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研究院爆炸发生动乱，军方火速派兵进行救援，黑夜大街上游魂四起，仿佛地府大开。
从未见过的黑色游魂游荡在街道上，全部身穿黑色在校军装，不难认出他们的身份。
整个三区人心惶惶，既没有人知道这群游魂来自哪里，也没有知道他们为何发起攻击。
家家户户紧闭门窗，秉持着闲事莫管的原则。
军方的部队立刻赶到，一是救援爆炸现场，抢救重要文献。二是抓捕黑色游魂，抵御入侵。
咲夜站在学校的天台上眺望研究院上空的火光，冷风鼓起她的长发，她嘴角含笑，眸子似在北之极的海水里浸过，透着冷冽的清辉。
她将一段话集中在脑海里，让它们随风飘至城市上空。
所有人都听到一个清冷的女声。
“军方研制禁药罔顾人命，致使学生变异，产生黑色游魂，蓄意栽赃我族，罪加一等。毁我族誉者，今日一个不留。”
“夜儿？”左逸听到这个声音不禁愣住，这分明是咲夜的声音。
而这话的内容...是说军方制造禁药，导致服用的人变异成黑色游魂。
我族？鲛人。军方把这件事推到鲛人头上，所以才会有今晚的事。
话音一直盘旋在城市上空，确保三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才渐渐消散。
领队的长官对手下人吼道：“都是死人吗？还不快去查这声音是哪来的！”
所有听到的人都在交头接耳。
“禁药，变异成游魂，这...怎么会这样？”
“不会吧？”
“会不会你没眼睛看啊！你什么时候见过黑色的游魂，而且这明明都是学校的学生！”
“用学生试药？这，这这，这学校以后还能去吗？”
“而且那人说我族？她是鲛人？军方陷害，所以鲛人来讨说法了？”
“那也不能拿这么多人陪葬啊！”
四周黑色的游魂一齐而上，数量颇多，天空上方还出现了大批乌鸦，一大片仿佛乌云遮月。
学生哆嗦着道：“那是鲛人，惹恼了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该死，没事栽什么赃，陷什么害！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一言论越演越烈，很快便形成了一种统一的说法。是军方研究禁药，栽赃鲛人，所以人家来报仇来了。
咲夜看着这一切，觉得这效果很好。人在危险的时候只会推卸责任，尤其是当自己处于被害者的位置上的时候。
就算军方有人看出来了，也堵不住下面这么多张嘴。
舆论的作用本就不是说明什么真相，也不需要得到那些有权有势人的承认。在这个世界，本就是没权没势的人多一些，考虑到自己的利益自然容易煽动。
军方不是想开战吗？可以啊，但是要拉鲛人当垫脚石给他们谋一个好名声，这一点咲夜绝不同意。
舆论造势，将形势拉到有利于鲛人的这一边。不管之后以什么理由开展，今天的事都会成为那一战的导火索，咲夜要的就是让军方失去“正义”的盾牌。
鲛人这么久以来背了太多锅，如今是该洗白了。她要让军方从一开始就是强词夺理，出师无名，站不住脚，这是其一。
让人类不信任军方学校，不敢往里面送学生，最好断了军方未来的战力，让他从根本上垮掉，这是其二。
她刚刚说的话半真半假，有的事拿不出证据，但却也并非空穴来风。若是有人要去查，还是能查出些什么来的。
这人呢就是不听话，让你往东你偏要往西，这军方越不让人查，人就越好奇。
查到那么一丁点查不下去了，就会以为是军方暗中阻挠，自然会自己脑补出一系列事情，到时候说不定比咲夜说得好精彩。
相信大众的想象力，让军方有嘴也说不清，最后内忧外乱，这是其三。
让他们去闹，她好安安静静来这东南树林查事情，这是其四。
咲夜今晚搞这一出，就是为了这些。
好在，这些人类没让她失望，闹的挺不错。要是能看到窝里反就更好了，可惜她手里还有事，暂时管不到他们。
......
三区牢房内。
外面突然吵闹异常，似乎还有火光。
佰貘忍不住看了一眼。
没过一会儿就听到少女清冷不是威严的声音传来。
“军方研制禁药罔顾人命，致使学生变异，产生黑色游魂，蓄意栽赃我族，罪加一等。毁我族誉者，今日一个不留。”
研制禁药？栽赃陷害？
她看了孙晁一眼，“殿下这是要...”
