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人在家中坐
堆满破铜烂铁之地，无声无息间冒出个幽灵模样的老头，这画面细究起来其实蛮惊悚。好在陈昊刚目睹某人‘徒手造高达’，正处于重塑三观阶段，对新事物不那么抵触，这才没闹出笑话。
陌生环境碰到个说人话也愿意交流的，总归好事一件，起码陈昊能更方便理清状况。但或许是女神希望陈昊多些波折，尽管他能与幽灵模样的老人无缝对话，却得不到自己渴望的答案。
“呃，老人家你等一会。”禁不住停下脚步，陈昊直呆了逾二十秒这才疑惑道：“你确定爱因斯坦不会见我？”
“百分之一百确定。”说话时彬彬有礼，但内容却透出一种不容反驳的坚持，类似全息幻影的老者见状停下脚步，慢条斯理开口道：“爱因斯坦谁都不想见，哪怕你是备选者亦不例外。”
所以线索到这就断了？本打算当面询问对方到底期许何物，没料到吃了个闭门羹，陈昊还有点不死心。“要不你再问问，我这有很急的事……”
“我知道，”挥手打断了少年，老人率先迈开双腿。“是有任务在身，对吧？”
“呃！”一时间为之语塞，追上自顾自离去的老者，察觉到对方是朝波波与希斯所处位置移动，陈昊心头的焦躁稍有减少。
起码对方没有拂袖而去，还有对话余地。
“就，就算是吧。”用略模糊的答复掩盖动机，陈昊话锋一转将重心转移到对方身上。“老人家，请问你就是那个劳什子的‘兽神使者’？”
“不是。”看上去精神矍铄的老者先是淡淡回了俩个字，察觉到少年一副接不上话的尴尬模样，眼中闪过淡淡戏谑。“但他们执意这么叫我，我也懒得去纠正。”
宛如一万头草泥马从身上踩过，陈昊刹那间被搞得方寸大乱。“你！！”
“呵呵，我刚才就说了，别那么紧张。”摘掉威严满满的假面，有明显黄种人外貌特征的老头如顽童般做了个鬼脸，朝察觉到状况的两位女性挥手打招呼。“王...守护者大人早就强调过，救世军虽然按军队模式管理，但不搞排资论辈给新人下马威那套，何况你还是个编外的~~”
必须得承认，对方搞这么一出戏，确实大大缓解了陈昊的紧张。“呃，怎么听着我好像个临时工？”刚来得及吐了个槽，还未确认之前的疑惑，他直接被扑上来的猫娘给撞到，踉跄几步差点坐倒在地。“嘿，你走路眼往哪看！？”
“波？”闻言回眸一望，显然没意识到自己之前动作造成了何等恶劣影响，猫娘整了整头上发饰继续蹭着老人的袖子，让后者仿佛通讯不良般发出阵阵波动。
那头傻猫果然不可理喻，做事从没计较后果的。蛋疼地翻了个白眼，拍着长袍下摆走到小伙伴身边，陈昊却发现希斯表情十分僵硬。“怎么了？”
“没，没什么！”注视着正与波波互动的老人，希斯闻言骤然绷紧身子，用特别大的嗓门急促道：“我不认识他！”
欲盖弥彰的味道太浓烈，哪怕是陈昊都察觉到了不对劲。“你认识他？”
“不认识！”
“但你...”
