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终离去
为了留下楚立，当日慕容诗晨便下令关闭了城门，而且宫门也派重兵把守，以她对楚立的了解，他很有可能会在身子恢复之后偷偷地不辞而别。
在休养了两日之后，楚立体内的涎香散都已清除干净，他的内劲也已完全恢复，正当他准备不辞而别的时候，脑子里陡然想起了司若伊。
同样是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子，想到司若伊，楚立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如果慕容诗晨最后的结局和司若伊一样，他绝不允许也不舍得让慕容诗晨受到伤害。
然而他又苦于没有好的办法妥善地解决这个问题。
这一日，傍晚时分，天边的雪势减缓了不少，北凉皇宫一片火光四射，还在庆祝新皇的登基。
实在等不下去的楚立背上了乌刀和藤树弓，正要去向慕容诗晨告别。
他刚一打开房门，慕容诗晨便款步而来，身后跟着几名侍女，侍女的手中各自提着一个三层的香木圆盒。
慕容诗晨走到楚立的面前，一阵令人垂涎欲滴的饭菜香味扑鼻而来，她莞尔一笑，瞧见楚立打算离开的装扮也不生气，只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你等不及非走不可，今夜特地来给你送行的”。
楚立狐疑道：“你真的肯让我离开？”。
“你的心不在这儿，留下你又有什么用呢！”。
慕容诗晨语气哀叹地说了一句之后便领着侍女们进了房间。
楚立瞧了一眼四周院子的动静，轻舒一口气之后，只好放下乌刀和藤树弓，来到桌边坐下。
待侍女们都离开之后，慕容诗晨在楚立的对面坐下，眼睛不经意瞥了一眼楚立的乌刀。
楚立思索了一会儿，嘴里笨拙地说道：“如今你已贵为北凉长公主，自是有无数王公才俊拜倒在你的裙下，我希望你将来能找到一个疼惜你的与你相伴一生的人”。
他拿起酒壶给自己倒满一杯酒，想也没想就喝了下去，有意要借此向她赔罪。
“你就不怕我再给你下药吗？”。慕容诗晨细声地问。
“就算是下毒，我也心甘情愿地喝”。
说着，楚立又饮下一杯。
“你这个骗子”。
慕容诗晨柔声埋怨了一句之后，自己也饮下一杯烈酒，登时，她的脸颊变得通红，一双如水般的眸子乌溜溜地在眼眶中打了几个转，视线却始终离不开楚立。
“骗子？我哪有骗过你？”。楚立不解地问。
“回北燕的途中，我亲耳听见你和陆嫣儿说，你的心里只有林筱琳，现在却......”。
“感情这种事，从来都是口不对心的，有时候心里偷偷跑进了一个人，自己却懵懵懂懂的，全然不知”。
楚立言语间想起了与自己相伴良久的陆嫣儿，唇角不自觉地露出了幸福的浅笑。
“是啊！若是能控制自己的心就好了，我一定死守，绝不给你有机会攻陷”。
慕容诗晨不由垂睑神伤少时，尔后忍着烈酒的猛劲，又饮下一杯。
大雪的消停换来的是阵阵寒风的呼啸，即使门窗紧闭，耳畔也源源不断地响起屋外呼呼的风声，像是在催促离人的启程，又像是在挽留离去的脚步。
寒风在每个人的心中留下不一样的隐秘。
“如今北凉初定，不光境内有不少的反对势力，邻国亦是虎视眈眈，你......多保重！”。
楚立豪爽地饮下了第三杯酒之后，便站起身来，拿起乌刀和藤树弓，准备离去。
此时，慕容诗晨却一反常态，并未诸多阻拦，反而是十分潇洒又略有深意地说了一句：“楚立，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楚立稍显困惑地看了一眼微醺的慕容诗晨，她满脸红晕，唇角微微扬起，贝齿微露，快速眨了几下一双乌黑的眸子，眼中盈满了不舍与伤心。
“我此生非你不嫁，楚立，若是你回来找我，就一定要来娶我”。
望着楚立转身的背影，慕容诗晨突然站起身，手微微扬起，想要挽留却再也找不到借口。
楚立愣在原地半晌，待吹入屋内的寒风吹湿了慕容诗晨的眼睛之后，他已经消失无影。
“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慕容诗晨望着屋外细声地嘀咕了一句。
