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江挽岩是聋子？
一个充满杀气的台球馆内，虎头身穿豹纹衬衫，衣领的扣子散了两颗，脖子还挂着一个大金项链，他是个四十几岁的大叔，因为光头所以戴了假发。
“虎头哥，装货的箱子找着了，不过……货没了。”陆煦洲来到虎头身边，头顶戴着个黑色帽子，悄悄说道。
虎头一把将台球杆扔在桌上：“TMD到底是谁？查到没？”
“没有。”
虎头用深沉的眼神看向陆煦洲，陆煦洲的个头比他高了半个脑袋。
陆煦洲被虎头慢慢逼近，却还是故作淡定。
“鲨鱼，你是我最得力的手下，怎么遇到卧底这事就……”虎头死死盯着陆煦洲的眼睛。
“虎头哥，你知道尖子在哪吗？”陆煦洲平静地说。
虎头皱起眉眼：“尖子？不是和胖子他们一块进去了吗？”
“没有，胖哥被抓走的那天他还给我打过电话，说是躲起来了。”
虎头转动眼睛，转过身去，又提了提台球桌：“TMD把你这小子给忘了，尖子是胖子的心头肉，肯定知道货去哪了，还是说，那些货就是被尖子给偷走的？”
陆煦洲随后也皱起眉，思考了许久也不回应。
“……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尖子躲起来了？”虎头再次转过身来。
陆煦洲发出一阵冷笑：“尖子这小子，一向呆头呆脑的，他哪有那个本事拿走那么多货还能藏起来。”
虎头挠了挠头，又拿起台球杆：“扮猪吃虎嘛！给我找到他。”
“是。”
周日，江挽岩睡到了中午十二点，待洗漱完，又简单化个妆换了身衣服，直接下楼去吃饭。
她并不常自己做饭，更多是出门或是点外卖，家里的冰箱常备的是即食早餐。
到餐厅后，江挽岩随意点了几道菜，餐厅内装修的风格复古雅俗，还播放着让人心情愉悦的优美音乐。
这个餐厅离江挽岩的家有一点远，她是店里的老顾客，这里经常来往的人群不多，店里的老板偶尔会和江挽岩嗑唠几句，江挽岩的座位位置这么些年也依旧没有改变过，她坐在不引人注目，又能瞧见外头的风景的角落中。
等菜时，江挽岩的后座来了个男人，他带了个鸭舌帽，九月初有些冷，但不妨碍江挽岩身穿半身长裙和雪纺法式衬衫，这个男人全身朴素，他将帽子压的很低遮去了自己的眼睛。
一位女服务员走向男人面前：“先生，请问需要些什么。”
男人只是随便点了两道菜，江挽岩却识别出了陆煦洲的声音。
江挽岩别过头去看了看后座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心想：“他难道是在跟踪我？”
没过一会，一个面带口罩，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走向餐厅内，尖子一眼就看到了陆煦洲，两人面对面坐着。
“鲨鱼哥，我可算找到你了，你可得救救我啊。”尖子强行压住声音，“现在可不仅有条子在找我，这咋整啊……”
尖子只看着对面的陆煦洲，他体型健硕，遮去了背后的江挽岩。
江挽岩皱眉，打开手机录音，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陆煦洲的座位位置也很偏，店里除了他们三人没有其余顾客。
“救不了。”陆煦洲喝了口水，平静回答。
“不行啊哥！！”尖子有些激动，“胖哥他们说不定已经把我们给供了，你要是不救我，你自己也难逃一劫。”
“倒是有个办法。”陆煦洲抱着手臂。
尖子觉得自己像是威胁陆煦洲成功了：“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你跟我去虎头哥那，认个错。”
“不可能，我没做错事凭啥认错。”尖子放大了声音。
“胖子想把货私吞，这事你知道吧。”
