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莫雷的目的
莫氏集团内的工作几乎看似繁忙实际是打着投资的名义做一些不合法的生意勾当。
几天后莫雷终于从外地回来，这也将原本平静惬意的江挽岩再次拉出舒适区。
莫雷的办公室除了梁永之和莫康安都不许任何人出入，听底下的员工说，莫雷的办公室可能藏着公司极大的机密。
奇怪的是，莫雷回来了，梁永之依旧不见人影。
江挽岩站在办公室门口窥听外头的动静，没过一会，人事部的田茗前来告知：“江小姐，莫总找您过去他办公室一趟。”
江挽岩愣了会。想起莫康安前段时间的仙人指路，这会正是机会。
“知道了。”
江挽岩穿着高跟鞋，气场很足，和身后的田茗比起来，更像是当红女星和小助理。
到了莫雷的办公室门口，田茗停下脚步，伸手指引江挽岩进去。
莫雷并不在办公桌前，而是在右边的沙发架着腿坐着。他阴狠的眼神放到江挽岩身上，在沙发后边是一张台球桌。
江挽岩缓缓走到沙发处，说：“莫总，您找我？”
莫雷身穿灰色西装，他摘下眼镜擦了擦，又重新戴上去。
这下，他终于看清了江挽岩。
莫雷淡淡开口：“坐。”
江挽岩不为所动，她礼貌一笑，说：“莫总，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在公司闲了几天，感觉如何？”莫雷的语气不好不坏。江挽岩不作回答，莫雷偏头看她，“帮我倒杯热茶。”
这种听不懂猜不透的神情更是让江挽岩感到忐忑不安。
江挽岩弯腰，不耐烦地为莫雷的茶杯里塞满热茶。
余光中，江挽岩能感受地看到莫雷眼镜的反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忽然注意到，在茶几上也摆放着一张相册。而这一张照片里的女人显然也不是黎曼岩。
是另外一个女人。不错，就是搁置在莫雷卧室的相册背后的女人。
照片里的女人是长发，兴许是更早的照片，又或者是已经留长后的照片。
江挽岩把茶双手递给莫雷，脑海中忽的想到那长发带卷的女人和自己有些相像，只是她的长相偏淡，不似江挽岩浓眉艳唇。
在莫雷接过茶杯时，江挽岩能清晰感觉得到，莫雷的手触碰在自己柔软的手指间。她忽然很想离开这个地方，这个让她厌恶的老男人。
莫雷很快喝完那口茶，完后又示意江挽岩说：“再倒！”
“……”
怎么不呛死你呢？
无奈江挽岩只能忍气吞声再为莫雷倒上一杯热茶，江挽岩的左耳边忽然涌上一股丑恶酷热的温度。莫雷他前倾着身子，这下，江挽岩终于闻到了一股酒味。莫雷说：“挽岩啊……你是真的长大了……长得……越来越像年轻时的黎曼岩了。”
江挽岩把茶杯重重“噔”的一声搁在桌上，只见莫雷的手快朝自己袭来，江挽岩一下打掉他的手说：“莫雷，我是你妻子的女儿，你儿子的姐姐。请你自重！”
莫雷恼怒，他撑了撑眼镜，站起来瞪着江挽岩。他的模样老奸巨猾，正朝江挽岩瘦小的身躯一步步前进：“老子说你像她，是看得起你，别不知好歹。”
江挽岩的高跟鞋一步步往后退，直到大腿撞上办公桌无路可走时，她摸到办公桌上一个花瓶……
还没等江挽岩拾起，莫雷的办公室终于传来其他动静。办公门前，是那道熟悉的身影，那是一座挺拔丽景纯洁无比的俊峰。
那一刻，江挽岩很想落泪，就像是放学后，所有小孩都被自己的家长接走，只有一个小毛孩蹲在角落祈祷末班车能再快点。
莫雷转过头去看着门口和自己一样被点燃的火柴，平淡而愤恨地说：“谁让你进来的？”
只听陆煦洲低沉着声音，虽然和平常一样凶厉无比，却对现在的江挽岩来说是满满的安全感：“江江，到我这来。”
江挽岩发不出任何声音，眼角的泪水忍到了极限，蹬着高跟鞋就朝陆煦洲奔去。陆煦洲那只灼热有力的手紧紧握住江挽岩的手，像是在安慰着她说“不怕，不怕”。
陆煦洲说：“莫总，侨荆的林先生找您，说是想送您一份大礼。”
方才恼怒不堪的莫雷听到这个消息怒颜转喜，心想自己的招式还是起了一些作用。
在莫雷走出办公门时，身旁的陆煦洲把江挽岩死死搂在怀里，莫雷放狠声音说：“今天的账，我先记着。”
江挽岩的身上发着抖，这样的恐惧感，仿佛让她回到了高中时期的每次月假。陆煦洲抱着瘦小的身躯，把江挽岩上上下下反复查看一番，他又急又慌，反复问江挽岩：“有没有事？他对你做什么了没有？”