“呵。”孙晁笑了一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痛快！”
毁我族誉者，死有余辜。
这话说得霸道却又站得住理。
这次不是鲛人祸害人，而是人类主动招惹鲛人，自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但这要自卫到什么程度才算完，呵呵，那就由不得人类了。
而且这些话还会动摇军方内部，不得不说殿下这一招用的好，益处良多。
少女纤细的身形，素日矜娇霸道，仗势欺人的模样忽然浮现在他脑海里。
终究是王女，从小养在王的身边，又有大人的教导，确实不可小觑。
“晁大人...殿下这样会不会暴露身份？”
咲夜这样高调，佰貘不禁有些担心。
“即便是暴露了，那也是她自愿的。”现在看来咲夜占尽上风，她应该有自己的计划。
孙晁重新闭上眼：“定心。其他的事不用管，按照殿下说的去做便是。”
咲夜今晚的行动让孙晁再一次刷新了对王女的认识，至少他相信她可以处理好眼下这些事。
佰貘对咲夜的信任也多了那么一点点，看来殿下的胆子要比她大得多。既然孙晁这么说了，那她就相信她一次。
他们的牢房靠后，前面的已经开始审问，期间惨叫连连。
听声音，很快就要到他们了。
......
当听到那段话的时候，李寻十分的震惊，脚底下都踉跄了一下。
这声音...是咲夜没错吧。他抬头看到左逸皱紧的眉头，心底一凉。是咲夜，没错。
这丫头想干嘛？我族？她不是人类！
这世上不是人类，那还能是什么？突然之间，他脸上的血色褪尽。
“她的事你管不了！”
突然想到上次李摩罗歇斯底里的模样，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她如果是那个的话，那自己又还能是什么？
想到这儿他身子好像晃了一下。
“李寻，你先回去。”
左逸看着他慢慢抬起苍白的脸，有些艰难地迈开步子。
李寻：“一起去。”
是错觉吗？怎么感觉左逸震惊之外还有淡定。他难道早就知道咲夜的身份？不，不可能。
左逸不是那种知而不报，刻意隐瞒的人。
忽然间，李寻有一种脱力感。“你打算去哪找她？”
左逸有些意外地看向他，李寻平常可不会这么问。
“你...没事吧？”
李寻笑了两声，感觉有一丝凄凉。“比谁了解她，我不如你。你说去哪就去哪吧。”
他自以为在不断走近她，但从未是他以为。
左逸：“东南树林吧，感觉她会去那。”
“东南树林啊……似乎，确实如此。”
李寻现在非常消极，但左逸没时间去管他。
若是他一直这样，左逸就会把他直接敲晕随手丢给一户人家，免得拖他的后腿。
当他们赶到东南树林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站在东南树林前，早他们一步到，然后没看到他们，直接进去了。
那个人是...
李寻嘴唇无声动了下，“妈...”
从未见过的黑色游魂游荡在街道上，全部身穿黑色在校军装，不难认出他们的身份。
整个三区人心惶惶，既没有人知道这群游魂来自哪里，也没有知道他们为何发起攻击。
家家户户紧闭门窗，秉持着闲事莫管的原则。
军方的部队立刻赶到，一是救援爆炸现场，抢救重要文献。二是抓捕黑色游魂，抵御入侵。
咲夜站在学校的天台上眺望研究院上空的火光，冷风鼓起她的长发，她嘴角含笑，眸子似在北之极的海水里浸过，透着冷冽的清辉。
她将一段话集中在脑海里，让它们随风飘至城市上空。
所有人都听到一个清冷的女声。
“军方研制禁药罔顾人命，致使学生变异，产生黑色游魂，蓄意栽赃我族，罪加一等。毁我族誉者，今日一个不留。”
“夜儿？”左逸听到这个声音不禁愣住，这分明是咲夜的声音。
而这话的内容...是说军方制造禁药，导致服用的人变异成黑色游魂。
我族？鲛人。军方把这件事推到鲛人头上，所以才会有今晚的事。
话音一直盘旋在城市上空，确保三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才渐渐消散。
领队的长官对手下人吼道：“都是死人吗？还不快去查这声音是哪来的！”
所有听到的人都在交头接耳。
“禁药，变异成游魂，这...怎么会这样？”
“不会吧？”
“会不会你没眼睛看啊！你什么时候见过黑色的游魂，而且这明明都是学校的学生！”
“用学生试药？这，这这，这学校以后还能去吗？”
“而且那人说我族？她是鲛人？军方陷害，所以鲛人来讨说法了？”
“那也不能拿这么多人陪葬啊！”
四周黑色的游魂一齐而上，数量颇多，天空上方还出现了大批乌鸦，一大片仿佛乌云遮月。
学生哆嗦着道：“那是鲛人，惹恼了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该死，没事栽什么赃，陷什么害！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一言论越演越烈，很快便形成了一种统一的说法。是军方研究禁药，栽赃鲛人，所以人家来报仇来了。
