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合作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周总的心凉了半截子：“采购是瓜子王办的，不都是正规品牌吗？就是漏电也不关我们的事，让他去找生产厂家。”
“客户说，要把人抬过来，在销售部设灵堂。你快来吧，销售部的门都被堵了。”
周总一拍桌子：“我去有什么用，让瓜子王自己去处理。”他开着车子旋风一般去了瓜子王店里，这时候瓜子王已经知道了这事了，愁眉苦脸地看着周总。
周总怒气冲冲地问道：“你这次买的小电器在哪里买的，到底是不是正品？”
见瓜子王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周总一把封住他的衣领：“你到是说话呀，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出人命了，你说怎么办？”
“我还不是想省钱吗，东西是在小商品市场批的，和商场里面价格便宜一半还拐弯。”
“你是脑子进水了？我们是开发商，你当是卖瓜子呀？处处抠门，就能省出钱来？家属现在在销售部闹事，你去摆平吧。”周总拉着他就要往外走，瓜子王哭丧着脸：“舅舅老了，经不起折腾了。和他们谈，赔点钱，要不多赔一点；家属现在闹也不过就是想多赔点钱。”
“上一次楼歪歪，我们已经上头条了，全市都知道我们了。现在假冒伪劣又再够我们上一次头条了。朝阳现在已经是灰头土脸，低到尘埃里去了，你能帮它洗白吗？还有，多赔一点，这钱你出吗？”
提到钱，瓜子王说道：“你可以让邢总帮你处理这事，我可以帮你做更重要的事。现在，银行贷款放款太慢，我有熟悉的小贷公司，一周内就可以放款。”
“这可不是小数，5个亿，哪家可以这么快放款？”
“本地的当然不行了，江浙沪几家小贷公司抱团放款，不是什么难事。”
周总盘算了一下，现在没钱真的不行，不说席兆平在等钱救命，朝阳工地已经停工了，质检局的检测费都没钱付，更别说攻关了。
他知道质检报告的结论也就几句话，可是往左偏点还是往右偏点，实在太关键了。
还有集资款的事，他也提心提胆，最近朝阳的负面消息不断，不断有投资客要拿回资金，集资款新进的少，付出的多，也是入不敷出。钱，钱，钱，周总现在做梦都在想这件事。
周总将信将疑地看看瓜子王，从他入职朝阳，办过的事，就没有一件是靠谱的，但是病急乱投医，自己现在确实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是担心这根救命稻草也是一场空。
瓜子王察言观色，知道他是动心了，凑近他，期期艾艾地说：“我帮你办成这事，我能不能有个小小的要求？”
周总瞪着他，心里盘算着他会说什么，果然瓜子王说道：“这次款子下来后，我想从朝阳撤资。”
“怎么个撤法？”周总冷冷哼道。
“投多少撤多少，这么长时间，等于是无息贷款给你，如何？”
“看来，我还得感谢你不要利息了？”
“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舅舅小本经营，攒了一辈子不容易，可不能老了老了，一头栽进去，我不像你，还年轻有机会翻本。你就可怜可怜舅舅。”瓜子王眼圈红了。
周总周身一阵彻骨的寒冷，最近他经常这样，间歇式的冷汗淋淋。
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一败涂地众叛亲离，他从来没有如此的孤独。如果瓜子王和邢总，不是还有投资在朝阳，恐怕都不会再搭理他。
周总恨不得如街头泼皮一般跳着脚破口大骂，一出他心口拥堵着的恶气。自己拉过来的这些同盟，最多也就是乌合之众。
周总强撑着，做着深呼吸，把心火压下去，面无表情地道：“没钱，说啥都是扯蛋。哪怕资金成本高点，我都认，关键是你这事要能办成。”
周总电话响了，却是派出所所长：“周总啊，你们销售部都闹翻天了，就光光我们帮你张罗着，你也不来处理吗？”
“不好意思，让你费心了，邢总还没到吗？我马上到。”周总临走，狠狠瞪了瓜子王一眼：“抓紧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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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总应赵放生之邀请，赶到深圳赴约时，已经是晚上八点整，坐在海岸咖啡，南方这时候的天气已是夏天，海风捎着清凉而过，格外的惬意。
