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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辉煌的高一

    全县中考成绩的前八百名进入县一中开启高中生活。三中本是全县最好的初中,老师校长对这批学生充满了希望,但考进一中的大概150人左右,创了历史新低,三中校长也因此被调离了岗位。1989年出生的这批学生整体素质高,也许不是三中的学生不够优秀,是因为四中五中甚至乡镇中学的学生们也很优秀。人才济济,竞争激烈,群雄角逐,才有了那年的中考结果。

    方婕妤没有考上一中这件事也慢慢传开了,大家褒贬不一。有的人说:“方婕妤这次不狂了吧,一中也没考上,”还有的人说:“方婕妤到哪儿也优秀,考不上一中也无所谓。”更戏剧更嘲讽的是中考完没出分的时候,市一中的老师还家访方婕妤,希望她能报考市一中,有更好的平台。方婕妤父母还犹豫到底要不要送女儿去晋城,结果连县一中都没有考上,一家三口苦笑着,无奈着。

    中考这件事很快翻篇,大家都在为高中生活做准备。方婕妤的两个闺蜜李帅和王雨琦也一直不敢来找方婕妤,担心她因为没有考上一中伤心难过,但毕竟是三年的好朋友,一中军训完,她俩来找方婕妤了。她俩看到方婕妤后还是有一点诧异的,她精神状态很好,很开心,就像没有经历过任何挫折一样。

    李帅在90班,王雨琦在83班,她们都考上了快班。王大志在98班,慢班,郭伟在94班,也是慢班。郭伟初中在四中读书,虽然初中三年不在一个学校,但和方婕妤的友谊并没有断,她还是她的好朋友,好闺蜜。高中时代方婕妤给王大志写的所有的信件,都是郭伟送的,超级无敌可爱信使。

    没过几天,二中也开学了,方婕妤特别开心地去报了到,开始了期盼已久的高中生活。天生大嗓门的方婕妤被推选为军体委员,在军训中转露头角。方婕妤的声音是很特殊,辨识度非常高,凡是听过一次她说话的人都能记住她,大嗓门沙哑声带,李帅常说声音具有穿透力,感染力,号召力,方婕妤说点什么,大家就有跟着她干的的冲动。

    军训时方婕妤还展现了自己歌手的一面,沙哑的声音唱歌却特别好听,赢得了大家的掌声。说到方婕妤的声带,大概是刚出生时白天一直哭晚上一直睡造成的,从小就伤了声带,但却造就了特殊的音色。

    方婕妤从小就酷爱音乐,打开电视就是看音乐频道。马来西亚的大爷爷带回来的录音机也是方婕妤的最爱,家里一摞又一摞的磁带里的歌曲都是爸妈年轻时候的流行金曲,她都会唱,《少年壮志不言愁》《真心英雄》《轻轻地告诉你》《九妹》《懂你》《笑脸》《心雨》《真的好想你》《姐妹》《大头皮鞋》《中华民谣》《心会跟爱一起走》《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心太软》,金曲实在太多太多了。同样热爱音乐的爸爸年轻时在音乐磁带上投资了不少钱。

    1998年家里买了大彩电和VCD,方婕妤更是经常放着歌碟享受音乐带给她的美好。音乐能陶冶人的情操能疗伤,能让自己进入到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在那个充满幻想和期待的世界里尽情地陶醉着。

    军训期间县教育局在广场搞了一次中小学生远离网吧的签名活动,一中二中的学生都去参加。在广场,方婕妤见到了自己那些熟悉的同学和校友,他们也可劲儿地欢呼着和她打着招呼,大家就像太久没有见面的老友,开心着,尖叫着。在不经意的瞬间,她看到了王大志,中考完以后他们还没有联系过,他应该知道她中考失利了。

    校友们过于热情,她顾不上再和他对视交流,所以这次会面非常仓促,没有任何语言交流。当方婕妤一回头时,她的同学们已经走远,她掉队了,赶紧迎头赶上。在广场的出口方婕妤碰到了王雨琦,她们情不自禁地拥抱了起来。在此次见面后,王雨琦写了一篇日记,大概内容是初中时候吵过架冷战过,但在拥抱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她是她值得一生珍惜的朋友。

    军训结束的那天,方婕妤去一中校门口等郭伟,等了很久都没有见她出来,却等出了王大志。王大志骑着自行车一出校门口就看到了远处的方婕妤,俩人一路对视,到了跟前,王大志却一句话都没说地走了,对视时王大志说的是:“你还好吗?怎么会中考失利呢?我依然爱你。”方婕妤说的是:“我很好,我已经战胜挫折了,我在二中一样可以考上大学,相信我,我也爱你。”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如果我爱你,心是无声的默契。万世沧桑唯有爱是唯一的神话,你是我心中唯一美丽的神话。此时此刻,无论多么美好的诗词歌赋都无法准确形容两个十六岁少年的情感,是鼓励,是支持,是坚信,是相爱,是永远。

    战胜中考挫折的方婕妤,在刚上高一时就写了篇文章《人生无悔》,发表在了校报上。文章总结了中考失利,并写了自己战胜挫折的过程,表示要以积极乐观的心态度过美好的高中生活,结尾上高度表态度细写人生无悔。

    高一第一次期中考试,方婕妤考了全校第十二名。她高兴地告诉王雨琦时,王雨琦说:“你在二中考第十二名就满足了?你的水平应该是每次都考第一才对。”这句话仿佛点醒了方婕妤,她在二中真的太没压力了,学习地确实轻松,她不应该沾沾自喜,她要在二中考大学需要付出很多努力才行。

    期中考试完,方婕妤给王大志写了第一封信:中考失利我也挺意外的,但我已经重新拾起信心了,相信我在二中也一定能考上大学。我依然爱你,也希望你能相信我的爱,与君共勉。这封信不长,却再一次明示了方婕妤浓烈的露骨的爱。

    王大志没有回信,这种语言在高一每次偶遇的对视中他都读出来过,没有回信的必要。期末考试方婕妤是二中第二名,有一道题判错了,其实她就是第一,而且她的成绩和一中第一的成绩差距不是很大,地理差了30分,其他七门课总共差了60分,她在一中大概排八十名左右,还是需要继续努力的。

    军训完班级选班长,方婕妤以42票被选为班长。小学当班长是老师指定的,初中当班长是毛遂自荐的,高中当班长是同学们选出来的。在年末的二中颁奖典礼上,方婕妤总共上去四回领奖台,拿了四个荣誉证书,还拿了奖学金,上了新闻联播。这个矮小的爱笑的女生在二中还真是辉煌,中考竟然没有把她打倒,反而愈挫愈勇,真的让人敬佩。

    高一上半学期,方婕妤突发灵感的体悟以及对王大志突然的想念,还有对音乐的认知,最近喜欢的流行歌曲,最近读书学习的感悟,能反映他们爱情的歌词,通通都写在给王大志的信里。王大志对世界对音乐的偏好,很大程度上受到了方婕妤的影响。他们就是这样互相勉励,共同提高。他们都喜欢音乐,爱听同样的歌曲,英语都是强项,灵魂在往同一个方向行进,高度匹配,完全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