“不--认---识！！”
“行行行，你和他是初次见面，我不问了！”眼看小伙伴咬牙切齿举起粉拳，陈昊识趣地放弃追问。目光越过萝莉脑袋，他打量着依旧静静蹲在场地中央的机甲，瞅来瞅去愣是没发现与刚才相比有发生变化。
依旧是个傻大粗笨的铁罐子，下面两条看上去特不靠谱的机械腿，上半部两侧各一的超巨大机械臂，其中之一连金属骨架都没做好。
陈昊与希斯交流功夫，被卡特尔视作‘兽神使者’的神秘老人也结束了与猫娘的交流。任由后者继续去折腾她的‘大号积木’，老者稍稍整理仪容，走上前似笑非笑打量着满脸为难的傀儡萝莉。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希斯。”片刻沉默后，外挂小姐率先打破沉默，低头行了个提裙礼。不知是否陈昊的错觉，外挂小姐进行自我介绍时，在‘初次见面’四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眼中浮现淡淡的疑惑，发现陈昊伫立于旁时迅速化作了然，老人嘴角上翘露出慈祥笑容，微微颔首回应道：“欢迎二位到访此地。我是邓群，日后还请多多指教。”
隐约觉察到二人其实彼此认识，但他们不约而同打哑谜，陈昊纵使好奇也唯有先憋着。初见时就报上自己姓名，低头回礼的他突然回过神。“哎，老先生你是中国人吗？”
兴致勃勃看着波波鼓捣，叶思源闻言反而愣了一下。“不，我是华夏人。”
华夏？虽说中原古称如此，但现在还有人会这么叫吗，也许是他比较恪守传统吧。姑且给自己找了个解释，见对方情绪似乎不错，陈昊顺势旧话重提。“那个，邓老...”
“叫我邓教授吧，那种尊称我可担不起。”恢复了略不正经的‘老顽童’模式，自称邓群的幽灵老人顿了顿，朝着少年伸出手。“任务给我看一下。”
“欸？”虽说在‘备选者’三字出口刹那，陈昊就隐约怀疑对方和上次那个‘V’是同类人，但如此清晰表示要介入他最大的秘密，说毫无芥蒂那纯粹是骗人。“呃，我可以口述...”
一只手搭在少年假肢上，绿发萝莉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轻轻点头。“给邓教授看看吧，他不是坏人。”
视线在二人间反复，陈昊最终自嘲地笑了两声，大大方方开启视窗切换至挑战界面。“接下来呢？”
“唔...”身体微微前倾，老人似有所悟眯起双眼道：“果然，小伙子你也一样。”
“什么一样？”
本以为对方依旧会隐瞒，但这回邓教授选择了坦然相告。“你跟她一样，系统机能是残缺不全的。”解答了陈昊的疑问，老者直起身示意陈昊关闭视窗，这才不慌不忙道：“我确认了，你要获得爱因斯坦的认可。不过看样子，你好像还差三个谜团未解开。”
其实另外两个谜团，我也是似懂非懂。自家人知自家事，陈昊心底吐槽了一句，随即满怀期待追问道：“那邓教授你能不能---”
“不能。”坏笑着摊开双手，或许是觉得说法太不近人情，老人随即正色道：“你获得力量，就必须遵守规则。”
“规则要求你探询真相，你就得靠自己去弄明白。”挺直腰杆抬起头，邓群仿佛一位睿智温和的老师，在引导陈昊走上正确道路。“我知道剩下三个谜团是什么，也大致能猜到守护者大人给你安排这个任务的目的，但我不能直白地告诉你。”
“系统是辅佐你成长的助手，而非对你有求必应的奴仆。学会思考，方可驾驭力量，否则你终将沦为力量的傀儡，成为一名‘穿越者’。”说得陈昊目瞪口呆，邓群这才走到一旁站定，笑嘻嘻注视着波波往返于机甲与废料堆，用压根不遵循物理法则的方式打造一台巨大的战争机器。
“我，我需要冷静一下。”似乎纠结于自身信仰与对方传输理念，陈昊朝二人打了个招呼，默默走向机甲另一侧，找了块稍微干净的金属板当垫子，坐下摆出沉思者的模样。静待片刻确认对方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边，希斯皱着眉头走到邓群身边，二话不说先给了后者一粉拳。
“别随便干涉命运线，万一他堕入深渊怎么办！”
“对自己的伴侣那么没信心吗，大小姐？”哭笑不得挨着打，邓群身体如波涛般粼粼发光。直等到对方停止攻击，他这才背负双手胸有成竹道：“放心吧，守护者大人并未袖手旁观，你男人不会变成穿越者的。”
“他，他才不是我男人！”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希斯又羞又恼低下头，最终按捺不住又给了对方一拳。“你笑什么呀，臭老头子！”
“年轻真好，不是吗...哎哎哎，大小姐你适可而止，这个世界抑制力很高，虚拟成像很费能量的。”
又折腾了片刻才收手，伸手戳了戳老人半透明的身躯，萝莉神情间多了些许感慨。“好久不见了，教授。”
“好久不见了，大小姐。”面带笑容颔首回应，老人再度注视着忙碌不休的猫娘。“新的恋爱还顺利吗？”
“不顺利，他的身边总有些莫名其妙高好感的女人。”被勾起了不快，希斯低声回复时满脸都是‘我很不爽’几个字。“我很怀疑是守护者大人使坏，乱点鸳鸯谱来找乐子。”
并不赞同对方观点，但看着小萝莉咬牙切齿的模样，老人呵呵两声选择了装聋作哑。深深吸了口气，察觉到身边人有些愁眉不展，他不禁嗯了一声。“怎么，还不习惯力量受限的感觉？”
“比起当初在穿越者军团做‘NPC奴兵’，这种感觉不值一提。”灵活摆弄着胳膊，幼女的美眸映照出少年的背影，语气带着难以抑制的担忧。“我害怕他误会，以为我和你有旧情什么的...”