“……”尖子有些心虚，“那是胖哥的主意，跟我没关系，再说货也不是我运的，那里面是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那个本事。”
“现在，你就两个选择，一是跟我会虎头哥那，二，去自首。”陆煦洲说。
尖子思来想去许久，想想自己这两个月东躲XZ没个好日子过：“虎头哥能放过我吗？”
“我替你求情，也许能放了你。”
服务员将江挽岩的菜一点点上齐，尖子才发现陆煦洲的身后还有个女人。
尖子瞪着眼睛站起身：“你后面有人！”
江挽岩慢慢把手机藏到屁股底下。
陆煦洲不悦地皱起眉头：“她耳聋，听不见。”
江挽岩：“……”
“你怎么知道？”
尖子站起身去，试着和江挽岩说几句话：“喂！！喂！！”
江挽岩演出一副听不懂的模样，只是眨了眨眼并不回答。
“真是个聋子啊……”尖子坐到江挽岩的对面，就像欺负人一样吃起了江挽岩桌上的菜，“终于能吃上顿好的了。”
“……”江挽岩不说话，内心有些困惑。
陆煦洲还是没忍住怒气，直接坐到了江挽岩的身边，他伸手去搂住江挽岩，用带些暧昧的语气，对着江挽岩做一些她看不懂的手语：“别生气，这个人是我的朋友。”
江挽岩的心脏砰砰直跳，用疑惑的表情回复他。
尖子手上的筷子顿了一会：“哟？鲨鱼哥，你不是对女人没兴趣吗？”
“我女朋友说，她不想跟你分享这桌菜。”陆煦洲犀利的眼神落到尖子身上。
“……她什么时候说话了？”尖子回答。
江挽岩把脸别过去，不敢和陆煦洲对视。
陆煦洲死死盯着尖子并不回答，尖子很识相，吃掉最后一口面就放下了筷子。
“还不滚虎头哥那去？”陆煦洲说。
“不是，哥，你不跟我一块？”
“没看我正忙呢吗？”
这是第一次吗？江挽岩和他靠的那样近，好像……是很熟悉的温度……
可是他们今日的谈论话题都是触及到江挽岩不敢想的犯罪方面，她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脏很沉重，曾经的陆煦洲，是连太阳都对他紧追不舍，每当见到他傲慢不逊地站在自己的正前方，江挽岩就连呼吸声都自动减弱。
那位常日把严肃挂在脸上的男人，六年的时间，真的会长到改变一个人矢志不渝的信仰吗？
尖子离开后，陆煦洲才松开手，清了清嗓子。
江挽岩没有把这个事放在心上，只是有些黯然失神，餐厅外的阴天抹去了太阳的痕迹，身旁的男人也会一并被改变吗？
陆煦洲皱着眉头，过了许久才说话。
“录音了吧。”
江挽岩没有被他的问题震惊到，没有任何反应，也不作回答，就垂着头一丝不动。
陆煦洲看出江挽岩的心情不佳：“刚刚的对话不足以证明什么。”
江挽岩冷笑一下，扭过头看着陆煦洲：“所以呢？”
陆煦洲一同转过头去看她，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没有让我逮着犯罪的证据，很厉害吗？”江挽岩说。
陆煦洲沉默了好一会，似乎想解释什么，最后却只说了一句：“和你没关系。”
“你陆煦洲是和我没关系，但你如果真是不法分子，就一定和我有关系。”
陆煦洲扬起嘴角，不甘示弱：“原来你记性不差，那为什么上次还要装作不认识我？”
江挽岩没心情扯这一个问题，此时心里的唯一目的就是想让面前这个男人清醒过来，回头是岸：“你不要转移话题。”
陆煦洲的笑意深了些：“你把录音给我。”
“你家在哪？”江挽岩问。
“做什么？”
“以后别去亮子那种地方鬼混了。”
陆煦洲笑出了声：“你也是。”
“？”江挽岩皱眉疑惑。
陆煦洲收起笑容，把军训那时的表情挂在脸上：“你这不管白天黑夜都爱一个人往外跑的习惯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
“江挽岩，你录的音对我有帮助，麻烦你……”
陆煦洲还没说完，江挽岩便抽出了手机，可是不幸的是，江挽岩刚刚并没有点击成功录音开始按键。
桌上的饭菜变得难以下咽，江挽岩带着沉重的心情走出餐厅。