就是这样一句话，江挽岩再也忍不住眼泪，她抱着陆煦洲魁梧健壮的身体，把头埋在他胸膛前，像是不愿意让陆煦洲看见自己的眼泪，她低着头摇了摇，又不停地抽泣着。
陆煦洲轻轻抚摸江挽岩的脑袋，心头焦躁不已，能想到的是：“是我的错，我本该想到，你是女孩子，不应该参合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
江挽岩依旧埋着头，缓缓摇了摇说：“这里可能会有监控。”
陆煦洲怎么也没想到，从前朝气蓬勃，满怀热血的孩子，现在周旋在与狼共舞与虎谋皮的大漩涡，无论说任何话，做任何事，都得先考虑的是自己是否身处摄像外。
“监控被莫康安做了手脚，放心好了。”陆煦洲说。
“他真的……是想帮我们吗？”
哽咽的声音沉沦在陆煦洲的心脏肺腑，他说：“江江，你走吧。”
埋在陆煦洲怀中的女人忽的抬头，她松开手抹掉自己的眼泪，陆煦洲也跟着松开手，江挽岩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
女人的眼瞳残余泪光，她的睫毛被泪水打湿，陆煦洲却铁着声音继续说：“你走吧。越远越好，只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江挽岩苦皱眉头，想起那日寒冬彼此在亭中的承诺：“为什么？你不是答应我，要和我一起走下去吗？”
莫雷的办公室外几乎没人，加上这道门隔音相当不错，陆煦洲说：“我得到情报，莫雷原本在台湾念书，相识了自己同校的日本留学生早川舞子，两人在一起相爱了数年。没过多久，早川舞子染上毒瘾，莫雷心痛万分，费尽一切手段给他的爱人寻找毒源，那时他还是个没钱没人脉的愣头青。不想没过多久，早川舞子因为毒瘾太大，莫雷也没办法再给她提供大烟，早川舞子自杀去世……”
江挽岩后退几步，难以置信地说：“毒？不是……不单单……只是出售假珠宝？”
陆煦洲说：“在没有彻底摸清莫氏之前，我不敢让你继续待在这了。你知道莫雷为什么会娶你的母亲？”江挽岩缓缓摇头，脑中一片混乱，陆煦洲说：“正是因为他惊喜发现，有人和早川舞子长得十分相似，无论是身形和容貌。江江，我不会让你成为任何人的替身，更不会再让你身处这样肮脏的混战里。所以，离开……行吗？”
男人卑微乞求，可江挽岩的内心却有一万个抗拒不从。江挽岩说：“不！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更不能离开。你答应我的，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以一个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你开口，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快点结束莫氏的一切，除了赶我走，我都可以。”江挽岩吸吸鼻子，看着眼前男人复杂犹豫的神情，继续说：“任何人都可以赶我走，任何人都可以丢下我，但是你不行，绝对不行。”
这样倔强坚定的她，却在这时让陆煦洲束手无策。
陆煦洲再次走到江挽岩面前，将她拥入怀中。他的下巴方放在江挽岩的头顶，二人各怀心事，却都不再言。
莫氏接待区。
林拯惬意地坐在沙发上，而先前来招待的人则是莫康安。
莫康安的身后跟着一大堆身着黑色正装的男人，接待区的女服务员见到这气氛纷纷落荒而逃。
莫雷很快来到现场，看见林拯的身边只有自己的秘书贺韶远一个人，再次喜从天降。莫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到沙发旁坐下，林拯的表情还是和从前一样，倒是贺韶远满怀敌意。
“愣着做什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把最好的茶献给林先生品鉴。”莫雷笑着说。
“莫总客气了，你们莫氏的茶，我林某无福消受。”林拯面无表情说道。
接待区内的所有人气势汹汹，唯有林拯一方显得单薄无力。莫雷笑了笑，说：“林拯啊，你大老远大驾光临，还只带这么一个人，是已经考虑好了我之前说的方案？”
