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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直男陆煦洲

    从医院出来一位右手包扎好的女人,她的身后随即走来一位男人。

    江挽岩站在陆煦洲的车旁,等候陆煦洲走下来。

    现在是晚上七点。

    陆煦洲没有送江挽岩回家,更没有把她送到自己的出租房。江挽岩并没有多问,而是安心定志地在车上睡了一会。

    醒来后,江挽岩挪挪脚,才意识到自己下午不小心崴脚了。到达目的地,陆煦洲打开江挽岩的车门,伸进身子来为她解开安全带,见她垂头愣着不知道在看什么,陆煦洲朝他的方向看去……

    “崴到脚了?”陆煦洲问。

    “嗯。”

    “刚刚在医院怎么不告诉我?”陆煦洲的语气没有责备。

    江挽岩也是上车才意识到:“没大碍。”

    江挽岩抬起右脚,正想下车,不料陆煦洲再次靠近她:“别动。”滚烫的温度再次袭来,奔放在江挽岩的全身,陆煦洲将江挽岩打横抱起,关掉车门锁上车。

    这一片小区依旧偏僻,却奢侈。江挽岩心安理得的把脑袋埋在陆煦洲的脖颈,看着他一步步进入一栋大楼,进入电梯……又是个无人的大楼。

    到门口时,陆煦洲放下江挽岩,从口袋掏出一张门卡把门打开,江挽岩迈起左脚,陆煦洲却再次将她抱起走入室内,江挽岩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一个需要照料的残疾人。

    屋内的灯被陆煦洲打开,他把门锁的死死的,随后走到沙发上靠在江挽岩身旁,手里的门卡丢在茶几上,他不耐烦地扯下自己的领带:“这段时间你就待在这,不要乱跑了。”

    陆煦洲盯着江挽岩脚上的高跟鞋,才想到什么,他拾起门口旁搁放的一双拖鞋走到江挽岩面前。

    江挽岩忽的觉得自己的脸烧的滚烫,任由陆煦洲蹲在自己的面前轻轻取下自己的高跟鞋。江挽岩缩了缩脚说:“我自己来。”陆煦洲并没搭理,继续取下她另外一只鞋,他皱着眉头像是已经烦躁至极,却又拿来一个湿毛巾敷在江挽岩的脚测:“敷着,好的快。”

    脚上的鞋焕然一新套上一双简洁毛拖,陆煦洲问:“冬天穿高跟鞋,不冷啊?”

    江挽岩疑惑地看着他:“这是你新搬的家?”屋内的装饰依旧简洁,陆煦洲貌似已经忍了自己身上这身衣服很久了,急忙解开自己西装的纽扣才松口气。

    “你不是不想待在莫家吗,以后就待这。”陆煦洲站起身来走去卧室,把自己的外套彻底脱掉,走出来时只剩一件没将领口的纽扣扣好的白衬衫。

    江挽岩回过头来,不敢看这样的他:“所以……这房子是替我租的吗?”陆煦洲并没回答,又走去厨房忙活起来,江挽岩又大声问:“你是不是用莫雷发给你的工资租的,我把钱还你,我不用他的脏钱。”

    厨房那传来一声冰箱门合上的声音,陆煦洲只是简单回答:“不是。”

    “……”

    陆煦洲貌似又变了个人,也许他本就是个不善言辞,臭脾气的扑克脸。然而江挽岩并不觉得这样的他很陌生。

    沙发上靠着她,厨房的他忙活给她做饭,这样岁月静好的日子若是能永远持续着该有多好呢。

    江挽岩拿出手机,终于想起要关上自己的录音了。

    她当然知道莫雷再托她送文件不止是单纯“送文件”那样简单。

    陆煦洲把几盘饭菜放置在餐桌上,他再走到江挽岩身边想要把她抱到餐桌。江挽岩果断拒绝:“我只是崴脚,不是断腿。”

    就这样,陆煦洲看着慢吞吞走向餐桌边上的江挽岩,陆煦洲没有耐心了。

    江挽岩用右手吃饭很慢,碗里的饭甚至都没有吃完。陆煦洲看不下去,坐到她身旁来扯住她,一口口把饭菜喂她嘴里。吃饱后,她把手机拿出来交给陆煦洲:“这段录音,足以扳倒莫雷吗?”

    陆煦洲接过江挽岩的手机,录音中播放着令他愤怒的声音。他听到花瓶碎掉的声音,立马按了暂停,陆煦洲沉思了一会,对江挽岩说:“以后不要独自冒险了。”

    江挽岩傻笑着说:“我这点小聪明,还算起到点作用吧?”陆煦洲看着像小孩一般的江挽岩,不禁也弯起嘴角,又看到江挽岩碗里还剩大半的饭,说:“江江,你挑食?”

    “什么?”江挽岩愣了愣,“没有啊。”

    陆煦洲笑而不语,过了许久,他把饭碗收拾完,对江挽岩说:“晚点我有事,你收拾一下睡觉,哪都不许去。”江挽岩撑着桌子,只回了个“嗯”。

    江挽岩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发尾,朝浴室走去。陆煦洲见江挽岩小碎步走到浴室内,问:“干什么去?”

