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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合作

    “她是彻底地清心寡欲,远离这个世界了,也远离你我呀。”马总叹了一口气,有的时候,他深觉对不起这个为他生了一个孩子的女人,有时候又痛恨她。

    她太怪了,太不合群了,他根本没办法理解她的所作所为。

    一个女人,不要“丈夫”,也不要孩子,划圈为牢,自绝于世。偏偏她头脑清楚,不是犯病,也不是一时糊涂,她永远井然有序地行走在自己的世界里,练瑜伽,写稿子,深居简出。

    曾经他想为她出书,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写字不是为了糊口,而是喜欢那种伊甸园般的美好,那里有她精神寄托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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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众人都散了以后,曾总把已经醉醺醺的叶行长扶到酒店的豪华套房休息。

    曾总故意撩他:“刚才的生鱼片,好吃吗?”

    他嘿嘿笑着:“生鱼片性寒,37度刚刚好,一口吮下去,那才是人间美味啊。”

    “还是银行福利好啊。”

    “老啦,不中用了。也只能这样了。”叶行长道。

    一句话说到了曾总的痛处了。曾几何时,他曾总是如何的骁勇?

    可是自从他中毒以后,他身体中的潮汐律动被完全拉成了一条直线,那方面也彻底熄火了。

    他也试过很多次,每次都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去。他强势习惯了,完全不能在女人面前丢脸。他的心里充满了绝望,李沐恩害得自己只剩下半条命了,他必须复仇!

    叶行长这时已打着小呼噜,睡的挺香。手机的铃声响了,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却是陈主任打来的:“还有二十分钟就十点了。”

    “好,我马上下楼。”叶行长和曾总略打了个招呼,穿上鞋子,抓起台子上的二瓶矿泉水,就急匆匆而去了。

    服务员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背影:“什么事?家里失火了?”

    曾总冷笑到:“你们家乡有鸡吗?几点上笼?”

    “天一黑就上笼啊。晚上你拿手电筒一照,挤在一起一动不动,想抓哪只是哪只。”胖妹说的滔滔不绝,这时候又把话找了回来:“这上笼和他有什么关系呀。”

    “他的上笼时间到了。”曾总笑道。

    胖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门开了,一个精干的小伙子走了进来,一言不发地把一个U盘交给了曾总。

    曾总的嘴角勾起一缕冷笑。叶行长恐怕这一次由不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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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主任一路飞车,好在这时候的马路已很空旷。叶行长坐在副驾驶上一声不吭地大口大口的喝矿泉水解酒。终于到了电梯里,他整理好衣服,努力挺直腰板,向陈主任靠了靠:“我身上还有酒气吗?”

    陈主任打量了他一眼,二只眼泡有些浮肿,因为喝水太快,嘴角边有些水痕,显得有些邋遢。

    “没事,应该可以蒙混过去吧。”陪了他一天了,这时候陈主任早就马困人乏了,恨不得马上交了差回家。

    把叶行长送到家门口,陈主任便原路返回了,在楼下发动车子正要走,却看到叶行长拎着个矿泉水也来到了楼下,正在瞎转悠。

    陈主任一阵感叹:这行长当的!人前风光,人后遭罪。喝了酒都不能回家,受罪啊。他可不想再被他逮到,假装没有看见,开着车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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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马乃载着二个助理去叶行长处,他必须要趁热打铁。

    到了楼下,二个助理却象是商量好的一样,都不肯上楼了。马乃没有办法,只得自己夹了个小包来到叶行长办公室。

    叶行长正在打电话,见到马乃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不自觉的就看了看他身后,半天不见二位助理,知道马乃今天是独自来访,顿时热情减了好几分。

    他自顾自地聊着电话,不肯撒手。马乃有些尴尬,趁机去了趟卫生间,再折转回来时,叶行长办公室已经人去楼空,秘书说他开会去了,让他改天再来。

    马乃暗骂这叶行长翻脸比翻书还快,昨晚称兄道弟,各种热情,这会儿却象是刚见面的陌生人。

    他发了条短信给叶行长,推说江汪正在公司做方案,下午草案便可出来,想听听他的意见,问他下午能否移驾到他公司?

    很快叶行长回了信息,只一个字:“好”。

    马乃看着手机,苦笑了一下,下面他要做的工作就是要安抚好江汪二人,重点是汪助理,她要世故很多,如果她搞定了,那就事半功倍了。

    马乃在楼下的花园里找到江汪二人,给了她们一人一张3000元的购物卡:“今天上午你们放假,去买身漂亮的工作服,下午叶行长来听商业街的报告。”

    “可是,那个报告我还没有调整好,从二亿调到七亿,变动还是很多的。”江助理道。

    “你们俩放心去,有我呢,我这就回公司。”

    “老板真好。”汪助理眉开眼笑道。

    “工作服,我们需要买一样的衣服吗?”江助理道。

    “当然不需要一样了,天天加班,老板是想让我们开心一下,买制服就是一个借口。”汪助理心直心快地道。

    马乃看看她们俩。小江脖子上系上了丝巾,害羞的小女儿态,象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白鼠,让他心疼。他犹豫着,自己如果真的把她推给叶行长,那真是作孽。

    “去吧,”他不置可否地笑笑:“早点回公司。”

    看她们走远了,马乃看看手表,还早,他满腹心思地准备溜达着回公司。街头车水马龙,他却置若罔闻,在人行道的树阴下穿行,脑中转的全是业务上的事。

    公司才成立,入不敷出,他的压力山大。

    下午方案汇报的事,要不要跟云韭通个气,听听她的意见?想了想还是作罢。

    云韭不是一个能通融的人,自己之前报给盛总和现在要报给叶行长的方案,早就不是云韭当初做的那个了,自己只是套用了她的框架。

    在商言商,商业街的价格唯一的标准备就是客户的要求。

    云韭的理想是做业界的良心,让人尊重,但是市场怎么办?

    再说,她是赵放生的人,曾总这边的事,还是避着她比较安稳。他和云韭的价值观和处事哲学不一样,他隐隐有一种感觉,他们是走不远的。

    他继续往前走着,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很清楚,叶行长下午也不是真的要来听方案,这世上的事情,就象是小朋友手中的糖果,不一定好吃,但是都需要裹上漂亮的糖纸。

    越是有头有脑,越要各种掩饰,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早已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