尔后，她快步来到早已候她多时的慕容君傲面前。
慕容君傲见她一副伤心模样，心疼地问：“他还是走了？”。
“传令守城侍卫，让他走”。
“虽然我不喜欢这个家伙，可是他现在回去就是去送死，姐姐，你真的舍得让他就这么死了吗？”。
“他不会死的，而且他决定了的事，没有人能拦得住，让他走吧，毕竟他手里还有城外的三万楚军，应该能应付”。
慕容君傲瞧见慕容诗晨眼中的不舍，只得无奈轻叹了一声，点了点头，尔后给殿外的禁军侍卫下了一道命令之后，又返回到慕容诗晨的面前。
“弃阳城的封炎传来军中急报，边境集结了十数万魏军，恐怕是想趁此机会将我们北凉也一起吞并了”。
慕容诗晨眯眼深思了一会儿，让自己尽快从刚刚的悲伤中回过神来，随即分析道：“我们刚经历一场大战，北魏并不知道我们存留的实力，他们双边作战，定然不会打持久战，只要弃阳守得住，他们就不敢全力进攻，让马毅去，一定要守住弃阳”。
“可是荆州的局势也不容乐观，不如让马毅镇守郾城？”。
“楚立知道消息之后，不会坐视不理的，所以中原暂时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威胁，眼下还是弃阳城的情况更为紧急”。
“你指望楚立那三万人能挡得住几十万大军？”。慕容君傲有些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句。
“总之让马毅去弃阳，郾城无忧”。慕容诗晨也懒得再与他多说，正色命令一声。
“好吧，既然姐姐这么说了，那我明日便让马毅率领十万垣城军赶去弃阳”。
慕容诗晨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正准备转身离开之际，脑海里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遂问道：“慕容仲的后事安排妥当了吗？”。
“照你的吩咐，已经让萧挺去处理了”。慕容君傲答道。
慕容诗晨轻舒一口气，正要离开勤政殿，便听见殿外的太监禀告道萧挺求见。
慕容君傲于是便留下了慕容诗晨，让她一同听听萧挺的汇报。
没一会儿的功夫，萧挺便快步走了进来，拱手向二人行了一礼之后，正色禀道：“郾城的叛军都已经处理了，是逃走的萧默言亲自将慕容仲送了回来，他希望能见陛下一面，当面乞求陛下的原谅”。
“那先生是如何处置慕容仲的？”。慕容诗晨问道。
“萧默言送回的是他人头，微臣将他埋在了郾城外的一处僻静的地方”。
闻此一言，慕容姐弟都非常吃惊，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慕容君傲说道：“这个萧默言定是恼恨慕容仲杀害了他的义父，所以才杀了慕容仲”。
萧挺听后嘴角露出浅薄的冷笑，轻抚颔下胡须，看了一眼旁边的慕容诗晨。
慕容诗晨与他对视一眼，顷刻便猜到了他的意思，于是转头问慕容君傲：“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萧默言？”。
慕容君傲被这突然一问，显得有些猝不及防的样子，皱眉思忖了片刻过后，答道：“既然他有意投诚，又不失为一个人才，我......朕觉得可以收为己用”。
说完，他赶紧瞄了一眼萧挺的态度，尔后又瞧了一眼慕容诗晨的表情，发现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他于是又问道：“你们觉得他信不过？”。
慕容诗晨悠悠解释道：“萧默言虽然是萧禹的义子，可是在我们攻城的前一晚，也是他亲手斩下了萧禹的人头”。
“什么？”。
瞠目结舌的慕容君傲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呆怔地盯着慕容诗晨。
这时，萧挺也笑着解释道：“当时他误以为楚立已经说服了我们和慕容仲议和，为了向慕容仲表示忠心，他唯有遵从慕容仲的命令，亲手杀了萧禹”。
