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洛炽霄
大笑入殿之人正是先前与逢仙老道交手的清风寨二当家漆黑少年洛炽霄。
“嗯不错不错，看各位衣着打扮皆是乡绅贵族啊，不错。”说着，便在大殿之中主位坐下。
这时，操尚飞走向主座与洛炽霄耳语了几句，还不时向陆启那边张望。
吩咐完操尚飞之后，洛炽霄冲着陆家众人开口：“各位，说说你们是什么人？从何而来为何而去，为什么你们队伍里有修仙者，你们与他又是什么关系。可别说些谎话来诓骗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就放过你们，不然的话，保你们生不如死”
“你们不是说你们盗亦有道不杀人吗？”陆家人群中有一人开口。
“是不杀人，但我可以把你们练成傀儡，让你们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怎么样，谁先试试？”虽说的话让人恐惧，但是洛炽霄的脸上却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如邻家大哥一般。
看着殿下噤若寒蝉的陆家众人，洛炽霄不耐烦地开口道：“别废话了，你们谁来回答一下我刚才的话。”
一时之间，竟谁都不敢开口，怕说错了话惹得此煞星不悦。
半晌无人开口，主座上的洛炽霄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顿时吓得陆家众人身体一颤。陆淼淼则是偷偷看了一眼陆启。
见此，陆启先是嗤笑一声，说了句不堪大用，然后便站了出来，朗声开口：“二当家，我等皆为泗水县陆家之人，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去火阳郡‘陆家’报岁。与我们同行的修者乃是泗水县本地的逢仙道长，他是陆家家主请来护送此行的。”
见陆启所说与自己调查的结果没有出入，洛炽霄点了点头，既为陆启老实回答了问题，也为陆启临危不惧的气魄。
“你又是何人？”洛炽霄微笑开口。
“陆家陆启。”陆启并没有像之前跟陆淼淼争辩时那样说自己是远房落魄亲戚，而是刻意贴近陆家，这样既是为了能与陆家众人统一战线，也是为了能稍微照拂一下陆家人。
洛炽霄上下打量了陆启，嗤笑开口：“你这身穿着可不像是陆家亲戚，倒像是我家亲戚。”
“妙啊，妙啊。”
清风寨众人皆是大笑，皆是开口称赞洛炽霄妙言。
洛炽霄单手在空中虚按，示意安静，接着站起身来，缓缓开口：“现在我需要人给陆家送信，黄金五百两换你一众人等性命。谁愿意帮我带这个消息回去？”
“我，我愿意帮二当家送这个信。”听到可以回去，一直被吓傻陆鸿轩立马精神抖擞，高举着被捆缚的两只手，充满期待地看着洛炽霄。
洛炽霄看着这个满面泪迹的小公子，摇了摇头。
周围清风寨的众人，也是发出了哄笑。
“你又是何人？”洛炽霄饶有兴趣地开口。
“我...我是陆家下人。”陆鸿轩丝毫没注意自己华丽的穿着。
“那你回去干什么，你得伺候陆家的少爷呀。”
“我，我是陆家少爷。”
“那这五百两赎金来赎谁呢？小少爷？”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没空陪你们玩了，管家何在！”洛炽霄不再逗弄这个傻少爷，严肃开口。
“老朽在。”王管事于人群中应了一声。
“操尚飞，你去牵一匹骏马交给这位管家。管家，你将我的话带给你们家老爷，我只等五日，五日过后不见赎金，我立马将这群人炼成行尸。你们老爷若是想公子小姐回去，想在年关之前给火阳郡报岁，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准备。”洛炽霄声色俱厉。
“是，上仙。”
“是，二当家。”
操尚飞领命之后，带着颤颤巍巍的王管事，走出了大殿。
待二人出了大殿，洛炽霄看向清风寨众人，吩咐道：“将这群人押下去吧，给我好好看管，记着不要伤了他们。”接着又指了指陆启：“你留下。”
