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变成自己人（三）
前一晚的深夜酒醉，到第二日的后果就是脑袋像是要炸裂了一般，仿佛有一把小匕首在脑子里随意挥划，将大脑刺得哪哪儿都是伤。
听见楚立出门的脚步声，李默默像是听到了柳承宏命运审判的步伐，他以为醉了之后就能忘记今日即将要发生的事，可是上天绝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幼稚想法而变得近乎人情。
楚立来到红衣使督府的时候，柳承宏已经在他房间等他。
见到柳承宏神色轻松地朝自己笑了笑，楚立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回应他。
“我似乎有句话你回京以来一直没对你说”。
听到楚立这话，柳承宏自然而然地皱起了眉头，一副满是好奇的样子。
“这次任务完成得很好”。
楚立露出一丝极其勉强的笑容。
“多谢大人夸奖”。柳承宏拱手行一礼。
楚立瞄了他一眼，心不在焉地翻阅了一些卷宗，表现出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一旁的柳承宏沉默了一会儿，他几次想要往前迈一步，向楚立问些什么，最后都是作罢。
楚立问道：“柳指挥使，你有什么要对我说吗？”。
柳承宏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睛，脑子飞速旋转，思忖过后，还是微微一笑，没再多说什么。
正当他准备请辞离开之际，楚立悠悠然地说道：“我有事要与你说”。
楚立先开口似乎也很合柳承宏的心意，他丝毫不抗拒地笑了笑。
“不过不是在这儿”。
楚立放下手中的卷宗，提起他放在案牍上的乌刀，给柳承宏使了个眼色。
两人策马来到一处僻静的空地。
楚立下马之后方才瞥见柳承宏眉宇间倏然闪过的一丝不安之色。
“大人到底想说什么？”。柳承宏略显忐忑地问道。
楚立也不墨迹，开门见山道：“李默默说你已经知道了我让他去档案库查阅卷宗一事？”。
“没错，那日，只有几人有机会进入档案库，而除了李默默之外，其余的人当时就已经被侯爷给杀了。不过我还是觉得奇怪，当时大人已是夜风指挥使，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进档案库查阅任何卷宗，为何......”。
柳承宏的回答让楚立感到吃惊。
“我自有我的目的，可是侯爷之所以不杀李默默的原因难道是因为我么？”。
柳承宏默认的点了点头。
“侯爷早就知道偷入档案库的是李默默了，因为是我告诉他的”。
说到这儿，柳承宏脸上似乎掠过了一缕得意之色。
楚立握刀的手不禁又摇晃了一下。
“不过侯爷并不知道李默默偷看了什么或者说是他偷偷抄录了什么给大人你看，因为这些我并没有告诉侯爷。还有......”，柳承宏迟钝了一会儿，旋即困惑问道：“侯爷已经死了，大人如今还追究此事不觉得是多此一举了吗？”。
“你不是还活着吗？那你是如何知道的？”。楚立冷声问道。
从楚立的语气中，柳承宏已经感到了浓浓的杀气，可是他仍旧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丝毫不觉慌张。
柳承宏嗤笑一声，言道：“我其实并不知道，但是我至少能猜出一点儿，首先大人一定会查阅侯爷以及所有指挥使的卷宗，所以我就从这里面选了两人去吓唬李默默，想不到他竟然误以为信地和盘托出了”。
“你多次对他舍命相救，自然赢得了他的信任”。楚立淡淡地说道。
而柳承宏愈加难掩脸上的得意洋洋。
楚立眼中寒光四射，冷冰冰地注视着他。
他又接着说道：“我先是猜中了我自己，还有就是，哼，戚庸伟”。
“猜到你自己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为什么会猜中戚庸伟呢？”。楚立不解问道。
“因为我对他也很是好奇”。
楚立沉默了一会儿，俄尔，他又说道：“我也不想绕弯子了，不如你直接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看着一脸肃严的楚立，柳承宏收起了脸上谈笑自若的笑容，徐徐道：“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不过......我不介意知道道的多一点”。
“哼，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你没听过这句话吗？”。
言语间，楚立已经不知不觉地向柳承宏逼近了几步。
“如果你像我一样在红衣使里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你也许就明白，我其实不怕危险，甚至，我还有点喜欢冒险”。
“是吗？”。
楚立又冷冷地问了一句。
“是的”。
“这么说你连死都不怕喽？”。
柳承宏闻言失声一笑，脑袋却不住地上下点动。
“不怕死的人最难缠了”。楚立幽叹道。
不知怎的，楚立似乎对柳承宏渐渐放下了戒心，他眼中的杀气似乎正在一点一点慢慢消散。
