影,面容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他端坐于帝位之上,整片天地都在朝拜,大道都在他脚下匍匐。

    第四枚白棋对应着一位布袍老者,银色的眸光照破永恒,其身后是不断掠过的光影,一条长河时隐时现,不知其源头,也不见其终结,每一朵浪花都是一幕壮丽的史诗。

    第五枚白棋对应着一片古战场,天空都是暗沉沉的,呈黑红色,断戈横陈,残旌飘荡,一个个如神似魔的强者纷纷陨落,血雨洒下,残躯坠落,染红了数十里长的山脉。

    第六枚白棋则映照出一条赤色大龙,龙身蜿蜒盘蜷,鳞甲森然,难以估测其长度。龙首威严,龙须微微抖动,一呼一吸之间,竟引得域外的大星都摇摇欲坠。

    所有异象都隐隐以迷你版的卫楠为首,拱卫在其四方。

    “道友所学......还真是颇为广博。”夏皇和九黎亲王早已无法维持平淡的样子,说话都有点结巴了。要知道,棋子展现的异象一般与一个人掌握的经文秘术相关。而卫楠一个人展现出的异象就有六种之多,而且看气息都不弱。

    从第六种异象中,他们感受到了太皇秘术的气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赤龙而非金龙,但很显然第六枚棋子对应的就是太皇经中的无上攻伐圣术。

    让他们觉得离谱的是,除了第五枚棋子的气息稍弱,第一枚棋子对应的小人不知为何一丝波动都无,另外三枚棋子所展现的异象竟都与赤色大龙在伯仲之间。

    “第四种应该就是行字秘了,”夏皇知道得比黎云棋多一点,在暗暗推测,“第一种难道是我人族两大母经之一的《太阳真经》?”

    对于两人的惊讶,卫楠只是摆了摆手:“运气不错,颇有些奇遇罢了。所学甚杂而未必精,也不见得就是件好事。”

    棋盘之上,双方已经摆开了阵势,开始厮杀。巨龙横天而过,战兽怒声咆哮,帝王出巡九天。战阵纠结倾轧,道纹纵横交错。

    卫楠虽然没有下过这种棋,但这本质上也就是自身大道的一种交锋。而他在天璇石坊时常常与卫易和老疯子论道,应对一个大能自然不在话下。

    很快,黑棋就已经出现颓势,被杀得节节败退。九黎王爷左支右绌,基本上是败局已定。

    “黔驴技穷了吧,说你是个臭棋篓子你还不信。”夏皇对好友发出无情的嘲笑。其实他水平和对方也就在伯仲之间,但他只要他没上场,就永远不会输。

    “笑,笑什么笑,有道友愿意指点你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住,”突然,他后脑勺被拍了一下,却是一名穿着蟒袍的白发老者,指着他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还笑他,我看九黎的小子比你聪明得多!”

    “族叔?!”夏皇惊呼一声。老者正是上一任老皇主的亲弟弟,他的叔叔,一位大成的王者,一直都没有自封。在夏皇刚登基时,有什么难以决断的事,都是向老人寻求意见,因此,他很受夏皇的尊敬。

    老人没有搭理自己这个朽木不可雕的亲侄子,而是一屁股挤开了黎云棋,坐在了卫楠对面。

    “道友,可愿与老朽手谈一局?”老者手在棋盘上方一抹,之前的残局全部消失。

    “固所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