待众人的脚步声远去，洛炽霄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闭着眼睛瘫坐在大殿主位上。过了一会，洛炽霄猛然想起殿中还有一人，立马睁开眼睛站了起来走向陆启。
正当陆启被搞得不知所措之时，来到近前的洛炽霄开口一笑：“怎么样，兄弟。我这二当家做得还可以吧。”说着，便与陆启勾肩搭背向着殿外走去。
陆启也是笑了一声，问道：“洛凶，此为何为啊？”
“什么何为不何为的，我本来就是市井之徒，幸得师父指点，这才踏入了修行之道。本来以为能逍遥四海，遍识天下英杰，谁知道被骗到这鸟不拉屎的凤仪山做什么二当家。唉，做山贼难啊，目标得精挑细选，还得担心对方有没有修仙者。做山贼头子更难，还得考虑手底下这群莽夫的吃喝拉撒，不容易啊。你呢？我听那光头说你是去火阳郡读书的？而且你身体强健，难道你是同道中人？”洛炽霄此时没有了先前淡然的气质，而是带有了一种洒脱的江湖气。
见洛炽霄此时的样子不像作伪，陆启也敞开心怀，开口说道：“不瞒洛兄，我本是泗水陆家支脉之人，此次准备参加火阳郡永平书院的院试，恰逢分家之人要去火阳郡报岁，在我爹娘的努力之下，这才能跟着这一群人一起上路。至于身体强健之事，可能我天生神力吧。”
“这样啊，看来你也挺不容易的。”
洛炽霄并没有怀疑陆启，或许是觉得陆启与他年龄身世相仿，或许是因为陆启殿上临危不惧的气质，或许是洛炽霄本身就是心思单纯之人。
“洛兄身为仙人，不知为何会在此地做起了山贼？”陆启开口问道。
洛炽霄面露尴尬，随后又拍拍胸脯：“此事不好开口，不经师父的同意，我无法与你细说。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在这凤仪山，我等清风寨之人做得都是劫富济贫的侠义之行，绝没有发生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两人沉默了一阵，陆启又开口问道：“洛兄，你可方便把炼成傀儡，还有你师父的事详细说说。”
闻言，洛炽霄哈哈一笑。
“哈哈，怎么样。我说得够唬人吧。我哪会什么炼傀之法，都是我瞎掰的，要不然怎么唬得住那些被劫之人？至于师父他，这就说来话长了。”
洛炽霄清了清嗓子，目露追忆之色：“我本是燕国国都一市井小民，家中以贩枣为生，我自己就在酒楼做小二。一日，师父来到我所营生的店里，点了几壶酒，从旭日初升喝到月上枝头，喝得是酩酊大醉。因为店里要打烊了，店里只剩我一人，于是我就去找他老人家要酒钱，谁知怎么叫都叫不醒，然后我就对师父说‘算了算了，你走吧，我们这要打烊了。’，你猜怎么着，师父他老人家立马就醒了，笑着对我说‘小子这可是你说的，不过我还没喝过，你再给我一壶酒，我立马就走’。我想着反正都喝了这么多壶了，也不差这一壶，便给他了。往后的几日里，师父他还天天来店里喝酒，每次都是一样，从白天喝到晚上，走时顺一壶酒，也从来没给过酒钱。又过了几日，掌柜的发觉数目差得太多，一怒之下就把我揍了一顿赶了出来。被赶出来以后，我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时，撞见了师父他老人家，他问我想不想报仇，他可以帮我。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因为确实是我的错误导致酒楼损失，怪不得别人。然后师父就说我心地良善与我有缘，要收我做弟子。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踏进了修行之路。”
陆启听完默然，一切都是缘分呐。
“那尊师就是之前乘着金光而来之人？”
“那只是师父的一具分身灵躯罢了。如果对方队伍里有修仙者，我就先出马，搞不定了就呼唤师父。师父他境界高深，纵使只是一具分身，也从未有人敢与他交手。”
陆启面露向往之色：“那尊师正在云游天下吗？”
洛炽霄瞥了瞥后山，面露怪异之色，有些抱怨地说道：“不，师父他应该正在某个洞窟里喝着美酒呼呼大睡呢。”