“属下自知不是大人的对手，所以大人要取我性命易如反掌，何不说说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看来柳承宏早就猜到了楚立的来意，这样看来，他应该也猜到了楚立做的事应该是十分严重的大逆不道之举。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
“你先前知道傅衡是我杀的也不向陛下揭发我，似乎值得信任，后来我问李默默，他也说你信得过，好，那我也不妨告诉你，我要做的事是掉脑袋的大逆不道的事”。
楚立突然想给他一次机会。
“什么样的大逆不道的事？造反吗？”。
“刺杀皇上”。楚立冷不丁地说道。
听到这个答案，柳承宏表现得异乎寻常的淡定，好像这个答案他也早就猜到了一样。
柳承宏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剑插在地上，双手扶住，没有一丝要与楚立交手的打算。
“你好像并不感到惊讶？”。柳承宏表现得越从容不迫，楚立就对他愈发的欣赏。
“属下愿助大人一臂之力”。柳承宏突然直言不讳道。
奇怪的是楚立现在对他并没有感到怀疑，反而是好奇起来，难不成他与皇上也有仇吗？
“这掉脑袋的事你也敢干？”。
“大人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怎么知道你这不是在给我下套？如果我相信了你，转头你去向陛下通风报信，到时来个瓮中捉鳖，那我岂不是憋屈死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楚立心里却越是想要对柳承宏推心置腹。
柳承宏闻言右手往前一伸，坦然道：“大人若是不信，就一刀劈了我吧”。
他直截了当的语气已经打消了楚立对他的全部戒备和疑心。
“你为什么要帮我？难道你与皇上有仇？”。楚立狐疑道。
柳承宏镇定自若地反问道：“那大人又为何要刺杀皇上？难道大人与皇上有仇？”。
“我要杀他自然是与他有仇”。楚立现在也不怕告诉柳承宏一些秘密。
“果然是这样！”。柳承宏自顾自地小声嘀咕一声。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楚立紧接着又追问道。
柳承宏扭了扭脖子，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脑海里拼凑答案，又仿佛是在回忆一些悲恸不堪的往事。
“我帮大人你是因为我觉得你是好人，所以我相信你”。
他的回答似乎并没有让楚立满意。
楚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陡然眼中异色忽闪，旋即抽出手中的乌刀，猛力一甩，乌刀速飞如黑龙腾空一般向柳承宏飞去。
柳承宏霍然一惊，措手不及地拔出了手中剑。
听见楚立出门的脚步声，李默默像是听到了柳承宏命运审判的步伐，他以为醉了之后就能忘记今日即将要发生的事，可是上天绝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幼稚想法而变得近乎人情。
楚立来到红衣使督府的时候，柳承宏已经在他房间等他。
见到柳承宏神色轻松地朝自己笑了笑，楚立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回应他。
“我似乎有句话你回京以来一直没对你说”。
听到楚立这话，柳承宏自然而然地皱起了眉头，一副满是好奇的样子。
“这次任务完成得很好”。
楚立露出一丝极其勉强的笑容。
“多谢大人夸奖”。柳承宏拱手行一礼。
楚立瞄了他一眼，心不在焉地翻阅了一些卷宗，表现出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一旁的柳承宏沉默了一会儿，他几次想要往前迈一步，向楚立问些什么，最后都是作罢。
楚立问道：“柳指挥使，你有什么要对我说吗？”。
柳承宏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睛，脑子飞速旋转，思忖过后，还是微微一笑，没再多说什么。
正当他准备请辞离开之际，楚立悠悠然地说道：“我有事要与你说”。
楚立先开口似乎也很合柳承宏的心意，他丝毫不抗拒地笑了笑。
“不过不是在这儿”。
楚立放下手中的卷宗，提起他放在案牍上的乌刀，给柳承宏使了个眼色。
两人策马来到一处僻静的空地。
楚立下马之后方才瞥见柳承宏眉宇间倏然闪过的一丝不安之色。
“大人到底想说什么？”。柳承宏略显忐忑地问道。
楚立也不墨迹，开门见山道：“李默默说你已经知道了我让他去档案库查阅卷宗一事？”。
“没错，那日，只有几人有机会进入档案库，而除了李默默之外，其余的人当时就已经被侯爷给杀了。不过我还是觉得奇怪，当时大人已是夜风指挥使，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进档案库查阅任何卷宗，为何......”。
柳承宏的回答让楚立感到吃惊。
“我自有我的目的，可是侯爷之所以不杀李默默的原因难道是因为我么？”。
柳承宏默认的点了点头。
“侯爷早就知道偷入档案库的是李默默了，因为是我告诉他的”。
说到这儿，柳承宏脸上似乎掠过了一缕得意之色。
楚立握刀的手不禁又摇晃了一下。
“不过侯爷并不知道李默默偷看了什么或者说是他偷偷抄录了什么给大人你看，因为这些我并没有告诉侯爷。还有......”，柳承宏迟钝了一会儿，旋即困惑问道：“侯爷已经死了，大人如今还追究此事不觉得是多此一举了吗？”。