“没想过。”
莫雷的笑容在这一刻忽然消失，他架起腿继续说：“那你势单力薄，单枪匹马闯进来，我是该佩服你，还是该给年轻的你上一课？”
莫雷身后的弟兄们很快就围住了林拯和贺韶远，他们有的手里握枪，有的手里握着钢管。莫雷继续说：“诶？都干什么呢？”莫雷笑了笑，显然是满意这些手下的做法：“怎么能这么招待贵客呢？”
林拯最终还是露出那一丝难懂的笑容，莫雷知道，只要他笑，准猜不中他的鬼心思。林拯淡定地说：“莫总别误会。您派人赠我的厚礼我收到了，对于从前对你的不理不睬，我深表惭愧。所以……我也给莫总回了一份大礼。”
贺韶远朝门口点点头，很快，几个身上被纱布包住的人统统被林拯的人拖了进来，他们一点点拆掉纱布，只见一个大妈和两个男人的身体被烧的苦不堪言，惨不忍睹，面部却完好无损，三个人的四肢已然无法灵活操作。
莫雷的脸难看到极致，林拯身后的黑衣男子立马把枪对准林拯的脑袋，林拯继续说：“别急，礼尚往来。再附加一份小礼，望莫总笑纳。”
此时被抓进来的，是被揍得鼻青脸肿，伤痕累累的梁永之。
莫雷彻底坐不住，他站起来瞪着瘫坐在地上的梁永之，望着甚有玩味的林拯。莫雷大发雷霆：“林拯，你找死！”
林拯轻笑道：“看来我的回礼您很喜欢。”
贺韶远也跟着露出得逞的表情。
莫雷缓缓走到林拯身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枪来：“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拯丝毫不慌：“要杀我？”他站起来一步步朝莫雷的枪口撞去：“那就再也别想做成那番生意。”
莫雷咬紧牙说：“你以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就没有别的研究方？”
林拯说：“当然有！不过据我了解，莫氏集团迁来南沙市，股份直线跌落，内部资金逐渐紧张，要不然……”林拯的眼神别有深意，他缓缓推开莫雷手里的枪：“你又怎么会绞尽脑汁铤而走险，往世界各处诱拐贩卖孩子来维持生计。”
几天后莫雷终于从外地回来，这也将原本平静惬意的江挽岩再次拉出舒适区。
莫雷的办公室除了梁永之和莫康安都不许任何人出入，听底下的员工说，莫雷的办公室可能藏着公司极大的机密。
奇怪的是，莫雷回来了，梁永之依旧不见人影。
江挽岩站在办公室门口窥听外头的动静，没过一会，人事部的田茗前来告知：“江小姐，莫总找您过去他办公室一趟。”
江挽岩愣了会。想起莫康安前段时间的仙人指路，这会正是机会。
“知道了。”
江挽岩穿着高跟鞋，气场很足，和身后的田茗比起来，更像是当红女星和小助理。
到了莫雷的办公室门口，田茗停下脚步，伸手指引江挽岩进去。
莫雷并不在办公桌前，而是在右边的沙发架着腿坐着。他阴狠的眼神放到江挽岩身上，在沙发后边是一张台球桌。
江挽岩缓缓走到沙发处，说：“莫总，您找我？”
莫雷身穿灰色西装，他摘下眼镜擦了擦，又重新戴上去。
这下，他终于看清了江挽岩。
莫雷淡淡开口：“坐。”
江挽岩不为所动，她礼貌一笑，说：“莫总，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在公司闲了几天，感觉如何？”莫雷的语气不好不坏。江挽岩不作回答，莫雷偏头看她，“帮我倒杯热茶。”
这种听不懂猜不透的神情更是让江挽岩感到忐忑不安。
江挽岩弯腰，不耐烦地为莫雷的茶杯里塞满热茶。
余光中，江挽岩能感受地看到莫雷眼镜的反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忽然注意到，在茶几上也摆放着一张相册。而这一张照片里的女人显然也不是黎曼岩。
是另外一个女人。不错，就是搁置在莫雷卧室的相册背后的女人。
照片里的女人是长发，兴许是更早的照片，又或者是已经留长后的照片。
江挽岩把茶双手递给莫雷，脑海中忽的想到那长发带卷的女人和自己有些相像，只是她的长相偏淡，不似江挽岩浓眉艳唇。
在莫雷接过茶杯时，江挽岩能清晰感觉得到，莫雷的手触碰在自己柔软的手指间。她忽然很想离开这个地方，这个让她厌恶的老男人。
莫雷很快喝完那口茶，完后又示意江挽岩说：“再倒！”