‘噗哧’一下笑出声，语调逐渐升高的邓群发现身边人脸色越来越难看，赶忙捂着嘴深吸几口气，这才止住笑容。“我刚才就说过，对你的伴侣要有点信心~~”冲希斯竖起大拇指，老人朝陈昊方向挤眉弄眼。“你该不会真以为，他是为了沉思才一个人跑过去的吧。”
都说当局者迷，满脑子皆是如何向陈昊解释自己与一位异性相识，直到邓群开口希斯才回过神来。“欸？”
见对方一副傻乎乎的模样，老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干脆进一步挑明道：“他并不清楚我们的来历，但这不妨碍他信任你，还给了你与我叙旧的时间。大小姐，以后别老把你男人想那么不堪，他可比上次那位好多了。”
“都说了，他还不是我男人！”急促地做出辩解，但眉眼间的喜悦让其毫无说服力。萝莉羞赧地低下头，却突然察觉到对方吐露的某件事。“等会，你还见过其余备选者？”
“见过啊，一年零两个月前。”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邓群摊开双手无辜道：“那次的家伙才麻烦，我不过是提出要确认下‘任务’，他就嚷嚷着‘陛下的内心不容窥探’，气势汹汹拔出剑来。”
“后来呢？”
“被波波打跑了。”
“......那头傻猫？”
“她可是‘直系血脉’拥有者，驾驶‘杀戮铁罐’倘若出全力，现在的你和小伙子都得死。”见希斯有些半信半疑，老人无所谓地做了个鬼脸。“信不信由你，反正那位陛下与她制造的傍身灵都被打败了，不过他们获得了爱因斯坦的认可，也算没吃亏~~”
正当二人闲聊着，陈昊似乎想通了什么，起身急匆匆朝他们跑来。彼此对视一眼，希斯与邓群立刻拉开距离，装作素不相识的模样。“邓教授，”稍稍一瞥意味深长朝老者使了个眼色，陈昊干咳两声开门见山道：“你刚才说，不能告诉我答案对吧。”
“没错。”
暗道一声果然如此，虽说是给希斯创造机会与老友叙旧，陈昊也不是坐那浪费时间，仔细回忆对话中的细节，他还真找到了某个言语上的漏洞。
当然，不排除对方并非说漏嘴，而是有意给自己暗示。何况从邓群如今的表情，陈昊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大。
“那，给些提示总可以吧。”再度开启视窗，陈昊指着简略到几乎没有的任务描述。“起码告诉我，剩余三个谜团的大致方向。”
双臂环抱上下打量着对方，邓群双眼中透着欣赏的光芒。“当然可以，备选者。”
“第一个线索，在村子里。”
“第二个线索，在它，或者说这座岛的某些地方。”随着老人描述，一个形似木瓜的果子出现在半空，以顺时针方向缓缓旋转。