陆启听后，精神大振：“尊师正在此地？洛兄可否引荐一二？”说着，便向洛炽霄行了一礼。
托起陆启的手，洛炽霄面露难色：“陆兄，我知你有心向道。只是我与你相谈如此之久，在你身上并未感觉到我身上这种元素波动，也无师父身上带有的那种灵力气息。只恐...只恐陆兄你并无此道天赋。不知陆兄弟你可曾经历过感灵仪式？”
“经历过。”
“如何？”
“失败了。”
“唉，陆兄，那你又何苦自寻烦恼呢。”
沉默半晌，陆启缓缓开口：“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此生与修行无缘，直到尊师出手吓跑逢仙道长，我才觉得仙人与凡人之间并没有那么大的差距，落荒而跑的仙人甚至不如慷慨赴死的凡人！那等被吓得狼狈逃窜的狗屁仙人都能修行，我为何不能！”
“好一个狗屁仙人，陆兄你这真知灼见让我大开眼界。”元界凡人历来畏惧修行之人，这点从萍水乡的村民那里就能看出，纵使是境界最低微的修者，能会让凡人匍匐，宛若神明。如今有人说出这样的惊世之言，怎能不让洛炽霄开口称赞。
“陆兄，我俩如此投缘，不知你年方几何，不如我们结为兄弟？”洛炽霄兴奋开口。
“哈哈，好！”陆启也大笑开口：“既然我如此瞧不上仙人，你又如此不嫌隙凡人，我俩也算是志同道合了。前几日我刚刚过完弱冠礼，年方十六。”
“这...”洛炽霄面色不自然起来，他还以为自己比陆启大。
“行吧，谁让我晚生一年，大哥！”
“哈哈，贤弟！”陆启笑过之后，又是有些惊叹：“那老弟你修道几载了？”
“还不足一年呢。”洛炽霄因为未能做大哥，有些沮丧。
陆启默然，如果现在踏上修行之路，也不算晚。
突然，洛炽霄心生一计。
“诶...我说陆哥，你不是想见师父吗？明日我便去带你见见，如何？”
“哦？真能如此，大哥甚慰啊。”陆启惊喜，也有些猜到洛炽霄的想法。
见陆启答应，洛炽霄脸上浮现出阴谋得逞的样子，心里想着：‘今夜给师父带几坛好酒，此事何愁不成，嘿嘿。’
“嗯不错不错，看各位衣着打扮皆是乡绅贵族啊，不错。”说着，便在大殿之中主位坐下。
这时，操尚飞走向主座与洛炽霄耳语了几句，还不时向陆启那边张望。
吩咐完操尚飞之后，洛炽霄冲着陆家众人开口：“各位，说说你们是什么人？从何而来为何而去，为什么你们队伍里有修仙者，你们与他又是什么关系。可别说些谎话来诓骗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就放过你们，不然的话，保你们生不如死”
“你们不是说你们盗亦有道不杀人吗？”陆家人群中有一人开口。
“是不杀人，但我可以把你们练成傀儡，让你们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怎么样，谁先试试？”虽说的话让人恐惧，但是洛炽霄的脸上却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如邻家大哥一般。
看着殿下噤若寒蝉的陆家众人，洛炽霄不耐烦地开口道：“别废话了，你们谁来回答一下我刚才的话。”
一时之间，竟谁都不敢开口，怕说错了话惹得此煞星不悦。
半晌无人开口，主座上的洛炽霄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顿时吓得陆家众人身体一颤。陆淼淼则是偷偷看了一眼陆启。
见此，陆启先是嗤笑一声，说了句不堪大用，然后便站了出来，朗声开口：“二当家，我等皆为泗水县陆家之人，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去火阳郡‘陆家’报岁。与我们同行的修者乃是泗水县本地的逢仙道长，他是陆家家主请来护送此行的。”
见陆启所说与自己调查的结果没有出入，洛炽霄点了点头，既为陆启老实回答了问题，也为陆启临危不惧的气魄。
“你又是何人？”洛炽霄微笑开口。
“陆家陆启。”陆启并没有像之前跟陆淼淼争辩时那样说自己是远房落魄亲戚，而是刻意贴近陆家，这样既是为了能与陆家众人统一战线，也是为了能稍微照拂一下陆家人。
