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黄昏（Dämmerung） Ⅲ
“那么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约克，本来是莫里斯人，因为读书前往了帝国。读完书之后觉醒了自然魔法进入了军队，只不过是闲职，在前几天的裁军中成功丢了饭碗，目前依靠沃克小姐和退伍补助金勉强度日。”
希望我的自我介绍能够帮她脱离窘境。
房东的目光落到了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茉荫。现在只剩下她没有表明身份。
“嘿小可爱，你叫什么名字？”
茉荫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房东。她一句话听不懂。
“不好意思，她不会光语。我暂且充当下翻译吧。”
我随即向她解释了是什么情况。
她点了点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右脚却步，屈膝低头，头向左倾。
这是标准的，平民向贵族行礼的方式。
“有幸于今日与小姐相见。小民茉荫于克瓦西城大火中失去了家，无依无靠，承蒙冰空先生与沃克小姐好心能带我前来莫里斯，寻找可能的依靠。”
房东和我都愣在了那里。莫里斯并不太重视家世出身与贵族与否，平民向贵族行屈膝礼已经只停留在了历史正剧表演层面了。
我还是老老实实把这段敬语翻译了过去。
“哦，翻译的差不多。不好意思试探你们，我其实会讲歧化语。”
有着浓厚北方口音的歧化语出自房东。我想说什么，但想想还是算了。
“喂小姑娘，第一，在莫里斯就把你那些对贵族独有的行礼收起来，我们这里不兴这套。第二，按你说的话，你已经没有亲人了，为什么又来这里寻亲呢？”
这么说着，房东右手已经抓起笔写东西了。
说来刚才就在书房看见她在写东西。是什么文字从业者吗，好像很厉害。
“不，我来找的不是亲人。”
她把手伸进口袋，摸出来一个银色项链。
“银色的十字架？”
“您认识这个吗？”
她突然激动起来，眼神放光闪着我们。
“不，抱歉，银色十字架这种信物实在是太罕见了。而且大部分贵族或某人的信物上都多多少少会有主人的象征，十字架能象征的太多了，从象征这方面去找人是大海捞针。”
“是，是吗，对不起劳烦您了。”
“不必道歉。你给了我很有意思的灵感啊，我该向你道谢才对。”
“是？”
手中笔尖光芒跃动，剑锋入鞘。房东收起了笔，抬起头带有些愉悦地看着我们。
“不好意思，我这个主人反而是最后一个出场的。
诸位好啊，希望你们能在丘吉尔家的大宅里住得愉快。吾名为威廉明娜·丹姆昂·斯宾塞·丘吉尔。不如说，诸位对‘黄昏’这个笔名有什么印象吗？”
“黄昏”是知名的莫里斯小说家和剧本作家。早就有听说过“黄昏”真实身份是某位贵族，因为难以忍受贵族间的交往方式选择脱离家族，独立成为作家。
但是从来没有任何消息说过“黄昏”是个不能走路的残疾人。
“久仰大名了。但是我可没有听说过‘黄昏’身残志坚的故事啊。”
“啊，你是说这个吗？没什么，只是前两周因为一点小事故从楼梯上摔下来把腿摔断了罢了。几个月后就好了。”
她一脸轻松地说出这种话，掩埋掉了伤痛。
“然后在我身旁的这位，凯瑟琳。跟了我很久的女佣。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她，宅子的管理基本是她在负责，与其余喊我房东喊她房东应该更合适。
所以各位无需喊我房东或者在房东后加上什么后缀。直接叫我黄昏让我来得更习惯些。
“我的工作地点很不固定，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书房里写东西，有时候突然出了灵感，会就地在宅子的任何地方开始写。所以如果看见我在伏案写作时，请尽量不要惊动我。很抱歉我这个习惯不是太好，希望你们能见谅。”
“啊，好的，没问题的。”
整座房子都是她的，不管她做什么其实理都在她那边。反对也是无效的抗议。
高大的女佣......不，凯瑟琳小姐，拿来了三块金属制的块状物，分发给了我们。
“这是？”
“你可以叫它呼机。看见上面的红色按钮了吗？按下试试？”
噗一下，红色的按钮被按了下去。
凯瑟琳小姐腰部上别着的一个小物件震动了起来。
“看到了吧？在宅子里如果有事找我们，就按这个按钮，我们会尽快过来的。当然别乱按哦。”
