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醒着做梦
艾菲铁塔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和金字塔成为邻居，珠穆峰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和大福山比肩而立的一天。
张以太坐在观光车上欣赏着远处的名胜古迹，嘴里时不时发出“啧啧”的声响。
这样梦幻的场景让张以太感觉自己怕是来到了小孩子的童话世界。
观光车行驶在城市的街道上。
这里的房屋普遍都是独院的三层别墅，街道上的人并不多，车也少。
交通工具大部分也都是地面上常见的汽车、摩托、自行车或是马车，偶尔也能见到几个在地面上飘浮的交通工具。
加里森热情的跟张以太介绍起这里。
“这里是‘光环’总部最重要的一部分，也是成员们的家，我们称这座地下城市为‘第一家园’，晨曦则是这座城市的大管家。
对了，你刚才听到的那个声音就是晨曦。她是人工智能，而且是那种有自己思想，会自主学习的人工智能。
张以太对这项技术的印象还停留在电影和科幻小说中，便好奇地问道：
“那晨曦会不会像电影里那样形成独立人格然后与人类为敌？”
加里森解释道：
“你应该听说过机器人三大原则吧？
那本是人类对智能机器人的约束。本意是好的，但智能机器人的理解可能会有一些偏差。
举个例子，就比如说电影里，托尼给奥创的指令是保卫地球，而奥创在获得人类所有的知识后反倒觉得地球最大的威胁就是人类。
站在奥创的角度考虑，这也许是对的。
人类希望人工智能越来越像人，但又害怕它真的变成人，所以给了它种种有利于人类的指令。
而晨曦的诞生则相反，晨曦的设计团队没有给晨曦任何约束，我们都把晨曦当做一个人来看，把它当朋友，对它保持尊重。
每时每刻都在学习的晨曦慢慢的也开始认为自己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人，有时候它还会对人们做恶作剧。
甚至在一夜间，晨曦还有了自己的情绪。当时真的吓坏了一部分人，他们担心晨曦真的会背叛人类。
不过没多久这个担心被消除了。人们发现晨曦给自己的定义是它是这里每一个人的姐姐，包括那些满头白发的老科学家。
在第一家园，晨曦真的就像一个姐姐，帮助并保护者每一个人。”
正在开车的曼蒂接着说道：
“但是有一些老古板就是不肯接受晨曦，每次都要搬出一大堆理论数据什么的来要求停止晨曦的运行。
加里森接着说：
“不过住在上面的人也不坏，他们只是太过理性了。
“光环”的成员在各自的领域上几乎人人都是偏执狂，选择住在上面的人相对来说比较墨守成规。
而住在第一家园的人大多想法天马行空，经常会做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
你看到的这些著名景点就是最好的体现。
居住在第一家园的人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在这里生活。和地面上的普通人一样也好，匪夷所思的也好。只要不违法，不违背道德，你想怎么生活都可以。
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
如果你想研究原子弹，当天就会把材料送到你家院子里。不过这种危险的事晨曦也会谨慎考虑要不要执行。
虽然这里的物质生活很丰富，但也没见过谁大肆挥霍，大家都是需要什么就跟晨曦要什么。
毕竟太过追求物质生活的人都不会有什么成就，而且没有信念和原则的人，就算再怎么能力突出组织也不会要的。”
张以太点了点头，心里想：
“人与人，国与国如果有什么矛盾几乎都是因为对资源的争夺。
金钱，土地，话语权，利益，地位，甚至时间和人情等等。
这个地方可以说是吃喝不愁，与世无争，人们只要安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除了一些学术争执，这里还能有什么矛盾？
还有，加里森最后一句话不知道是不是在提醒我什么。万一他是认为我是因为钱才同意加入组织的就误会大了。