“这么说这个家伙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毫无人性可言？”。慕容君傲惊讶道。
“这样的人，陛下认为还能收为己用吗？”。萧禹又问。
“当然不能，这样的人死一万遍都不为过”。
此时，慕容诗晨又道：“不过他倒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至少全国各地想要效忠旧北燕的叛军都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了”。
三人会心地笑了笑，为解决了国内的一大麻烦而心舒片刻，随后，萧挺不解地看着慕容诗晨，很是困惑地问：“长公主为何放楚立走了？”。
“他要走，谁能拦得住？”。慕容诗晨甚是无奈地答了一句。
“可如今中原形势混乱，他回去恐有性命之忧啊！”。
“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慕容诗晨似乎不太想在这个问题上与他们有过多的讨论，语气冰冷地丢下了这一句话之后，就面色匆匆地离开了。
待她走后，慕容君傲凑到萧挺的耳旁，细声对他说道：“姐姐才不是这么想的呢？她方才还说楚立不会有事，而且还会回来找她”。
萧挺听后思索了一会儿，旋即拱手问道：“陛下是否对楚立已然不再介怀？”。
慕容君傲突然怔住片刻，长叹了一口气，随后坦然说道：“父亲生前常常教导我，人活于世，最重要的就是要光明磊落，我想当日父亲是真的愿意用死来赎他当年犯下的罪恶，所以我有什么理由去恨楚立呢？毕竟他的母亲是因父亲而死的，况且现在姐姐又对他倾慕至此，我自是不会再与他为敌”。
“陛下仁厚，令微臣佩服”。
萧挺欣慰地抬头看了一眼慕容君傲，虽然当初慕容诗晨打算攻城的时候，他竭力反对，可是他早知慕容铁曾经也有过这样的安排，如今见慕容君傲成为了一国之君，或许这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他也只能欣然接受了。
在休养了两日之后，楚立体内的涎香散都已清除干净，他的内劲也已完全恢复，正当他准备不辞而别的时候，脑子里陡然想起了司若伊。
同样是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子，想到司若伊，楚立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如果慕容诗晨最后的结局和司若伊一样，他绝不允许也不舍得让慕容诗晨受到伤害。
然而他又苦于没有好的办法妥善地解决这个问题。
这一日，傍晚时分，天边的雪势减缓了不少，北凉皇宫一片火光四射，还在庆祝新皇的登基。
实在等不下去的楚立背上了乌刀和藤树弓，正要去向慕容诗晨告别。
他刚一打开房门，慕容诗晨便款步而来，身后跟着几名侍女，侍女的手中各自提着一个三层的香木圆盒。
慕容诗晨走到楚立的面前，一阵令人垂涎欲滴的饭菜香味扑鼻而来，她莞尔一笑，瞧见楚立打算离开的装扮也不生气，只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你等不及非走不可，今夜特地来给你送行的”。
楚立狐疑道：“你真的肯让我离开？”。
“你的心不在这儿，留下你又有什么用呢！”。
慕容诗晨语气哀叹地说了一句之后便领着侍女们进了房间。
楚立瞧了一眼四周院子的动静，轻舒一口气之后，只好放下乌刀和藤树弓，来到桌边坐下。
待侍女们都离开之后，慕容诗晨在楚立的对面坐下，眼睛不经意瞥了一眼楚立的乌刀。
楚立思索了一会儿，嘴里笨拙地说道：“如今你已贵为北凉长公主，自是有无数王公才俊拜倒在你的裙下，我希望你将来能找到一个疼惜你的与你相伴一生的人”。
他拿起酒壶给自己倒满一杯酒，想也没想就喝了下去，有意要借此向她赔罪。
“你就不怕我再给你下药吗？”。慕容诗晨细声地问。
“就算是下毒，我也心甘情愿地喝”。
说着，楚立又饮下一杯。
“你这个骗子”。