真是神奇。是用什么魔术驱动的呢？我可不记得有什么魔术可以做到这样的功能。
“有点感兴趣啊。请问这是什么原理呢？”
“啊呀，帝国还没有用上无线电吗？”
“无线电？有所听闻。至少我们平常接触不到。”
“那可真是有些惨呢。你们平时不听收音机吗？”
“收音机是通讯部用的东西，我们平时是接触不到的。啊，那收音机便是用的无线电吧，我一直以为是什么魔术，未曾想到这是‘科学’的产物。”
“魔术固然强大。但是在民用领域，科技绝对强于魔术。众所周知，魔术仅仅只是在科技能实现的基础上减少实现基础罢了。它们的本质原理几乎是一样的。那么科技无法实现之事魔术就没法实现，只有贵族和自然魔法拥有者可以做到。显而易见，与其余去钻研高能魔术，不如去想想如何提升科技实力，毕竟科技实现的是实打实的东西，比魔术稳定多了，不会乱爆炸。
啊，说到这个，前几天帝国某个采矿魔术阵列爆炸了，看新闻了吗？”
“不好意思，已经两日没看报了。”
“凯瑟琳，把这几天的报纸拿来吧。”
凯瑟琳一会儿后拿了几份报纸过来。
“谢谢。唔，让我看看，嗯，啊，是这里。”
丘吉尔小姐指给我看了。
但我的目光没有落在那里，反而是旁边的新闻更吸引目光。
“莫里斯银行抢劫犯团伙被杀！”
标题边的照片正是我们当时和两个黑衣人交战的地方。
爱丽克斯立马把头伸了过来。
“x月xx日，莫里斯境内超过7家银行遭到洗劫，其中造成了三人死亡数十人受伤。作案团伙经警方调查确定为共有16人的超级大团伙。x月xx日，本应确定在下午三点到达莫里斯的巴士失踪。警方沿路搜查后发现十六人全部遇害，赃款被分装在十六个麻袋里。
警方透露，在巴士上应还有三人，全部来自帝国。警方推测为谋杀犯罪团伙嫌疑犯。由于巴士上的乘客没有进行信息登记，无法确认三人位置等信息。
赃款经清点后分文未少，极其有侠客作风。目前警方仍在调查中。”
等下，脑子有点迷糊。缓一下缓一下。
侠客？抢劫团伙？哪跟哪啊？
“啊呀，约克先生怎么像是与世隔绝一年一样，看见这么多信息反应不过来了吗？”
不如说是有世界观被颠覆之感。
我和爱丽克斯一同向丘吉尔解释在来途上都发生了什么。
“啊，那你们可真是不幸。我想你们昨天就应该到了，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难怪。”
……
凯瑟琳将我们引到东馆各个房间。房间很大，大的让我吃惊于外表看上去这么小的房子，是怎么容下几十个这么大的房间的。
“约克先生，对这间房间不满意吗？东馆还有别的房间供您使用。”
“不，只是吃惊过头了。如果这样的房间我都不能满意，那我估计该受神罚了。
只是，这座房子在院落里看上去很小啊，为什么里面可以这么大呢？”
“请不必疑虑。房子在修建之初，地基上就有特意设置造成视觉错觉的魔术法阵。包括院落也一样，各个地方都有设置。这个国家的富人区建房时都有这种传统，原因不明，只是作为传统传承了下来。”
行吧，看来是我少见多怪。毕竟我家世也不是什么富商或贵族。
安置好行礼，我和爱丽克斯与茉荫就准备出门了。最主要的目的是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立即找到工作，然后便是顺途帮茉荫寻找“白发血瞳女”。
“那个，约克先生没有别的行礼了吗？如果已经购置正在送货途中请告诉我。”
“并没有哦。为什么这么问？”
“恕我直言，先生您的行礼少过头了。
几套衣服，三双鞋，一本双语词典，一床铺盖。还有一把短刀及其护理用具。沃克小姐的行礼，是您的几倍不止。”
“确实只有这么多了。我不太喜欢带太多东西。至于爱丽克斯行礼这么多，那是她花钱太大手大脚了。”
凯瑟琳迟疑了一下，最终向我行礼告别。
“我明白了。马上先生需要出门吧？请记住在晚七点前回来，小姐会邀请各位共进晚餐。我们是允许各位与我们一同用餐的，只是多几份餐具罢了，我想不喜欢吃饭一直工作的小姐也会多吃些。如果七点之后仍然未回来，请在东馆的厨房自行准备食材自行做饭。
祝您一路顺风。”
凯瑟琳关门出去，空大的房间寂静一片仅留我一人。
不知为何，这间房间总是感觉很熟悉。感觉像在哪里住过？
窗外藤蔓爬满窗台，下垂的几条上带着一朵花。向外看去，富人区的住宅大多不超过二楼，如凯瑟琳所言，所有的房子似乎看上去都不是很大。
眺望远景，高楼林立，一座大厦上的大字证明了它宾馆的身份。
啊，想起来了。曾经某次“托爱丽克斯的福”，喝得神志不清，第二天醒来就是在这样的宾馆房间里。可能爱丽克斯也喝多了，千杯不醉的贵族喝到了断片。第二天竟然忘记了在酒店开房给我住了一晚的事。
