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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丶本我

    瑶台痛苦地抱头蹲在地上,脑海中的记忆就像支离破碎的玻璃,不管她怎样努力地拼接,始终会遇到一股阻力,使那些破碎的记忆不断在脑海里翻涌,冲击着她脑海,利刃一般的记忆碎片,让她的精神灵魂摇摇欲坠。

    “我是谁!”瑶台的声音已经变形,她痛苦不已。

    李奕亮望着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在瑶台痛苦不堪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也出现了一个声音:

    “救她……”

    很微弱的声音,微弱得就像是他的幻觉一样。

    救她?

    李奕亮不知道这声音的来源,他并不信任这个声音,身处在幻境中,任何东西都是虚假的,都有可能是幻境用来迷惑他的东西。

    痛苦的瑶台此时因为脑海中的信息让她几欲癫狂,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管那些记忆,但是记忆却如同浪潮一般,不断冲击她的灵魂,使她痛苦不已。

    “你不是瑶台!你是……”

    她的脑海中也出现了这道声音,并且清晰无比,让她时刻在与瑶台的记忆对抗。

    “我是谁!”

    瑶台咬着银牙,眉头蹙起,因为半蹲的动作,让她的身材完美地展露在李奕亮的眼前。

    波涛汹涌……阅尽千帆,李奕亮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少年,他很明白这个词的杀伤力。

    身体有些燥热,李奕亮别过身子,不再看瑶台,这娘们实在太诱惑人了,尤其是这副眼神迷离,香汗淋漓的样子,长发被汗水打湿,几缕黏在俏脸上,让她绝美的脸增添了别样的诱惑。

    “要找出路!”

    李奕亮身处幻境,不是暧昧的时候,虽不清楚为什么在幻境中没有受到危险,但是只要幻境中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钟遇到危险的可能。

    他径直到了前院,此时庙祝正带着修行者们筑造祭祀台,他不可能大摇大摆地进去后院寻找离开幻境的办法,只能在前院试试运气。

    径直走到前院的井口,之前迷雾中的鬼影钻进了井中,不知道幻境中的这口井是不是也有异常。

    从外观来看,是一口很普通的井,是庙宇的用水来源。李奕亮往井里看过去,水波粼粼,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同寻常的地方。

    井向阴,属于阴气滋生的地方,即便是在白天,井下的阴气也不会消散,这也就是为什么古代很多人家户的井里喜欢冒出脏东西的原因,因为鬼很喜欢这样的环境。

    这是一口各方面都很普通的井……李奕亮没有看出猫腻。

    想了想,李奕亮摇动井绳,打了半桶水上来,水质清澈,浅尝一口,清爽回甘。

    李奕亮对这口井是真的挑不出任何毛病了。

    “难道这幻境没有破解之法?”李奕亮把打水的桶放开,随后井底传来木桶落水的声音,有回音传来,不过没有持续几下,就消失不见。

    “不对!”李奕亮心头一动,连忙伸头看向井里,只有木桶落在井水上漂浮不定,侧耳听过去,没有任何声音。

    李奕亮把木桶摇上来,提着木桶然后松手,转轴滚动,木桶作自由落体动作落到井底。

    啪嗒。

    声音传来。

    李奕亮脸色不见任何表情,继续把木桶摇上来,重复上一次的动作。

    连续几次之后,李奕亮的若有所思。

    “在封闭的空间中,回音不可能是这样的……”盯着井壁,李奕亮用力一拍手:“一定是这样!这口井别有洞天……”

    正当他想要顺着井绳下去一探究竟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警惕回头,发现是香汗淋漓的瑶台,此刻的她,脸上布满汗水,道袍因为汗水的缘故,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起伏有致的身材,充满异性的魅力。

    “你好了?”