“你不是还活着吗？那你是如何知道的？”。楚立冷声问道。
从楚立的语气中，柳承宏已经感到了浓浓的杀气，可是他仍旧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丝毫不觉慌张。
柳承宏嗤笑一声，言道：“我其实并不知道，但是我至少能猜出一点儿，首先大人一定会查阅侯爷以及所有指挥使的卷宗，所以我就从这里面选了两人去吓唬李默默，想不到他竟然误以为信地和盘托出了”。
“你多次对他舍命相救，自然赢得了他的信任”。楚立淡淡地说道。
而柳承宏愈加难掩脸上的得意洋洋。
楚立眼中寒光四射，冷冰冰地注视着他。
他又接着说道：“我先是猜中了我自己，还有就是，哼，戚庸伟”。
“猜到你自己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为什么会猜中戚庸伟呢？”。楚立不解问道。
“因为我对他也很是好奇”。
楚立沉默了一会儿，俄尔，他又说道：“我也不想绕弯子了，不如你直接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看着一脸肃严的楚立，柳承宏收起了脸上谈笑自若的笑容，徐徐道：“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不过......我不介意知道道的多一点”。
“哼，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你没听过这句话吗？”。
言语间，楚立已经不知不觉地向柳承宏逼近了几步。
“如果你像我一样在红衣使里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你也许就明白，我其实不怕危险，甚至，我还有点喜欢冒险”。
“是吗？”。
楚立又冷冷地问了一句。
“是的”。
“这么说你连死都不怕喽？”。
柳承宏闻言失声一笑，脑袋却不住地上下点动。
“不怕死的人最难缠了”。楚立幽叹道。
不知怎的，楚立似乎对柳承宏渐渐放下了戒心，他眼中的杀气似乎正在一点一点慢慢消散。
“属下自知不是大人的对手，所以大人要取我性命易如反掌，何不说说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看来柳承宏早就猜到了楚立的来意，这样看来，他应该也猜到了楚立做的事应该是十分严重的大逆不道之举。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
“你先前知道傅衡是我杀的也不向陛下揭发我，似乎值得信任，后来我问李默默，他也说你信得过，好，那我也不妨告诉你，我要做的事是掉脑袋的大逆不道的事”。
楚立突然想给他一次机会。
“什么样的大逆不道的事？造反吗？”。
“刺杀皇上”。楚立冷不丁地说道。
听到这个答案，柳承宏表现得异乎寻常的淡定，好像这个答案他也早就猜到了一样。
柳承宏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剑插在地上，双手扶住，没有一丝要与楚立交手的打算。
“你好像并不感到惊讶？”。柳承宏表现得越从容不迫，楚立就对他愈发的欣赏。
“属下愿助大人一臂之力”。柳承宏突然直言不讳道。
奇怪的是楚立现在对他并没有感到怀疑，反而是好奇起来，难不成他与皇上也有仇吗？
“这掉脑袋的事你也敢干？”。
“大人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怎么知道你这不是在给我下套？如果我相信了你，转头你去向陛下通风报信，到时来个瓮中捉鳖，那我岂不是憋屈死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楚立心里却越是想要对柳承宏推心置腹。
柳承宏闻言右手往前一伸，坦然道：“大人若是不信，就一刀劈了我吧”。
他直截了当的语气已经打消了楚立对他的全部戒备和疑心。
“你为什么要帮我？难道你与皇上有仇？”。楚立狐疑道。
柳承宏镇定自若地反问道：“那大人又为何要刺杀皇上？难道大人与皇上有仇？”。
“我要杀他自然是与他有仇”。楚立现在也不怕告诉柳承宏一些秘密。
“果然是这样！”。柳承宏自顾自地小声嘀咕一声。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楚立紧接着又追问道。
柳承宏扭了扭脖子，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脑海里拼凑答案，又仿佛是在回忆一些悲恸不堪的往事。
“我帮大人你是因为我觉得你是好人，所以我相信你”。
他的回答似乎并没有让楚立满意。
楚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陡然眼中异色忽闪，旋即抽出手中的乌刀，猛力一甩，乌刀速飞如黑龙腾空一般向柳承宏飞去。
柳承宏霍然一惊，措手不及地拔出了手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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