“虎头哥，装货的箱子找着了，不过……货没了。”陆煦洲来到虎头身边，头顶戴着个黑色帽子，悄悄说道。
虎头一把将台球杆扔在桌上：“TMD到底是谁？查到没？”
“没有。”
虎头用深沉的眼神看向陆煦洲，陆煦洲的个头比他高了半个脑袋。
陆煦洲被虎头慢慢逼近，却还是故作淡定。
“鲨鱼，你是我最得力的手下，怎么遇到卧底这事就……”虎头死死盯着陆煦洲的眼睛。
“虎头哥，你知道尖子在哪吗？”陆煦洲平静地说。
虎头皱起眉眼：“尖子？不是和胖子他们一块进去了吗？”
“没有，胖哥被抓走的那天他还给我打过电话，说是躲起来了。”
虎头转动眼睛，转过身去，又提了提台球桌：“TMD把你这小子给忘了，尖子是胖子的心头肉，肯定知道货去哪了，还是说，那些货就是被尖子给偷走的？”
陆煦洲随后也皱起眉，思考了许久也不回应。
“……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尖子躲起来了？”虎头再次转过身来。
陆煦洲发出一阵冷笑：“尖子这小子，一向呆头呆脑的，他哪有那个本事拿走那么多货还能藏起来。”
虎头挠了挠头，又拿起台球杆：“扮猪吃虎嘛！给我找到他。”
“是。”
周日，江挽岩睡到了中午十二点，待洗漱完，又简单化个妆换了身衣服，直接下楼去吃饭。
她并不常自己做饭，更多是出门或是点外卖，家里的冰箱常备的是即食早餐。
到餐厅后，江挽岩随意点了几道菜，餐厅内装修的风格复古雅俗，还播放着让人心情愉悦的优美音乐。
这个餐厅离江挽岩的家有一点远，她是店里的老顾客，这里经常来往的人群不多，店里的老板偶尔会和江挽岩嗑唠几句，江挽岩的座位位置这么些年也依旧没有改变过，她坐在不引人注目，又能瞧见外头的风景的角落中。
等菜时，江挽岩的后座来了个男人，他带了个鸭舌帽，九月初有些冷，但不妨碍江挽岩身穿半身长裙和雪纺法式衬衫，这个男人全身朴素，他将帽子压的很低遮去了自己的眼睛。
一位女服务员走向男人面前：“先生，请问需要些什么。”
男人只是随便点了两道菜，江挽岩却识别出了陆煦洲的声音。
江挽岩别过头去看了看后座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心想：“他难道是在跟踪我？”
没过一会，一个面带口罩，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走向餐厅内，尖子一眼就看到了陆煦洲，两人面对面坐着。
“鲨鱼哥，我可算找到你了，你可得救救我啊。”尖子强行压住声音，“现在可不仅有条子在找我，这咋整啊……”
尖子只看着对面的陆煦洲，他体型健硕，遮去了背后的江挽岩。
江挽岩皱眉，打开手机录音，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陆煦洲的座位位置也很偏，店里除了他们三人没有其余顾客。
“救不了。”陆煦洲喝了口水，平静回答。
“不行啊哥！！”尖子有些激动，“胖哥他们说不定已经把我们给供了，你要是不救我，你自己也难逃一劫。”
“倒是有个办法。”陆煦洲抱着手臂。
尖子觉得自己像是威胁陆煦洲成功了：“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你跟我去虎头哥那，认个错。”
“不可能，我没做错事凭啥认错。”尖子放大了声音。
“胖子想把货私吞，这事你知道吧。”
“……”尖子有些心虚，“那是胖哥的主意，跟我没关系，再说货也不是我运的，那里面是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那个本事。”
“现在，你就两个选择，一是跟我会虎头哥那，二，去自首。”陆煦洲说。
