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决胜之局
茶白心系褚橙，原本这种报恩情况会似昨天一般，直接转身告辞离开，那人因女儿失而复得，浪子回头，心下大喜，一定要留茶白吃顿饭，还要授予钱财。
不才在一旁面带微笑看好戏不插手，茶白无奈提议，“既然你报恩之意如此恳切，我不好再推辞，不如送一些褚橙给我吧。”
“当然。”他见茶白神色不似作伪，亦不再勉强，雇了一辆马车和一个车夫，摘下了几大筐的褚橙给茶白送家里。
最终茶白与不才以马车狭小只留下一筐，道谢告辞，那人不好意思道：“是在下思虑不周。”
“不，如此才是正好。”
茶白看着马车和车夫犯难：“不才，这下要怎么办？”
不才上了马车拿了几个褚橙递给车夫，车夫脸上笑开了花，收下。
不才道：“茶白，上车。”
“你倒是会做顺水人情。”茶白一边嘟囔一边跳上进入车厢内。
不才已经剥好了褚橙，鲜果的香味扑鼻而来，递给茶白，“吃吧。”
茶白有些意外地指了指自己，随后接过，“是剥给我的，谢谢。”
“你不吃吗？”茶白问道，“还挺甜的。”
不才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马车车夫得了额外的好处，驾车更加尽责，不才说了几个地方，他虽然疑惑，但还是答应了。
正午时分，马车行驶到一座农舍门前停下。
车夫就着水囊里的水吃着干粮，褚橙被他稳稳放进包裹，自己舍不得吃，不知是否家中有妻儿欲带回。
而后车夫向农舍主人讨要了一个木桶，桶中装着马儿喝的水和干草，人要休息，马儿累了，自然也要补充体力的。
茶白吃完一个褚橙，不才就马上剥好了另一个，她要求自己动手，不才几番推辞，茶白也不勉强随他去了。
虽然到了午饭时间，茶白吃褚橙已经饱了，对不才道：“除了早上半碗馄饨，你什么也没吃，不饿吗？”
不才道：“我没事，只习惯吃自己做的，外面的做的饭我吃不惯，类似水土不服吧。”
茶白闻言傻眼：“你怎么不早说，怪不得你之后的反应比平常还要平淡。”
不才：“……父爱如山般的沉默。”他总不能说，当时自己无法拒绝茶白的好意，只有闷着苦头自己吃了。
茶白上眼睑微垂道：“…滚～”
过了一会儿，茶白打开帘子，看着稀松的树木，随处可见的黄沙平地，吃谷的鸡鸭，“我们来这做什么？”
不才道：“还没到，在前面村落，送礼。”
茶白拿起一个褚橙，不解道：“送礼？除了这个，还有什么？难道你的袖中另有乾坤，给我看看。”
说着茶白就去翻找不才的宽袖，空无一物。
“什么也没有。”
不才无语道：“你怎么变得越来越幼稚了。”
“切。”
如不才所言，车夫和马都吃饱喝足歇够了，启程去下一个村落，房屋破旧，但是有很多小孩子和老人，妇女的衣服上多有补丁，头发上没有什么饰物，以粗布缠裹，可见这里的人不甚富裕。
似是极少有人来，偏僻之地传音旷远，马车夫的扬鞭声早早地传开了去，等茶白与不才下车时，就出来了好些好奇围观之人。
茶白作害羞状躲在不才的身后，不才双手交合作揖道：“不知哪位长者是此处的村长？”
一个拄着拐杖发丝多半苍白的老人，在一个憨厚老实的青年男子搀扶下，缓缓走来，青年男子对老人耳语了几句，老人点了点头，苍老的声音回道：“老朽便是，不知二位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茶白不解，悄悄对不才道：“这里的人看起来不太欢迎外人的样子。”
青年男子耳朵甚是灵敏，特意抬眼看了看茶白，正对上茶白看过来的视线，互相定住了一会儿又各自移开。
青年男子只觉自己看到了一片平静的天地，茶白透过心灵的窗户观察，感叹不能以貌取人的真谛，此人的眼神不像长相憨厚老实，相对的智慧精明型，想来大概是下一任村长接班人。