“最后一个，是波波。”用兽人语与猫娘交流了几句，老者优雅地躬身行礼。“小伙子，等你解开所有的谜团，你就有资格收获爱因斯坦的遗产。”
陌生环境碰到个说人话也愿意交流的，总归好事一件，起码陈昊能更方便理清状况。但或许是女神希望陈昊多些波折，尽管他能与幽灵模样的老人无缝对话，却得不到自己渴望的答案。
“呃，老人家你等一会。”禁不住停下脚步，陈昊直呆了逾二十秒这才疑惑道：“你确定爱因斯坦不会见我？”
“百分之一百确定。”说话时彬彬有礼，但内容却透出一种不容反驳的坚持，类似全息幻影的老者见状停下脚步，慢条斯理开口道：“爱因斯坦谁都不想见，哪怕你是备选者亦不例外。”
所以线索到这就断了？本打算当面询问对方到底期许何物，没料到吃了个闭门羹，陈昊还有点不死心。“要不你再问问，我这有很急的事……”
“我知道，”挥手打断了少年，老人率先迈开双腿。“是有任务在身，对吧？”
“呃！”一时间为之语塞，追上自顾自离去的老者，察觉到对方是朝波波与希斯所处位置移动，陈昊心头的焦躁稍有减少。
起码对方没有拂袖而去，还有对话余地。
“就，就算是吧。”用略模糊的答复掩盖动机，陈昊话锋一转将重心转移到对方身上。“老人家，请问你就是那个劳什子的‘兽神使者’？”
“不是。”看上去精神矍铄的老者先是淡淡回了俩个字，察觉到少年一副接不上话的尴尬模样，眼中闪过淡淡戏谑。“但他们执意这么叫我，我也懒得去纠正。”
宛如一万头草泥马从身上踩过，陈昊刹那间被搞得方寸大乱。“你！！”
“呵呵，我刚才就说了，别那么紧张。”摘掉威严满满的假面，有明显黄种人外貌特征的老头如顽童般做了个鬼脸，朝察觉到状况的两位女性挥手打招呼。“王...守护者大人早就强调过，救世军虽然按军队模式管理，但不搞排资论辈给新人下马威那套，何况你还是个编外的~~”
必须得承认，对方搞这么一出戏，确实大大缓解了陈昊的紧张。“呃，怎么听着我好像个临时工？”刚来得及吐了个槽，还未确认之前的疑惑，他直接被扑上来的猫娘给撞到，踉跄几步差点坐倒在地。“嘿，你走路眼往哪看！？”
“波？”闻言回眸一望，显然没意识到自己之前动作造成了何等恶劣影响，猫娘整了整头上发饰继续蹭着老人的袖子，让后者仿佛通讯不良般发出阵阵波动。
那头傻猫果然不可理喻，做事从没计较后果的。蛋疼地翻了个白眼，拍着长袍下摆走到小伙伴身边，陈昊却发现希斯表情十分僵硬。“怎么了？”
“没，没什么！”注视着正与波波互动的老人，希斯闻言骤然绷紧身子，用特别大的嗓门急促道：“我不认识他！”
欲盖弥彰的味道太浓烈，哪怕是陈昊都察觉到了不对劲。“你认识他？”
“不认识！”
“但你...”