看来以后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了。”
观光车朝着缩小版大福山的方向前行，张以太猜测这个叫井口的人就住在附近。
“井口工程师是个怎么样的人？”张以太问。
曼蒂看着前方嬉笑道：
“用你们东半球人的说法，他是一个肥宅”。
“肥宅？”
这个回答让张以太有点懵，然后求助似的看向了加里森。
“井口工程师是一个天才，就像曼蒂一样，天赋异禀。”
曼蒂听到加里森在夸自己，对着后视镜里的加里森伸出两个指头做了一个空军敬礼的手势。
“那就是说这些建筑物都是井口工程师设计的？”
张以太问道。
加里森笑着摇了摇头。
“你说的是建筑师，井口是脑科学工程师。
说白了，他的工作能让你的大脑进入到一个虚拟的世界，就跟一些电影里的片段一样。
井口可以说是一个全方面的科学天才，我从没在科学技术这方面上见过这么有天赋的人。
也许和他的父母都是世界顶尖大学的教授有关，井口工程师从小就展现出极高的智商水平。不过性格也和电影里的天才一样，不喜欢社交。
不过遇到能聊的来的人，井口工程师也会愿意跟他交朋友。”
曼蒂赶紧接话道：
“比如说我和加里森。你别看加里森平时跟个成熟的中年人似的，如果遇到让他兴奋的事情他比我还疯狂呢。
我呢就更不说了，毕竟谁会拒绝跟一个美丽的小公主交朋友呢？哈哈哈哈！”
曼蒂长的的确漂亮，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又身高腿长的，就算想当电影明星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她的性格和衣着打扮多次让张以太怀疑曼蒂到底是电脑天才还是电脑游戏天才。
仿制大福山建立在一个人造小岛上，距此一公里外的太阳国特色小院才是井口的住所，这个距离刚好能让屋里的人从客厅看到仿制大福山的全貌。
曼蒂把观光车停在院子门口，三人下了车以后，车又自己开走了。
院子没有大门，入口处有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井口”二字。
一棵红枫的树枝越过了竹垣。走进去后，就能看到各种经典元素。
走道是一条弧形的石头小路，路两边的植物设计的很精巧。大阪松下的惊鹿灌满水后敲打了一下蹲踞，小路两边的石灯笼上爬满了青苔。院子里的每一处都是一幅风景画。
张以太背着手盯着一个半米高的石像看了半天，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就是《千与千寻》开头里那个石像嘛。”
加里森和曼蒂见张以太如此陶醉，就在后面故意走的很慢。
正当张以太被这庭院的禅意静怡所迷的神魂颠倒时，红枫树后一个接近两米的人型石像又吸引了他的注意。
张以太快步走过去，定睛一看，居然是沉睡的光之巨人，迪迦。在往前走还能看到高达和初号机的石像。
“看来井口是把这些动漫角色当门神了。”
三人把鞋子脱了，整齐的摆在屋檐下的一个角落。曼蒂把“钢板”脖子上的项圈解开，让它在院子里自己玩。
才解开的一瞬间，“钢板”就飞奔出去，肆意撒欢了。
曼蒂对着房屋的木门喊了一声：
“井口，我们进来咯！”
随后拉开木门走了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中间的枯沙海，这也是一个经典的设计。用来代表山的石头上还放着一个被捏扁的汽水罐。
“不知道井口还在吃饭吗？去他的房间看看，跟我来。”
曼蒂说着便走在前面带路。
井口的屋子很大，走廊边还有一个长方形的坪庭。
走到客厅的时候的确能看到微型大福山，坐在这里喝酒聊天肯定很惬意。
客厅里没有凳子，只有坐垫和一张低矮的桌子，上面摆放着各种吃了一半的零食。墙边有一台游戏机，游戏机连接着的超大显示屏上还有游戏画面。
曼蒂走到客厅的一扇门前朝里喊了一声：
“井口，你在里面吗？”
门里也立即有了回应。
“曼蒂酱，你自己拉开门进来吧，我这正忙着呢。”
张以太一听就感到奇怪。心想：
“这声音不像一个胖子说出来的啊，反倒像是动漫里的男主角，而且外语发音也标准。”
曼蒂拉开了门，张以太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一个东方人长相的肥胖男人正在酣畅淋漓地解决碗里的食物。