“你很守时。”赵放生轻松地笑笑。
“你也是。”朱总今天穿着一身米白色运动装，像是参加一个郊游。
“我下午二点就在这里了。”赵放生的手机响了了，进来一条短信：“我已经到了医院，今天情况乐观。”是杨稀音的。
婉君有好转，太好了，他的嘴角不自觉地笑起来。今天这个会谈太重要了，他放心地关了手机。
“不会是这么早就在等我吧。”赵放生的表情没能逃过朱总的眼睛。
朱总不慌不忙地喝着咖啡，见他放下手机，这才打趣道。
“见了几拔人。”赵放生喝了口咖啡：“见面最长的却是你们海杭的领导。”
具体是谁，赵放生也不明说，朱总也不去打听，朱总只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赵放生，呵呵笑着。据他所知，海杭的市高官这几天就在这里开交流会。他晚上就通过姚秘书约过书记了。
“赵总长袖善舞，非我等所及啊。”
“朱总说笑。我已经老了，只能为你们做做服务工作。”
“你这是谦虚，海杭能享受到你的金融服务的能有几个人？”
“几个人？海杭我们从来只会选择一个人。”
“听说你退出了朝阳，不知创世纪有没有这个运气，会是下一个人选？”
“台智和你们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赵总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朱总心里打鼓，和台智确实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曾总曾经就合作过，那时根本没有赵放生什么事。
“你收购了海东，下一个目标是什么？”赵放生反问道。
朱总笑意更深了，却不答话。
“是朝阳吗？”赵放生目光炯炯地看向朱总。朱总知道，一切都瞒不过他，也不接话，只是起身恭恭敬敬地给他杯中的茶续上。
“有人跟我说，海杭真正的幕后大哥是创世纪，只要你一个手势，一个眼神，海东和朝阳就会闹的天翻地覆，狗咬狗一嘴毛。”
朱总听他这话里话外，余意未尽，干笑着道：“你高看我了。”
“你并没有打算投资他们任何一家，你最期待的结果是把二家都吃掉。你从海杭发家，来到深圳，可是你无时无刻不想着衣锦还乡。”赵放生闲聊一般，语气轻松，似乎在说什么不相干的故事。
“客户说，要把人抬过来，在销售部设灵堂。你快来吧，销售部的门都被堵了。”
周总一拍桌子：“我去有什么用，让瓜子王自己去处理。”他开着车子旋风一般去了瓜子王店里，这时候瓜子王已经知道了这事了，愁眉苦脸地看着周总。
周总怒气冲冲地问道：“你这次买的小电器在哪里买的，到底是不是正品？”
见瓜子王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周总一把封住他的衣领：“你到是说话呀，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出人命了，你说怎么办？”
“我还不是想省钱吗，东西是在小商品市场批的，和商场里面价格便宜一半还拐弯。”
“你是脑子进水了？我们是开发商，你当是卖瓜子呀？处处抠门，就能省出钱来？家属现在在销售部闹事，你去摆平吧。”周总拉着他就要往外走，瓜子王哭丧着脸：“舅舅老了，经不起折腾了。和他们谈，赔点钱，要不多赔一点；家属现在闹也不过就是想多赔点钱。”
“上一次楼歪歪，我们已经上头条了，全市都知道我们了。现在假冒伪劣又再够我们上一次头条了。朝阳现在已经是灰头土脸，低到尘埃里去了，你能帮它洗白吗？还有，多赔一点，这钱你出吗？”
提到钱，瓜子王说道：“你可以让邢总帮你处理这事，我可以帮你做更重要的事。现在，银行贷款放款太慢，我有熟悉的小贷公司，一周内就可以放款。”
“这可不是小数，5个亿，哪家可以这么快放款？”
“本地的当然不行了，江浙沪几家小贷公司抱团放款，不是什么难事。”
周总盘算了一下，现在没钱真的不行，不说席兆平在等钱救命，朝阳工地已经停工了，质检局的检测费都没钱付，更别说攻关了。
他知道质检报告的结论也就几句话，可是往左偏点还是往右偏点，实在太关键了。
还有集资款的事，他也提心提胆，最近朝阳的负面消息不断，不断有投资客要拿回资金，集资款新进的少，付出的多，也是入不敷出。钱，钱，钱，周总现在做梦都在想这件事。
周总将信将疑地看看瓜子王，从他入职朝阳，办过的事，就没有一件是靠谱的，但是病急乱投医，自己现在确实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是担心这根救命稻草也是一场空。
