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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 决议

    我们拿出了当时和周复明签定的股权代持合同,几经周折,明的不行他们就来阴的,昨天海杭联合了华东华南片成立了税务专案稽查组,书记亲自担任组长。

    虽然媒体并没有提台智,但是确确实实就是专门针对台智的,各大项目几乎是同时接到了他们要求配合调查的通知。

    这事发展到现在,我是有责任的,一直在和政府周旋,没想到事态突然失控,是我没有处理好。”

    “朝令夕改,有时候打败我们的只是一个文件,一个调查。噢,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就是坐上宾,把我们当香饽饽,不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就是渣滓,恨不得一脚踢,典型的功利主义。”

    集团新任的常务副总是一个穿着长袍马卦的老者,他托着老花镜,首先开炮。

    “他们是想一手遮天吗?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规则,存在就有存在的理由,台智资本不需要别人夸我们是幕后英雄,但也不能就这么任人欺负。

    海杭给我们挖坑,我们干脆断绝在海杭的一切后继投资。”集团业务副总不甘示弱,义愤填膺地说道。

    华东大区的经理苦着脸说:“翻脸很容易,但是撤资不但需要时间,也需要适当的机会,总不能整个华东区的项目全部撤资,对手盘在哪里?

    如果需要撤资,那需要一个相当长的时候去运作,而这次的稽查迫在眉睫,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只怕这次的损失会无法估量。”

    “说来说去,还是我们的项目负责人太怂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对这些人心太软。这怎么行?刀架在脖子上还要给对方奉上笑脸吗?就应该以牙还牙。”李渊的目光从大区的经理的脸上扫过,落在赵放生的脸上。

    大区的经理吓的噤若寒蝉,不敢再说什么。

    赵放生也不看他,他垂下眼帘似在看桌面,也似乎只是在看自己的鼻尖,说道:“急雨来了要躲雨,疾风过处要卧倒。顶风冒雨,只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在来之前我见过书记,他开出的条件是让我把本金利息全部还回,最后也松口了,只需要投回本金即可,这是我能争取到的最大条件了。

    这事我盘算过,往小处说,这是一次投资,朝阳现在正是最艰难的底谷,我们现在入股,正是拣地板价的好时候。

    创世纪收购朝阳,在政府办公会上已经讨论通过了,我们提前进去,正好可以打个埋伏。未在在和创世纪的谈判中会占取先机。

    况且,我们拿回的也只是本金,有了利息垫底,我们的相对风险小很多。”

    “有谁愿意把吃过的东西再吐出来,那比不要吃还要痛苦。”坐在边上的一位年长的董事冷冷地说道,很久没有参与公司董事会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强调自己的存在。

    “你就这么肯定这会是一合算的买卖?那为什么别的资本不进去?”李渊说道。

    “我们是轻车熟路,而且,不是每一个资本都具备发现价值的眼睛。”

    “自古以来,交易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贷,他们的股权还没正式谈好,为什么要先交钱?”

    “唯有如此才能显示资本的凶悍与决心,才能在众多的竞争者中脱颖而出,赢得芳心。”

    “如果最后的合作谈不拢,我们投入的资金怎么办?”

    “退出来。我们的资金会进入朝阳的专项资管账户,如果合作谈不拢,会原路返回,时间最长一个月。我们的这次合作,也得到了默许,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牵头也好,默许也好,说好听一点是有支持,说不好听一点,都是些无凭无据的样子货,什么也不算。”

    “也可以这么说。所有的都只是暗示,建议,真正承担责任的还是我们自己。但是有支持,项目的可行性分析也是OK的,就是加分项之一。”

    “周复明是你的义子,是你一手扶植起来的吧。如果摆到桌面上打分,之前投资的朝阳项目的回报率,在集团的整个业务上来说,表现很平庸。”李渊步步紧逼。

    “这个市场是需要培育的,什么是做客户?如果每次都是一次头,对客户不管不顾,那怎么可能有回头客?衡量一个项目品质的标准有不同的口径,并不是仅仅一个回报率吧?”

    “上一次朝阳的回款是费尽心思。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现在朝阳的楼歪歪,全国闻名,你怎么敢肯定,这不是一个陷井,在等着我们跳下去?”

    “是的。但是我们这一次的合作,并不是和朝阳,朝阳的股份将被台智和创世纪联合吃掉,周复明将被踢出局,所有的负面新闻都会被洗掉。创世纪在深圳都是顶呱呱的品牌,在海杭定然能够扭转乾坤。”

    “我个人相信放生的这个做法是出于公心,但是我们毕竟不了解内情,谁能保证你的此举不是为了给周复明解套?让我们成为接盘者?”

    “谁也没有本事给周复明解套,他自己搞的窟窿,只有他自己去填。我从来不做明知不可为而为的事。至于我做事有没有私心,欢迎集团的纪委来查。”

    “我们只是奇怪,这次的投资时间要求太紧迫,三天要调集5亿,对集团来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只是至于这么急吗?”

    “合作,以诚为贵,同样是投资为什么不提高效率,先赢得合作方的好感呢?赵某鲁钝,也没有什么更高的想法,只是希望做完这个项目就退休了。”

    “赵放生是黑伯钦点的接班人,怎么能这么早就萌生退意呢?”

    “那是黑伯抬举,我知道自己的斤两,资历又浅,我今天正式宣布,退出总裁竞争。”

    赵放生此话一说,会议室顿时鸦雀无声。大家先是看看赵放生,后又不约而同地把脸转向黑伯。

    黑伯看看赵放生,用眼神交换着信息。赵放生耸耸眉头,有些无奈,黑伯心知肚明,知道他是在搞平衡。在这次的总裁竞选中,新副总想上位,视赵放生为眼中钉,处处制肘。

    这冗长的会议一直吵到上午九点,个个脸色死灰,年纪大的几个董事首先撑不住了,站起来:“五亿的投资也并不算大,我们先走,结果出来了后,我们站大多数人一队吧。”

    二位副总原本对这个项目也没多在意,现在见赵放生表了态放弃竞争,顿时也不愿再争论不休,但是样子还是要摆摆的。

    “都是为了集团利益,我多嘴了,希望放生兄不要怪罪呀。放生身处一线,对情况更了解,只要你对项目有信心,一切按照程序来好了。”

    赵放生睁着通红的眼睛,看着黑伯:“您决定吧。”

    “现场情况你了解,你又是公司的董事,我信得过你。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为了让这班老家伙们放心,公司派毕总给你当副手,你负责和书记主谈,他负责会议纪要,向公司复命,不影响你。”黑伯说道。

    “理该如此。”赵放生面无表情,心中却多了一丝阴影,这件事现在想办法刹车还来得及,但是他想到张小宝的惨剧,想想这些天云韭的遭遇,想着书记的交待。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了一种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使命感,这比他在商场上杀戮更能让他兴奋和慰藉。

    黑伯长老拿着一份文件过来,简洁地说道:“赵董,例行公式。”

    赵放生一目三行地看完,这是一份承诺书,确认自己没有虚报和隐瞒事实,否则甘愿接受集团一级处罚。一级处罚在集团的内部守则里有明确的规定,俗称生死状。赵放生面不改色,从容地签完。

    走出会议室,赵放生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黑伯让司机先送他回去,半路上却接到常勇的电话,说在建材市场的停车场发现了周复明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