“不--认---识！！”
“行行行，你和他是初次见面，我不问了！”眼看小伙伴咬牙切齿举起粉拳，陈昊识趣地放弃追问。目光越过萝莉脑袋，他打量着依旧静静蹲在场地中央的机甲，瞅来瞅去愣是没发现与刚才相比有发生变化。
依旧是个傻大粗笨的铁罐子，下面两条看上去特不靠谱的机械腿，上半部两侧各一的超巨大机械臂，其中之一连金属骨架都没做好。
陈昊与希斯交流功夫，被卡特尔视作‘兽神使者’的神秘老人也结束了与猫娘的交流。任由后者继续去折腾她的‘大号积木’，老者稍稍整理仪容，走上前似笑非笑打量着满脸为难的傀儡萝莉。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希斯。”片刻沉默后，外挂小姐率先打破沉默，低头行了个提裙礼。不知是否陈昊的错觉，外挂小姐进行自我介绍时，在‘初次见面’四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眼中浮现淡淡的疑惑，发现陈昊伫立于旁时迅速化作了然，老人嘴角上翘露出慈祥笑容，微微颔首回应道：“欢迎二位到访此地。我是邓群，日后还请多多指教。”
隐约觉察到二人其实彼此认识，但他们不约而同打哑谜，陈昊纵使好奇也唯有先憋着。初见时就报上自己姓名，低头回礼的他突然回过神。“哎，老先生你是中国人吗？”
兴致勃勃看着波波鼓捣，叶思源闻言反而愣了一下。“不，我是华夏人。”
华夏？虽说中原古称如此，但现在还有人会这么叫吗，也许是他比较恪守传统吧。姑且给自己找了个解释，见对方情绪似乎不错，陈昊顺势旧话重提。“那个，邓老...”
“叫我邓教授吧，那种尊称我可担不起。”恢复了略不正经的‘老顽童’模式，自称邓群的幽灵老人顿了顿，朝着少年伸出手。“任务给我看一下。”
“欸？”虽说在‘备选者’三字出口刹那，陈昊就隐约怀疑对方和上次那个‘V’是同类人，但如此清晰表示要介入他最大的秘密，说毫无芥蒂那纯粹是骗人。“呃，我可以口述...”
一只手搭在少年假肢上，绿发萝莉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轻轻点头。“给邓教授看看吧，他不是坏人。”
视线在二人间反复，陈昊最终自嘲地笑了两声，大大方方开启视窗切换至挑战界面。“接下来呢？”
“唔...”身体微微前倾，老人似有所悟眯起双眼道：“果然，小伙子你也一样。”
“什么一样？”
本以为对方依旧会隐瞒，但这回邓教授选择了坦然相告。“你跟她一样，系统机能是残缺不全的。”解答了陈昊的疑问，老者直起身示意陈昊关闭视窗，这才不慌不忙道：“我确认了，你要获得爱因斯坦的认可。不过看样子，你好像还差三个谜团未解开。”
其实另外两个谜团，我也是似懂非懂。自家人知自家事，陈昊心底吐槽了一句，随即满怀期待追问道：“那邓教授你能不能---”
“不能。”坏笑着摊开双手，或许是觉得说法太不近人情，老人随即正色道：“你获得力量，就必须遵守规则。”
“规则要求你探询真相，你就得靠自己去弄明白。”挺直腰杆抬起头，邓群仿佛一位睿智温和的老师，在引导陈昊走上正确道路。“我知道剩下三个谜团是什么，也大致能猜到守护者大人给你安排这个任务的目的，但我不能直白地告诉你。”
“系统是辅佐你成长的助手，而非对你有求必应的奴仆。学会思考，方可驾驭力量，否则你终将沦为力量的傀儡，成为一名‘穿越者’。”说得陈昊目瞪口呆，邓群这才走到一旁站定，笑嘻嘻注视着波波往返于机甲与废料堆，用压根不遵循物理法则的方式打造一台巨大的战争机器。
“我，我需要冷静一下。”似乎纠结于自身信仰与对方传输理念，陈昊朝二人打了个招呼，默默走向机甲另一侧，找了块稍微干净的金属板当垫子，坐下摆出沉思者的模样。静待片刻确认对方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边，希斯皱着眉头走到邓群身边，二话不说先给了后者一粉拳。
“别随便干涉命运线，万一他堕入深渊怎么办！”
“对自己的伴侣那么没信心吗，大小姐？”哭笑不得挨着打，邓群身体如波涛般粼粼发光。直等到对方停止攻击，他这才背负双手胸有成竹道：“放心吧，守护者大人并未袖手旁观，你男人不会变成穿越者的。”
“他，他才不是我男人！”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希斯又羞又恼低下头，最终按捺不住又给了对方一拳。“你笑什么呀，臭老头子！”
“年轻真好，不是吗...哎哎哎，大小姐你适可而止，这个世界抑制力很高，虚拟成像很费能量的。”
又折腾了片刻才收手，伸手戳了戳老人半透明的身躯，萝莉神情间多了些许感慨。“好久不见了，教授。”
“好久不见了，大小姐。”面带笑容颔首回应，老人再度注视着忙碌不休的猫娘。“新的恋爱还顺利吗？”
“不顺利，他的身边总有些莫名其妙高好感的女人。”被勾起了不快，希斯低声回复时满脸都是‘我很不爽’几个字。“我很怀疑是守护者大人使坏，乱点鸳鸯谱来找乐子。”
并不赞同对方观点，但看着小萝莉咬牙切齿的模样，老人呵呵两声选择了装聋作哑。深深吸了口气，察觉到身边人有些愁眉不展，他不禁嗯了一声。“怎么，还不习惯力量受限的感觉？”
“比起当初在穿越者军团做‘NPC奴兵’，这种感觉不值一提。”灵活摆弄着胳膊，幼女的美眸映照出少年的背影，语气带着难以抑制的担忧。“我害怕他误会，以为我和你有旧情什么的...”