他们的打扮都很简朴，不过上下级关系分级很严肃，围住三个外来人的居民见村长来了，迅速让出一条路，村民们从大到小衣裳都有缝补的痕迹，唯有村长和貌不复实的青年男子，着装整齐合身无补丁。
不才没有侧头与茶白窃窃私语，而是对村长说明路过此地，车上有一部分吃不完的褚橙，想要送给他们一些。
不光车夫惊讶，此地居民听了也是意外，哪有人愿意无缘无故地赠送吃的东西，他们虽然不富裕，但警惕性很高。
村长皱眉看着他们，不想拒绝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又不想被欺骗，或者遭受无妄之灾，与不才再度谈话，言词之间尽是试探。
不才淡定地一一回复，随后十分有把握地自行上车抱了一捧褚橙，青年男子提起下摆，临时作衣兜装起。
居民们观之眼前一亮，褚橙的卖相很好。由于他们一直以来的排外举动，所见新鲜事物不多，所以很是好奇。
不才示范性地剥开了一个褚橙，递给村长试尝，村长思忖了一会儿，吃了一片果肉，然后又再吃了一片，众人目瞪口呆中，村长把褚橙整个吃完了，笑眯眯地询问，此物如何栽植。
不才道：“果肉中有籽粒，栽入土中浇水施肥，等待时机成熟，即可长成大树，结出甘甜的果实。”
村长点头，吩咐人取来一个竹筒递给不才，以示回礼，不才双手接过。
一村的人对着他们挥手送别，茶白与不才在马车内，突然传来马车车夫的干笑声：“公子哥出手够大方的。”
“哪里。”不才淡淡道：“不过是有来有往罢了。”
车夫道：“小的认字不多，方向还是识得的。我看二位是从东边来的，指的方向却是南、西和北几个地方，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么？”
不才道：“你虽然目不识丁，品德尚算高尚，观察力细微。我指的方向确实如你所言，但没有什么深意，有一些朋友背井离乡嘱咐我替他们回去看看。”
车夫道：“原来是这样啊。我也是异乡之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不才没有追问的意思，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专心驾车赶往下一个地点。
茶白方道：“你为什么要骗村长说，光凭褚橙的籽粒便能植栽？”
不才道：“引导的手法，他们闭门造车太久，不利于持续发展。放下一个不成功的疑问，自然会有年轻的勇于探索的人，去外面的世界追寻答案。”
“可是当那个时候，他们都会知道你是个骗子。”茶白已经习惯了马车的颠簸，头一点一点道。
不才淡然道：“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失败了也找不着我算账，百年之后他们就没在了，我也未必记得有这么一回事。而他们若是成功了，也不会感谢我，顶多在享受成果的喜悦中感念一下，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再说了，单靠褚橙的籽粒由我亲手种下，的确能成，我并没有欺骗他们。”
茶白笑了：“不愧是大道之主，就是活得久，连这个梗都知道。可是…”
茶白看了看还剩大半框的褚橙，疑惑道：“你又为什么只赠送了少许的褚橙？”
“升米恩斗米仇。”不才道：“他们只是尝尝鲜，真正需要这些褚橙的人，在下一个地方。”
茶白双手托腮道：“果然，你选的这些地方，有深意。”
“我呢，这次先不问，倒要看看你这葫芦里藏的什么药？”
不才抬手摸了摸茶白的头顶：“难得，愿意自己动脑，思考答案了。”
茶白无言：“……”她是不是被当作小孩子了。。
再观打的火热的系统们这边，红菊游刃有余地刷下一波又一波对手，洛燚与洛凤卿也不甘示弱，两方战绩斐然，俨然会成为最后的竞角。