慕容诗晨柔声埋怨了一句之后，自己也饮下一杯烈酒，登时，她的脸颊变得通红，一双如水般的眸子乌溜溜地在眼眶中打了几个转，视线却始终离不开楚立。
“骗子？我哪有骗过你？”。楚立不解地问。
“回北燕的途中，我亲耳听见你和陆嫣儿说，你的心里只有林筱琳，现在却......”。
“感情这种事，从来都是口不对心的，有时候心里偷偷跑进了一个人，自己却懵懵懂懂的，全然不知”。
楚立言语间想起了与自己相伴良久的陆嫣儿，唇角不自觉地露出了幸福的浅笑。
“是啊！若是能控制自己的心就好了，我一定死守，绝不给你有机会攻陷”。
慕容诗晨不由垂睑神伤少时，尔后忍着烈酒的猛劲，又饮下一杯。
大雪的消停换来的是阵阵寒风的呼啸，即使门窗紧闭，耳畔也源源不断地响起屋外呼呼的风声，像是在催促离人的启程，又像是在挽留离去的脚步。
寒风在每个人的心中留下不一样的隐秘。
“如今北凉初定，不光境内有不少的反对势力，邻国亦是虎视眈眈，你......多保重！”。
楚立豪爽地饮下了第三杯酒之后，便站起身来，拿起乌刀和藤树弓，准备离去。
此时，慕容诗晨却一反常态，并未诸多阻拦，反而是十分潇洒又略有深意地说了一句：“楚立，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楚立稍显困惑地看了一眼微醺的慕容诗晨，她满脸红晕，唇角微微扬起，贝齿微露，快速眨了几下一双乌黑的眸子，眼中盈满了不舍与伤心。
“我此生非你不嫁，楚立，若是你回来找我，就一定要来娶我”。
望着楚立转身的背影，慕容诗晨突然站起身，手微微扬起，想要挽留却再也找不到借口。
楚立愣在原地半晌，待吹入屋内的寒风吹湿了慕容诗晨的眼睛之后，他已经消失无影。
“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慕容诗晨望着屋外细声地嘀咕了一句。
尔后，她快步来到早已候她多时的慕容君傲面前。
慕容君傲见她一副伤心模样，心疼地问：“他还是走了？”。
“传令守城侍卫，让他走”。
“虽然我不喜欢这个家伙，可是他现在回去就是去送死，姐姐，你真的舍得让他就这么死了吗？”。
“他不会死的，而且他决定了的事，没有人能拦得住，让他走吧，毕竟他手里还有城外的三万楚军，应该能应付”。
慕容君傲瞧见慕容诗晨眼中的不舍，只得无奈轻叹了一声，点了点头，尔后给殿外的禁军侍卫下了一道命令之后，又返回到慕容诗晨的面前。
“弃阳城的封炎传来军中急报，边境集结了十数万魏军，恐怕是想趁此机会将我们北凉也一起吞并了”。
慕容诗晨眯眼深思了一会儿，让自己尽快从刚刚的悲伤中回过神来，随即分析道：“我们刚经历一场大战，北魏并不知道我们存留的实力，他们双边作战，定然不会打持久战，只要弃阳守得住，他们就不敢全力进攻，让马毅去，一定要守住弃阳”。
“可是荆州的局势也不容乐观，不如让马毅镇守郾城？”。
“楚立知道消息之后，不会坐视不理的，所以中原暂时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威胁，眼下还是弃阳城的情况更为紧急”。
“你指望楚立那三万人能挡得住几十万大军？”。慕容君傲有些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句。
“总之让马毅去弃阳，郾城无忧”。慕容诗晨也懒得再与他多说，正色命令一声。
“好吧，既然姐姐这么说了，那我明日便让马毅率领十万垣城军赶去弃阳”。
慕容诗晨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正准备转身离开之际，脑海里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遂问道：“慕容仲的后事安排妥当了吗？”。
“照你的吩咐，已经让萧挺去处理了”。慕容君傲答道。
慕容诗晨轻舒一口气，正要离开勤政殿，便听见殿外的太监禀告道萧挺求见。
慕容君傲于是便留下了慕容诗晨，让她一同听听萧挺的汇报。