窗下爱丽克斯与茉荫已经在门口向我招手了。
该走了，与其于回忆过去，还是现在要紧。
希望我的自我介绍能够帮她脱离窘境。
房东的目光落到了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茉荫。现在只剩下她没有表明身份。
“嘿小可爱，你叫什么名字？”
茉荫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房东。她一句话听不懂。
“不好意思，她不会光语。我暂且充当下翻译吧。”
我随即向她解释了是什么情况。
她点了点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右脚却步，屈膝低头，头向左倾。
这是标准的，平民向贵族行礼的方式。
“有幸于今日与小姐相见。小民茉荫于克瓦西城大火中失去了家，无依无靠，承蒙冰空先生与沃克小姐好心能带我前来莫里斯，寻找可能的依靠。”
房东和我都愣在了那里。莫里斯并不太重视家世出身与贵族与否，平民向贵族行屈膝礼已经只停留在了历史正剧表演层面了。
我还是老老实实把这段敬语翻译了过去。
“哦，翻译的差不多。不好意思试探你们，我其实会讲歧化语。”
有着浓厚北方口音的歧化语出自房东。我想说什么，但想想还是算了。
“喂小姑娘，第一，在莫里斯就把你那些对贵族独有的行礼收起来，我们这里不兴这套。第二，按你说的话，你已经没有亲人了，为什么又来这里寻亲呢？”
这么说着，房东右手已经抓起笔写东西了。
说来刚才就在书房看见她在写东西。是什么文字从业者吗，好像很厉害。
“不，我来找的不是亲人。”
她把手伸进口袋，摸出来一个银色项链。
“银色的十字架？”
“您认识这个吗？”
她突然激动起来，眼神放光闪着我们。
“不，抱歉，银色十字架这种信物实在是太罕见了。而且大部分贵族或某人的信物上都多多少少会有主人的象征，十字架能象征的太多了，从象征这方面去找人是大海捞针。”
“是，是吗，对不起劳烦您了。”
“不必道歉。你给了我很有意思的灵感啊，我该向你道谢才对。”
“是？”
手中笔尖光芒跃动，剑锋入鞘。房东收起了笔，抬起头带有些愉悦地看着我们。
“不好意思，我这个主人反而是最后一个出场的。
诸位好啊，希望你们能在丘吉尔家的大宅里住得愉快。吾名为威廉明娜·丹姆昂·斯宾塞·丘吉尔。不如说，诸位对‘黄昏’这个笔名有什么印象吗？”
“黄昏”是知名的莫里斯小说家和剧本作家。早就有听说过“黄昏”真实身份是某位贵族，因为难以忍受贵族间的交往方式选择脱离家族，独立成为作家。
但是从来没有任何消息说过“黄昏”是个不能走路的残疾人。
“久仰大名了。但是我可没有听说过‘黄昏’身残志坚的故事啊。”
“啊，你是说这个吗？没什么，只是前两周因为一点小事故从楼梯上摔下来把腿摔断了罢了。几个月后就好了。”
她一脸轻松地说出这种话，掩埋掉了伤痛。
“然后在我身旁的这位，凯瑟琳。跟了我很久的女佣。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她，宅子的管理基本是她在负责，与其余喊我房东喊她房东应该更合适。
所以各位无需喊我房东或者在房东后加上什么后缀。直接叫我黄昏让我来得更习惯些。
“我的工作地点很不固定，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书房里写东西，有时候突然出了灵感，会就地在宅子的任何地方开始写。所以如果看见我在伏案写作时，请尽量不要惊动我。很抱歉我这个习惯不是太好，希望你们能见谅。”
“啊，好的，没问题的。”
整座房子都是她的，不管她做什么其实理都在她那边。反对也是无效的抗议。
高大的女佣......不，凯瑟琳小姐，拿来了三块金属制的块状物，分发给了我们。
“这是？”
“你可以叫它呼机。看见上面的红色按钮了吗？按下试试？”
噗一下，红色的按钮被按了下去。
凯瑟琳小姐腰部上别着的一个小物件震动了起来。
“看到了吧？在宅子里如果有事找我们，就按这个按钮，我们会尽快过来的。当然别乱按哦。”
真是神奇。是用什么魔术驱动的呢？我可不记得有什么魔术可以做到这样的功能。
“有点感兴趣啊。请问这是什么原理呢？”
“啊呀，帝国还没有用上无线电吗？”
“无线电？有所听闻。至少我们平常接触不到。”
“那可真是有些惨呢。你们平时不听收音机吗？”
“收音机是通讯部用的东西，我们平时是接触不到的。啊，那收音机便是用的无线电吧，我一直以为是什么魔术，未曾想到这是‘科学’的产物。”