“……”
怎么不呛死你呢？
无奈江挽岩只能忍气吞声再为莫雷倒上一杯热茶，江挽岩的左耳边忽然涌上一股丑恶酷热的温度。莫雷他前倾着身子，这下，江挽岩终于闻到了一股酒味。莫雷说：“挽岩啊……你是真的长大了……长得……越来越像年轻时的黎曼岩了。”
江挽岩把茶杯重重“噔”的一声搁在桌上，只见莫雷的手快朝自己袭来，江挽岩一下打掉他的手说：“莫雷，我是你妻子的女儿，你儿子的姐姐。请你自重！”
莫雷恼怒，他撑了撑眼镜，站起来瞪着江挽岩。他的模样老奸巨猾，正朝江挽岩瘦小的身躯一步步前进：“老子说你像她，是看得起你，别不知好歹。”
江挽岩的高跟鞋一步步往后退，直到大腿撞上办公桌无路可走时，她摸到办公桌上一个花瓶……
还没等江挽岩拾起，莫雷的办公室终于传来其他动静。办公门前，是那道熟悉的身影，那是一座挺拔丽景纯洁无比的俊峰。
那一刻，江挽岩很想落泪，就像是放学后，所有小孩都被自己的家长接走，只有一个小毛孩蹲在角落祈祷末班车能再快点。
莫雷转过头去看着门口和自己一样被点燃的火柴，平淡而愤恨地说：“谁让你进来的？”
只听陆煦洲低沉着声音，虽然和平常一样凶厉无比，却对现在的江挽岩来说是满满的安全感：“江江，到我这来。”
江挽岩发不出任何声音，眼角的泪水忍到了极限，蹬着高跟鞋就朝陆煦洲奔去。陆煦洲那只灼热有力的手紧紧握住江挽岩的手，像是在安慰着她说“不怕，不怕”。
陆煦洲说：“莫总，侨荆的林先生找您，说是想送您一份大礼。”
方才恼怒不堪的莫雷听到这个消息怒颜转喜，心想自己的招式还是起了一些作用。
在莫雷走出办公门时，身旁的陆煦洲把江挽岩死死搂在怀里，莫雷放狠声音说：“今天的账，我先记着。”
江挽岩的身上发着抖，这样的恐惧感，仿佛让她回到了高中时期的每次月假。陆煦洲抱着瘦小的身躯，把江挽岩上上下下反复查看一番，他又急又慌，反复问江挽岩：“有没有事？他对你做什么了没有？”
就是这样一句话，江挽岩再也忍不住眼泪，她抱着陆煦洲魁梧健壮的身体，把头埋在他胸膛前，像是不愿意让陆煦洲看见自己的眼泪，她低着头摇了摇，又不停地抽泣着。
陆煦洲轻轻抚摸江挽岩的脑袋，心头焦躁不已，能想到的是：“是我的错，我本该想到，你是女孩子，不应该参合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
江挽岩依旧埋着头，缓缓摇了摇说：“这里可能会有监控。”
陆煦洲怎么也没想到，从前朝气蓬勃，满怀热血的孩子，现在周旋在与狼共舞与虎谋皮的大漩涡，无论说任何话，做任何事，都得先考虑的是自己是否身处摄像外。
“监控被莫康安做了手脚，放心好了。”陆煦洲说。
“他真的……是想帮我们吗？”
哽咽的声音沉沦在陆煦洲的心脏肺腑，他说：“江江，你走吧。”
埋在陆煦洲怀中的女人忽的抬头，她松开手抹掉自己的眼泪，陆煦洲也跟着松开手，江挽岩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
女人的眼瞳残余泪光，她的睫毛被泪水打湿，陆煦洲却铁着声音继续说：“你走吧。越远越好，只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江挽岩苦皱眉头，想起那日寒冬彼此在亭中的承诺：“为什么？你不是答应我，要和我一起走下去吗？”
莫雷的办公室外几乎没人，加上这道门隔音相当不错，陆煦洲说：“我得到情报，莫雷原本在台湾念书，相识了自己同校的日本留学生早川舞子，两人在一起相爱了数年。没过多久，早川舞子染上毒瘾，莫雷心痛万分，费尽一切手段给他的爱人寻找毒源，那时他还是个没钱没人脉的愣头青。不想没过多久，早川舞子因为毒瘾太大，莫雷也没办法再给她提供大烟，早川舞子自杀去世……”
江挽岩后退几步，难以置信地说：“毒？不是……不单单……只是出售假珠宝？”
陆煦洲说：“在没有彻底摸清莫氏之前，我不敢让你继续待在这了。你知道莫雷为什么会娶你的母亲？”江挽岩缓缓摇头，脑中一片混乱，陆煦洲说：“正是因为他惊喜发现，有人和早川舞子长得十分相似，无论是身形和容貌。江江，我不会让你成为任何人的替身，更不会再让你身处这样肮脏的混战里。所以，离开……行吗？”