他面前的桌子上叠放着三个空碗和四个空盘子，上面的油渍说明了刚刚里面还是有食物被盛在里面的。
这个男人也是同样的身形高大，虽然是盘腿坐着的，但张以太还是能推测出他可能比自己还要高，大概介于自己和加里森之间吧。
张以太看着井口，不自觉想起一部叫《红辣椒》的动漫电影。里面有一个高大肥胖的天才科学家，也是研究脑科学的。
井口招呼着他们坐下，三人便也盘腿坐到了桌前。
这时，张以太发现了有意思的地方。
井口的领口处别着一个红色的蝴蝶结。
他其实说的是太阳国语，而这个蝴蝶结是一个同步翻译器，不但能把说的话翻译成外语，还能变声。
不用说，这个翻译器的外形肯定是受到了某个死神小学生的影响。
井口的房间里贴满了各种动漫和游戏的海报，房间的一角还堆放着一摞漫画书和一床被子。
井口见了张以太也没有要理会的意思，把他们三人的食物放到各自的面前后，便开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井口前方的电视正在播放着一部动漫。井口吃两口碗里的食物就抬起头看看电视，然后就这么一直重复这两个动作。
张以太想知道井口在追什么番，也跟着看了起来。画面里没有字幕翻译，但动漫主角白大褂上的E=MC的二次方字样和奇特的发型让张以太立即想来了。
“这是《石纪元》？”
井口听张以太这么一说立马来了兴趣。
“你知道这个？”
张以太点了点头。
“看过一部分。”
井口放下了碗筷，用手背擦了一下嘴上的油渍，兴奋地说道：
“那就够了。果然只有东方人才能理解动漫的魅力。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吃着零食看动漫了。你看见这些动漫海报没有？每张都有作者的亲笔签名，这点我倒是很感谢晨曦的帮助。”
说完，井口幸福地笑了起来，笑的像一个孩子。
曼蒂也对着加里森挑了挑眉毛做了一个了然于胸的表情，好像再说“看吧！我早说过我们是一类人。”
“我能仔细看看这些海报吗？”张以太问道。
“当然，请随便看。”井口也豪爽的答应道。
张以太谢过井口后站起身挨个欣赏着房间里的海报。
这些海报有些张以太认识，有些见都没见过。突然，张以太看见一张《红辣椒》的海报。
“这部电影你很喜欢吗？”张以太问井口。井口努力地扭过头来，看到张以太指着的海报井口立即站了起来，走到这幅海报前用干净的那只手温柔地抚摸着这幅海报。
果然，直立的井口比张以太高出了半个头。
“这部电影让我找到了现在的使命。在此之前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因为都太简单’太肤浅了。
直到看了这部电影，我开始对电影里那种梦幻神奇的感觉有了兴趣。我把自己比做电影里的时田浩作博士，除了工作就只对美食感兴趣。
看着吧！我一定要制造出一套电影里那样的装置。”
张以太好像在井口眼睛里看到了熊熊烈火，自己立马也来了兴趣，继续追问道：
“你是说你的发明可以让使用者在睡梦中为所欲为，然后影响现实世界吗？”
井口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你做梦的时候本来就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但是就现在的科技而言，梦境还有很多不可探究的地方，人的潜意识比外太空还复杂，我可不想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被潜意识支配的梦里。
我要清醒着做梦，做一个完全可以自己自由操控的梦。最简单的比喻就是VR技术，你还是你，但周围的世界可以完全由你掌控，这个技术不难实现。
相比起《盗梦空间》里，几个人居然可以共享一个梦，我的发明就简单多了。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让这个虚拟的世界可以媲美真实的世界，然后超越真实的世界。”
井口说完，曼蒂率先鼓起了掌。随后，加里森和张以太也开始拍手叫好。
此时的井口无比的自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心中。