尖子思来想去许久，想想自己这两个月东躲XZ没个好日子过：“虎头哥能放过我吗？”
“我替你求情，也许能放了你。”
服务员将江挽岩的菜一点点上齐，尖子才发现陆煦洲的身后还有个女人。
尖子瞪着眼睛站起身：“你后面有人！”
江挽岩慢慢把手机藏到屁股底下。
陆煦洲不悦地皱起眉头：“她耳聋，听不见。”
江挽岩：“……”
“你怎么知道？”
尖子站起身去，试着和江挽岩说几句话：“喂！！喂！！”
江挽岩演出一副听不懂的模样，只是眨了眨眼并不回答。
“真是个聋子啊……”尖子坐到江挽岩的对面，就像欺负人一样吃起了江挽岩桌上的菜，“终于能吃上顿好的了。”
“……”江挽岩不说话，内心有些困惑。
陆煦洲还是没忍住怒气，直接坐到了江挽岩的身边，他伸手去搂住江挽岩，用带些暧昧的语气，对着江挽岩做一些她看不懂的手语：“别生气，这个人是我的朋友。”
江挽岩的心脏砰砰直跳，用疑惑的表情回复他。
尖子手上的筷子顿了一会：“哟？鲨鱼哥，你不是对女人没兴趣吗？”
“我女朋友说，她不想跟你分享这桌菜。”陆煦洲犀利的眼神落到尖子身上。
“……她什么时候说话了？”尖子回答。
江挽岩把脸别过去，不敢和陆煦洲对视。
陆煦洲死死盯着尖子并不回答，尖子很识相，吃掉最后一口面就放下了筷子。
“还不滚虎头哥那去？”陆煦洲说。
“不是，哥，你不跟我一块？”
“没看我正忙呢吗？”
这是第一次吗？江挽岩和他靠的那样近，好像……是很熟悉的温度……
可是他们今日的谈论话题都是触及到江挽岩不敢想的犯罪方面，她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脏很沉重，曾经的陆煦洲，是连太阳都对他紧追不舍，每当见到他傲慢不逊地站在自己的正前方，江挽岩就连呼吸声都自动减弱。
那位常日把严肃挂在脸上的男人，六年的时间，真的会长到改变一个人矢志不渝的信仰吗？
尖子离开后，陆煦洲才松开手，清了清嗓子。
江挽岩没有把这个事放在心上，只是有些黯然失神，餐厅外的阴天抹去了太阳的痕迹，身旁的男人也会一并被改变吗？
陆煦洲皱着眉头，过了许久才说话。
“录音了吧。”
江挽岩没有被他的问题震惊到，没有任何反应，也不作回答，就垂着头一丝不动。
陆煦洲看出江挽岩的心情不佳：“刚刚的对话不足以证明什么。”
江挽岩冷笑一下，扭过头看着陆煦洲：“所以呢？”
陆煦洲一同转过头去看她，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没有让我逮着犯罪的证据，很厉害吗？”江挽岩说。
陆煦洲沉默了好一会，似乎想解释什么，最后却只说了一句：“和你没关系。”
“你陆煦洲是和我没关系，但你如果真是不法分子，就一定和我有关系。”
陆煦洲扬起嘴角，不甘示弱：“原来你记性不差，那为什么上次还要装作不认识我？”
江挽岩没心情扯这一个问题，此时心里的唯一目的就是想让面前这个男人清醒过来，回头是岸：“你不要转移话题。”
陆煦洲的笑意深了些：“你把录音给我。”
“你家在哪？”江挽岩问。
“做什么？”
“以后别去亮子那种地方鬼混了。”
陆煦洲笑出了声：“你也是。”
“？”江挽岩皱眉疑惑。
陆煦洲收起笑容，把军训那时的表情挂在脸上：“你这不管白天黑夜都爱一个人往外跑的习惯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
“江挽岩，你录的音对我有帮助，麻烦你……”
陆煦洲还没说完，江挽岩便抽出了手机，可是不幸的是，江挽岩刚刚并没有点击成功录音开始按键。
桌上的饭菜变得难以下咽，江挽岩带着沉重的心情走出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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