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梦魇 Ⅰ
至于爱丽克斯找到卡特琳娜后发生什么事，谈了什么话，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一定没搞出什么矛盾，爱丽克斯是一半脸带着笑回来的。
一天剩余的时间也就这么被我混过去了。晚饭过后，卡特琳娜在楼下和丘吉尔小姐单方面地闹得十分尽兴，不得不感叹文化人的包容力真是强大，身边人闹腾的没法工作还不发脾气。
我和茉荫路过的时候，被她看见了。卡特琳娜看到茉荫就像五六岁的小孩看见了新玩具，把她拉到沙发上像摆弄换装人偶一样玩她。
茉荫倒也很配合的成了个换装人偶，脸上表情都消失了。只是看她眼神有些像在翻白眼，对着我翻的，估计是埋怨我不帮她开脱出来。
好在卡特琳娜手边没什么化妆品，不然茉荫脸上要成调色盘了。也正是因为没假发，华丽的裙子，口红这样的玩物，卡特琳娜很快失去了性质，回房休息去了。
“这孩子长得太可爱了，卡特琳娜干脆不管我晃这孩子的膀子去了。”
丘吉尔小姐讲得无不有道理，茉荫确实可爱得像个布偶。只是栗色的头发上有一块有些烧焦的地方成了她的瑕疵。
“她可不是来当布偶来的。那个白发血瞳的女人，我们到现在都没听到一点消息。”
“是这样。那女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全凭着这么个印象找人实在过于困难了。
况且，在一些戏剧里面，恶魔的形象并不是按着传说里的黑发血瞳来穿搭的，有些剧组喜欢用白发血瞳，总不能把这些剧组都问个遍吧？给人家贴麻烦不说，而且……”
“我明白的。我明天也可以出门了，想着先去爱丽克斯授课的大学逛一圈。大学里什么人都有，去走走总是好的。明天您能代我教她光语吗，拜托了。”
“这倒是无妨的。那么，我也改回房间了。凯瑟琳，把炉火熄了。”
“祝您晚安。昨晚您基本没睡觉，一直在写作，应该很累吧？请好好休息。”
我在离开之前，也讲了句客套话。结果，丘吉尔小姐的回答震惊得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熬夜？我并没有这个习惯啊，除非第二天就是截稿日期，报社托我的任务我还没写完……”
“等……请等一下，你说昨晚没有熬夜？那么，那么，昨天晚上你在这里，我讲得故事……”
丘吉尔小姐也有些疑惑，随后笑了出来。
“行了行了，我大致知道了。就当我睡傻了忘记了我有熬夜这个习惯吧。不过，今晚我可不会在这里与你幽会哦。”
……
他似乎有点神志不清了。是因为昨天和魔术阵列冲突的事吗？
反正，他一脸惊恐地回房了。我向他道了晚安后，靠在房门上，听见里面被子窸窸窣窣响了一阵，确定他上床之后，直奔向了爱丽克斯的房间。
爱丽克斯观察了走廊除我之外没有别人之后，就放我进来了。酒已经是备好在房间里了。
“不知道他看见你这样子馋酒，他会有什么感受。”
爱丽克斯打趣地看着大口喝下高度烈酒的我。
“谁管他……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看他那样子，估计还以为我小他好几岁。哈，好久没喝了，再不喝点东西，我这血都快把我烧干了。”
“呵……你现在不是还用不了魔法吗？”
“用不了。那群该死的，肮脏的虫豸，还有凡……我有记忆时他就是我家的下人了，我还以为他一直是可信的，没想到……”
“别在乎那个混蛋了。凡估计已经死了，当时我们在城里搜救时，我一眼就看见了他的尸体。他是被抽干的，血一滴没剩，和部队里某个火神贵族的死法一模一样。”
“报应！好死！”
我将这杯酒一饮而尽，靠着椅背长舒一口气。