“魔术固然强大。但是在民用领域，科技绝对强于魔术。众所周知，魔术仅仅只是在科技能实现的基础上减少实现基础罢了。它们的本质原理几乎是一样的。那么科技无法实现之事魔术就没法实现，只有贵族和自然魔法拥有者可以做到。显而易见，与其余去钻研高能魔术，不如去想想如何提升科技实力，毕竟科技实现的是实打实的东西，比魔术稳定多了，不会乱爆炸。
啊，说到这个，前几天帝国某个采矿魔术阵列爆炸了，看新闻了吗？”
“不好意思，已经两日没看报了。”
“凯瑟琳，把这几天的报纸拿来吧。”
凯瑟琳一会儿后拿了几份报纸过来。
“谢谢。唔，让我看看，嗯，啊，是这里。”
丘吉尔小姐指给我看了。
但我的目光没有落在那里，反而是旁边的新闻更吸引目光。
“莫里斯银行抢劫犯团伙被杀！”
标题边的照片正是我们当时和两个黑衣人交战的地方。
爱丽克斯立马把头伸了过来。
“x月xx日，莫里斯境内超过7家银行遭到洗劫，其中造成了三人死亡数十人受伤。作案团伙经警方调查确定为共有16人的超级大团伙。x月xx日，本应确定在下午三点到达莫里斯的巴士失踪。警方沿路搜查后发现十六人全部遇害，赃款被分装在十六个麻袋里。
警方透露，在巴士上应还有三人，全部来自帝国。警方推测为谋杀犯罪团伙嫌疑犯。由于巴士上的乘客没有进行信息登记，无法确认三人位置等信息。
赃款经清点后分文未少，极其有侠客作风。目前警方仍在调查中。”
等下，脑子有点迷糊。缓一下缓一下。
侠客？抢劫团伙？哪跟哪啊？
“啊呀，约克先生怎么像是与世隔绝一年一样，看见这么多信息反应不过来了吗？”
不如说是有世界观被颠覆之感。
我和爱丽克斯一同向丘吉尔解释在来途上都发生了什么。
“啊，那你们可真是不幸。我想你们昨天就应该到了，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难怪。”
……
凯瑟琳将我们引到东馆各个房间。房间很大，大的让我吃惊于外表看上去这么小的房子，是怎么容下几十个这么大的房间的。
“约克先生，对这间房间不满意吗？东馆还有别的房间供您使用。”
“不，只是吃惊过头了。如果这样的房间我都不能满意，那我估计该受神罚了。
只是，这座房子在院落里看上去很小啊，为什么里面可以这么大呢？”
“请不必疑虑。房子在修建之初，地基上就有特意设置造成视觉错觉的魔术法阵。包括院落也一样，各个地方都有设置。这个国家的富人区建房时都有这种传统，原因不明，只是作为传统传承了下来。”
行吧，看来是我少见多怪。毕竟我家世也不是什么富商或贵族。
安置好行礼，我和爱丽克斯与茉荫就准备出门了。最主要的目的是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立即找到工作，然后便是顺途帮茉荫寻找“白发血瞳女”。
“那个，约克先生没有别的行礼了吗？如果已经购置正在送货途中请告诉我。”
“并没有哦。为什么这么问？”
“恕我直言，先生您的行礼少过头了。
几套衣服，三双鞋，一本双语词典，一床铺盖。还有一把短刀及其护理用具。沃克小姐的行礼，是您的几倍不止。”
“确实只有这么多了。我不太喜欢带太多东西。至于爱丽克斯行礼这么多，那是她花钱太大手大脚了。”
凯瑟琳迟疑了一下，最终向我行礼告别。
“我明白了。马上先生需要出门吧？请记住在晚七点前回来，小姐会邀请各位共进晚餐。我们是允许各位与我们一同用餐的，只是多几份餐具罢了，我想不喜欢吃饭一直工作的小姐也会多吃些。如果七点之后仍然未回来，请在东馆的厨房自行准备食材自行做饭。
祝您一路顺风。”
凯瑟琳关门出去，空大的房间寂静一片仅留我一人。
不知为何，这间房间总是感觉很熟悉。感觉像在哪里住过？
窗外藤蔓爬满窗台，下垂的几条上带着一朵花。向外看去，富人区的住宅大多不超过二楼，如凯瑟琳所言，所有的房子似乎看上去都不是很大。
眺望远景，高楼林立，一座大厦上的大字证明了它宾馆的身份。
啊，想起来了。曾经某次“托爱丽克斯的福”，喝得神志不清，第二天醒来就是在这样的宾馆房间里。可能爱丽克斯也喝多了，千杯不醉的贵族喝到了断片。第二天竟然忘记了在酒店开房给我住了一晚的事。
窗下爱丽克斯与茉荫已经在门口向我招手了。
该走了，与其于回忆过去，还是现在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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