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早晨
阳光透过窗户洒向了正在熟睡的王洛，但也只能说是有光亮，却没有温暖。
紧接着，一声又一声的敲钟声惊醒了王洛，迷迷糊糊地拿起了手机看了看时间，才6点多。王洛把被子蒙住脑袋想继续睡，因为他实在是起不了这么早。
可外面的钟声还在一声接着一声的回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这会儿王洛是真的睡不着了，勉强睁开双眼望着前方，他的大脑正在尝试唤醒身体。
“王洛，醒了没有？”
小和尚弘愿边敲门边对着里面喊道。
本来就没睡好的王洛叹了一口气，压着火回复道：
“醒了醒了！等我穿下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夜里突然刮起的大风带来了寒流，王洛爬出了被窝突然感觉有点冷。幸好卢晓月给他带来的换洗衣物里有外套，不然全是短袖的话，自己可怎么受的了？
王洛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发现弘愿还在门外等着自己，这让王洛心里多少有一点惭愧。
“今天变冷了，你不用多加点衣服吗？”
王洛看弘愿还穿着跟昨天一样的衣服，关心地问。
“也还好吧。平时我们都是这么穿，只有到冬天的时候我们才会换上棉衣。师傅说这也是一种修行。”
“这样啊！那你们还真是挺辛苦的。”
“师傅说出家人要自律，自律才能修心。还有啊，我们吃饭也是有固定时间的，因为其他时候就不能再吃任何东西了。所以我才跑过来叫你起床去吃早餐，不然过了这个点你就只能等到中午了。”
“哦？小师傅有心了。那请小师傅带路吧。”
弘愿听王洛叫自己小师傅，“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然后走在前面带王洛去食堂。
食堂内有五位僧人围坐在一起用斋，他们都专心致志地吃着面前的食物，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弘愿站在他们面前依次问了声好，五名僧人也笑着冲弘愿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说话。
弘愿回头看王洛还在食堂门口站着，知道他是不好意思，就过去拉着王洛的手往里走。
“你要吃什么？我们这里每天早上都有馒头、稀饭、豆浆、面包…或者你想吃面条之类的吗？”
王洛只看见桌上的馒头稀饭，而且还是自助的。他想，可能厨房还供应煮品，可自己又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只好让弘愿帮自己要了碗面条。
弘愿跑到厨房门口对着里面叫了一声：“牛爷爷，麻烦煮一碗粉、一碗面条，面条要大碗、粉要小碗。”
王洛伸着头往厨房里张望。只见里面有三位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和一位僧人正在忙绿着。
王洛招招手把弘愿叫了过来。
“弘愿，那几位老人是干嘛的啊？你们不是自己做饭吗？”
弘愿先是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对王洛说：
“他们是来帮忙的啊，每天都会有老爷爷老奶奶来我们这里帮忙，这叫修功果。他们下山前我们都会分一些贡果糕点给他们带回家吃。
师傅说我们自己修行是小功果，渡人修善才是大功果。所以他们愿意来，我们也欢迎。”
王洛和弘愿坐在五位僧人隔壁的一桌。
像是为了提醒王洛，弘愿小声说了一句：“食不言，寝不语。虽蔬食菜羹，瓜祭，必其如也。”
然后弘愿就开始认认真真地吃了起来。
看着弘愿和其他僧人认真吃饭的样子，王洛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很踏实、很幸福的暖意。
“我吃饭时还要看着电视、玩着手机，要不然就是一边和别人聊着天一边吃饭。这么想来，好像我还从没有认认真真地吃过一次饭。”
王洛这样想着，脸上也浮出微笑，然后学着他们的样子专心吃起了早餐。
很多时候，人们只是把吃饭当做成一件任务，或者是为了满足身体需要而不得不去做的一件事情。
时间紧的时候就随便囫囵几口，因为心在接下来要做的事上。而时间宽裕的时候又需要外界因素的陪伴才吃的下去，比如玩手机、看电视、与他人交谈。
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去仔细地去体会食物在口中的滋味，好好感受物质与味蕾的碰撞。