“对了，你不是之后会在大学上课嘛，今天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吗？”
我拿出那个银色的十字架把玩起来。
“没有，有些人给的信息我亲自去调查后发现都是错误的信息，于我们无益。这是你父亲死前给你的吧？你家里之前和莫里斯的哪家有什么关系吗？”
父亲……你给我的这点信息真的太少了啊。
“我不清楚，家里的事自从毕业后基本都不想过问了。反正我家的继承人已经从我变成那个还在襁褓里的弟弟。不过，似乎在我小时候我来过一次莫里斯。”
“你来过莫里斯？”
“嗯，之前某次我父亲告诉我的。我想一定是在莫里斯城的，莫里斯所有贵族家族都在这里，父亲我想不会去这个国家其它地方找一个名气很小的人的。”
或许，这个人改头换面，把头发染成别的颜色也说不定，然后和我一样束胸，打扮成男性的样子。头发说不定不会剪，昨天在街上就看见了好多长发男。
“不管是怎么样，这个人真是难找。天呐，树神贵族到底是哪家丧心病狂干这种事？”
“肯定不是现在上位的那家。那家的魔法杀人并不会单纯吸干人血，是把整个尸体都吃干净的。而吸血杀人的家族，光是帝都里就有十几家大大小小的。”
不光是要找的能帮我的那个人难找，就是仇家也找不到。
“如果我找到仇家，并且……并且有机会的话，你会亲自去审判他们吗，沃克？”
这个问题，问之后我就后悔了。爱丽克斯扇我一耳光我恐怕都不敢回嘴。
而爱丽克斯，只是别开了视线，看向窗外。
“谁知道……沃克家里干的事我已经不想再去干了。哪天真的有足够的资本了，我甚至会抛弃掉沃克这个姓，自成一家。而且，我也有要找的人，我有话要问她。”
“你说的是……他的姐姐？”
“就是他那个神出鬼没的姐姐。除了当时他快死的那时候她过来了，扇了我一巴掌，然后就再也没见过了。那巴掌扇得不冤，我当时没犯错，他真的不会去冒着个险差点死掉。”
“难得见你主动认错……然后呢？你就把她扇你一巴掌这气全撒在他身上？”
“才不是。我只是不太懂和现在的他相处罢了。失忆没有让他失去知识，但是他有时候的表现真的像是个三岁小孩。哈哈，我是老妈妈吗？一个不懂教育的老妈妈。遇到孩子犯错，只能棍棒教育……”
“不对吧？我在那场战役后听说你当时在那场战役里……”
“那是真的。我这辈子不想见血了。该怪罪于沃克家族吗？我杀的人越多，我就越嗜杀；我虐待的人越多，我就越暴力。我真是个可怖的恶魔，我真想一枪崩了我的脑袋！”
“那也是你现在会对他拳脚相加的理由吗？”
“算是吧。我现在的样子，就像个被甩了之后仍分不清情况的情妇。”
“你并不是那样的人。行了，酒也喝够了。我该走了。明天他会去你在的大学，我留在家里，你最好真的有工作，别让他撞到你在酒吧里喝酒。”
“真的有找到工作啦。你放心，拿到工资之后你就会闭嘴了。”
剩下也都是聊了些垃圾话，只是，心里总有种困惑萦绕着，老感觉什么东西不对。
聊了半天，酒喝了三大瓶，终于是尽了兴，于是我便准备回房了。
透过喝光酒的玻璃酒杯，能看到食指上有条小小的，暗红色的伤疤。纸页太过锋利，翻书时都把我手割破了。
伤口……
疼痛……
等等，我知道是哪里有问题了。
“爱丽克斯，你刚才是不是说，他的姐姐打了你一巴掌？”
“啊？嗯，怎么了？”
“你是水神贵族啊！你在受到任何攻击之前不是都会化形吗？”
怎么可能？就他的血统，她的姐姐怎么可能有超越水神贵族的力量，无视化形。
别说是火神贵族了，我的父亲都做不到，恐怕全帝国能做到的也就几个人。剩下的就是那些全世界乱跑的空间神贵族，还有，还有……克拉丽丝是不可能的。
不对，还有人，还有人能做到。那是前天亲眼所见，不会错。
“难不成，前天半路遇到的……”