‘噗哧’一下笑出声，语调逐渐升高的邓群发现身边人脸色越来越难看，赶忙捂着嘴深吸几口气，这才止住笑容。“我刚才就说过，对你的伴侣要有点信心~~”冲希斯竖起大拇指，老人朝陈昊方向挤眉弄眼。“你该不会真以为，他是为了沉思才一个人跑过去的吧。”
都说当局者迷，满脑子皆是如何向陈昊解释自己与一位异性相识，直到邓群开口希斯才回过神来。“欸？”
见对方一副傻乎乎的模样，老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干脆进一步挑明道：“他并不清楚我们的来历，但这不妨碍他信任你，还给了你与我叙旧的时间。大小姐，以后别老把你男人想那么不堪，他可比上次那位好多了。”
“都说了，他还不是我男人！”急促地做出辩解，但眉眼间的喜悦让其毫无说服力。萝莉羞赧地低下头，却突然察觉到对方吐露的某件事。“等会，你还见过其余备选者？”
“见过啊，一年零两个月前。”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邓群摊开双手无辜道：“那次的家伙才麻烦，我不过是提出要确认下‘任务’，他就嚷嚷着‘陛下的内心不容窥探’，气势汹汹拔出剑来。”
“后来呢？”
“被波波打跑了。”
“......那头傻猫？”
“她可是‘直系血脉’拥有者，驾驶‘杀戮铁罐’倘若出全力，现在的你和小伙子都得死。”见希斯有些半信半疑，老人无所谓地做了个鬼脸。“信不信由你，反正那位陛下与她制造的傍身灵都被打败了，不过他们获得了爱因斯坦的认可，也算没吃亏~~”
正当二人闲聊着，陈昊似乎想通了什么，起身急匆匆朝他们跑来。彼此对视一眼，希斯与邓群立刻拉开距离，装作素不相识的模样。“邓教授，”稍稍一瞥意味深长朝老者使了个眼色，陈昊干咳两声开门见山道：“你刚才说，不能告诉我答案对吧。”
“没错。”
暗道一声果然如此，虽说是给希斯创造机会与老友叙旧，陈昊也不是坐那浪费时间，仔细回忆对话中的细节，他还真找到了某个言语上的漏洞。
当然，不排除对方并非说漏嘴，而是有意给自己暗示。何况从邓群如今的表情，陈昊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大。
“那，给些提示总可以吧。”再度开启视窗，陈昊指着简略到几乎没有的任务描述。“起码告诉我，剩余三个谜团的大致方向。”
双臂环抱上下打量着对方，邓群双眼中透着欣赏的光芒。“当然可以，备选者。”
“第一个线索，在村子里。”
“第二个线索，在它，或者说这座岛的某些地方。”随着老人描述，一个形似木瓜的果子出现在半空，以顺时针方向缓缓旋转。
“最后一个，是波波。”用兽人语与猫娘交流了几句，老者优雅地躬身行礼。“小伙子，等你解开所有的谜团，你就有资格收获爱因斯坦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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