瓜子王察言观色，知道他是动心了，凑近他，期期艾艾地说：“我帮你办成这事，我能不能有个小小的要求？”
周总瞪着他，心里盘算着他会说什么，果然瓜子王说道：“这次款子下来后，我想从朝阳撤资。”
“怎么个撤法？”周总冷冷哼道。
“投多少撤多少，这么长时间，等于是无息贷款给你，如何？”
“看来，我还得感谢你不要利息了？”
“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舅舅小本经营，攒了一辈子不容易，可不能老了老了，一头栽进去，我不像你，还年轻有机会翻本。你就可怜可怜舅舅。”瓜子王眼圈红了。
周总周身一阵彻骨的寒冷，最近他经常这样，间歇式的冷汗淋淋。
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一败涂地众叛亲离，他从来没有如此的孤独。如果瓜子王和邢总，不是还有投资在朝阳，恐怕都不会再搭理他。
周总恨不得如街头泼皮一般跳着脚破口大骂，一出他心口拥堵着的恶气。自己拉过来的这些同盟，最多也就是乌合之众。
周总强撑着，做着深呼吸，把心火压下去，面无表情地道：“没钱，说啥都是扯蛋。哪怕资金成本高点，我都认，关键是你这事要能办成。”
周总电话响了，却是派出所所长：“周总啊，你们销售部都闹翻天了，就光光我们帮你张罗着，你也不来处理吗？”
“不好意思，让你费心了，邢总还没到吗？我马上到。”周总临走，狠狠瞪了瓜子王一眼：“抓紧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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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总应赵放生之邀请，赶到深圳赴约时，已经是晚上八点整，坐在海岸咖啡，南方这时候的天气已是夏天，海风捎着清凉而过，格外的惬意。
“你很守时。”赵放生轻松地笑笑。
“你也是。”朱总今天穿着一身米白色运动装，像是参加一个郊游。
“我下午二点就在这里了。”赵放生的手机响了了，进来一条短信：“我已经到了医院，今天情况乐观。”是杨稀音的。
婉君有好转，太好了，他的嘴角不自觉地笑起来。今天这个会谈太重要了，他放心地关了手机。
“不会是这么早就在等我吧。”赵放生的表情没能逃过朱总的眼睛。
朱总不慌不忙地喝着咖啡，见他放下手机，这才打趣道。
“见了几拔人。”赵放生喝了口咖啡：“见面最长的却是你们海杭的领导。”
具体是谁，赵放生也不明说，朱总也不去打听，朱总只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赵放生，呵呵笑着。据他所知，海杭的市高官这几天就在这里开交流会。他晚上就通过姚秘书约过书记了。
“赵总长袖善舞，非我等所及啊。”
“朱总说笑。我已经老了，只能为你们做做服务工作。”
“你这是谦虚，海杭能享受到你的金融服务的能有几个人？”
“几个人？海杭我们从来只会选择一个人。”
“听说你退出了朝阳，不知创世纪有没有这个运气，会是下一个人选？”
“台智和你们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赵总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朱总心里打鼓，和台智确实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曾总曾经就合作过，那时根本没有赵放生什么事。
“你收购了海东，下一个目标是什么？”赵放生反问道。
朱总笑意更深了，却不答话。
“是朝阳吗？”赵放生目光炯炯地看向朱总。朱总知道，一切都瞒不过他，也不接话，只是起身恭恭敬敬地给他杯中的茶续上。
“有人跟我说，海杭真正的幕后大哥是创世纪，只要你一个手势，一个眼神，海东和朝阳就会闹的天翻地覆，狗咬狗一嘴毛。”
朱总听他这话里话外，余意未尽，干笑着道：“你高看我了。”
“你并没有打算投资他们任何一家，你最期待的结果是把二家都吃掉。你从海杭发家，来到深圳，可是你无时无刻不想着衣锦还乡。”赵放生闲聊一般，语气轻松，似乎在说什么不相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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