戎幕：“系统之神，你真的要笑到最后？”
红菊道：“有什么问题。”
戎幕：“额，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对方毕竟是你未来的弟媳，而且我们要这名声作用不大，与他们又没有交集，也无法为我们提供有效的帮助…”
红菊道：“说人话。”
戎幕：“我们最后要怎么做不败得难看，又让第一名实至名归？”
红菊过滤掉一个系统道：“急什么。”
戎幕：“……”它很无聊，想去找茶白，这样就有机会和红菊分离，成为独立的存在了。
洛燚与洛凤卿却是遇到了棘手的系统，对方与洛燚的能力不相上下，甚至心计更胜一筹，而且没有系统的协助。
洛燚有些纳闷：这样的存在，为什么之前没有遇到，搞得她一点防备都没有。
提醒洛凤卿小心后，洛燚冲上去和他以资料过招火拼起来。
洛凤卿与洛燚同一阵线，自然分辨出对方的不好对付，不过一晃神的功夫，自己便陷入了幻境，就是这虚幻过于真实。
如果洛凤卿不是坚信确定了风夜孤决，并不知道系统之间的竞争，怕是要上当了。
幻境给她的感知造成了幻觉，她成功取得了此次系统竞赛的胜利。洛燚打败了现在的系统，最后一战险胜红菊，赢得了系统之神的称号。
破绽即是她与风夜孤决会面后，风夜孤决问起洛燚的弱点，洛凤卿心下起疑稍稍套话，风夜孤决便以担心系统之战洛燚因此落了下风为由，从而被识破。
洛凤卿垂眸思索，此系统与洛燚激烈交战之余，尚能算计于她，显然能力在洛燚之上，所幸没有宿主相助，不过此局依旧危险。
若是此时以心有灵犀通知洛燚，除了乱己心神，亦势必惊动对方，着实不利，现下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洛凤卿决定迂回与之拖延时间。
红菊打败最后一个对手，悠然等待与洛凤卿对局的结果。
戎幕旁观者清：“对方很强，洛凤卿也不弱，不过这个系统第一次见，如此强悍，我不可能没有相关记忆，真是奇怪。”
红菊道：“因为他没有宿主。”
“……”戎幕：“什么意思？”
红菊简洁道：“运筹帷幄者。”
戎幕：“你的意思是，他早就预测到会有今日之战。运筹帷幄，是说他会赢？”
红菊道：“想要决胜千里，需谨防变数。”
洛凤卿没有料想到的是，这个系统为了置她于此地，居然完全放弃了面对洛燚的主体，杀机临身，洛燚轻易击败对手却赶之不及救援。
洛燚大喊：“洛凤卿！”
就在系统幻变的风夜孤决现回原形，欲将毫无反抗之力的洛凤卿绞杀之时，一把普通的长剑凛然抵护在她的身前，一阻杀势。
此剑洛凤卿认得，之前与墨凋等人去狱海之滨，便是依靠它开启的通道。
洛燚终于赶到洛凤卿身边，“是御锋。”
一名男孩突然现身，手执御锋拖地化开剑痕，直视失败的系统，淡淡道：“愿赌服输。”
与洛燚对战系统片刻后消失，遗留一段话语：“我识得你，败在你的手上不冤。不过，你也占不了多大的便宜。”
红菊淡定道：“多谢忠告。”
戎幕：“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打算，果然老谋深算。”
红菊反驳：“是少谋微算。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她们知道红菊的另一层身份，对于他的出手相助也不算意外，无论是看在风夜孤决的份上，还是阙茶白一向讲究善行的份上。
洛凤卿想了想：“多谢大哥。”
如果戎幕现在是独立形态，一定会喷笑，这声大哥叫得真流畅。
战局已定，红菊收剑颔首回应。
叫的人理所当然，应的人淡定自若。他们似乎都不担心接下来的刀剑相向，不一会儿，不知何方传来宿幽的声音，直接宣布系统之神花落谁家。
“我宣布，系统之神是，洛燚。”