用完早斋，僧人们开始打扫卫生。
有的扫地，有的拖地，有的擦桌子抹柜子，也有的挑水种菜。总之个个都有事做，连12岁的小弘愿都在帮着师兄洗抹布，就王洛站在那不知道该做什么。
一位正在扫地的年长僧人看到了无所事事的王洛，便走过来问他：
“小伙子，你现在不是该去找主持学习吗？”
王洛不明白僧人在说什么，只能呆呆地看着对方。
见王洛疑惑地看着自己，僧人无奈地又说道：
“弘愿这孩子，肯定是忘了住持的交代。这样，山顶上有一座凉亭，住持在那里打坐悟禅，你就自己过去吧！”
“山顶的凉亭？还是跑不掉啊！”
既然是修途禅师在等自己，那就算是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去了。
清晨的山林里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薄雾，就像给青山裹上了一层洁白的棉花糖。
一株低矮的小白花把“脑袋”伸到了石阶上。这不是它原本的样子，只是露水把它给压弯了。小白花对现在的姿势感到很不舒服，不过很快就被王洛无意间的一脚给解脱了。
才走了一半的山路，王洛就感觉到全身发热。他把外套的拉链拉了下来，叉着腰喘着粗气看着前面剩下的山路。
“真不知道这些和尚是怎么做到天天爬上爬下的？”
王洛干笑一下又接着往上走去，这次他一口气坚持着“爬”到来山顶。
站在山顶的凉亭处往山下望，近处的山林树木和远处的高楼大厦尽收眼底，难怪古代的文人墨客都喜欢在这样的地方吟诗作对。
王洛能爬到了山顶，这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凉亭里，修途禅师正一个人坐在一盘棋局前看的出神，右手食指和中指捏着一颗黑棋举在棋盘上一动不动，就连王洛走到了面前都没有发觉。
王洛知道修途禅师这是在认真思考着棋局，便尽量不发出喘粗气的声音，轻手轻脚地走到修途的对面，他想看看是什么棋局能让这位高僧如此熟思审处。
其实王洛对围棋一窍不通，不过他也知道围棋的输赢就是看黑白两子占的目谁多谁少。
这一看，王洛楞住了。
整个棋盘上黑棋只落了15颗子，白棋也是落了15颗子。下一手到黑棋，可修途就是拿着黑棋迟迟不落。
王洛这就感到奇怪了，这显然是刚开始，胜负还看不出来，他不知道修途禅师在纠结什么。
紧接着，一声又一声的敲钟声惊醒了王洛，迷迷糊糊地拿起了手机看了看时间，才6点多。王洛把被子蒙住脑袋想继续睡，因为他实在是起不了这么早。
可外面的钟声还在一声接着一声的回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这会儿王洛是真的睡不着了，勉强睁开双眼望着前方，他的大脑正在尝试唤醒身体。
“王洛，醒了没有？”
小和尚弘愿边敲门边对着里面喊道。
本来就没睡好的王洛叹了一口气，压着火回复道：
“醒了醒了！等我穿下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夜里突然刮起的大风带来了寒流，王洛爬出了被窝突然感觉有点冷。幸好卢晓月给他带来的换洗衣物里有外套，不然全是短袖的话，自己可怎么受的了？
王洛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发现弘愿还在门外等着自己，这让王洛心里多少有一点惭愧。
“今天变冷了，你不用多加点衣服吗？”
王洛看弘愿还穿着跟昨天一样的衣服，关心地问。
“也还好吧。平时我们都是这么穿，只有到冬天的时候我们才会换上棉衣。师傅说这也是一种修行。”
“这样啊！那你们还真是挺辛苦的。”
“师傅说出家人要自律，自律才能修心。还有啊，我们吃饭也是有固定时间的，因为其他时候就不能再吃任何东西了。所以我才跑过来叫你起床去吃早餐，不然过了这个点你就只能等到中午了。”
“哦？小师傅有心了。那请小师傅带路吧。”
弘愿听王洛叫自己小师傅，“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然后走在前面带王洛去食堂。
食堂内有五位僧人围坐在一起用斋，他们都专心致志地吃着面前的食物，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弘愿站在他们面前依次问了声好，五名僧人也笑着冲弘愿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说话。
弘愿回头看王洛还在食堂门口站着，知道他是不好意思，就过去拉着王洛的手往里走。
“你要吃什么？我们这里每天早上都有馒头、稀饭、豆浆、面包…或者你想吃面条之类的吗？”