没一会儿的功夫，萧挺便快步走了进来，拱手向二人行了一礼之后，正色禀道：“郾城的叛军都已经处理了，是逃走的萧默言亲自将慕容仲送了回来，他希望能见陛下一面，当面乞求陛下的原谅”。
“那先生是如何处置慕容仲的？”。慕容诗晨问道。
“萧默言送回的是他人头，微臣将他埋在了郾城外的一处僻静的地方”。
闻此一言，慕容姐弟都非常吃惊，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慕容君傲说道：“这个萧默言定是恼恨慕容仲杀害了他的义父，所以才杀了慕容仲”。
萧挺听后嘴角露出浅薄的冷笑，轻抚颔下胡须，看了一眼旁边的慕容诗晨。
慕容诗晨与他对视一眼，顷刻便猜到了他的意思，于是转头问慕容君傲：“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萧默言？”。
慕容君傲被这突然一问，显得有些猝不及防的样子，皱眉思忖了片刻过后，答道：“既然他有意投诚，又不失为一个人才，我......朕觉得可以收为己用”。
说完，他赶紧瞄了一眼萧挺的态度，尔后又瞧了一眼慕容诗晨的表情，发现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他于是又问道：“你们觉得他信不过？”。
慕容诗晨悠悠解释道：“萧默言虽然是萧禹的义子，可是在我们攻城的前一晚，也是他亲手斩下了萧禹的人头”。
“什么？”。
瞠目结舌的慕容君傲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呆怔地盯着慕容诗晨。
这时，萧挺也笑着解释道：“当时他误以为楚立已经说服了我们和慕容仲议和，为了向慕容仲表示忠心，他唯有遵从慕容仲的命令，亲手杀了萧禹”。
“这么说这个家伙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毫无人性可言？”。慕容君傲惊讶道。
“这样的人，陛下认为还能收为己用吗？”。萧禹又问。
“当然不能，这样的人死一万遍都不为过”。
此时，慕容诗晨又道：“不过他倒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至少全国各地想要效忠旧北燕的叛军都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了”。
三人会心地笑了笑，为解决了国内的一大麻烦而心舒片刻，随后，萧挺不解地看着慕容诗晨，很是困惑地问：“长公主为何放楚立走了？”。
“他要走，谁能拦得住？”。慕容诗晨甚是无奈地答了一句。
“可如今中原形势混乱，他回去恐有性命之忧啊！”。
“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慕容诗晨似乎不太想在这个问题上与他们有过多的讨论，语气冰冷地丢下了这一句话之后，就面色匆匆地离开了。
待她走后，慕容君傲凑到萧挺的耳旁，细声对他说道：“姐姐才不是这么想的呢？她方才还说楚立不会有事，而且还会回来找她”。
萧挺听后思索了一会儿，旋即拱手问道：“陛下是否对楚立已然不再介怀？”。
慕容君傲突然怔住片刻，长叹了一口气，随后坦然说道：“父亲生前常常教导我，人活于世，最重要的就是要光明磊落，我想当日父亲是真的愿意用死来赎他当年犯下的罪恶，所以我有什么理由去恨楚立呢？毕竟他的母亲是因父亲而死的，况且现在姐姐又对他倾慕至此，我自是不会再与他为敌”。
“陛下仁厚，令微臣佩服”。
萧挺欣慰地抬头看了一眼慕容君傲，虽然当初慕容诗晨打算攻城的时候，他竭力反对，可是他早知慕容铁曾经也有过这样的安排，如今见慕容君傲成为了一国之君，或许这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他也只能欣然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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