洛燚和洛凤卿：“……”她们大概猜想到是那个消失的系统一句，占不了多大便宜有关。
可是，为什么？
不才在一旁面带微笑看好戏不插手，茶白无奈提议，“既然你报恩之意如此恳切，我不好再推辞，不如送一些褚橙给我吧。”
“当然。”他见茶白神色不似作伪，亦不再勉强，雇了一辆马车和一个车夫，摘下了几大筐的褚橙给茶白送家里。
最终茶白与不才以马车狭小只留下一筐，道谢告辞，那人不好意思道：“是在下思虑不周。”
“不，如此才是正好。”
茶白看着马车和车夫犯难：“不才，这下要怎么办？”
不才上了马车拿了几个褚橙递给车夫，车夫脸上笑开了花，收下。
不才道：“茶白，上车。”
“你倒是会做顺水人情。”茶白一边嘟囔一边跳上进入车厢内。
不才已经剥好了褚橙，鲜果的香味扑鼻而来，递给茶白，“吃吧。”
茶白有些意外地指了指自己，随后接过，“是剥给我的，谢谢。”
“你不吃吗？”茶白问道，“还挺甜的。”
不才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马车车夫得了额外的好处，驾车更加尽责，不才说了几个地方，他虽然疑惑，但还是答应了。
正午时分，马车行驶到一座农舍门前停下。
车夫就着水囊里的水吃着干粮，褚橙被他稳稳放进包裹，自己舍不得吃，不知是否家中有妻儿欲带回。
而后车夫向农舍主人讨要了一个木桶，桶中装着马儿喝的水和干草，人要休息，马儿累了，自然也要补充体力的。
茶白吃完一个褚橙，不才就马上剥好了另一个，她要求自己动手，不才几番推辞，茶白也不勉强随他去了。
虽然到了午饭时间，茶白吃褚橙已经饱了，对不才道：“除了早上半碗馄饨，你什么也没吃，不饿吗？”
不才道：“我没事，只习惯吃自己做的，外面的做的饭我吃不惯，类似水土不服吧。”
茶白闻言傻眼：“你怎么不早说，怪不得你之后的反应比平常还要平淡。”
不才：“……父爱如山般的沉默。”他总不能说，当时自己无法拒绝茶白的好意，只有闷着苦头自己吃了。
茶白上眼睑微垂道：“…滚～”
过了一会儿，茶白打开帘子，看着稀松的树木，随处可见的黄沙平地，吃谷的鸡鸭，“我们来这做什么？”
不才道：“还没到，在前面村落，送礼。”
茶白拿起一个褚橙，不解道：“送礼？除了这个，还有什么？难道你的袖中另有乾坤，给我看看。”
说着茶白就去翻找不才的宽袖，空无一物。
“什么也没有。”
不才无语道：“你怎么变得越来越幼稚了。”
“切。”
如不才所言，车夫和马都吃饱喝足歇够了，启程去下一个村落，房屋破旧，但是有很多小孩子和老人，妇女的衣服上多有补丁，头发上没有什么饰物，以粗布缠裹，可见这里的人不甚富裕。
似是极少有人来，偏僻之地传音旷远，马车夫的扬鞭声早早地传开了去，等茶白与不才下车时，就出来了好些好奇围观之人。
茶白作害羞状躲在不才的身后，不才双手交合作揖道：“不知哪位长者是此处的村长？”
一个拄着拐杖发丝多半苍白的老人，在一个憨厚老实的青年男子搀扶下，缓缓走来，青年男子对老人耳语了几句，老人点了点头，苍老的声音回道：“老朽便是，不知二位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茶白不解，悄悄对不才道：“这里的人看起来不太欢迎外人的样子。”
青年男子耳朵甚是灵敏，特意抬眼看了看茶白，正对上茶白看过来的视线，互相定住了一会儿又各自移开。
青年男子只觉自己看到了一片平静的天地，茶白透过心灵的窗户观察，感叹不能以貌取人的真谛，此人的眼神不像长相憨厚老实，相对的智慧精明型，想来大概是下一任村长接班人。
他们的打扮都很简朴，不过上下级关系分级很严肃，围住三个外来人的居民见村长来了，迅速让出一条路，村民们从大到小衣裳都有缝补的痕迹，唯有村长和貌不复实的青年男子，着装整齐合身无补丁。