“你终于发觉了啊。不过也算巧合，我没想到他姐姐会干这种脏活。和她们打起来是演戏的，演给他看的。
我当时在车上看到那个身影就知道她是谁了，那个人就是他的姐姐不会错。至于另一个树神贵族，那个大概就是他之前那个手环的作者了。放水放的太明显了，她们两个随便拉一个出来我都打不过。”
我彻底的傻掉了。没想到和他姐姐第一次见面是以这种形式。
“他姐姐，实力到底有多钱？”
“能不用魔术和魔法打你完全体，还是完胜。我真不懂了，身为弟弟的他怎么这么废物。”
我想倒抽一口凉气，但是太惊讶了，已经忘掉了呼吸。
不用魔术和魔法打我完全体？还是完胜？开什么玩笑，这简直就是怪物。这样的怪物是为什么要把自己弟弟这种废物丢到军队里去等死的？
“那你……”
“不用说的，我肯定要去找她。我之前和她见的时候她没有蒙面，她的长相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我已经挤不出话了。只得喝干了最后一层酒，回房睡觉去了。
……
丘吉尔小姐说，昨晚她并没有熬夜写作。那么，我看见的是什么？
显然只有两种可能：第一，那不是丘吉尔小姐本人，是他人用魔术假扮的；第二，我在做梦。
脑子里一片乱麻，根本睡不着。我真巴不得一拳揍晕我。
把窗户关上吧，听不见外面的一些声音，说不定就睡着了。
……
夜晚，一片寂静。
双月高悬于天空。
莫里斯清冷的空气围绕着我的面庞。
流水冲刷着地面，晕开的暗红传来腥气。
这里……
不是莫里斯。
走在这里，随时要注意脚下，总是会踢到什么东西，有些软软的，有些硬硬的，有些踩上去，有金属摩擦的响声。
肮脏的双手，肮脏的身影。疲惫不堪，向前走。
周围依旧是一片寂静。
直到，前面终于出现了一个可以被称为“房屋”的低矮建筑。
推开门，里面的一切，既陌生又熟悉。
梳妆台前，什么东西驱使着我坐下。
镜中，金色长发的少女，沾满血污，于猩红的月光中哭泣。
不过，一定没搞出什么矛盾，爱丽克斯是一半脸带着笑回来的。
一天剩余的时间也就这么被我混过去了。晚饭过后，卡特琳娜在楼下和丘吉尔小姐单方面地闹得十分尽兴，不得不感叹文化人的包容力真是强大，身边人闹腾的没法工作还不发脾气。
我和茉荫路过的时候，被她看见了。卡特琳娜看到茉荫就像五六岁的小孩看见了新玩具，把她拉到沙发上像摆弄换装人偶一样玩她。
茉荫倒也很配合的成了个换装人偶，脸上表情都消失了。只是看她眼神有些像在翻白眼，对着我翻的，估计是埋怨我不帮她开脱出来。
好在卡特琳娜手边没什么化妆品，不然茉荫脸上要成调色盘了。也正是因为没假发，华丽的裙子，口红这样的玩物，卡特琳娜很快失去了性质，回房休息去了。
“这孩子长得太可爱了，卡特琳娜干脆不管我晃这孩子的膀子去了。”
丘吉尔小姐讲得无不有道理，茉荫确实可爱得像个布偶。只是栗色的头发上有一块有些烧焦的地方成了她的瑕疵。
“她可不是来当布偶来的。那个白发血瞳的女人，我们到现在都没听到一点消息。”
“是这样。那女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全凭着这么个印象找人实在过于困难了。
况且，在一些戏剧里面，恶魔的形象并不是按着传说里的黑发血瞳来穿搭的，有些剧组喜欢用白发血瞳，总不能把这些剧组都问个遍吧？给人家贴麻烦不说，而且……”
“我明白的。我明天也可以出门了，想着先去爱丽克斯授课的大学逛一圈。大学里什么人都有，去走走总是好的。明天您能代我教她光语吗，拜托了。”
“这倒是无妨的。那么，我也改回房间了。凯瑟琳，把炉火熄了。”
“祝您晚安。昨晚您基本没睡觉，一直在写作，应该很累吧？请好好休息。”