    “洗头。”江挽岩回答。

    陆煦洲擦了擦手,摘下围裙:“都受伤了,洗什么头?”说完,他迈步走向江挽岩,他走了几步的工夫就赶上了江挽岩。

    江挽岩说:“不行,不洗我睡不着。”她笨拙地走到浴室门口,脚底不知怎地忽然滑了一下,幸在陆煦洲跟在身旁,他双手扶着女人,看着江挽岩脑袋后的小皮筋更是恼怒不已,他再次把她的皮筋摘下,仍在洗手台上:“我帮你洗。”

    “不用。”

    “你右手都这样了,听话!”陆煦洲再次抱起江挽岩,把她抱回沙发上。江挽岩现在想想刚见面时对他进行的些许教育,才觉得自己真帅胆大包天。

    陆煦洲此时化身为一个服务态度极差的洗头师傅,一点点为躺在沙发上的女人洗了头。直到为她吹头发时,他才肯开口:“今天……那个姓张的是不是帮你扎头发了?”

    “什么?”吹风机的声音很大,江挽岩没有听清。

    陆煦洲立马关掉吹风机,江挽岩的发尾还有些湿润,她坐在沙发上,抬头望着身旁的男人长舒口气,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今天这么不耐烦。陆煦洲说:“我说……算了。”

    “?????”

    客厅又响起吹风机的声音,江挽岩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天很黑,如今已然是晚上九点钟。

    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

    给江挽岩吹好头发,陆煦洲说:“早点睡。”可女孩子哪是说睡就睡的,他看着陆煦洲拿出手机,应当是把录音转发给了自己。看他收好手机像是要准备出门,江挽岩说:“我要卸妆。”

    “?”陆煦洲疑惑着脑袋看着江挽岩,“卸妆?”

    江挽岩说:“嗯,不卸妆睡觉,对皮肤不好。”

    “……你化妆了?”陆煦洲皱着眉毛打量江挽岩的脸蛋。

    江挽岩的口红掉了,的确是看不出脸上的妆容,更何况像陆煦洲这样的直男。江挽岩说:“对啊。”

    陆煦洲凑近江挽岩的脸,仔细瞧了瞧,他轻轻捏着江挽岩的下巴左右端详:“看不出来,应该不会危害皮肤吧。”

    “??”

    你这也能侥幸?

    江挽岩拿掉陆煦洲的手:“不行,一定要卸的。”陆煦洲也不懂这些姑娘家的事情,问:“哦,那……那你卸吧。”

    “我手不方便,你帮我卸!”

    “?”陆煦洲思量一会,问,“怎么卸?”

    江挽岩才想起卸妆工具也没在这啊,即使心中有了答案,她还是试试问:“这有卸妆膏吗?卸妆水卸妆油也可以。”陆煦洲拧紧眉头,实在听不懂这些个玩意:“什么东西。”

    “……算了。”

    陆煦洲不再说什么,他站起身来,嘱咐江挽岩:“把门锁好,记得。”

    而在另一处,阴暗的影像室内,站着一个满脸阴郁的男人,他和平常判若两人,卸掉自己的伪装展露出那副罪恶的模样。

    没过一会,一个男人走进来,他慌慌张张挤出一句话:“老板,还是没找到。”

    张为邱平静着,下一秒却一脚踹倒面前的男子:“那你回来干什么?”男子狼狈地跪在地上,已经猜到会是这个结果:“我我我,江小姐的家还有陆煦洲家的监控我都查了,没有被动过,莫……莫家也没有出现她的踪迹,我实在猜不出她还能去哪。”

    张为邱已经无法压抑自己内心的躁动,他拿起桌子上的酒瓶一甩,地上沾满了玻璃渣碎片:“告诉藏獒,今晚就动手。”

    “是!!是!!”

    张为邱捏紧拳头,在手掌流出几丝血丝。

    黑暗无光的地牢,关着十几个被拐小孩,他们有的哭泣发抖,有的心如死灰。而他们的隔壁,拴着一个遍体鳞伤的男人,正用最后一丝力气安慰着孩子们。

    梁永之的脸上满是血迹,他的声音嘶哑极致,却还是龇牙咧嘴逗那群窝在杂草里痛哭流涕的孩子。

    没过一会,里头走来几个男子……

    盛刚手里端着一碗白米粥和一杯水,身后的谢景涵手里拎着几袋面包和牛奶纷纷发给孩子们,可却并没有孩子敢吃。

    梁永之的双腿被铁链死死栓住,手里的麻绳已经被他用牙齿松开。盛刚走进他的牢房,一把将水倒在他的头上,而梁永之身上的伤口遭受冷水袭击愈发疼痛,而他并没有做出任何痛苦的神情。

    谢景涵跟在盛刚后头,眉眼挤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就好像那些伤口是长在自己身上一般。盛刚嘚瑟地笑,蹲下来拍了拍梁永之的脸:“梁哥,伪装的不错啊,挺有耐心哈!”

    梁永之笑了笑,只见盛刚拿出一把小刀:“莫总说了,当日,一个在这,一个在公司,内鬼绝对不止一个。只要你供出你的同伙,莫总饶你不死,留你一条贱命。”

    梁永之抬起脑袋,笑着压低声音:“想知道?求我啊。”

    盛刚气得舔了下牙齿,下一刻,一把小刀插入梁永之的大腿内,一旁的小孩吓得大哭起来。梁永之喊不出声,全身都发着抖,盛刚洋洋得意:“是魏龙吧?”

    梁永之挤出几个字:“蠢蛋,你找不到的!”盛刚只觉得他是在嘴硬,用力抽出那把刀,起身想要离开,只听梁永之笑的有气无力:“狗,都是莫雷的狗。”

    走到半路的谢景涵又回头,把自己身上的矿泉水放到梁永之跟前。谢景涵也是露出与平常不同的眼神。