不才没有侧头与茶白窃窃私语，而是对村长说明路过此地，车上有一部分吃不完的褚橙，想要送给他们一些。
不光车夫惊讶，此地居民听了也是意外，哪有人愿意无缘无故地赠送吃的东西，他们虽然不富裕，但警惕性很高。
村长皱眉看着他们，不想拒绝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又不想被欺骗，或者遭受无妄之灾，与不才再度谈话，言词之间尽是试探。
不才淡定地一一回复，随后十分有把握地自行上车抱了一捧褚橙，青年男子提起下摆，临时作衣兜装起。
居民们观之眼前一亮，褚橙的卖相很好。由于他们一直以来的排外举动，所见新鲜事物不多，所以很是好奇。
不才示范性地剥开了一个褚橙，递给村长试尝，村长思忖了一会儿，吃了一片果肉，然后又再吃了一片，众人目瞪口呆中，村长把褚橙整个吃完了，笑眯眯地询问，此物如何栽植。
不才道：“果肉中有籽粒，栽入土中浇水施肥，等待时机成熟，即可长成大树，结出甘甜的果实。”
村长点头，吩咐人取来一个竹筒递给不才，以示回礼，不才双手接过。
一村的人对着他们挥手送别，茶白与不才在马车内，突然传来马车车夫的干笑声：“公子哥出手够大方的。”
“哪里。”不才淡淡道：“不过是有来有往罢了。”
车夫道：“小的认字不多，方向还是识得的。我看二位是从东边来的，指的方向却是南、西和北几个地方，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么？”
不才道：“你虽然目不识丁，品德尚算高尚，观察力细微。我指的方向确实如你所言，但没有什么深意，有一些朋友背井离乡嘱咐我替他们回去看看。”
车夫道：“原来是这样啊。我也是异乡之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不才没有追问的意思，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专心驾车赶往下一个地点。
茶白方道：“你为什么要骗村长说，光凭褚橙的籽粒便能植栽？”
不才道：“引导的手法，他们闭门造车太久，不利于持续发展。放下一个不成功的疑问，自然会有年轻的勇于探索的人，去外面的世界追寻答案。”
“可是当那个时候，他们都会知道你是个骗子。”茶白已经习惯了马车的颠簸，头一点一点道。
不才淡然道：“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失败了也找不着我算账，百年之后他们就没在了，我也未必记得有这么一回事。而他们若是成功了，也不会感谢我，顶多在享受成果的喜悦中感念一下，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再说了，单靠褚橙的籽粒由我亲手种下，的确能成，我并没有欺骗他们。”
茶白笑了：“不愧是大道之主，就是活得久，连这个梗都知道。可是…”
茶白看了看还剩大半框的褚橙，疑惑道：“你又为什么只赠送了少许的褚橙？”
“升米恩斗米仇。”不才道：“他们只是尝尝鲜，真正需要这些褚橙的人，在下一个地方。”
茶白双手托腮道：“果然，你选的这些地方，有深意。”
“我呢，这次先不问，倒要看看你这葫芦里藏的什么药？”
不才抬手摸了摸茶白的头顶：“难得，愿意自己动脑，思考答案了。”
茶白无言：“……”她是不是被当作小孩子了。。
再观打的火热的系统们这边，红菊游刃有余地刷下一波又一波对手，洛燚与洛凤卿也不甘示弱，两方战绩斐然，俨然会成为最后的竞角。
戎幕：“系统之神，你真的要笑到最后？”
红菊道：“有什么问题。”