王洛只看见桌上的馒头稀饭，而且还是自助的。他想，可能厨房还供应煮品，可自己又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只好让弘愿帮自己要了碗面条。
弘愿跑到厨房门口对着里面叫了一声：“牛爷爷，麻烦煮一碗粉、一碗面条，面条要大碗、粉要小碗。”
王洛伸着头往厨房里张望。只见里面有三位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和一位僧人正在忙绿着。
王洛招招手把弘愿叫了过来。
“弘愿，那几位老人是干嘛的啊？你们不是自己做饭吗？”
弘愿先是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对王洛说：
“他们是来帮忙的啊，每天都会有老爷爷老奶奶来我们这里帮忙，这叫修功果。他们下山前我们都会分一些贡果糕点给他们带回家吃。
师傅说我们自己修行是小功果，渡人修善才是大功果。所以他们愿意来，我们也欢迎。”
王洛和弘愿坐在五位僧人隔壁的一桌。
像是为了提醒王洛，弘愿小声说了一句：“食不言，寝不语。虽蔬食菜羹，瓜祭，必其如也。”
然后弘愿就开始认认真真地吃了起来。
看着弘愿和其他僧人认真吃饭的样子，王洛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很踏实、很幸福的暖意。
“我吃饭时还要看着电视、玩着手机，要不然就是一边和别人聊着天一边吃饭。这么想来，好像我还从没有认认真真地吃过一次饭。”
王洛这样想着，脸上也浮出微笑，然后学着他们的样子专心吃起了早餐。
很多时候，人们只是把吃饭当做成一件任务，或者是为了满足身体需要而不得不去做的一件事情。
时间紧的时候就随便囫囵几口，因为心在接下来要做的事上。而时间宽裕的时候又需要外界因素的陪伴才吃的下去，比如玩手机、看电视、与他人交谈。
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去仔细地去体会食物在口中的滋味，好好感受物质与味蕾的碰撞。
用完早斋，僧人们开始打扫卫生。
有的扫地，有的拖地，有的擦桌子抹柜子，也有的挑水种菜。总之个个都有事做，连12岁的小弘愿都在帮着师兄洗抹布，就王洛站在那不知道该做什么。
一位正在扫地的年长僧人看到了无所事事的王洛，便走过来问他：
“小伙子，你现在不是该去找主持学习吗？”
王洛不明白僧人在说什么，只能呆呆地看着对方。
见王洛疑惑地看着自己，僧人无奈地又说道：
“弘愿这孩子，肯定是忘了住持的交代。这样，山顶上有一座凉亭，住持在那里打坐悟禅，你就自己过去吧！”
“山顶的凉亭？还是跑不掉啊！”
既然是修途禅师在等自己，那就算是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去了。
清晨的山林里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薄雾，就像给青山裹上了一层洁白的棉花糖。
一株低矮的小白花把“脑袋”伸到了石阶上。这不是它原本的样子，只是露水把它给压弯了。小白花对现在的姿势感到很不舒服，不过很快就被王洛无意间的一脚给解脱了。
才走了一半的山路，王洛就感觉到全身发热。他把外套的拉链拉了下来，叉着腰喘着粗气看着前面剩下的山路。
“真不知道这些和尚是怎么做到天天爬上爬下的？”
王洛干笑一下又接着往上走去，这次他一口气坚持着“爬”到来山顶。
站在山顶的凉亭处往山下望，近处的山林树木和远处的高楼大厦尽收眼底，难怪古代的文人墨客都喜欢在这样的地方吟诗作对。
王洛能爬到了山顶，这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凉亭里，修途禅师正一个人坐在一盘棋局前看的出神，右手食指和中指捏着一颗黑棋举在棋盘上一动不动，就连王洛走到了面前都没有发觉。
王洛知道修途禅师这是在认真思考着棋局，便尽量不发出喘粗气的声音，轻手轻脚地走到修途的对面，他想看看是什么棋局能让这位高僧如此熟思审处。
其实王洛对围棋一窍不通，不过他也知道围棋的输赢就是看黑白两子占的目谁多谁少。
这一看，王洛楞住了。
整个棋盘上黑棋只落了15颗子，白棋也是落了15颗子。下一手到黑棋，可修途就是拿着黑棋迟迟不落。
王洛这就感到奇怪了，这显然是刚开始，胜负还看不出来，他不知道修途禅师在纠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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