    李奕亮目光打量着瑶台,然后微微弯腰,表示尊敬。

    “你在看什么?”瑶台发现李奕亮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神中有一团火。

    “看好看的东西……”

    李奕亮发现,眼前的女子哪怕知道她可能是幻境制造出来的人物,却也依然被她勾得浑身燥热,无关其他,纯粹是生物的本能……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繁殖的季节……李奕亮突然想起了这句台词。

    瑶台俯视自身一眼,深深看了李奕亮一眼,然后把道袍往前面拉了拉,遮盖住令人浮想联翩的景色。

    “你……是怎么回事?”李奕亮见没有好看的东西了,瞬间恢复平静,也不尴尬,甚至不在意对方是否怎么想他的,对他来说,这是身体的本能,面对这等诱惑,若是还保持着平静,不是那啥不行,就是假正经。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身体反应,这并不是一件羞耻的事。

    但是瑶台见李奕亮川剧变脸似的动作,微微不解,真的有人脸皮厚到这种地步么?

    她不能理解。

    “我觉醒了一些记忆。”瑶台说。

    “什么记忆?”

    “我不是瑶台,我不属于这个身份。”瑶台揉着太阳穴,之前冲击着灵魂的痛苦此时还历历在目。

    “这话,你说过。”李奕亮说,他并不认为瑶台的话能够信任。

    瑶台点点头:“我和你,都是被卷入幻境的人,但是你好像没有被人篡改过记忆,为什么?”

    李奕亮一愣,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比较帅?

    轻笑一声,李奕亮开始思考,他很清楚,在外界只有马小雨和他存在,妖树制造的幻境也只是针对两人。

    马小雨不知所踪,之前怀疑过两人是被卷入不同的幻境。现在的瑶台说是被篡改了记忆,是卷入这幻境中的人,李奕亮并不信。

    她是马小雨?不可能,马小雨和她属于不同的美女,气质各不相同,而且她比马小雨要大上一个尺寸,难道幻境把马小雨的外貌外形都改变了?还塞给她一些记忆?

    想到这里,李奕亮摇头。

    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妖树只篡改她的记忆?而自己一点事都没有?

    “你是怎么知道自己不是瑶台?知道自己被篡改了记忆?”李奕亮目光盯着她。

    瑶台丝毫不见情绪,很平静:“我脑海里有一道声音,不断告诉我,我不是瑶台,也有一股杂乱无章的记忆在我的脑海里乱撞。”

    “那你知道自己原本是谁么?”

    瑶台摇头:“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觉到,这股记忆很熟悉,它真的属于我自己。”

    “马小雨?”李奕亮说的时候认真观察瑶台的神态。

    瑶台神态没有任何变化:“没印象。”

    李奕亮摇着头:“你就不是马小雨!”

    “我没说我是。”

    李奕亮一顿,说:“那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幻境故意扰乱你?那道声音不是来自幻境?那些记忆不是幻境故意留在你脑海的?”

    李奕亮素质三问,这让他想起了著名的实验‘缸中大脑’。

    假设,一个人被邪恶科学家施行了手术,他的脑被从身体上切了下来,放进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脑的神经末梢连接在计算机上,这台计算机按照程序向脑传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对于他来说,似乎人、物体、天空还都存在,自身的运动、身体感觉都可以输入。

    这个脑还可以被输入或截取记忆。他甚至可以被输入代码,‘感觉’到他自己正在这里阅读一段有趣而荒唐的文字。”

    有关这个假想的最基本的问题是:你如何担保你自己不是在这种困境之中?

    瑶台如何能证明,自己不是被幻境又植入了新的记忆?

    脑海中的声音李奕亮也听到过,但是又如何确定那不是幻境搞的鬼?

    瑶台不见任何迷茫,眼神清澈,她随手一摄,一根细小的木棍出现在手中,随后在地上勾画着符文,不多时一道晦涩难懂的符文在地上出现。

    李奕亮看不懂,只见瑶台嘴里振振有词:“无人无我,无物无相,恍惚渺明……”

    地上勾勒出的符文缓缓绽放清光,瑶台沐浴在清光中,犹如谪仙。

    李奕亮眨了眨眼睛,他看不懂,但是大为震撼。

    “这是道门入定本我口诀。”瑶台缓缓睁开双眼,黑白分明的眸子中不见一丝困惑,犹如一汪幽潭,能够直视本我。

    “这个手段,叫做瑶台的并不懂。它属于那些凌乱的记忆碎片。”瑶台接着说:“这符文与口诀的作用,便是遇见本我,不受困惑。”

    “我关观音观自在,我见真武见真我。解开昔日旧枷锁,今日方知我是我。”

    望着瑶台深信不疑的模样,李奕亮问:“你见本我,还不能找回你的记忆?”