掌声停止了，井口看了看墙上的时钟，郑重地对三人说：
“我要睡午觉了，你们请自便。”
张以太坐在观光车上欣赏着远处的名胜古迹，嘴里时不时发出“啧啧”的声响。
这样梦幻的场景让张以太感觉自己怕是来到了小孩子的童话世界。
观光车行驶在城市的街道上。
这里的房屋普遍都是独院的三层别墅，街道上的人并不多，车也少。
交通工具大部分也都是地面上常见的汽车、摩托、自行车或是马车，偶尔也能见到几个在地面上飘浮的交通工具。
加里森热情的跟张以太介绍起这里。
“这里是‘光环’总部最重要的一部分，也是成员们的家，我们称这座地下城市为‘第一家园’，晨曦则是这座城市的大管家。
对了，你刚才听到的那个声音就是晨曦。她是人工智能，而且是那种有自己思想，会自主学习的人工智能。
张以太对这项技术的印象还停留在电影和科幻小说中，便好奇地问道：
“那晨曦会不会像电影里那样形成独立人格然后与人类为敌？”
加里森解释道：
“你应该听说过机器人三大原则吧？
那本是人类对智能机器人的约束。本意是好的，但智能机器人的理解可能会有一些偏差。
举个例子，就比如说电影里，托尼给奥创的指令是保卫地球，而奥创在获得人类所有的知识后反倒觉得地球最大的威胁就是人类。
站在奥创的角度考虑，这也许是对的。
人类希望人工智能越来越像人，但又害怕它真的变成人，所以给了它种种有利于人类的指令。
而晨曦的诞生则相反，晨曦的设计团队没有给晨曦任何约束，我们都把晨曦当做一个人来看，把它当朋友，对它保持尊重。
每时每刻都在学习的晨曦慢慢的也开始认为自己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人，有时候它还会对人们做恶作剧。
甚至在一夜间，晨曦还有了自己的情绪。当时真的吓坏了一部分人，他们担心晨曦真的会背叛人类。
不过没多久这个担心被消除了。人们发现晨曦给自己的定义是它是这里每一个人的姐姐，包括那些满头白发的老科学家。
在第一家园，晨曦真的就像一个姐姐，帮助并保护者每一个人。”
正在开车的曼蒂接着说道：
“但是有一些老古板就是不肯接受晨曦，每次都要搬出一大堆理论数据什么的来要求停止晨曦的运行。
加里森接着说：
“不过住在上面的人也不坏，他们只是太过理性了。
“光环”的成员在各自的领域上几乎人人都是偏执狂，选择住在上面的人相对来说比较墨守成规。
而住在第一家园的人大多想法天马行空，经常会做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
你看到的这些著名景点就是最好的体现。
居住在第一家园的人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在这里生活。和地面上的普通人一样也好，匪夷所思的也好。只要不违法，不违背道德，你想怎么生活都可以。
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
如果你想研究原子弹，当天就会把材料送到你家院子里。不过这种危险的事晨曦也会谨慎考虑要不要执行。
虽然这里的物质生活很丰富，但也没见过谁大肆挥霍，大家都是需要什么就跟晨曦要什么。
毕竟太过追求物质生活的人都不会有什么成就，而且没有信念和原则的人，就算再怎么能力突出组织也不会要的。”
张以太点了点头，心里想：
“人与人，国与国如果有什么矛盾几乎都是因为对资源的争夺。
金钱，土地，话语权，利益，地位，甚至时间和人情等等。
这个地方可以说是吃喝不愁，与世无争，人们只要安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除了一些学术争执，这里还能有什么矛盾？
还有，加里森最后一句话不知道是不是在提醒我什么。万一他是认为我是因为钱才同意加入组织的就误会大了。
看来以后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了。”
观光车朝着缩小版大福山的方向前行，张以太猜测这个叫井口的人就住在附近。
“井口工程师是个怎么样的人？”张以太问。
曼蒂看着前方嬉笑道：
“用你们东半球人的说法，他是一个肥宅”。
“肥宅？”
这个回答让张以太有点懵，然后求助似的看向了加里森。