我在离开之前，也讲了句客套话。结果，丘吉尔小姐的回答震惊得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熬夜？我并没有这个习惯啊，除非第二天就是截稿日期，报社托我的任务我还没写完……”
“等……请等一下，你说昨晚没有熬夜？那么，那么，昨天晚上你在这里，我讲得故事……”
丘吉尔小姐也有些疑惑，随后笑了出来。
“行了行了，我大致知道了。就当我睡傻了忘记了我有熬夜这个习惯吧。不过，今晚我可不会在这里与你幽会哦。”
……
他似乎有点神志不清了。是因为昨天和魔术阵列冲突的事吗？
反正，他一脸惊恐地回房了。我向他道了晚安后，靠在房门上，听见里面被子窸窸窣窣响了一阵，确定他上床之后，直奔向了爱丽克斯的房间。
爱丽克斯观察了走廊除我之外没有别人之后，就放我进来了。酒已经是备好在房间里了。
“不知道他看见你这样子馋酒，他会有什么感受。”
爱丽克斯打趣地看着大口喝下高度烈酒的我。
“谁管他……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看他那样子，估计还以为我小他好几岁。哈，好久没喝了，再不喝点东西，我这血都快把我烧干了。”
“呵……你现在不是还用不了魔法吗？”
“用不了。那群该死的，肮脏的虫豸，还有凡……我有记忆时他就是我家的下人了，我还以为他一直是可信的，没想到……”
“别在乎那个混蛋了。凡估计已经死了，当时我们在城里搜救时，我一眼就看见了他的尸体。他是被抽干的，血一滴没剩，和部队里某个火神贵族的死法一模一样。”
“报应！好死！”
我将这杯酒一饮而尽，靠着椅背长舒一口气。
“对了，你不是之后会在大学上课嘛，今天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吗？”
我拿出那个银色的十字架把玩起来。
“没有，有些人给的信息我亲自去调查后发现都是错误的信息，于我们无益。这是你父亲死前给你的吧？你家里之前和莫里斯的哪家有什么关系吗？”
父亲……你给我的这点信息真的太少了啊。
“我不清楚，家里的事自从毕业后基本都不想过问了。反正我家的继承人已经从我变成那个还在襁褓里的弟弟。不过，似乎在我小时候我来过一次莫里斯。”
“你来过莫里斯？”
“嗯，之前某次我父亲告诉我的。我想一定是在莫里斯城的，莫里斯所有贵族家族都在这里，父亲我想不会去这个国家其它地方找一个名气很小的人的。”
或许，这个人改头换面，把头发染成别的颜色也说不定，然后和我一样束胸，打扮成男性的样子。头发说不定不会剪，昨天在街上就看见了好多长发男。
“不管是怎么样，这个人真是难找。天呐，树神贵族到底是哪家丧心病狂干这种事？”
“肯定不是现在上位的那家。那家的魔法杀人并不会单纯吸干人血，是把整个尸体都吃干净的。而吸血杀人的家族，光是帝都里就有十几家大大小小的。”
不光是要找的能帮我的那个人难找，就是仇家也找不到。
“如果我找到仇家，并且……并且有机会的话，你会亲自去审判他们吗，沃克？”
这个问题，问之后我就后悔了。爱丽克斯扇我一耳光我恐怕都不敢回嘴。
而爱丽克斯，只是别开了视线，看向窗外。
“谁知道……沃克家里干的事我已经不想再去干了。哪天真的有足够的资本了，我甚至会抛弃掉沃克这个姓，自成一家。而且，我也有要找的人，我有话要问她。”
“你说的是……他的姐姐？”
“就是他那个神出鬼没的姐姐。除了当时他快死的那时候她过来了，扇了我一巴掌，然后就再也没见过了。那巴掌扇得不冤，我当时没犯错，他真的不会去冒着个险差点死掉。”
“难得见你主动认错……然后呢？你就把她扇你一巴掌这气全撒在他身上？”
“才不是。我只是不太懂和现在的他相处罢了。失忆没有让他失去知识，但是他有时候的表现真的像是个三岁小孩。哈哈，我是老妈妈吗？一个不懂教育的老妈妈。遇到孩子犯错，只能棍棒教育……”