    瑶台缓缓摇头:“我见本我,只是知道那些记忆碎片是本我,而不能恢复成本我。”

    李奕亮摸着下巴:“你隔这搁这呢?”

    瑶台不解地看着他。

    “那要怎么恢复?”

    “我的灵台被幻境封印,一片混沌,只有冲破这片混沌,才能恢复记忆,迎接真我。”瑶台说。

    “那赶紧冲破啊。”李奕亮也想看看这个瑶台冲破了幻境封印的记忆之后,会变成谁,这也许是破局的关键。

    瑶台叹气摇头:“我一个人做不到……”

    “那我也没啥本事啊,估计帮不到你。”李奕亮耸了耸肩,他是真的没啥技能,什么道门术法一概不懂,想到这里,他有些自卑。

    他现在才lv3级,加强了一点体质,以及两点精神力,有一把桃木剑法器,能够对付一般的厉鬼和僵尸,现在的他除了帅其他的一无是处。

    好在瑶台没有露出任何轻视他的情绪,这让李奕亮的自尊心好受一些。虽然哪怕是瑶台鄙视他,也打击不到他。

    “你可以帮我。”瑶台说。

    李奕亮眨了眨眼睛,防备起来:“怎么帮你?”

    瑶台幽幽看着他,随后目光瞥向别处,“易初始素混沌分,万千造化阴阳跟。玄关一窍通天地,人命三品分真神。”

    “说人话。”

    “你……”瑶台气结,咬着银牙,忽而又松开,只是眼角有淡淡的青筋浮现,很明显心中有气:“能够破开混沌的,唯有阴阳结合……”

    说完,她悄悄望了李奕亮一眼。

    此时李奕亮脑海里只有四个字,阴阳结合……

    他被瑶台的大胆惊呆了。

    良久,李奕亮才咬牙:“你是在馋我的身体,你丶你下流!”

    瑶台有些无奈:“阴阳结合乃是天理伦常,只有借助你的元阳之气与我的元阴之气结合,才能冲开混沌,恢复真正的我。”

    李奕亮瞥了她一眼:“把想睡我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绕是瑶台清静素雅的性子也有些火气了,说得就好像只有自己占便宜一样。

    “你愿不愿意,直说。”瑶台很直接,她此刻的人格是瑶台,这个人格性子完全不同本我,没有凡俗的羞耻之心,对于她来说,阴阳结合是天理伦常,并没有什么害羞难以启齿的。

    瑶台的确有一副好皮囊,娴静时好似天上的谪仙。大胆起来,也让人沉迷其中。身材更是玲珑有致,腰肢如细蛇,扭动起来,李奕亮都要受不了。

    身处幻境中,李奕亮原则上并不想同意她的提议,但是他拒绝不了瑶台。

    “真的需要阴阳结合?”李奕亮还是不敢置信。

    这属于后宫小说的情节,为什么会发生在这里?要说自己的经历算小说的话,那也是惊悚恐怖类型,为什么会有阴阳结合这种事?扯淡啊。

    瑶台点头,脸上不见娇羞,只有平静,仿佛接下来的事,只不过是发生在她修行道路上的一件小事而已。

    “我需要借助你的元阳之气与我的元阴之气结合,创造出足以冲破我脑海里的封印,这是道门之法。”

    “……”

    忽然李奕亮余光扫到井口。

    “其实不需要阴阳结合,只要我们找到幻境的破局之法,出去之后,你也可以恢复本我的。”

    李奕亮是个正常男人,很心动她的提议。但是,李奕亮不是种马,这种时候,白虫上脑,会不会让制造幻境的妖树有机可乘?他不想冒险。

    “你说的破局之法在哪里?”瑶台问。

    “井里或许有一个暗道,也许是这个幻境的破绽。”李奕亮告知瑶台。

    瑶台也没有坚持:“下去看看。”

    二人顺着井绳慢慢下去的时候,瑶台忽然问:“你是不是男人?”