洛炽霄上下打量了陆启，嗤笑开口：“你这身穿着可不像是陆家亲戚，倒像是我家亲戚。”
“妙啊，妙啊。”
清风寨众人皆是大笑，皆是开口称赞洛炽霄妙言。
洛炽霄单手在空中虚按，示意安静，接着站起身来，缓缓开口：“现在我需要人给陆家送信，黄金五百两换你一众人等性命。谁愿意帮我带这个消息回去？”
“我，我愿意帮二当家送这个信。”听到可以回去，一直被吓傻陆鸿轩立马精神抖擞，高举着被捆缚的两只手，充满期待地看着洛炽霄。
洛炽霄看着这个满面泪迹的小公子，摇了摇头。
周围清风寨的众人，也是发出了哄笑。
“你又是何人？”洛炽霄饶有兴趣地开口。
“我...我是陆家下人。”陆鸿轩丝毫没注意自己华丽的穿着。
“那你回去干什么，你得伺候陆家的少爷呀。”
“我，我是陆家少爷。”
“那这五百两赎金来赎谁呢？小少爷？”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没空陪你们玩了，管家何在！”洛炽霄不再逗弄这个傻少爷，严肃开口。
“老朽在。”王管事于人群中应了一声。
“操尚飞，你去牵一匹骏马交给这位管家。管家，你将我的话带给你们家老爷，我只等五日，五日过后不见赎金，我立马将这群人炼成行尸。你们老爷若是想公子小姐回去，想在年关之前给火阳郡报岁，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准备。”洛炽霄声色俱厉。
“是，上仙。”
“是，二当家。”
操尚飞领命之后，带着颤颤巍巍的王管事，走出了大殿。
待二人出了大殿，洛炽霄看向清风寨众人，吩咐道：“将这群人押下去吧，给我好好看管，记着不要伤了他们。”接着又指了指陆启：“你留下。”
待众人的脚步声远去，洛炽霄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闭着眼睛瘫坐在大殿主位上。过了一会，洛炽霄猛然想起殿中还有一人，立马睁开眼睛站了起来走向陆启。
正当陆启被搞得不知所措之时，来到近前的洛炽霄开口一笑：“怎么样，兄弟。我这二当家做得还可以吧。”说着，便与陆启勾肩搭背向着殿外走去。
陆启也是笑了一声，问道：“洛凶，此为何为啊？”
“什么何为不何为的，我本来就是市井之徒，幸得师父指点，这才踏入了修行之道。本来以为能逍遥四海，遍识天下英杰，谁知道被骗到这鸟不拉屎的凤仪山做什么二当家。唉，做山贼难啊，目标得精挑细选，还得担心对方有没有修仙者。做山贼头子更难，还得考虑手底下这群莽夫的吃喝拉撒，不容易啊。你呢？我听那光头说你是去火阳郡读书的？而且你身体强健，难道你是同道中人？”洛炽霄此时没有了先前淡然的气质，而是带有了一种洒脱的江湖气。
见洛炽霄此时的样子不像作伪，陆启也敞开心怀，开口说道：“不瞒洛兄，我本是泗水陆家支脉之人，此次准备参加火阳郡永平书院的院试，恰逢分家之人要去火阳郡报岁，在我爹娘的努力之下，这才能跟着这一群人一起上路。至于身体强健之事，可能我天生神力吧。”
“这样啊，看来你也挺不容易的。”
洛炽霄并没有怀疑陆启，或许是觉得陆启与他年龄身世相仿，或许是因为陆启殿上临危不惧的气质，或许是洛炽霄本身就是心思单纯之人。
“洛兄身为仙人，不知为何会在此地做起了山贼？”陆启开口问道。
洛炽霄面露尴尬，随后又拍拍胸脯：“此事不好开口，不经师父的同意，我无法与你细说。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在这凤仪山，我等清风寨之人做得都是劫富济贫的侠义之行，绝没有发生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两人沉默了一阵，陆启又开口问道：“洛兄，你可方便把炼成傀儡，还有你师父的事详细说说。”
闻言，洛炽霄哈哈一笑。
“哈哈，怎么样。我说得够唬人吧。我哪会什么炼傀之法，都是我瞎掰的，要不然怎么唬得住那些被劫之人？至于师父他，这就说来话长了。”