戎幕：“额，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对方毕竟是你未来的弟媳，而且我们要这名声作用不大，与他们又没有交集，也无法为我们提供有效的帮助…”
红菊道：“说人话。”
戎幕：“我们最后要怎么做不败得难看，又让第一名实至名归？”
红菊过滤掉一个系统道：“急什么。”
戎幕：“……”它很无聊，想去找茶白，这样就有机会和红菊分离，成为独立的存在了。
洛燚与洛凤卿却是遇到了棘手的系统，对方与洛燚的能力不相上下，甚至心计更胜一筹，而且没有系统的协助。
洛燚有些纳闷：这样的存在，为什么之前没有遇到，搞得她一点防备都没有。
提醒洛凤卿小心后，洛燚冲上去和他以资料过招火拼起来。
洛凤卿与洛燚同一阵线，自然分辨出对方的不好对付，不过一晃神的功夫，自己便陷入了幻境，就是这虚幻过于真实。
如果洛凤卿不是坚信确定了风夜孤决，并不知道系统之间的竞争，怕是要上当了。
幻境给她的感知造成了幻觉，她成功取得了此次系统竞赛的胜利。洛燚打败了现在的系统，最后一战险胜红菊，赢得了系统之神的称号。
破绽即是她与风夜孤决会面后，风夜孤决问起洛燚的弱点，洛凤卿心下起疑稍稍套话，风夜孤决便以担心系统之战洛燚因此落了下风为由，从而被识破。
洛凤卿垂眸思索，此系统与洛燚激烈交战之余，尚能算计于她，显然能力在洛燚之上，所幸没有宿主相助，不过此局依旧危险。
若是此时以心有灵犀通知洛燚，除了乱己心神，亦势必惊动对方，着实不利，现下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洛凤卿决定迂回与之拖延时间。
红菊打败最后一个对手，悠然等待与洛凤卿对局的结果。
戎幕旁观者清：“对方很强，洛凤卿也不弱，不过这个系统第一次见，如此强悍，我不可能没有相关记忆，真是奇怪。”
红菊道：“因为他没有宿主。”
“……”戎幕：“什么意思？”
红菊简洁道：“运筹帷幄者。”
戎幕：“你的意思是，他早就预测到会有今日之战。运筹帷幄，是说他会赢？”
红菊道：“想要决胜千里，需谨防变数。”
洛凤卿没有料想到的是，这个系统为了置她于此地，居然完全放弃了面对洛燚的主体，杀机临身，洛燚轻易击败对手却赶之不及救援。
洛燚大喊：“洛凤卿！”
就在系统幻变的风夜孤决现回原形，欲将毫无反抗之力的洛凤卿绞杀之时，一把普通的长剑凛然抵护在她的身前，一阻杀势。
此剑洛凤卿认得，之前与墨凋等人去狱海之滨，便是依靠它开启的通道。
洛燚终于赶到洛凤卿身边，“是御锋。”
一名男孩突然现身，手执御锋拖地化开剑痕，直视失败的系统，淡淡道：“愿赌服输。”
与洛燚对战系统片刻后消失，遗留一段话语：“我识得你，败在你的手上不冤。不过，你也占不了多大的便宜。”
红菊淡定道：“多谢忠告。”
戎幕：“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打算，果然老谋深算。”
红菊反驳：“是少谋微算。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她们知道红菊的另一层身份，对于他的出手相助也不算意外，无论是看在风夜孤决的份上，还是阙茶白一向讲究善行的份上。
洛凤卿想了想：“多谢大哥。”
如果戎幕现在是独立形态，一定会喷笑，这声大哥叫得真流畅。
战局已定，红菊收剑颔首回应。
叫的人理所当然，应的人淡定自若。他们似乎都不担心接下来的刀剑相向，不一会儿，不知何方传来宿幽的声音，直接宣布系统之神花落谁家。
“我宣布，系统之神是，洛燚。”
洛燚和洛凤卿：“……”她们大概猜想到是那个消失的系统一句，占不了多大便宜有关。
可是，为什么？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