    李奕亮知道瑶台的意思,也并不恼怒,只是不屑说:“你的确是个尤物,只要是个男人,都很难拒绝你,不过,作为曾经同时交往过两个校花女朋友的我,还是能忍痛拒绝这种诱惑的。”

    瑶台忽然噗嗤一笑,“你让我刮目相看。”

    “那我谢谢你啊。”

    说话间,两人来到井底,李奕亮对着井壁敲敲打打,不多时,便发现了一处井壁的不同,然后用力一踹,井壁轰然倒塌,露出了一个洞口。

    李奕亮一喜:“进去看看,我有感觉,破局之道就在其中!”

    瑶台点头。

    洞口很窄,只够一个人穿行,二人一前一后,李奕亮拿出了手电筒,这一只是备用的。

    不多时,李奕亮碰壁了,眼前的是一处透明的薄膜,李奕亮伸手触碰,上面便浮现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形成屏障,阻碍二人前进的道路。

    “果然有猫腻!”

    李奕亮用出了全身力气踹在屏障上,随即巨大的反作用力让李奕亮脸色扭曲,屏障纹丝不动,就好像钢铁一般。

    李奕亮不服气,又从系统背包中取出了野营手斧,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屏障上。

    已经满头大汗的他手臂都发麻了,屏障依然连一个白点也没有留下,反而是合金打造的战斧上有不少的痕迹。

    这玩意,看似薄薄的一层,却比合金还要坚韧,恐怕子弹也打不穿。不知道导弹能不能炸开。

    “焯!”李奕亮暗骂一声。

    “没用的,这是阵法禁制,普通人的力量不可能暴力砸开。”瑶台在后面轻声说。

    “你能解开么?”李奕亮看向屁股后面的瑶台。

    瑶台摇头:“现在的我做不到。”

    明明破局之法应该就是这里,但是却被禁制拦住了,李奕亮不免有些气馁。

    “妈的。”李奕亮用力锤了洞壁。

    “瑶台并没有修行,与常人无异,她不懂任何术法……”瑶台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不过,若是我的本我复苏,她是个强大的修行者,应该能破坏这个禁制。”

    李奕亮顿了顿,“需要阴阳结合?”

    “嗯。”瑶台的声音依然不见羞赫。

    沉默了下,李奕亮说:“我或许知道,为什么幻境不封印我我的记忆了。”

    “为什么?”瑶台也有些好奇。

    “因为它嫌弃我弱……”李奕亮气抖冷!

    瑶台噗嗤笑出声来,安慰一声,“但是它没想到,因为你,我才能恢复本我。”

    李奕亮黑着脸,他不想用这种方式帮忙啊,搞得他就像个工具人一样。

    又回到原点了……李奕亮与瑶台退了来,回到前院,瑶台带着李奕亮到了正殿中,娘娘依然慈祥地面对二人,但是娘娘并不知道,这两个人之后要干什么!

    娘娘雕塑后,有一个隐蔽的小空间,算是个杂物间,里面放着香火蜡烛等消耗品。

    一排排蒲团扑在地上,周围点着蜡烛,橙黄的烛光让这个小空间充斥着别样的气氛。

    瑶台坐在蒲团铺成的床上,慢慢脱下道袍外套……

    瑶台俯身,把李奕亮压在下面,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身体上并不是表面那么平静,娇躯微微停止,娇躯略有紧绷。

    李奕亮从她脸上看出了羞涩与紧张。

    不由得轻笑:“原来你也不是表面那么平静啊。”

    “阴阳结合,乃是天理。”瑶台强撑着镇定。

    “哦。”

    “我们只是为了破了这幻境罢了,不必……”

    她的语气突然一变,夹杂着一丝颤抖与羞赫,因为李奕亮把手搭在她的纤腰,然后慢慢地抚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