“不对吧？我在那场战役后听说你当时在那场战役里……”
“那是真的。我这辈子不想见血了。该怪罪于沃克家族吗？我杀的人越多，我就越嗜杀；我虐待的人越多，我就越暴力。我真是个可怖的恶魔，我真想一枪崩了我的脑袋！”
“那也是你现在会对他拳脚相加的理由吗？”
“算是吧。我现在的样子，就像个被甩了之后仍分不清情况的情妇。”
“你并不是那样的人。行了，酒也喝够了。我该走了。明天他会去你在的大学，我留在家里，你最好真的有工作，别让他撞到你在酒吧里喝酒。”
“真的有找到工作啦。你放心，拿到工资之后你就会闭嘴了。”
剩下也都是聊了些垃圾话，只是，心里总有种困惑萦绕着，老感觉什么东西不对。
聊了半天，酒喝了三大瓶，终于是尽了兴，于是我便准备回房了。
透过喝光酒的玻璃酒杯，能看到食指上有条小小的，暗红色的伤疤。纸页太过锋利，翻书时都把我手割破了。
伤口……
疼痛……
等等，我知道是哪里有问题了。
“爱丽克斯，你刚才是不是说，他的姐姐打了你一巴掌？”
“啊？嗯，怎么了？”
“你是水神贵族啊！你在受到任何攻击之前不是都会化形吗？”
怎么可能？就他的血统，她的姐姐怎么可能有超越水神贵族的力量，无视化形。
别说是火神贵族了，我的父亲都做不到，恐怕全帝国能做到的也就几个人。剩下的就是那些全世界乱跑的空间神贵族，还有，还有……克拉丽丝是不可能的。
不对，还有人，还有人能做到。那是前天亲眼所见，不会错。
“难不成，前天半路遇到的……”
“你终于发觉了啊。不过也算巧合，我没想到他姐姐会干这种脏活。和她们打起来是演戏的，演给他看的。
我当时在车上看到那个身影就知道她是谁了，那个人就是他的姐姐不会错。至于另一个树神贵族，那个大概就是他之前那个手环的作者了。放水放的太明显了，她们两个随便拉一个出来我都打不过。”
我彻底的傻掉了。没想到和他姐姐第一次见面是以这种形式。
“他姐姐，实力到底有多钱？”
“能不用魔术和魔法打你完全体，还是完胜。我真不懂了，身为弟弟的他怎么这么废物。”
我想倒抽一口凉气，但是太惊讶了，已经忘掉了呼吸。
不用魔术和魔法打我完全体？还是完胜？开什么玩笑，这简直就是怪物。这样的怪物是为什么要把自己弟弟这种废物丢到军队里去等死的？
“那你……”
“不用说的，我肯定要去找她。我之前和她见的时候她没有蒙面，她的长相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我已经挤不出话了。只得喝干了最后一层酒，回房睡觉去了。
……
丘吉尔小姐说，昨晚她并没有熬夜写作。那么，我看见的是什么？
显然只有两种可能：第一，那不是丘吉尔小姐本人，是他人用魔术假扮的；第二，我在做梦。
脑子里一片乱麻，根本睡不着。我真巴不得一拳揍晕我。
把窗户关上吧，听不见外面的一些声音，说不定就睡着了。
……
夜晚，一片寂静。
双月高悬于天空。
莫里斯清冷的空气围绕着我的面庞。
流水冲刷着地面，晕开的暗红传来腥气。
这里……
不是莫里斯。
走在这里，随时要注意脚下，总是会踢到什么东西，有些软软的，有些硬硬的，有些踩上去，有金属摩擦的响声。
肮脏的双手，肮脏的身影。疲惫不堪，向前走。
周围依旧是一片寂静。
直到，前面终于出现了一个可以被称为“房屋”的低矮建筑。
推开门，里面的一切，既陌生又熟悉。
梳妆台前，什么东西驱使着我坐下。
镜中，金色长发的少女，沾满血污，于猩红的月光中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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