洛炽霄清了清嗓子，目露追忆之色：“我本是燕国国都一市井小民，家中以贩枣为生，我自己就在酒楼做小二。一日，师父来到我所营生的店里，点了几壶酒，从旭日初升喝到月上枝头，喝得是酩酊大醉。因为店里要打烊了，店里只剩我一人，于是我就去找他老人家要酒钱，谁知怎么叫都叫不醒，然后我就对师父说‘算了算了，你走吧，我们这要打烊了。’，你猜怎么着，师父他老人家立马就醒了，笑着对我说‘小子这可是你说的，不过我还没喝过，你再给我一壶酒，我立马就走’。我想着反正都喝了这么多壶了，也不差这一壶，便给他了。往后的几日里，师父他还天天来店里喝酒，每次都是一样，从白天喝到晚上，走时顺一壶酒，也从来没给过酒钱。又过了几日，掌柜的发觉数目差得太多，一怒之下就把我揍了一顿赶了出来。被赶出来以后，我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时，撞见了师父他老人家，他问我想不想报仇，他可以帮我。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因为确实是我的错误导致酒楼损失，怪不得别人。然后师父就说我心地良善与我有缘，要收我做弟子。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踏进了修行之路。”
陆启听完默然，一切都是缘分呐。
“那尊师就是之前乘着金光而来之人？”
“那只是师父的一具分身灵躯罢了。如果对方队伍里有修仙者，我就先出马，搞不定了就呼唤师父。师父他境界高深，纵使只是一具分身，也从未有人敢与他交手。”
陆启面露向往之色：“那尊师正在云游天下吗？”
洛炽霄瞥了瞥后山，面露怪异之色，有些抱怨地说道：“不，师父他应该正在某个洞窟里喝着美酒呼呼大睡呢。”
陆启听后，精神大振：“尊师正在此地？洛兄可否引荐一二？”说着，便向洛炽霄行了一礼。
托起陆启的手，洛炽霄面露难色：“陆兄，我知你有心向道。只是我与你相谈如此之久，在你身上并未感觉到我身上这种元素波动，也无师父身上带有的那种灵力气息。只恐...只恐陆兄你并无此道天赋。不知陆兄弟你可曾经历过感灵仪式？”
“经历过。”
“如何？”
“失败了。”
“唉，陆兄，那你又何苦自寻烦恼呢。”
沉默半晌，陆启缓缓开口：“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此生与修行无缘，直到尊师出手吓跑逢仙道长，我才觉得仙人与凡人之间并没有那么大的差距，落荒而跑的仙人甚至不如慷慨赴死的凡人！那等被吓得狼狈逃窜的狗屁仙人都能修行，我为何不能！”
“好一个狗屁仙人，陆兄你这真知灼见让我大开眼界。”元界凡人历来畏惧修行之人，这点从萍水乡的村民那里就能看出，纵使是境界最低微的修者，能会让凡人匍匐，宛若神明。如今有人说出这样的惊世之言，怎能不让洛炽霄开口称赞。
“陆兄，我俩如此投缘，不知你年方几何，不如我们结为兄弟？”洛炽霄兴奋开口。
“哈哈，好！”陆启也大笑开口：“既然我如此瞧不上仙人，你又如此不嫌隙凡人，我俩也算是志同道合了。前几日我刚刚过完弱冠礼，年方十六。”
“这...”洛炽霄面色不自然起来，他还以为自己比陆启大。
“行吧，谁让我晚生一年，大哥！”
“哈哈，贤弟！”陆启笑过之后，又是有些惊叹：“那老弟你修道几载了？”
“还不足一年呢。”洛炽霄因为未能做大哥，有些沮丧。
陆启默然，如果现在踏上修行之路，也不算晚。
突然，洛炽霄心生一计。
“诶...我说陆哥，你不是想见师父吗？明日我便去带你见见，如何？”
“哦？真能如此，大哥甚慰啊。”陆启惊喜，也有些猜到洛炽霄的想法。
见陆启答应，洛炽霄脸上浮现出阴谋得逞的样子，心里想着：‘今夜给师父带几坛好酒，此事何愁不成，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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