“井口工程师是一个天才，就像曼蒂一样，天赋异禀。”
曼蒂听到加里森在夸自己，对着后视镜里的加里森伸出两个指头做了一个空军敬礼的手势。
“那就是说这些建筑物都是井口工程师设计的？”
张以太问道。
加里森笑着摇了摇头。
“你说的是建筑师，井口是脑科学工程师。
说白了，他的工作能让你的大脑进入到一个虚拟的世界，就跟一些电影里的片段一样。
井口可以说是一个全方面的科学天才，我从没在科学技术这方面上见过这么有天赋的人。
也许和他的父母都是世界顶尖大学的教授有关，井口工程师从小就展现出极高的智商水平。不过性格也和电影里的天才一样，不喜欢社交。
不过遇到能聊的来的人，井口工程师也会愿意跟他交朋友。”
曼蒂赶紧接话道：
“比如说我和加里森。你别看加里森平时跟个成熟的中年人似的，如果遇到让他兴奋的事情他比我还疯狂呢。
我呢就更不说了，毕竟谁会拒绝跟一个美丽的小公主交朋友呢？哈哈哈哈！”
曼蒂长的的确漂亮，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又身高腿长的，就算想当电影明星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她的性格和衣着打扮多次让张以太怀疑曼蒂到底是电脑天才还是电脑游戏天才。
仿制大福山建立在一个人造小岛上，距此一公里外的太阳国特色小院才是井口的住所，这个距离刚好能让屋里的人从客厅看到仿制大福山的全貌。
曼蒂把观光车停在院子门口，三人下了车以后，车又自己开走了。
院子没有大门，入口处有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井口”二字。
一棵红枫的树枝越过了竹垣。走进去后，就能看到各种经典元素。
走道是一条弧形的石头小路，路两边的植物设计的很精巧。大阪松下的惊鹿灌满水后敲打了一下蹲踞，小路两边的石灯笼上爬满了青苔。院子里的每一处都是一幅风景画。
张以太背着手盯着一个半米高的石像看了半天，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就是《千与千寻》开头里那个石像嘛。”
加里森和曼蒂见张以太如此陶醉，就在后面故意走的很慢。
正当张以太被这庭院的禅意静怡所迷的神魂颠倒时，红枫树后一个接近两米的人型石像又吸引了他的注意。
张以太快步走过去，定睛一看，居然是沉睡的光之巨人，迪迦。在往前走还能看到高达和初号机的石像。
“看来井口是把这些动漫角色当门神了。”
三人把鞋子脱了，整齐的摆在屋檐下的一个角落。曼蒂把“钢板”脖子上的项圈解开，让它在院子里自己玩。
才解开的一瞬间，“钢板”就飞奔出去，肆意撒欢了。
曼蒂对着房屋的木门喊了一声：
“井口，我们进来咯！”
随后拉开木门走了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中间的枯沙海，这也是一个经典的设计。用来代表山的石头上还放着一个被捏扁的汽水罐。
“不知道井口还在吃饭吗？去他的房间看看，跟我来。”
曼蒂说着便走在前面带路。
井口的屋子很大，走廊边还有一个长方形的坪庭。
走到客厅的时候的确能看到微型大福山，坐在这里喝酒聊天肯定很惬意。
客厅里没有凳子，只有坐垫和一张低矮的桌子，上面摆放着各种吃了一半的零食。墙边有一台游戏机，游戏机连接着的超大显示屏上还有游戏画面。
曼蒂走到客厅的一扇门前朝里喊了一声：
“井口，你在里面吗？”
门里也立即有了回应。
“曼蒂酱，你自己拉开门进来吧，我这正忙着呢。”
张以太一听就感到奇怪。心想：
“这声音不像一个胖子说出来的啊，反倒像是动漫里的男主角，而且外语发音也标准。”
曼蒂拉开了门，张以太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一个东方人长相的肥胖男人正在酣畅淋漓地解决碗里的食物。
他面前的桌子上叠放着三个空碗和四个空盘子，上面的油渍说明了刚刚里面还是有食物被盛在里面的。
这个男人也是同样的身形高大，虽然是盘腿坐着的，但张以太还是能推测出他可能比自己还要高，大概介于自己和加里森之间吧。
张以太看着井口，不自觉想起一部叫《红辣椒》的动漫电影。里面有一个高大肥胖的天才科学家，也是研究脑科学的。
