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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归家迷途 Ⅰ

    魔术格斗在莫里斯并不是什么热门的东西,更何况大学里这门选修是最难过关的,不仅要考笔试,还要考实战演习,哪一边没过就挂科。

    因此,整个教室里,是没几个人坐在前面的,反倒是后面的旁听席,快要坐满了人。

    旁听席也就剩下了角落的几个位置。坐定后,看旁边其他人,有些人手上拿着的还是旁边科技系的教材,明显他没什么理由来这里。

    至于为什么来呢?听他们讲的话就知道了。

    “唉,兄弟,你也来这儿看美女的?”

    “对对对,昨天三号魔术实验室的导师突然说去听一个人试课,我也犯懒了不想做实验,就偷偷跟过去看了。我的天,真美女啊,还是魔术系的。”

    “靠!老子是化学系的,怎么学化学就没这待遇?”

    “嘿,运气不好呗。她现在也就是个代课老师,来上魔术格斗的,反正这课没几个人学,也没人愿意教,估计是想试试她上课效果。”

    “唉唉唉,别聊了,人来了。我靠,劲儿啊,胸真大啊!”

    “这得一米七几吧,这么高,腿得多长啊。”

    诸如此类,显然不是来上课的。

    “旁听席的请安静!”

    爱丽克斯这大嗓门一吼,全教室都没反应过来。外表形象和她这一吼差别太大了。

    “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姓名为爱丽克斯•冯•沃克,从今天开始只要上面不调动就是你们魔术格斗这门课的老师。

    因为之前一直没有老师来教,你们的课基本是完全没上,这点我也了解到了。也罢,那我在这里先告诉你们,魔术格斗是双修类课程,我们一堂课在教室教理论,一堂课去体育馆教格斗。

    需要我再补充什么吗……好,没人举手,看来不要了,那么我们教材就用这本《魔导综合理论》。事不宜迟,请各位翻到318页,我们先从魔术的发动讲起……”

    用《魔导综合理论》去讲魔术格斗的理论,真不愧是她,对魔术的见解还是她独到。从魔术的发动讲起,估计是按照军队里“如何高效率运用魔术最大化能力”这样来讲的。

    “……每个人体内都有各自刻印的回路,贵族的血脉则是双刃剑,生来具有的回路代表不能刻印改进自己的回路,以适应一些自己血脉无法支持的魔术……”

    讲得都是些军队里的基础理论,而且比军队里用到的浅薄多了。这对她真是个轻松的工作。

    开课二十分钟之后,旁听席陆陆续续有人离开了。毕竟这群人不是真对这门课有兴趣的,他们只是单纯的好色之徒罢了。

    剩下的也就是些魔术系的学生了吧,倒还是有人竟然认真记笔记。偷偷凑过去看了眼,确实是在认真学习的,比那些光顾着看美女的高到不知道哪儿去了。

    反正这堂课我打打瞌睡就过去了。结了课,出大学去街上又胡乱逛了几圈,街边哪个店都没看到招聘广告,索性在某个小公园长椅上坐下,歇歇脚。

    抬头望天空,莫里斯秋天时,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天都尤其的蓝,此刻天上飘着的不过棉花絮一般的云朵。

    蓝白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什么不和谐的东西,有人用食指指甲点了点我的额头,指甲这么长,还挺疼的。

    “嘿,仰着头看什么呢?秋天欲赋新词强说愁吗?”

    头部微侧,其实光听见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腿好了,就可以这么出来逛吗?”

    “我可是有正事的。报社那边有个征文活动,我姑且算个知名作家,让我评点那些征文去了。”

    说着,酒红色的影子绕过长椅,与我坐在了同一条椅子上。

    “您真不怕别人的目光啊,丘吉尔小姐。”

    “别说这儿了,我邻居都不知道6324号那宅子的主人是那个黄昏。有什么好怕的,反正都不认识。”

    丘吉尔小姐从斜挎的包里掏出一张方白花边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看着她总是感觉忘了些什么,直到她拿出一个袖珍小本子,才想起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茉荫呢?她今天的光语谁来教?”

    “那你觉得凯瑟琳在家里干什么?别看她那样,长那么高到现在没男人敢追求她,她也是会讲两种语言的。”

    还好,还好,要是茉荫找爱丽克斯告状那就不得了了。

    “沃克小姐在学校怎么样?一切顺利吗?”

    “没和她聊,看上去挺好,她现在在学校挺热门的,长得太漂亮,没办法。她下午还要开会,有事和她说您等晚上她回家吧。”

    “行吧。和我去吃饭吗?我请客。隔几个十字路口有家三周前新开的店,环境挺不错的。”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安娜哈斯潘因,一个我看不懂的名字,总之能看出来以海鲜为特色。

    店里不算太忙,作为一个三周前才开业的店未免过于清净了。

    丘吉尔小姐在点菜时,那个把头发往后面梳的男服务生还时不时发愣看着我和丘吉尔小姐,像在梦游一样。

    我刚开始还以为又是个被美貌吸引的色鬼,直到我发现别的服务生都没有往这里看一眼,忙完一桌的就去忙另一桌的,唯独这男服务生始终往我们这里看,尤其目光集中在我身上,丘吉尔小姐还是其次的。

    于是我招呼他过来,故意把语气放的强硬些质问他在干什么,他尴尬笑了笑,对我说:

    “不好意思,先生,我看您和这位小姐很像我曾经认识的两个人。”

    听到这回答,我本打算就这么打发他走的,结果丘吉尔小姐早就拿出纸笔,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不得已,硬着头皮继续问他。

    “好,那你能不能说说,我像谁?”

    “希望先生听了别生气。我说的这人已经死了,也就两年前死的。他是我同龄的幼年玩伴,八岁那年去了帝国读书,一直到毕业才回来看了一眼他唯一的亲人,就是他姐姐,可是他姐姐在他去帝国读书后很快就搬走了,不知道人在哪儿。他临走前和我说他在帝国参军了,估计是外籍兵团。

    谁想到两年前,帝国那边寄了封信回来,他姐姐毕竟不在了,我就把这信从信箱里拿走,找了好几个人,终于认出来这是一份讣告。”

    丘吉尔小姐笔没停过,只有我在听完之后大脑有点宕机。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信息量太大了,需要整理整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