男人卑微乞求，可江挽岩的内心却有一万个抗拒不从。江挽岩说：“不！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更不能离开。你答应我的，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以一个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你开口，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快点结束莫氏的一切，除了赶我走，我都可以。”江挽岩吸吸鼻子，看着眼前男人复杂犹豫的神情，继续说：“任何人都可以赶我走，任何人都可以丢下我，但是你不行，绝对不行。”
这样倔强坚定的她，却在这时让陆煦洲束手无策。
陆煦洲再次走到江挽岩面前，将她拥入怀中。他的下巴方放在江挽岩的头顶，二人各怀心事，却都不再言。
莫氏接待区。
林拯惬意地坐在沙发上，而先前来招待的人则是莫康安。
莫康安的身后跟着一大堆身着黑色正装的男人，接待区的女服务员见到这气氛纷纷落荒而逃。
莫雷很快来到现场，看见林拯的身边只有自己的秘书贺韶远一个人，再次喜从天降。莫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到沙发旁坐下，林拯的表情还是和从前一样，倒是贺韶远满怀敌意。
“愣着做什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把最好的茶献给林先生品鉴。”莫雷笑着说。
“莫总客气了，你们莫氏的茶，我林某无福消受。”林拯面无表情说道。
接待区内的所有人气势汹汹，唯有林拯一方显得单薄无力。莫雷笑了笑，说：“林拯啊，你大老远大驾光临，还只带这么一个人，是已经考虑好了我之前说的方案？”
“没想过。”
莫雷的笑容在这一刻忽然消失，他架起腿继续说：“那你势单力薄，单枪匹马闯进来，我是该佩服你，还是该给年轻的你上一课？”
莫雷身后的弟兄们很快就围住了林拯和贺韶远，他们有的手里握枪，有的手里握着钢管。莫雷继续说：“诶？都干什么呢？”莫雷笑了笑，显然是满意这些手下的做法：“怎么能这么招待贵客呢？”
林拯最终还是露出那一丝难懂的笑容，莫雷知道，只要他笑，准猜不中他的鬼心思。林拯淡定地说：“莫总别误会。您派人赠我的厚礼我收到了，对于从前对你的不理不睬，我深表惭愧。所以……我也给莫总回了一份大礼。”
贺韶远朝门口点点头，很快，几个身上被纱布包住的人统统被林拯的人拖了进来，他们一点点拆掉纱布，只见一个大妈和两个男人的身体被烧的苦不堪言，惨不忍睹，面部却完好无损，三个人的四肢已然无法灵活操作。
莫雷的脸难看到极致，林拯身后的黑衣男子立马把枪对准林拯的脑袋，林拯继续说：“别急，礼尚往来。再附加一份小礼，望莫总笑纳。”
此时被抓进来的，是被揍得鼻青脸肿，伤痕累累的梁永之。
莫雷彻底坐不住，他站起来瞪着瘫坐在地上的梁永之，望着甚有玩味的林拯。莫雷大发雷霆：“林拯，你找死！”
林拯轻笑道：“看来我的回礼您很喜欢。”
贺韶远也跟着露出得逞的表情。
莫雷缓缓走到林拯身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枪来：“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拯丝毫不慌：“要杀我？”他站起来一步步朝莫雷的枪口撞去：“那就再也别想做成那番生意。”
莫雷咬紧牙说：“你以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就没有别的研究方？”
林拯说：“当然有！不过据我了解，莫氏集团迁来南沙市，股份直线跌落，内部资金逐渐紧张，要不然……”林拯的眼神别有深意，他缓缓推开莫雷手里的枪：“你又怎么会绞尽脑汁铤而走险，往世界各处诱拐贩卖孩子来维持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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