井口招呼着他们坐下，三人便也盘腿坐到了桌前。
这时，张以太发现了有意思的地方。
井口的领口处别着一个红色的蝴蝶结。
他其实说的是太阳国语，而这个蝴蝶结是一个同步翻译器，不但能把说的话翻译成外语，还能变声。
不用说，这个翻译器的外形肯定是受到了某个死神小学生的影响。
井口的房间里贴满了各种动漫和游戏的海报，房间的一角还堆放着一摞漫画书和一床被子。
井口见了张以太也没有要理会的意思，把他们三人的食物放到各自的面前后，便开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井口前方的电视正在播放着一部动漫。井口吃两口碗里的食物就抬起头看看电视，然后就这么一直重复这两个动作。
张以太想知道井口在追什么番，也跟着看了起来。画面里没有字幕翻译，但动漫主角白大褂上的E=MC的二次方字样和奇特的发型让张以太立即想来了。
“这是《石纪元》？”
井口听张以太这么一说立马来了兴趣。
“你知道这个？”
张以太点了点头。
“看过一部分。”
井口放下了碗筷，用手背擦了一下嘴上的油渍，兴奋地说道：
“那就够了。果然只有东方人才能理解动漫的魅力。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吃着零食看动漫了。你看见这些动漫海报没有？每张都有作者的亲笔签名，这点我倒是很感谢晨曦的帮助。”
说完，井口幸福地笑了起来，笑的像一个孩子。
曼蒂也对着加里森挑了挑眉毛做了一个了然于胸的表情，好像再说“看吧！我早说过我们是一类人。”
“我能仔细看看这些海报吗？”张以太问道。
“当然，请随便看。”井口也豪爽的答应道。
张以太谢过井口后站起身挨个欣赏着房间里的海报。
这些海报有些张以太认识，有些见都没见过。突然，张以太看见一张《红辣椒》的海报。
“这部电影你很喜欢吗？”张以太问井口。井口努力地扭过头来，看到张以太指着的海报井口立即站了起来，走到这幅海报前用干净的那只手温柔地抚摸着这幅海报。
果然，直立的井口比张以太高出了半个头。
“这部电影让我找到了现在的使命。在此之前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因为都太简单’太肤浅了。
直到看了这部电影，我开始对电影里那种梦幻神奇的感觉有了兴趣。我把自己比做电影里的时田浩作博士，除了工作就只对美食感兴趣。
看着吧！我一定要制造出一套电影里那样的装置。”
张以太好像在井口眼睛里看到了熊熊烈火，自己立马也来了兴趣，继续追问道：
“你是说你的发明可以让使用者在睡梦中为所欲为，然后影响现实世界吗？”
井口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你做梦的时候本来就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但是就现在的科技而言，梦境还有很多不可探究的地方，人的潜意识比外太空还复杂，我可不想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被潜意识支配的梦里。
我要清醒着做梦，做一个完全可以自己自由操控的梦。最简单的比喻就是VR技术，你还是你，但周围的世界可以完全由你掌控，这个技术不难实现。
相比起《盗梦空间》里，几个人居然可以共享一个梦，我的发明就简单多了。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让这个虚拟的世界可以媲美真实的世界，然后超越真实的世界。”
井口说完，曼蒂率先鼓起了掌。随后，加里森和张以太也开始拍手叫好。
此时的井口无比的自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心中。
掌声停止了，井口看了看墙上的时钟，郑重地对三人说：
“我要睡午觉了，你们请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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