咲夜看着这一切，觉得这效果很好。人在危险的时候只会推卸责任，尤其是当自己处于被害者的位置上的时候。
就算军方有人看出来了，也堵不住下面这么多张嘴。
舆论的作用本就不是说明什么真相，也不需要得到那些有权有势人的承认。在这个世界，本就是没权没势的人多一些，考虑到自己的利益自然容易煽动。
军方不是想开战吗？可以啊，但是要拉鲛人当垫脚石给他们谋一个好名声，这一点咲夜绝不同意。
舆论造势，将形势拉到有利于鲛人的这一边。不管之后以什么理由开展，今天的事都会成为那一战的导火索，咲夜要的就是让军方失去“正义”的盾牌。
鲛人这么久以来背了太多锅，如今是该洗白了。她要让军方从一开始就是强词夺理，出师无名，站不住脚，这是其一。
让人类不信任军方学校，不敢往里面送学生，最好断了军方未来的战力，让他从根本上垮掉，这是其二。
她刚刚说的话半真半假，有的事拿不出证据，但却也并非空穴来风。若是有人要去查，还是能查出些什么来的。
这人呢就是不听话，让你往东你偏要往西，这军方越不让人查，人就越好奇。
查到那么一丁点查不下去了，就会以为是军方暗中阻挠，自然会自己脑补出一系列事情，到时候说不定比咲夜说得好精彩。
相信大众的想象力，让军方有嘴也说不清，最后内忧外乱，这是其三。
让他们去闹，她好安安静静来这东南树林查事情，这是其四。
咲夜今晚搞这一出，就是为了这些。
好在，这些人类没让她失望，闹的挺不错。要是能看到窝里反就更好了，可惜她手里还有事，暂时管不到他们。
......
三区牢房内。
外面突然吵闹异常，似乎还有火光。
佰貘忍不住看了一眼。
没过一会儿就听到少女清冷不是威严的声音传来。
“军方研制禁药罔顾人命，致使学生变异，产生黑色游魂，蓄意栽赃我族，罪加一等。毁我族誉者，今日一个不留。”
研制禁药？栽赃陷害？
她看了孙晁一眼，“殿下这是要...”
“呵。”孙晁笑了一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痛快！”
毁我族誉者，死有余辜。
这话说得霸道却又站得住理。
这次不是鲛人祸害人，而是人类主动招惹鲛人，自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但这要自卫到什么程度才算完，呵呵，那就由不得人类了。
而且这些话还会动摇军方内部，不得不说殿下这一招用的好，益处良多。
少女纤细的身形，素日矜娇霸道，仗势欺人的模样忽然浮现在他脑海里。
终究是王女，从小养在王的身边，又有大人的教导，确实不可小觑。
“晁大人...殿下这样会不会暴露身份？”
咲夜这样高调，佰貘不禁有些担心。
“即便是暴露了，那也是她自愿的。”现在看来咲夜占尽上风，她应该有自己的计划。
孙晁重新闭上眼：“定心。其他的事不用管，按照殿下说的去做便是。”
咲夜今晚的行动让孙晁再一次刷新了对王女的认识，至少他相信她可以处理好眼下这些事。
佰貘对咲夜的信任也多了那么一点点，看来殿下的胆子要比她大得多。既然孙晁这么说了，那她就相信她一次。
他们的牢房靠后，前面的已经开始审问，期间惨叫连连。
听声音，很快就要到他们了。
......
当听到那段话的时候，李寻十分的震惊，脚底下都踉跄了一下。
这声音...是咲夜没错吧。他抬头看到左逸皱紧的眉头，心底一凉。是咲夜，没错。
这丫头想干嘛？我族？她不是人类！
这世上不是人类，那还能是什么？突然之间，他脸上的血色褪尽。
“她的事你管不了！”
突然想到上次李摩罗歇斯底里的模样，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她如果是那个的话，那自己又还能是什么？
想到这儿他身子好像晃了一下。
“李寻，你先回去。”
左逸看着他慢慢抬起苍白的脸，有些艰难地迈开步子。
李寻：“一起去。”
是错觉吗？怎么感觉左逸震惊之外还有淡定。他难道早就知道咲夜的身份？不，不可能。
左逸不是那种知而不报，刻意隐瞒的人。
忽然间，李寻有一种脱力感。“你打算去哪找她？”
左逸有些意外地看向他，李寻平常可不会这么问。
“你...没事吧？”
李寻笑了两声，感觉有一丝凄凉。“比谁了解她，我不如你。你说去哪就去哪吧。”
他自以为在不断走近她，但从未是他以为。
左逸：“东南树林吧，感觉她会去那。”
“东南树林啊……似乎，确实如此。”
李寻现在非常消极，但左逸没时间去管他。
若是他一直这样，左逸就会把他直接敲晕随手丢给一户人家，免得拖他的后腿。
当他们赶到东南树林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站在东南树林前，早他们一步到，然后没看到他们，直接进去了。
那个人是...
李寻嘴唇无声动了下，“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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